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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似人间的出尘。月光照在她的面上,从远处看只能看见她半边精致美丽的轮廓。
她身上的雪衣浸染了月光,月华如练在她身上流转,美得似月宫落下的仙子。美人如斯,连岁月都忘了流转。她放完了荷灯,长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却在转头的瞬间,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站在那里的南宫钰。
廊下灯光照着他,南宫钰一袭白色锦衣不染纤尘,容色如墨画,五官精致而不似真人。
“你是……”洛紫嫣惊讶道看向南宫钰,眸中惊艳之情一闪而过,继而浮现出些许慌张与不安。
她是不应该在这里放荷花灯吗?所以有人找了来要找她麻烦?但是,眼前这个人是谁?
“你是谁?是哪家官员的千金吗?”南宫钰打量着眼前的洛紫嫣。她身上流露出的脆弱而倔强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他,女子就像是一朵百合花,经历过风雨洗礼,却也不失纯洁高贵。这样特别的她,让他忍不住想要探寻。
月下的人儿一怔抬头望着他,她动了动嘴,似乎有些胆怯不安,“我不是哪家官员的千金……不过,你是谁?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是我放的荷灯冲撞到谁了吗?”
“你别害怕,没什么冲撞不冲撞的。”南宫钰微微一笑,朝着洛紫嫣那边走去,走到她身边,看着在水中打转随水而走的荷灯,又看了看她脚边的篮子,了然道,“远远就看到了许多荷灯,没想到放灯之人是你。不过说起来,你今夜为何要在这里放灯?”
南宫钰靠近洛紫嫣,闻到了一股极雅致的香气,似乎是从面前的人儿传来的。他心中一悸,不由地多看了她一眼。
洛紫嫣见南宫钰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她心里稍安,转头看着河里的荷灯渐渐远去,女子眉心轻愁聚拢,轻声道,“在我的家乡有个传说,每月十五日在河中放荷灯,荷灯便能把人的心愿送到河神身边。所以我今夜过来放灯,但愿河神能听见我的心愿。”
闻言,南宫钰抬头望月,月色皎洁,月下之人却愁绪满怀令人无法轻易就此离去。他转头看向洛紫嫣,柔声问道,“你有什么心愿?”
洛紫嫣抬头,一双美眸直视着他,却不语。她的眸子很美很亮,仿佛能看进人的心底,可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淡漠与凉薄,仿佛眼前一切都与她无关。这样奇异的眼神令南宫钰不得不眯起眼,等待着她的回答。
见南宫钰探寻地望着自己,洛紫嫣淡淡一笑,“我还有什么心愿呢?只愿每一个家人都能够平安。”
“你放这么多荷花灯,都是为了你的家人?难道就没有你自己想要达成的心愿吗?”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南宫钰很是惊奇,他疑惑地问道。
洛紫嫣轻声一叹,夜风中传来她柔柔的声音,“只要家人能够平安就好,我自己并没有什么想要达成的心愿,若真的要说一个,便希望能够和家人团聚吧。”
“你是和你的家人,失散了吗?”南宫钰看着她那样,不由得有些心疼,“告诉朕……我,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没用的,谁也帮不了我。”洛紫嫣苦涩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要离开。
“姑娘!”南宫钰见她身影渐渐远去,不知怎么的唤了一声。离去的人儿闻声停下,回头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明澈。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洛紫嫣疑惑地问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南宫钰急忙道。
“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只是一个丫鬟罢了。”洛紫嫣淡淡道,“夜深了,这里偏僻荒凉,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南宫钰见她不肯告诉自己她的身份,想了想,忽地笑了笑道,“夜深了,那我送你回去。”
洛紫嫣皱了皱秀眉,好像感觉有些不妥,她还没有说话,却见南宫钰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俊颜上含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快步走到她身边温柔一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反正是顺路,那我们一起出去吧,这路不好走。”
洛紫嫣没有理由拒绝,便柔顺地跟在他身旁,却和他保持着距离。夜风温柔,草木的馨香飘荡在鼻间,混着女子身上淡雅的香气,有种特别的气息,令人久久难忘。南宫钰仿佛忘记了这便是他来过多次的辰王府,走过的路也似乎不一样了。她就在身边,虽然一语不发,可是他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感觉到她身上的清香。生平第一次,他忽地想眼前的路永远就这样永远地走下去。
可是很快就走到了头,洛紫嫣静静施礼,轻声道,“公子,我还要去那边等候,就此别过吧。”
见南宫钰迟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洛紫嫣微微一怔,施礼后转身离去。衣袂翩然间,洛紫嫣已经走远了。
看着洛紫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南宫钰淡淡的话语声响起,“你们可知道,她是谁?”
刚刚藏起来没有现身的侍卫赶了过来,看着洛紫嫣消失的身影却是纷纷摇头。可是南宫钰的贴身太监却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陛下,奴才记起来了,她好像是……是东祈皇室的一个罪女,叫,叫什么来着?”
那人一说,另一个小太监也想起来了,“对,奴才也想起来了!这个女子是东祈的公主,名叫洛紫嫣。几日前东祈罪女被送入宫中做劳役,她也在其中,不过她运气不错,被蝶公主给要走了,让她贴身伺候。奴才还记得,西凉的婉儿公主也想要她。因为这一出,奴才对她有些记忆呢。”
“东祈的公主……洛紫嫣……”南宫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眸光越发深邃起来,“怪不得她说想要家人平安,全家团聚……不过今天晚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在蝶公主身边伺候,想必是蝶公主带过来的吧。”小太监回答道。
“蝶儿带过来的?”南宫钰微微蹙眉,他看着洛紫嫣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收回了视线,“那就去和蝶儿说一声,这个女子朕要了!从明天开始,她不用在蝶儿身边伺候了,就让她到朕身边来伺候吧。”
“是。”
还没等南宫钰说完离开,忽然远处传来喧哗的声音,还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南宫钰一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蝶公主……蝶公主她……”来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南宫钰面前。
“蝶儿怎么了?”南宫钰见那人是太后身边的人,而且来时匆忙,神色慌张,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感觉是出了大事。
“蝶公主……她和……和赫连王子……”
可那人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只听远处湖边传来“噗通”一声巨响,似乎是重物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惊叫声,“快来人啊!凤世子跳湖了,快来人啊”
凤如歌?跳湖?
完全被震惊到的南宫钰怔愣。
什么?凤如歌跳湖?好端端地他跳什么湖啊?
短暂的错愣后,南宫钰也顾不得面前跪着的那个人了,他快速转身朝着人声的方向走去,太监侍卫全部紧紧跟上。
夜变得沸腾起来。
人声,脚步声,都朝着王府湖边跑。
南宫钰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下了水在救人。
南宫辰比他先赶到了,已经猛地跳进了水里。
因为发现及时,且湖水不深,几人很快就将凤如歌救了上来。幸好此时刚刚入秋,湖水还不太冷,凤如歌的状态还好。似乎是怕凤如歌冻坏了,在南宫辰等人把凤如歌手忙脚乱地救上来后,一直站在湖边焦急等待着的一个女子快步上前,还没等他们把凤如歌放下来,就赶紧用披风将凤如歌裹了个严实。
……
王府的厢房里搬来了四五个炭炉,全部燃着,温暖如春。
凤如歌紧紧裹着披风,缩在床头戒备地看着众人,似乎是惊魂未定,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让任何人碰触。
“凤哥哥,换身干净的衣袍吧。”
“凤世子浑身湿透了,再这样捂着,该要病了。”
“世子爷……”
一屋子的人围着凤如歌,七嘴八舌道地劝道。
“如歌这是怎么了?”南宫钰站在外室,看着这样反常的凤如歌,不解地蹙眉道。
“奴才们也不知道,凤世子怎么会深更半夜跑去跳湖。”最先发现凤如歌的王府小厮说道,“不知怎地,凤世子从前院飞快地朝着这边跑来,就像是后面有人追一样,然后,直直地冲到湖边,不带一丝犹豫道跳了下去。”
“看凤世子的样子,好像是被什么吓着了,而且吓得不轻。”
凤如歌就那样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紧紧地裹着披风,不管南宫辰和那些人怎么劝,她说什么也不肯动,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一言不发。
她的确是被吓到了,而且吓得不轻。只不过不是被跳湖吓到的,因为湖是她自己跳的,她只是想让冰冷的湖水将身体里叫嚣着的渴望湮灭掉。
事实证明是有用的。虽然她现在还是不舒服,但至少神智清醒了。
但是如今她不能这样脱下披风,因为一旦裹着她身体的披风解下来,她的女儿身很有可能会暴露。
在她还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她只能先装被吓坏了。
可是不知为何,身体里的灼热感在渐渐消失,可是小腹却传来一阵阵的痛。
凤如歌脸色越发煞白起来,她伸手捂住了小腹,不由得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凤哥哥,你怎么了?”南宫辰见凤如歌脸色忽然煞白,额头上冒着虚汗,他心里一惊,便要上前。
“我没事,别过来!”凤如歌冷冽的声音里带着隐忍,却是成功让试图接近她的南宫辰停下了脚步。
“凤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南宫辰急得直跺脚,“你不让我们碰也就罢了,总得让大夫看看吧?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冷,但湖水也很凉,你身体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而且你现在脸色那么吓人,凤哥哥,你究竟是怎么了啊?”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凤如歌连连摇头,她咬着唇,忍着身体里隐隐的疼痛感问道,“无双呢?”
“无双?他很快就来了。”南宫辰这下无奈了,“凤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无双?”
“王爷,属下觉得,凤世子这个样子,像是见到鬼了。”南宫辰身后的一个侍卫低声道。
“鬼?”南宫辰闻言,对那侍卫一瞪眼,“皇兄乃是真龙天子,有他在,鬼怪怎么敢出没?你说什么胡话呢?”
“属下失言,属下失言。”侍卫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认错道。
“但是凤哥哥这个样子,着实怪异啊!”南宫辰不解道,“大夫来了吗?来了吗?”
“王府的李大夫不知哪里去了,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侍卫赶紧回答道,“去府外请的大夫应该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这李大夫,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南宫辰不耐烦道,“快派人去接一下外面来的大夫,本王看凤哥哥的情况有些不好,让他们再快点!”
“是!”侍卫领命,立即小跑出去。
看着南宫辰派人出去请大夫,凤如歌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无双究竟有没有处理好一切,若是一切顺利,王府里的李大夫应该被无双给藏起来了,可是王府外请来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