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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股恶臭袭面而来。
宁歌分辨出这股恶臭是什么后，忙把孙小柔抱进了怀里，不让她向外看。
有不少人围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各个不是捂着嘴就是带着口罩，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宁歌朝那扇门看去——1304。
那不是……
宁歌惊诧的看看怀中的孙小柔，这个门牌号，是她的家！
思及，孙小柔的遗体，在医院里停了半个月了……而孙小柔的嘴里，她妈妈是很爱她的，并不会丢下她不管。
那么孙小柔的妈妈一直没有去医院，要么是不想接受孙小柔死了的现实，不想去看。要么就是不能去……比如，她也已经死了！
孙小柔从宁歌的怀中出来，看着那么多人围在她家门口，便道：“天使姐姐，他们在干什么啊？”
这时，另一个电梯里出来了几个人，有的人身上穿着物业管理的马甲，也有穿着警服的警察。
警察驱散了围观群众，物业的人手里拿着钥匙，打开的房门。
门开，臭气简直熏天的飘了出来。
所有人都退散开了，唯恐这是什么有毒气体，把自己给毒死了。
孙小柔却急急匆匆的朝屋里飘去……
宁歌忙跟上她。
那些物业的人和警察，不妨着有人会这个时候进屋里。等想起来阻止，宁歌已经进屋里了。
房间的客厅里，一具腐烂生蛆的女人尸体，躺在地上。
警察慢了一步进来，张口就要喊宁歌，却看到地板上满身尸蛆爬动的尸体，又‘唔~’一声呕了……急匆匆进了卫生间。
第1170章 白色灵魂（三）
但进了卫生间，呕吐声更大了！
宁歌走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也想吐……一具男人的尸体，被四分五裂成几大块，丢在地板上，人头在马桶里，死不瞑目！
看到这儿，宁歌猛然想起了孙小柔。（全本小说网，https：//。）
那孩子去哪儿了。
卧室……宁歌又匆匆去了卧室。
只见卧室的床上，也躺着一具女人尸体，她的手里拿着一个药瓶，还有一张纸。
孙小柔正躺在女人的身边，静静的依偎着，她的脸上没有害怕恐惧，只有依赖和满满的稚子情……
宁歌沉痛唤道：“小柔……”
孙小柔看了看宁歌，再看看她最爱的妈妈，“天使阿姨，我想再陪陪妈妈，可以吗？”
宁歌道：“你妈妈已经离开了，这里没有你妈妈的魂魄。”
孙小柔神情低落了下来，“那妈妈的魂魄去了哪里？”
宁歌不言，然后看了眼她妈妈手里拿着的纸，上面写着——人是我杀得，他们活该，报应！
倘若这纸上写的属实，那孙小柔的妈妈必然是要进阴世或者地狱的，天堂不可能上的去。
“你答应阿姨了，见到妈妈后就要去天堂。”宁歌对孙小柔道。但是一个五岁孩子话说的话，怎么可能言出必行呢，必然吵吵闹闹的不肯走吧。
然而孙小柔却让宁歌意外了，她道：“我会上天堂的，但是我想再多陪妈妈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天使阿姨？”
孙小柔也确实很舍不得她妈妈的尸体，但是她妈妈说过，和别人约定好的事，一定要做到，否则就不是好孩子了，妈妈会生气的。
宁歌还能说什么，点了点头，“警车到了，你就要和我走了。”
“好。”孙小柔又躺回了她妈妈的怀中，深深的依恋着。完全不嫌弃她妈妈的尸体，也正散发出尸臭，甚至有蛆虫在皮肤表面下蠕动……
孩子的眼中，是没有美丑的，只有亲与疏，善与恶……
警察来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听到警车尖锐的声音。
之前呕吐的那个警察终于想起来，宁歌这好人物，一边寡白着脸，捂着嘴过来，一边问道：“你是谁啊？和死者什么关系？”
宁歌回道：“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进来干什么？”
“这女人有个孩子叫孙小柔，在儿童医院去世了，尸体一直在太平间里放着，我来通知她过去给孩子料理后事。”
“死者有个孩子在儿童医院？”警察听到与案情有关的消息，立刻没有那么怂了。
宁歌道：“你们可以去儿童医院查。”
警察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宁歌回道：“我不告诉你。”
警察：“……”
这时有大队警察上来了。
那名盘问宁歌警察，立刻出去汇报情况。
宁歌对孙小柔道：“我们该走了。”
孙小柔依依不舍从床上起来。
宁歌展开了身后的天使之翼，时间定格了，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保持着前一秒的动作。
孙小柔看着宁歌背后碧绿色的翅膀，“天使姐姐的翅膀真好看。”
第1171章 唯独不用跟我客气
宁歌抱起她，“谢谢夸奖，小柔跟妈妈再见，咱们走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孙小柔跟床上的女尸摆了摆手，“妈妈再见，小柔要去完成和天使姐姐的约定了，还有，妈妈我爱你。”
宁歌的眼泪突然就溢了出来……
……
出了楼后，宁歌把怀中的孙小柔放下。
孙小柔的头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环，它指引着孙小柔朝天堂归去……
“天使姐姐再见。”
“再见，小柔。”
……
宁歌看着她消失不见后，才离开了小区。
关鸥已经过来了，因为见有警车过来，直觉出了什么事，实在是等不住了，就来找宁歌。
见宁歌从小区里出来，招呼道：“夫人——”
宁歌道：“回吧。”
“是，我去开车。”关鸥快跑着去开车。
宁歌回头看看小区，谁能想到，这片安静祥和下有着难以预料的惊诡莫深……
唐御丰很快也知道了宁歌所去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在得知宁歌快回来后，就等在了总统府门口，等着宁歌回来。
宁歌下了车，便扑进了唐御丰的怀里。
“怎么啦？”唐御丰抱住了宁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宁歌仰头看着他，对上他关切的目光道：“我难过……”
唐御丰自然知道她都看到了什么，还有她送的那个人，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很难不触动她吧。
“回吧，晚些等案情的真相出来后，我再告诉你。”唐御丰低头吻了下她的头顶。
宁歌点点头，“谢谢你老公。”
“你唯独不用跟我客气。”
“这可是你说的，小心我得寸进尺。”
“那是我的荣幸，呵呵。”唐御丰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寒川打了电话过来，说是犇犇的烧退了，现在吃得好睡得好。”
“犇犇就是幼儿急疹，小孩儿常见病。来得凶把他们给吓着了。”宁歌目光忽然凝向远处，那里有个孩子在跑玩，“咦？那是谁家孩子啊？”
唐御丰道：“你最小的叔叔纪天保，不对，纪家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也不能说没关系，我用纪宁歌的身体生下了小元和小星，这关系是连着血缘的。小叔叔……是老爷子的老来子？”宁歌看着那个一个人跑得很欢快的孩子，“没有上幼儿园吗？”
“性格上有些缺陷，不喜欢在幼儿园呆着。”
“是吗？瞧着还挺正常的啊。”
“他人格分裂，并不是主人格在玩儿。现在是一个女孩子的人格在玩。”
“呃……那是谁带他来这里的？”
“纪宁业。”
“纪宁业？孩子妈妈呢？”
“你忘了，当初老爷子给了那女人一笔钱，断绝关系了。现在孩子就在纪家养着。”
“哦哦，我想起来了。那这孩子没爸也没妈，怪可怜的。”
“那纪宁业为什么把孩子带到这里来？”
“想让小元和小星陪着他玩一玩，看能不能有什么变化。”
“这种病是心理疾病，我过去看看他。”宁歌松开唐御丰的手，朝那个顾自玩的开心的纪天保走过去。
第1172章 过家家是病因？
唐御丰驻足，看着宁歌。（全本小说网，https：//。）纪天保并没有像对其他陌生人一样，一味的躲闪。他乖乖的望着宁歌，好像很好奇。
宁歌打量着小男孩儿，远远的没有看出来，走近了发现他的眼睛是墨绿色的，还有五官轮廓也较常人深刻些，皮肤雪白，完全不像是黄种人的皮肤，头发也是偏棕色，而不是黑色的……这是个漂亮的小混血儿。
“你好，我叫宁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纪天保。”小男孩回道。
纪天保……应该是主人格在和她说话了，如果是其他人格，很可能是其他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还是叫我宁歌吧。”这孩子的辈分太大了，他和纪晟是兄弟，是小元和小星的小外公。唐御丰也要叫他一声小叔叔。
“宁歌？”纪天保歪了歪小脑袋，软糯的童音很好听。
宁歌伸手向他，“咱们回去吧，一会儿小元和小星他们就回来了，你可以和他们玩。”
“小元和小星？”以前小元和小星去纪宅，也会和纪天保玩一玩，但随着两个孩子并不怎么去那边后，纪天保也渐渐忘了他们。
宁歌道：“他们比你大几岁，现在在学校上学。你呢？为什么不上学呢？”
纪天保道：“我不喜欢学校，那些孩子们，很讨厌。”
宁歌：“……为什么会讨厌呢？”
纪天保低了头，不说话了。
宁歌没有勉强他再问，不过她猜得到，应该是那些孩子孤立他了吧……
……
小元和小星回来了。
一人手里拖着一个大书包。
“妈妈，我们放假了。”
“妈——我们去月亮岛吧。”
宁歌正在陪纪天保玩乐高，看到他们回来了，笑着招呼道：“过来，看看谁来了？”
显然小元和小星的记忆不错，立刻就认出纪天保来。
并主动和纪天保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小元皱了皱小眉头，他不太喜欢这个比自己大了好几辈儿的‘弟弟’！
“是小外公啊。”小星倒是挺喜欢纪天保的，“咱们来玩过家家吧，你还扮妹妹，小元扮哥哥，我来当老师。”
“谁让你当老师了，这次我当老师，小天保当弟弟，你当……姐姐吧。”小元立刻反对。
宁歌听着他们两个的话，再看看纪天保，只见他的小脸上全是希冀的模样，显然是想要和他们两个玩。
“你们老和天保玩过家家？”宁歌问小元和小星。过家家是角色扮演的游戏……难道……
小星道：“我们不怎么和他玩，都是和幼儿园或小学的同学玩。”
“偶尔会玩一次。”小元回道。
“那你们都让天保扮什么角色啊？”宁歌问道。
小元回道：“弟弟妹妹或者宠物之类的。”
宁歌嘴角微抽……纪天保的人格，也是弟弟妹妹甚至是动物！
纪宁业从外面回来了，身上穿着运动服，满头大汗的，看样子是刚刚运动过了。
宁歌对他道：“天保的病因找到了。”
“什么？”纪宁业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