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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蝶衣没有死?”东祁皇帝震惊不已,“你都知道什么?”
“我不仅知道她没有死,而且知道,当初你把她赶出宫后,她遇到了北璃的荣国公。荣国公对她一见倾心,都不在乎她是残花败柳,也不在乎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把她带回北璃娶她为正妃,给了她尊贵的身份和无尽的宠爱。”东祁皇后看着东祁皇帝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添油加醋道,“说起来,我那蝶衣妹妹可真是好命。离开了你,却嫁给了爱她至深的荣国公,生下了那么能耐的儿子,如今儿女环膝,这日子过得……啧啧啧,比起我们来,不是好了一千倍了吗?”
“原来……原来蝶衣没有死……”东祁皇帝震惊过后,脸上是深深的歉疚和欣慰之情,“只要她好好的,好好的就行,是我欠了她,是我欠了她啊……”
“你可想见见她?”东祁皇后见东祁皇帝眸中露出那般柔情,她心里越发怨毒了起来。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把怨毒藏在了心里,接着对东祁皇帝道,“你若是想见她,我可以带你过去。”
“你可以带我去见她?”东祁皇帝惊喜过后,他眯起眼睛,看着东祁皇后别有用心的嘴脸,微微蹙眉,转过了头去,“你会有那么好心?估计又是给我下了什么套,想要利用我害蝶衣吧?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你都不会得逞的!以前是我对不起蝶衣,既然如今蝶衣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那我何必要去打扰她?更何况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说不定靠近谁,谁就会倒霉……”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情种?”东祁皇后见东祁皇帝不上钩,她嗤笑一声道,“不过如今可由不得你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顾蝶衣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霖儿才能活,他才有机会东山再起,你明白吗?”
“霖儿?你说霖儿?霖儿没有落在北璃手里?”东祁皇帝闻言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东祁皇后道,“你再说一遍!”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去害顾蝶衣?还不是因为霖儿在别人的手里?!”东祁皇后深吸一口气,走到了东祁皇帝耳边低声道,“那人答应了我,只要我们帮他把荣国公府整倒,他就会助霖儿一臂之力,帮助他东山再起!你想想,只要霖儿有了机会,我们还需要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北璃牢房吗?”
“你说的……都是真的?”东祁皇帝嘴唇颤抖着,似乎不敢置信道。
“当然。”东祁皇后撇撇嘴,“不过还剩下最后一步,需要你来配合。过不了多久会有人来传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一切都没问题……”
东祁皇后说完,附身在东祁皇帝耳边说了她的计划。
“这个恶毒的女人果然没安好心!”牢房外面,凤如歌恨恨地看着东祁皇后,低声问向容瑾城道,“我们该怎么办?”
“走。”容瑾城收回视线,他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心中所想。他拉了一把凤如歌,带着她离开。
“走?”凤如歌被容瑾城的话惊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敢置信道,“如果东祁皇帝出面指认,你娘亲可就是百口莫辩了。到了那时,荣国公府真的要……”
“嘘……”容瑾城的手指贴在了凤如歌的唇上,挡住了她要说出的话,接着他带着她,快速消失在天牢中,就好像来时一样,半点痕迹也无。
“容瑾城,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你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吗?如果我们再不动手,真的要晚了。”到了御花园中,凤如歌微微蹙眉看向容瑾城道。
“动手?你是指杀了东祁皇帝和皇后吗?”容瑾城淡淡道,“歌儿,你想的太简单了。的确,杀了他们,一切证据都没了,而且不会再有人害我们,可是杀了他们之后呢?杀了他们,不就是坐实了我们心虚,坐实了他们的话吗?到了那时,荣国公府就真的成了他们口中所说的通敌卖国,这样的罪名,可是永远都洗不清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凤如歌定定地看着容瑾城问道。
“你刚刚不是一直在问我,今晚来这里是何目的吗?”容瑾城微微一笑看向凤如歌,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很是缥缈,“其实你猜对了,我今晚来,就是来自投罗网的……我若是不出手,他们永远都占上风,我们永远都要被动。可若是我出手了,和他们对上,说不定荣国公府还有一线生机……”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凤如歌一把拉住容瑾城的手,摇头道,“你不知道,太后这次的目的不单单是你娘亲,而且是整个荣国公府!说实话,你娘亲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一个可以让她借口对荣国公府下手的导火索!如今事情还没有明了,你不能这样自投罗网……”
可是凤如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她觉得身子一软,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容瑾城的怀抱中。
凤如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容瑾城,感觉自己有些昏昏沉沉,想要沉沉地睡去。她忽然意识到,容瑾城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他是下定了决心要这么做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歌儿,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容瑾城的叹息声在凤如歌的耳边响起,凤如歌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终于沉沉地睡去。在她完全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容瑾城在她耳边的呢喃声,“歌儿,回家等我……”
在凤如歌睡去后,容瑾城将她抱在怀中,幽幽叹了口气,就在这时,清风的身影飘然落在他身后。清风看了看沉睡过去的凤如歌,又看了看轻抿着唇,目光深沉的容瑾城,微微蹙眉问道,“王爷,您真的要这样做吗?自投罗网……真的可以吗?”
“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容瑾城抱着凤如歌,他的眸光看向皇宫里巡视的羽林卫,幽幽道,“母亲被太后软禁在清宁宫,父亲在军营中失去消息,估计也落在了太后的手中……我就算是有有能力把锦瑟等人从王府救出来,可是哪里能够做到,到皇宫来救父亲和母亲啊……”
“其实王爷大可不必如此,太后娘娘这样咄咄逼人,只要我们能够救出老爷和夫人,大不了反了北璃!以我们的势力,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边境的军队,也更愿意效忠王爷……”清风想了想,沉声道。
“反了?清风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容瑾城凌厉的眸光扫视过清风,沉声道,“且不说父亲和母亲都在太后的手中,由不得我们轻举妄动。单单是这个反,就会让荣国公府背上千古骂名,你知道吗?”
“可是太后这是铁了心要对荣国公府下手,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结果如何,太后都不会放过荣国公府啊!”清风焦急道。
“能不能扭转局势,本王只能赌一把了。本王就不信,没有确凿的证据,太后敢只手遮天,定了荣国公府的罪!”容瑾城沉思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怀中的凤如歌,把她交给清风,“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本王会处理好的。你先带她回去吧,照顾好她,在事情没有结束前,不要让她再这样鲁莽地跑出来。”
“是。”见容瑾城心意已决,清风只能领命。
看着清风带着凤如歌离开,容瑾城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缓缓地从御花园走了出来。
忽然看到有人从御花园走了出来,巡逻的羽林卫一惊,在看清楚走出来的人后更是大惊,随着惊呼声响起,越来越多的羽林卫打着灯笼朝着容瑾城这边呼啦啦地围拢过来。
“摄政王!摄政王在这里!”羽林卫惊呼着将容瑾城包围起来,瞬间,刀光剑影晃作一片。
“本王要见太后!”
容瑾城看着羽林卫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而来,他亮出手中的令牌,不慌不忙地说道。
……
听说容瑾城夜闯皇宫的事,南宫钰大惊。他匆匆起身带着人前往清宁宫,而清宁宫中,太后已经坐在了那里等他。下面,荣国公和荣国公夫人正站在那里。
“蝶衣,你怎么样?”荣国公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夫人,拉着她的手问道。
“夫君,我没事。”荣国公夫人摇了摇头,眼泪却是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蝶衣,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荣国公将夫人揽在怀中,叹息了一声,接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就在荣国公和夫人说着话的时候,南宫钰带着人走了进来。看到南宫钰后,荣国公松开夫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顿时老泪纵横,“陛下,还请给老臣一个公道!”
“荣国公,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南宫钰刚刚走进来就发现荣国公跪了下来,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起他来问道。
“陛下,荣国公府这些年来为了北璃鞠躬尽瘁,老臣不明白,为什么单凭几个奴才的只言片语,您和太后娘娘就认定荣国公府意图不轨?甚至把老臣和夫人软禁起来。”荣国公痛心疾首道,“别人不知道,陛下应该最清楚的啊!当初漠北一战,老臣和犬子拼死击退了漠北悍敌,这才守护了北璃一方乐土。若是老臣有不臣之心,哪里会这样为北璃鞠躬尽瘁啊!”
“荣国公先起来,你的忠诚朕都知道,在这件事上朕向你保证,朕绝不会让荣国公府受任何委屈的。”南宫钰拍拍荣国公的手,沉声说完,他转头看向太后,朝着上位走去,“母后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软禁了荣国公和荣国公夫人,还下令包围了荣国公府,要捉拿摄政王!你擅自调用羽林卫,却不征得朕的同意,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南宫钰看向太后的眼神,明显有些不悦。
“钰儿。”太后见南宫钰语气很是不悦,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做法有些不妥,她微微蹙眉,沉声道,“钰儿,事关重大,哀家这才擅作主张调用了羽林卫。不过哀家这么做,也实在是为了我们北璃的安全啊!若荣国公府忠心还好,若是他们真的居心叵测,那后果不堪设想……”
“居心叵测?太后娘娘还真能说出口。”忽然一道冷笑声传来,容瑾城在羽林卫的包围下缓缓走进了清宁宫,他看了看荣国公和夫人,见他们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容瑾城抬头看向太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太后娘娘觉得,我们该是如何居心叵测呢?”
“摄政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没有传召就擅闯皇宫。”太后冷笑一声看向容瑾城。
“太后娘娘这话就不对了,本王哪里是擅闯,本王是听说太后娘娘满城在找本王,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匆匆进宫觐见。”容瑾城镇定自若道,“可没想到,本王前一刻还在帮助辰王处理东祁叛军一事,下一刻却听说,太后娘娘软禁了本王的母亲和父亲,包围了整个荣国公府。理由却是,荣国公府和东祁勾结,意图不轨!太后娘娘不觉得,这样的说法太过荒谬,太让臣心寒了吗?”
“心寒?真正心寒的,是哀家和皇帝吧?”太后冷笑一声,“摄政王,哦,不,哀家应该叫你东祁三皇子吧?哀家可真没想到,哀家和皇帝竟然被你们荣国公府骗了那么久!东祁的三皇子竟然一直藏在我北璃,而且还在朝堂上身居要位!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不想和哀家讲讲,你们蛰伏这么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