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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痴傻,在我心中,畹畹是一个美好善良的女孩子……”
“她美好善良?”安念熙简直想吐了,“你可知她对我对二妹妹都做了什么吗?二妹妹所嫁非人拜他所赐,而我流落外头,成了一个活死人,也是她的阴谋诡计!”
安念熙原就因为书少爷那里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此刻正好屎屎尿尿全都怪到花畹畹头上,在安沉林跟前好好参了一本。
安念熙声泪俱下,振振有词,不由安沉林不信。
“你难道要为了这样一个心思恶毒的女子抛却最爱你的母亲和姐姐吗?”
安念熙哭着跪倒在地上,她是那么伤心,哭到不可遏止。
她的伤心并不有过多原因是因为安沉林,她的伤心多半来源于书少爷那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宿仇花畹畹。
怎能不恨哪?
安念熙不停捶打着地面,喃喃骂着:“沉林,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为一个坏人让最亲的人痛断肝肠?”
安念熙太伤心了,太悲痛了,以至于安沉林对她的编造不能不信了几分。
见安沉林仍然踟蹰着没有表态,安念熙道:“你还不愿意相信吗?沉林,你还要被花畹畹蒙骗多久?你可以去问问二妹妹,她为什么要嫁给邓道印那个草包,那是因为花畹畹的设计,而我,烧死我的那一场大火就是花畹畹谋划的,只是天可怜见,我没有葬身火海,而是费了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家人身边,沉林,你看看清楚,你心爱的花畹畹她差点害死了你的大姐姐,不是,是她已经害死了我,而我命大侥幸逃脱了,你还要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让母亲伤心难过吗?”
安念熙的泪是真的,安念熙的控诉或许也是真的。
安沉林这样一想,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畹畹真的是这样一个阴险歹毒心狠手辣的女孩子吗?
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她治好了他的病,救了他的命,怎么可能会是那样心思歹毒的女子呢?
“沉林,我知道要让你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太过残忍,可是你不妨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思考我的话,我是死里逃生的人,我何苦去欺瞒蒙骗我最亲爱的弟弟?沉林,我死过一回了,所以我倍加珍惜亲人相聚的时刻,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姐姐说的话,姐姐回来了,姐姐不想失去你,也不愿你为花畹畹犯傻,因为不值得……”
安念熙说着,不再游说安沉林,而是转身蹒跚离去。
她知道一下子要安沉林对花畹畹由爱生恨太难,譬如她对方联樗。
但是她至少可以动摇花畹畹在安沉林心中神一样的位置。
而安沉林看着安念熙摇摇晃晃离去的背影,心里的确受到了太大的震动。
畹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的姊妹,难道就因为她们不喜欢她而已吗?
安沉林莫名打了个寒噤。
…………………………
花畹畹在水月庵有些日子了,冬日越发深,天气越发寒冷。
住持却是让花畹畹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活也不用干,衣食更是周到齐全。花畹畹知道这一切都是梅妃的指令。
香草拖着笤帚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自从花畹畹到了水月庵,香草觉得自己的春天又到了,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
她道:“惠施,又有人给你送东西来了,这回是条崭新的棉被,住持正让人往你屋子里送的,这会子已经给你铺好了估计。”
花畹畹道:“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探望我,他们可真胆大。”
“他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自然胆大。”
香草的话叫花畹畹皱了皱眉。
“不是梅妃么?”
“是八皇子。”香草狡黠地笑。
“八皇子啊,那定是梅妃让他来的。”花畹畹的笑容讪讪。
水月庵的围墙外,蓟允卓仰着头看了一会儿那棵从院墙内伸出枝叶来的大榕树,便掉转身离去。
没有做成大皇子妃,没有做成安家大少奶奶,做了这水月庵的小尼姑,对他而言已是最好的安排。
蓟允卓走着,唇边不自觉展露了一抹笑意。
到了梅宫,见着了梅妃,梅妃淡淡笑道:“去看了畹畹了吧?瞧你这一副开心的样子。”
蓟允卓道:“母妃多心了,儿子并未见着她。”
“心到了即可。”梅妃笑容淡定。
蓟允卓思忖了一下,问道:“母妃,儿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母妃。”
“你说。”
蓟允卓道:“安和公主得宠时,母妃与她决裂,如今安和公主如今被父皇贬谪,母妃为何还允许儿臣与她亲近?”
梅妃不动声色笑道:“你没听大师说的话吗?花畹畹可是母仪天下凤翔九天的命格,谁娶了她谁便是未来的皇帝,所以母妃为何要反对你与她亲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87章 痴痴情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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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的话叫蓟允卓张大了口,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后成了炮灰,梅妃才是真正的野心家。
“算命术士信口胡诌,哗众取宠,危言耸听,母妃竟然也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母妃胸有成竹。
皇帝跟前周旋着,花畹畹那边也虚以委蛇,两边讨好,不吃亏呀。
“她如今落难,你对她报以温暖,她方能更加感激于你,对你倾心。”梅妃道。
蓟允卓心里不是滋味,他不愿意利用花畹畹,但是梅妃反问他:“你心里不也喜欢她吗?所以于你又有什么损失?”
蓟允卓缄默不语了。
于是,水月庵里送给花畹畹的东西越来越丰富,从吃食衣物到把玩的新鲜玩意儿,终有一天,院墙内还飞进了一只信鸽,雪白色的,脚上绑着一个红色的纸卷,径自落到了花畹畹的窗前。
花畹畹从信鸽脚上取下那纸卷,摊开了,蓟允卓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呀,他这是在表白吗?
她已是自由身,不是安家童养媳,也不是大皇子妃,他表白有何不可?
只是,他难道忘了,如今的她是方外之人,是尼姑呀。
花畹畹将那情诗揉成一团,付之一炬,脸上是清清浅浅,淡淡一笑。
他对她有意,她是早就察觉到的,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捅破。
可是那又怎样呢?
此刻花畹畹面对蓟允卓的示好,只能报以微微一笑。
仅是个笑而已,没有任何感**彩。
她推开窗子,将那信鸽往空中一抛,信鸽又飞出了水月庵的围墙。
围墙的那一边等着蓟允卓,信鸽停在他脚边时,他的心情有些失落,因为信鸽的脚上没有带回任何只言片语。
花畹畹没有回应他的示好,这让蓟允卓很是忐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就那么抱着信鸽,不安地站着。
……………………………………
安念熙携着丫鬟走进望月小筑去。
在宋家做了太久丫鬟,竟有些不习惯做小姐了,每日里事无巨细都要亲力亲为,若不是安大太太提醒,她还真就不需要丫鬟伺候了。
此刻,丫鬟手里端的托盘上放着一碗点心,安胎用的,是安念熙亲手炖的。
安念攘瞅着安念熙单用一只左手便从托盘上端下放到她面前,惊得目瞪口呆。
姐姐什么时候做事如此麻利了?像牛一样有一股子蛮近,风风火火的。
安念熙瞅着她笑道:“快吃吧,安胎用的。”
安念攘笑道:“我可不能再安胎了,胎太大,届时可不好生产。”
安念熙身后的小丫头道:“二小姐,这碗点心你无论如何都得吃,是大小姐亲手为二小姐你做的。”
安念攘刚用汤匙舀了一口汤往嘴里送,此刻听了丫鬟的话全都喷了出来,呛得眼泪汪汪,咳嗽不止。
安念熙立时拍她的背,不过用的是左手。
“慢点吃,慢点吃,都要做妈妈的人了,为何还是如此猴急?”安念熙嗔怪。
安念攘看着安念熙的左手:“姐姐亲手为念攘做的点心?”
安念熙笑着点头。
“用的这左手?”
“对啊,我的右手已经废了,从前你不是知道这件事吗?”
安念攘简直匪夷所思,拉过安念熙的左手打量,就像察看一件宝贝似的。
“姐姐,你现在怎么这么能干?你这左手怎么这么……”安念攘找不到合适的夸赞的词。
安念熙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叹口气道:“能干是因为不娇气,命歹的时候自然就不娇气了。”
听安念熙如此说,再看她脸上表情,安念攘了然,姐姐这些日子定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
“姐姐,一直没有细问你,你为何就逗留在宋家了?”安念攘好奇。
看着安念攘一张因为怀孕而变得肥圆的脸蛋,安念熙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自己为了一个男子装死不回家?放弃千金小姐的金贵身份,在一个小门小户里头当丫头?每日被主母挑剔责骂,全然不顾国公府的脸面?
安念熙说不出口,因为她保不准安念攘会不会取笑她。
她这个妹妹有时愚蠢得很,心思狭隘起来哪管什么姐妹情?
从前安念熙的确是被安念攘伤害到了,尽管是因为花畹畹从中挑拨,她心里还是膈应。
不过姐妹终归是姐妹,此刻看着安念攘,安念熙也怨怼不起来,有的只有关爱和祝福。
这就是血缘吧,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是事,甚至大仇大怨面前也可能因为血缘化于无形。
安念熙摸着安念攘的脸蛋,道:“我那些令人伤心的往事就不回忆了,倒是你,你看你都要做娘亲了,虽然邓姑爷不像样,但孩子总是有安家的血缘,总是应该被祝福的,因为无论如何生命是可喜的。”
安念攘却支走了丫鬟,左右张望了一下,贼兮兮道:“大姐姐,这孩子和那姓邓的没关系。”
安念熙一下张大了嘴巴:“浑说什么呢?”
“我是说真的,你我姐妹,没什么好隐瞒你的,连母亲跟前我都没说呢。”安念攘得意。
安念熙严重道:“不可胡说,要是叫邓姑爷知道……”安念熙不想称呼邓道印做妹夫。
安念攘撅嘴道:“那姓邓的知道此事……”
“啊?”
“若不是他打掩护,我还不能这样顺利怀下这一胎呢。”
安念熙傻眼了。
不是,这安念攘和邓道印也真算得上一对奇葩夫妻了。
“怎么可能?你是他妻子,他是你丈夫,他怎么能容忍……”
安念攘撇撇嘴道:“什么妻子丈夫,我们之间有名无实,他压根儿就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都没沾到。”
安念熙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那他怎么还能够留在咱国公府,明摆着的绿头乌龟……”
“为什么不留下,这国公府好吃好喝,锦衣玉食,他什么身份?若不是我,他就是个下三滥,岂能在国公府内登堂入室?再说,我也没亏待他呀,我都将我身边最得力的月儿给了他,不然凭他也配?他就是一脓包!”
门外,月儿听着安念攘编排邓道印,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