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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联樗微笑道:“少奶奶入府快一年了吧?这一年时间不是一直跟着女先生学文断字吗?会猜灯谜也没什么稀奇的。”
方联樗并不能打消香草的疑虑:“可是二小姐也跟女先生读书来着,读的时间更长,怎么不见她如此厉害?”
“每个人天资不同,术业有专攻,或许二小姐擅长的不是读书。”
“对,她擅长的就是斤斤计较。处处使坏。”一提到安念攘。香草愤愤然的,突然想起初见方联樗就是在书斋之外,当时他形迹可疑。还以为他是小贼呢。
香草道:“你从前老是躲在书斋外是做什么?你现在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就是了。”
香草觉得与方联樗可算是患难与共了一把,自然比旁人亲切多了。
方联樗真诚道:“少奶奶虽然出身乡野,却也没有活得比府里任何一位小姐卑微。我虽然出身低贱,可也有上进的权利。不是吗?”
香草懂了:“原来那时你不是去偷看小姐们芳容的,而是去偷听先生上课的,联樗,对不起。当时我误会你了。”
方联樗不置可否笑笑。
香草自言自语道:“如果你不是一个小厮,而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就好了,那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跟着先生读书了。以后考功名平步青云做上大官。”
方联樗没有落寞,反而看孩子似的看着香草。笑了笑。那笑仿佛觉得香草是个幼童。
“不要觉得小厮的身份很卑微,我在小厮之前是个乞儿,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漂泊流浪,缺吃少穿,如今的生活已经很安逸了。”
香草不可置信地看着方联樗,当乞儿的时候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他却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云淡风轻的。
“联樗,你父母呢?你为什么会成为乞儿?乞儿之前呢?乞儿之前,你做什么?”
香草一连串追问令方联樗的表情有一瞬的怔忡,但他很快调整了神色,笑笑道:“不要问这么多了,赶紧去跟着少爷少奶奶吧,再不跟着,可要把他们两个跟丢了。他们两个要是丢了,咱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再回不了国公府了……”
香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安沉林竟和花畹畹走得好远了,急忙慌乱地追上去。
方联樗也大步走了上去。
“少爷少……”眼下,花畹畹是女扮男装,再称呼她少奶奶不妥当,香草自觉噤了声。
花畹畹道:“叫我花少爷。”
安沉林却忍不住笑起来。
花畹畹奇怪地看着安沉林:“大少爷笑什么?”
“幸好是花少爷,不是花姑娘……”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花畹畹看着安沉林笑得前仰后合,不禁悻悻然地撇了撇嘴:“有什么好笑的,不知是谁将来要娶一个花姑娘为妻呢?别人不笑他,他自己反倒笑话起自己来了。”
花畹畹说着撇下安沉林沿着花灯架子走掉。
香草急忙跟上。
安沉林愣住,见方联樗忍俊不禁地看着自己,明白了花畹畹言下之意,冲方联樗恼道:“你这个奴才也敢笑话我吗?”
方联樗咳了咳嗓子,使劲憋着笑意:“奴才不敢。”
安沉林不悦道:“若不是说你是大姐向我推荐的人,你敢笑话我,我立刻让你滚回柴房去!”
安沉林发完小孩子脾气,立即屁颠屁颠地追花畹畹去:“畹畹,等等我!”
方联樗一边跟上安沉林,一边在心里嘀咕:原来是大小姐!竟然是大小姐。
不过这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方联樗一时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大小姐对他越发恩重如山了。方联樗觉得胸口压了块石头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欠别人太多总是不好的。
大小姐,希望有朝一日联樗能报答你的恩情。
安沉林追上花畹畹时,花畹畹正停在一盏花灯前,看着花灯上的谜面发呆。
安沉林也看向谜面,随口念道:“小犊恋留田埂上,孤星横贯月空中,打一植物名,猜中者得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诶!”香草两眼发亮。
花畹畹啐她道:“瞧你个小财迷!”
香草撇嘴道:“一百两银子,少……少爷你是不放在心上,你有皇上那么多赏赐,现在可是个富翁,可是奴婢的月例才多少,一百两银子奴婢要攒好几年呢。”
安沉林怂恿香草:“香草,那你去猜呀。”
“如果那么好猜就不会是一百两银子了,你看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猜中的,奴婢愚钝自然猜不出来。”香草巴巴地看着花畹畹,“但是少……爷你是猜谜高手啊!”
“不要。”花畹畹果断拒绝,转身就走,她已经知道出这谜面的人是谁了。
ps:知道这灯谜是谁的杰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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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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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沉林唤她:“畹畹,你猜不出这个谜语咱们也不必要走啊!去猜其他的,猜对了换奖品。)”
就像刚才一样,花畹畹猜对了谜语,领到奖品却分发给路上的乞丐和儿童。
这多好啊!
花畹畹猛地停住脚步:一百两银子,她为什么不帮香草赚到这一百两银子呢?不赚白不赚。
众人见花畹畹去而复返,都有些奇怪。
花畹畹笑着向安沉林道:“谁说我猜不出来了?”
众人一喜。
花畹畹向香草勾勾手,香草便屁颠屁颠跑过来,侧身倾耳。花畹畹在她耳边嘀咕说了几句,香草欢天喜地去了,不一会儿便领了那一百两赏银蹦蹦跳跳地回来。
“少爷,一百两银子给你。”香草将银子伸到花畹畹跟前。
花畹畹才不要去碰那银子:“是你去猜的谜语,这赏银自然是给你的。”
“可是是少爷你猜对的谜底……”香草不好意思独占这一百两。
花畹畹笑道:“你说过了,我现在是大富翁,你这个小财迷怎么能跟我这个大富翁比?”
安沉林道:“好了香草,你家少爷赏你的,你就拿着吧。有功夫在这里推托,不如陪着你家少爷再去多猜些谜语,多赚点赏银。”
香草这才喜滋滋收了那一百两。
方联樗好奇道:“不知道刚才那谜语的谜底是什么?”
香草悄悄对方联樗说道:“牡丹。”
花畹畹的笑容瞬间冷却。
牡丹——安念熙的最爱。
这一世,蓟允秀还没有见到安念熙吧?却已经和她有这样凑巧的交集了,这首谜语还是前世安念熙做给蓟允秀猜的。
想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好的也好,坏的也罢,都是躲也躲不掉的。
这一世,蓟允秀,你还是会像前世一样义无反顾地深爱你的安念熙吧?只是,不要再让你的爱情来伤害我了,否则。再美好再伟大的爱情也会变得龌龊。
安沉林见花畹畹不知为何神情不定,他上前轻轻挽住花畹畹的手,道:“畹畹,你是不是累了?那咱们不猜谜语了。去前头看热闹吧!今年元宵,听说皇上请了闽地的铁枝团,专门入京,为京城百姓庆祝元宵佳节助兴呢!”
安沉林说话间,前头已经锣鼓喧天。人流都往那热闹的地方涌了过去。
许多人冲撞到了花畹畹,花畹畹的身子向一旁趔趄了一下,幸而安沉林紧紧拉住她的手,而另一边还有一只手及时扶住她,使她不至于摔倒。
花畹畹侧头,对上了方联樗担忧的眸子。
方联樗扶在花畹畹胳膊上的手很快拿开了,除了花畹畹,安沉林和香草都没有发觉。
花畹畹给了方联樗一个感激的笑容,方联樗却很是局促,有些卑微地扭转了头。
安沉林已经拉着花畹畹随着人群向着热闹的地方而去。
闽地铁枝技术高超、阵容强大、场面壮观。吸收了民间文艺、传统戏剧、舞蹈杂技等艺术门类的精华,形成了独特的民俗表演艺术,成为闽地颇有影响的民间节俗活动之一。
此次京城元宵节热闹非凡,来自全国各地的民俗表演纷纷进京,共襄盛举。
闽地铁枝表演还带来了“车鼓亭”、“线狮”、“跑旱船”、“踩高跷”、“连灯”、“鱼灯”、“街头小调”等闽地民俗,竟成了各地民俗表演的压轴,场面十分盛大。
铁枝表演方式都是流动性的,在街市当中边搬行边表演。
限于支架的承受力,演员都是幼童。
其表演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保留传统的。用肩头来扛铁枝。这种形式的铁枝高度一般只在三米内。
它是以身强力壮的成年人,用肩扛负少儿演员搬行,台阁造型也比较古朴、简单,其表演形式更多受到地理条件的限制。
再一种是用铁条或钢管为材料制作的“铁枝”。
闽地铁枝之所以成为各地铁枝表演的佼佼者。便是用了这种表演方式。枝架已经发展到了十米高,接近三层楼。
层与层之间称为过枝,简称“枝”。
一台铁枝中部由一根钢条为杆,从底盘分两根钢条通往更上层,根据铁枝内容需要把钢条制作成各种形状,然后将这台枝的人物、道具分层固定。在各枝重要部位绑上小演员。最多可达十人。
铁枝车前头推行,乐队随后伴奏,并跟随着“车鼓亭”、“线狮”、“跑旱船”、“踩高跷”、“连灯”、“鱼灯”、“街头小调”那些表演,形成强大的阵容,极具视觉效果。
京城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铁枝,高若树木的铁条上竟然绑了那么多的孩子,每个孩子打扮成戏曲里的人物,表演着天女散花、年年有余、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节目,真是应景,又让人大开眼界。
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唏嘘声、赞叹声,并报以热烈的掌声。
人们纷纷议论:“这么好看的节目叫什么名字?”
“是闽地铁枝。”
“是谁从闽地挖掘了这样精彩的节目到京城来表演?”
“还能有谁?四皇子!”
“平王啊!”
人们发出了赞叹声折服声。
花畹畹默默听着,心里是不屑。
这些老百姓真是蠢,当真以为蓟允秀做这些是为了百姓吗?他是为了讨好皇帝。老百姓高兴了,皇帝就高兴,皇帝高兴了,对他就刮目相看,对他刮目相看,那他竞争储君的道路就又前进了一步。
可是,凡事有利有弊。
这样盛大的节日高兴还是其次,安全才是首要的。不见周围多了这么官兵维护秩序吗?
如果有居心不良之人从中作梗,稍微出一点差池,那么蓟允秀讨好皇帝的把戏都会变成罪责。
花畹畹正在心里愤愤想着,忽听得人群一阵骚动,只听见人们惊慌失措喊起来:“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原来是铁枝后头的花灯表演不知为何就着火了。
人们四处逃散,一时之间,整个街头人撞人,人挤人,场面混乱又失控。
官兵们要维持秩序,可不能将老百姓堵在原地被火烧,而不让他们逃跑吧?
“少爷少奶奶,危险,快跑!”
喊话的是方联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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