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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碗去子汤,更何况有天机阁的人在,她根本就不会死。”大祭司抿了抿唇,继续道,“而且她成为圣女后,按规矩是要嫁给少宗主的。想来少宗主也不希望,她生下别人的孩子吧……”
“够了!”连城不耐烦地打断了大祭司的话,他目光阴寒地看着大祭司,冷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希望她生下别人的孩子。但就算是这样,我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她现在的身孕已经是四个月了,天机阁的医术就算是再厉害,强行去子后,也会伤了她的身子!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心思,别妄想动她,不然的话,就算你是七杀的大祭司,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连城说完,抱着凤如歌转身离开。
“少宗主,你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大祭司焦急地劝连城,可连城却抱着凤如歌大步离开,头也没有回。
“大祭司,这该怎么办?”大祭司身后的女护法试探着问道,“不如,我们去把这件事告诉宗主?”
“胡闹!”大祭司厉喝了一声,对那个女护法低语道,“自从少宗主归顺了女皇陛下,他的能力、魄力、手段,都比宗主高了不止十倍!不管是现在的七杀,还是今后的扶摇,早晚是少宗主的。你现在忤逆少宗主,是想找死吗?”
“那大祭司,难道就依了少宗主,留下圣女腹中的孩子吗?”女护法担忧道,“女皇灵力普降之时,圣女腹中的孩子定会和圣女争抢灵力,不知不觉就会吸走属于圣女的力量。若是如此,圣女得到的传承不够,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或许,少宗主已经有了打算。”大祭司眸光微动,摇了摇头,“不管是七杀还是这天下,早晚是少宗主的。我们做的,就是追随他,听命于他。只要我们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他的就无需操心了。”
“是。”女护法垂头应道。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有七杀护法匆匆来报,“大祭司,白水山庄的暗人来报,北璃摄政王和白水山庄少庄主已经知道了圣女失踪一事,而且他们猜到了是少宗主带走了圣女。如今他们已经启程,带着人往七杀来了!”
“哦?有这等事。”大祭司勾唇冷笑,“真没想到,原本应该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此时竟然联手过来了。不过他们既然来了,那我们便给他们准备一份厚礼……”
“七杀绝阵,好久都没有动用了,想来如今动用,定是非常精彩。”大祭司唇角带着嗜血的冷笑,她沉声下令道,“传令下去,让七杀绝阵中七个阵眼的守阵护法即刻来见我,他们想闯入我七杀救人,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是!”
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来势疾、快,不出半日,已经将世界变成了银白色。
风雪中,一行人快马加鞭,在林中疾驰。
白日大雪簌簌地下着,到了傍晚,西风呼啸,四下里风雪比白日更疾,阴霾的天色带着重重云暗,好似要直压而下。
雪屑落了人满头,晶莹一片的树林延续到眼之尽头,越是往前走,人声便越见稀薄。
山路上,容瑾城和公子桀带着精卫顶着风雪快马疾驰,风雪无边刮卷,打得脸生疼。
三日后,一行人终于到了七杀的地界,容瑾城勒马停下。远处,就是七杀绝阵,放眼望去,一眼望不见头的密林中,残雪堆如乱云,林中梅香萦绕周身,无数落瓣,眨眼便成清尘。
“前面就是七杀绝阵。”容瑾城勒住马,眸光深邃地看向前方,淡淡道,“七杀绝阵易守难攻,误入其中凶多吉少。我们不能强攻,要想办法混进去。”
“我们不是七杀中人,对里面的阵法完全不了解,就算是顺利混进去了,一不小心触动了机关也会被他们发现。到了那时,我们还没把人救出来,自己先死在七杀绝阵中了。”宇邪蹙眉道,“要是有别的入口可以进入七杀就好了。”
“别的入口……”公子桀忽然捕捉到了宇邪的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紧接着调转马头,朝着对面的山上疾驰而去,“我知道另外一个入口可以进入七杀,跟我来!”
见公子桀调转马头朝着那边而去,容瑾城和宇邪对视了一眼,纷纷跟了上去。
一行人骑着快马,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对面山顶。
站在山顶,看着下方的云雾缭绕,公子桀沉声道,“之前连城助我逃离七杀,给我指的就是这条路。这下面是七杀宫殿,当日我们是从下面上来,顺利逃离了七杀。若这里还没有变的话,我们从这里破阵下去,应该可以到达七杀宫殿。”
“从悬崖上攀岩下去倒也不难。”宇邪上前一步,他探头向下看,看着下面深渊的云雾深深,似有雪树琼花绽放一般的景象,他抬手一指问道,“不过这里面似乎有机关禁制,我们要先探清楚里面的机关是什么,这样才好做打算。”
公子桀闻言上前一步,他弯腰拾起地上一块碎石,丢了下去。刹那间,石子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弹了出去,这力道不知从何而来,只是速度极快,宛如流星追月,高高弹起之后,也不知落到了多远的地方。
见到这种状况,容瑾城和宇邪眉心蹙起,他们不是害怕这机关禁制的威力,而是想着,这机关禁制这般厉害,若是万一有了行差踏错,他们进不去,救不出人,到底该如何是好。
试了一次,公子桀收回眼神,平静地道,“这里的阵法没变,依然是玉衡阵。按照连城之前说的,只需要三个人便可以破阵。”
“原来是玉衡阵。”容瑾城点了点头,刚刚在听到公子桀说出了玉衡阵三个字之后,他和宇邪已是迅速地回忆起来一切有关破阵的方法。不用公子桀再多说些什么,容瑾城和宇邪都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做好了准备。
宇邪站在坎位,容瑾城站在爻位,公子桀站在坤位,三位为生门,一位为死门,生门先破,置诸死地而后生,这是玉衡阵机关禁制的精髓之道。
三个人自此再也没有耽搁,各自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公子桀凭着记忆,按照之前连城带领的路,一点一点地往下面攀爬,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加上中途又有机关禁制的阻挡,三个人且停且行,进展极为缓慢。
因为随行的精卫武功造诣不如他们三人,再加上破阵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会功败垂成。所以三人并不敢派精卫下去,而是亲自下去破阵,让随行的精卫在玉衡阵破后再下去。就这样,三个人毫无援手的过来,玉衡阵的机关禁制是扶摇女皇耗尽皇族机关高手布置而成,极为凶险。因此容瑾城三个人一路历经了艰险,再加上没有连城的帮助,玉衡阵的破阵过程比他们原先预想的还要困难十倍!
两个时辰后,公子桀先行打开了属于他的那方的阵眼,随之,容瑾城成功,再后,宇邪也不甘示弱地紧追而上。阵眼大破,第一层防护就消失了,三个人迅即赶到了生门路口等着,感到脚下一阵山摇地动,整座山都在震颤的威势后,三个人终于到了谷底,层层迷雾推开,一座宏大的宫殿出现在了面前。
不过三个人纵使心急如焚,也没有抬脚就走,机关禁制繁复无比,不可能只有开始的一重,三个人都在等待着,细心地观察着,因为此次只能胜不许败,他们经不起任何的失利。
就在三个人费尽心机地企图从这外表平凡的宫殿中看出一丝蛛丝马迹时,忽然一道淡淡的嗓音传了出来。
“北璃摄政王、白水山庄少庄主、鬼魅毒医大驾光临,是连城招待不周了。”
那声音一落,三人循声望去,却见连城一身暗红色华丽衣袍从宫殿中缓缓走出,他脸上依然戴着半面金色面具,只露出男子精致的下巴和唇角邪魅的笑容。
“真没想到,藏得最深的人,居然是你。”容瑾城冷然一笑,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歌儿一直把你当成亲人,心中念念不忘要救你,而你却背叛了她,甚至不惜在她背后捅上一刀!这样做,你心里半点内疚之情都没有吗?”
“我虽然把如歌带回了七杀,但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背后捅她一刀从何谈起?”连城淡淡地叹了口气,“更何况,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我背叛了她,对不起她?”
“你若是真的对她好,就不会不顾她的意愿把她掳到这里来。”容瑾城嗤笑一声,“你一边说着对她好,一边算计她,她若是知道了你做的一切,她会有多失望多痛苦你知道吗?”
“我做的一切?看来摄政王是已经调查清楚一切了吗?”连城勾唇浅笑,“不过就算是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她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定然不会在意那些。至于你说的失望和痛苦,更是无稽之谈了……”
“呵呵,良苦用心……”容瑾城失笑,他目光萧索地朝着宫殿望了望,这一次,他不是朝着虚空看的,而是朝着宫殿里面看,用力地看,仿佛这样,就可以透过宫殿四周高高的砖墙,看到困在里面的女子,“为了达到目的,你们不惜残忍地杀害了锦绣山庄满门,不择手段地陷害听泉山庄,在武林里掀起腥风血雨!为了掳掠歌儿,你们潜入北璃,先是试图揭露歌儿的身份,陷害镇南王府,再是利用小人陷害荣国公府,陷害本王!你害得歌儿为你担忧,为了你千里迢迢地从北璃赶过来,却是中了你的圈套,被你掳到这里,再次回到了她最不想回的地方!你竟然会认为这是对她好?真是可笑至极!”
“可笑?我看你才可笑吧?”连城满不在乎地邪魅一笑,“或许之前,如歌确实不愿意留在七杀,可是等我带她回来,对她陈明利弊,她便愿意留下来了。所以说到底,并不是我把她掳来的,而是她自愿的。我看,可笑的人是你才对吧?如歌自己选择留下来,你多管闲事做什么?”
“歌儿不可能愿意留下来!”容瑾城一点儿都不相信连城所说的话,他上前一步,只是这样平静的一句话,已然让公子桀和宇邪意会到里面无穷无尽的杀气和怒意。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愿意留下来了。”连城作势叹了口气,接着挑衅地看着容瑾城,“所以摄政王,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门在那里,恕不远送。”
“才这么几句话就要赶我们走?”宇邪冷哼了一声,“想让我们走也可以,你把她放出来或者我们进去,若是她亲口告诉我们她愿意留下,我们定不会多做纠缠!”
“如歌正忙着准备即位大典,哪里有时间理你们?”连城撇了撇嘴,他一撩衣袍,转身要离去。
见连城铁了心不让他们进去,也不让他们见凤如歌,容瑾城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和公子桀对视了一眼,略一点头后,容瑾城薄唇一掠,在连城踏出一步的时候,飞身上前。
他的身手如鬼如电,他倏忽的伸出手,变幻出一片迷离的光影,虽然连城早有准备,可是却没有想到容瑾城的速度居然这么快。纵然他也是个绝世高手,但在容瑾城鬼魅一般的速度之下,也只能防范不及,匆匆和容瑾城的掌风对上,倒退了数步。
就在容瑾城一掌逼退连城时,宫殿外,不知道从何时,忽然多出了无数黑衣男子,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