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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谭锐好用力好用力地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沉重地呼吸。这种温暖宁静的感觉，真的很像赵阳，很像。在赵阳准备去转世的那几天里，每次抱我都是这样用力，每次抱都好像是最后一次抱一样，把每天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当成世界末日在过。我不能因为谭锐所带给我的感觉和赵阳相似，不能因为他回来了以后我再回忆赵阳的时候不像从前那么疼就嫁给吧。我还没有分辨清楚自己的心，没有分清楚现在自己心里这片温柔，到底是因为谭锐，还是因为谭锐给了我赵阳回到我身边了的这场错觉。我怎么能够在往后那么多年的时光里，看见他就想起赵阳，怎么能够让他作为别人的影子和我一起生活。他爱我这么多年，不能这么不公平。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谭锐突然哭了，那么大颗的眼泪，砸在我的肩上，砸在我的背上，砸在这场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出路的爱情里，一颗一颗，把我们这一程一程的路，砸得坑坑挖挖，积满了苦涩的泪水，阳光一照，刺目的疼痛。这里有多少年，我们都是疼着痛着苦着累着爬过来的，爬得遍体鳞伤，还故意摆出笑傲江湖的脸。
我仰起脸，闭上眼睛，满耳朵都是眼泪破碎的声音。他说小暖，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能等，我能等到你爱上我。我说谭锐，再等下去，我们都要老啦。他说我不怕，十年我都等过来了，再等十年也没什么好怕的。
金杰人倚着阳台的门呆呆地看着我们，说唉，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们两个脑子抽筋的家伙，这又是在干什么？演电影？喜剧？悲剧？还是吃饱了撑着的无厘头闹剧？神经病啊！
谭锐放开我，垂着头擦眼泪。我抬着脸看着金杰人笑。她还在骂，说爱嫁不嫁，还娶不娶，我不管了！操，我回去就操办比武招亲的事，赚它一大笔钱顺便把你给嫁掉！顾小暖你个神经病，能嫁出去就烧高香了，还在这里捏着拿着玩矜持，你长了一张矜持的脸了吗你就玩矜持，操！
我赶紧喊着说胖子，你要真敢办什么比武招亲，我就跟你绝交？！她往后跳了一步，一脸惊奇死了的表情，说哟喝，跟我绝交？你想跟我绝交？我他妈早就想跟你绝交了！你当我稀罕你啊？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23章 谁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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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骂，谭锐红着眼睛倔着表情吼了，说胖子，你办！你回去就准备比武招亲的事，我报名！我符合你们刚才列举的所有条件！你办，我去报名打擂台！我这辈子非小暖不娶了，软的不行我们就来硬的！胖子你去办，需要多少启动资金跟我说，我出！要么打赢了把小暖娶回家，要么干脆打死在擂台上也算没白活！
他吼得震天震地的，连花瓶里的玫瑰都震得飒飒抖起来。我愣愣地看着他说谭锐你也疯啦？胖子喜欢瞎胡闹，你也跟着乱凑热闹？
谭锐猛地转过脸来，一拳捶在床上，发恨地吼：对，我就是疯了！你怎么地吧！
吼完了以后，他去卫生间里洗脸，把我跟金杰人两个晾在屋子里好一会都反应不过来他真的就是我们从前认识的那个谭锐。
金杰人愣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行，这家伙，第一次这么男人！好样的！我还真是有点欣赏他了！好，就这么办，回去就办擂台！小暖，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就应该嫁给他！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想嫁给谭锐的话，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他输掉擂台赛！
我已经被他们整糊涂了，居然还真的以为会有比武招亲的擂台，居然还真的被她牵着鼻子说话了，居然还真巴巴地问她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她得意了，又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说：这个简单，我可以通知韩彻也来打擂台，韩彻可比谭锐更符合我们刚才列的条件，而且韩彻是练过武的，准能两下就把谭锐踢下擂台去！反正你不愿意嫁给谭锐嘛，韩彻打赢了，你嫁给韩彻，我嘛，把你这老处女嫁处去是一样，收了比武招亲的报名费是一样，看场大热闹又是一样，算来算去可说是一箭n雕，谁也不吃亏。小暖，你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我抄起枕头打她，她大笑着往好退，刚好一头撞在谭锐怀里，谭锐抬手就给了她两记脑瓜崩，说胖子你听着，我要是娶不成小暖，你这辈子的日子也别想好好过了！她捂着脑袋跳脚，说操，我到底是哪辈子作孽，认识了你们这么两个神经病啊？！
金杰人跳完脚以后看了一眼时间，说要死，这都是几点了啊，我到现在不回家，我家小扁居然也没打个电话过来问我一声？我到底是嫁了个什么样没心没肺的男人啊？看我回去不揍死他！
她雷厉风行的，立刻拎了包就往外面窜，连告别的话都想不起来跟我们说就跑没影了。
谭锐追出去送她。
这一送，送了整整半个钟头才回来。我说谭锐，你跟胖子玩十八相送啊？能送这么久？他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等出租车一直等不到，所以久了。
这种话，鬼才信，我知道他们肯定说了很多跟我有关的话，不过管它呢，胖子肯定不会说我的坏话，她巴不得能赶紧把我嫁出去，碰上个陌生的单身男人都要说我一卡车的好话。
至于谭锐跟金杰人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真的，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24章 一切都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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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杰人走了，谭锐还没有走的打算，我也不想让他走。我喜欢他陪着，有他在身边我感觉特别踏实，特别快乐。我们开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脑袋歪着脑袋说了好多话，基本都是我在说，一点一滴一横一竖都是这些年里我们这些人的生活。
谭锐问起韩彻。
我就跟他说了我们跟韩彻一直保持着联系，他有时候会来看我。我这样说的时候，猛地就想起金杰人结婚那天，韩彻去喝她的喜酒，她拥抱了他，在他耳边说：娶了小暖吧。那时候韩彻脸上的表情又疼又慌，像一汪冰冷的山间泉水，映着满世界的色彩，一碰就碎掉的摇晃感。我看不懂，一点都看不懂。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我都没办法看懂，所以转过脸就不再去想，也没有跟谭锐说起那一刹的插曲。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在十年时间里重复做过无数次的梦，赵阳站在一片荒芜的梦境中央看着我笑，满面悲伤，我感觉离他很近，连他挂在脸上的眼泪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可事实上却像隔着千山万水那么远，无论我喊什么喊多大声，他都听不见，无论我怎么拼命都不能靠近一步。开始的几年里每次我都拼命地喊拼命地跑，累到几乎死掉。一年一年以后我终于放弃，只是隔着那一段苍茫的距离望着他哭，就好像我们根本不在同一个空间里面。
有时候我也会梦见锦素，那张惊艳美丽的脸，双眼泣血，目光里有绝望苍茫的悲凉。梦里面的锦素从来都只是凝望着某一处虚无，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哭都不看我一眼。梦里的锦素让我害怕，有负罪感，就好像啊呆说的是真的，锦素是因为我才那么痛苦。我跟韩彻说起过两次，后来那次他很生气，说小暖你记住，锦素的死是因为她陷在轮回里，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说完以后，他去找了啊呆，警告她不能再在顾小暖面前提起锦素。当然，这事我不知道，是后来，通过别人才听说的。
关于赵阳和锦素的那两个梦总会重复出现，甚至交叠着出现，我不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一年一年地梦见，怎么样都会觉得其中有某种我没办法解释的玄机，某种不能轻易看破的因果，可能还有一些与我休戚相关却怎么都弄不明白的东西。我听人说过，所有的梦都有它产生的原因，内在的或者外在的，回顾的或者预言的。我真的很想在梦里面问问赵阳他到底在哪里，可是话未出口就已泣不成声，每次都是这样。
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很迟，天晴着，阳光打在窗帘上，有一层模模糊糊的暖意。
谭锐还没醒，睡得很沉很静，像个孩子。我偷偷看着他的脸，然后偷偷偷偷地靠近去，用自己的嘴唇轻轻触碰他的唇，我像偷吃的猫一样做着这个动作，然后捂住嘴，用力憋住笑。我告诉自己说谭锐是对的，再给我们多一点的时间，一切都会变好，会顺理成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25章 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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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谭锐熟睡的侧脸，我突然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他，只是现在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罢了。这个念头油然而生，有点措不及防，心跳都变得不正常，跳得又狠又快，像头奔跑的鹿，无限慌张。
我想着想着又笑，再次转过脸去看谭锐，猛地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定定地看我，表情呆呆的，透着点无辜劲。
我的脸腾一下烧起来，说要死，你醒了怎么也不出点声音？！他没理我，坐起身伸了个巨大的懒腰，然后坐在那里背对着我发呆。我不知道刚才我偷偷亲他的时候他到底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所以心里慌得很，特底气不足，便轻轻地推了推他：喂，你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还没睡醒，说：我在想去买什么早餐好。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刚才的事指定是不知道的。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情，鬼使神差会突然去亲他，想起来都臊得慌。
我一颗心刚放回肚子里，谭锐突然呼呼呼地笑了起来，越笑越起劲，笑得整张床都开始跟着他的节奏发抖，摆明了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
我啊一声惨叫，条件反射样先踹了他一脚，然后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闷塞进去！
之后，我还是跟昨天一样，除了洗漱和上厕所以外，其他时间全都死赖在床上不肯下地。谭锐伺候我吃了早饭又伺候我吃了午饭，洗了碗出来发现我又蹦回床上躺着，急了，说小暖，你真打算把自己变成头猪啊？
我抱着枕头咯咯乱笑，说：变成猪挺好的，吃吃睡睡，什么活都不用干，什么气都不用受，过年一宰，还能造福人类皆大欢喜！
他扑过来抓我，我抱着枕头往另一侧滚，一边滚一边笑。他绕着床沿往另外一边想抓我，我又卷着被子往这边逃，简直就要笑疯掉了。
我一边卷着被子滚来滚去，一边觉得好玩死了，说谭锐，我感觉我在卷寿司玩呢，真的好好玩啊，我滚啊滚啊滚，滚成个寿司卷！滚啊滚啊，再滚成个寿司卷。对了，我有好久都没吃寿司了，好想吃啊，啊啊啊啊，可是我就是不想起床啊，怎么办办呢！
他累得直喘，指着我喊：顾小暖你赶紧给我下来，听见没有？！
我用被子裹住脑袋，在里面哗啦啦地摇着头说没听见没听见就是没听见！他又来抓，我又躲，反反复复，玩得像小孩。然后他突然在床边坐下不动了，也不说话，低着个脑袋看都不朝我看一眼。我把头探出被窝喊他，他不应声。我往他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