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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道:“那这几日如何了?早知如此就该派人过来知会一声,也省得我担心。”
秦诀便放下茶杯,向着皇后道歉道:“是儿臣考虑不周,让母后担心了。”
说完之后,似乎是觉得双手空置着十分不自在,又捧起了茶杯,管自己喝着,目光却是投在了光滑水亮的地面上。
皇后也是沉默,于是宫室内一片寂静,连旁边随侍宫女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宫女们都以为三皇子和皇后会这样把这壶茶喝完,然后散去之时,皇后却略略抬了抬手,朝门的方向挥了挥,伺候她多年的宫女会意,带头撤了下去。
秦诀于是也挺了挺身子,他知道正事来了。
“诀儿,谢家的两姐妹,你觉得哪个好?”果然,宫女一走,皇后就开门见山,直入主题道出目的来。
秦诀心头一颤,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有两个谢家,不知母后指的是哪个?”
皇后闻言摇头轻笑,目光亦是聚到了地砖上,仿佛那里有着什么东西一样,她朱唇微启道:“自然是谢尚书令家,至于他侄子谢愈,将来或许是个人才,可我们等不了那么久了。”
“两姐妹?我以为母后早就已经认定那大小姐谢玉琳了,想不到,我居然还有选择的机会。”秦诀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之意。
皇后也是无奈,她知道秦诀心中的抵触之意,可是自古以来,关于天家皇子的婚姻大事,试问有几桩是能令人满意的呢?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华贵的凤袍,不禁暗想,对于皇上来说,他与自己的婚事也是令他十分懊恼吧,若不是看上了陈家的势力,皇上又怎么会愿意娶她?
更别提立她为后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凳上皇位的筹码,而现在,她在为自己的儿子积累筹码!
想着想着,皇后的鼻子竟有些酸,一股液体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为了不使泪落下来徒增尴尬,她便不动声色地仰了仰头,努力让眼泪停留在眼眶中,慢慢散去。
而后又耐心地给秦诀分析道:“论出身,两位小姐现在都是嫡女,谢雪琳的母亲虽然是姨娘扶正,但现在看来还是颇得她父亲信任的。”
“论地位,谢玉琳的生母已经去世多年,所以她虽然是大小姐,在府中却颇受冷落,不过若是嫁了出去,娘家人倒一定会是她坚实的后盾。”
哼,坚实的后盾?当然得当她坚实的后盾了,因为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不过若是娘家比夫家厉害多了,又不把嫁出的女儿当回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脑海中浮现出陈初雪那张看似无所谓,实则内心泣血的面容,秦诀便觉得自己的心痛得不得了,对于自己母后正在打算的事也是更多了一分厌恶。
“至于才貌为人的话,大小姐虽然在貌上稍逊了一筹,但其心玲珑,是……”
秦诀越听越烦,忍不住粗暴地打断了皇后道:“既然母后早有定论,还问我干什么?母后来决定就是了!”
冷不防被自己的儿子吼了一声,皇后万分委屈,她颤着嘴唇看着从小宠到大的儿子,竟是说不出话来:“诀儿,你……”
然而秦诀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皇后语气中的颤抖,继续狂怒地道:“难道儿臣就一定要从那些世家小姐中挑一个吗?就不能……就不能……”
“就不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吗……”他话至半途,突然低下/身去,把胳膊撑在腿上,又用手撑住额头,声音低如蚊钠,整个人散出一股颓废的气息。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痛苦,内心也是煎熬万分,亦低声问道:“你就那么想要初雪?”
秦诀不语,仍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似乎已经成了一尊石像。
皇后起身,哀叹了口气,背转身去拭掉眼角的泪花,语气坚定道:“所以你一定要娶谢玉琳,如果你还想夺回初雪的话。”
秦诀还是没有反应,皇后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太子如果以后继承帝位,天下必将大乱。所以这个皇帝只能由你来做,等你成了皇上,只要你不嫌弃她曾做过别人的女人,就可以把她抢回来!”
“此话当真?就凭谢家?”秦诀终于抬起了头,眸中有了些光彩。
“当真!当初你父皇也不是太子,甚至地位还远不如你,竞争者也更多。他就是凭着我陈家之力,才有的今天!不过母后希望,你凳上这个帝位,并不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皇后一改刚才的脆弱,身上的气势越凌厉起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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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又是一阵雷声响过,雨下得更大了,被风一吹,刮起阵阵迷雾,落在白日被晒得滚烫的地面上,瓦片上,带走了一阵热气。
晚晴站在屋檐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水珠,她刚从外面跑回来,这夏日的雷雨就是来得那样突然,她完全没有准备,故而虽然跑得快,还是淋湿了不少地方。
“啊嚏!啊嚏!”冷不丁的,晚晴打了两个喷嚏,然而鼻子还是有些痒痒的。她转头看了一下太子妃的宫殿,现已经一片黑暗了,这才放了心。
太子妃已经睡下了,她眼下这个样子怕是会着凉的,得赶快去洗个热水澡才好。因着太子妃是个安稳的,晚上基本不让人伺候,所以万一她睡迷糊了,也不用担心。
想到热乎又舒服的热水澡,晚晴嘴角便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丝微笑,她进了宫室旁边的耳室,预备好好地享受一番了。
而与此同时,有一道矫健的黑影从窗角闪过,然后消失不见了。
晚晴望了望乳白色的床帐中躺着的身影,安心地去洗澡了。
她离开一会儿以后,刚才那个黑影又出现了,他谨慎地在床角边蛰伏了一会儿,确定晚晴已经不会再出来了以后,就直起身,向着床上的陈初雪摸去。
陈初雪正侧躺着出均匀的呼吸声,一头乌黑的亮披散在枕上,更是衬得她肤白如雪。
黑影盯了良久,从喉咙里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咽口水声,便大胆地把手放了上去。
起初陈初雪并没有反应,于是黑影便更肆无忌惮起来,随着又一次揉捏,陈初雪终于悠悠醒转过来,却仍是不甚清醒,她似叹息地问了一句:“晚晴,是你吗?”
可惜她等来的是一只捂住她小嘴的大手。此时的陈初雪终于反应了过来,双手一撑床榻欲起身,却又被紧紧地按住。
“呜呜呜……”这个黑影的力气很大,看来是个男人,陈初雪被捂得死死的,出的求救声极其微弱,隔着一间耳室的晚晴自然是听不到的。
陈初雪把眼睛望向出亮光的耳室,眸中满是绝望。她想不出,在太子的东宫,在太子妃的寝宫,在旁边耳室里还有人的情况下,这个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欲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初雪,别叫,是我,若是让人知道就不好了。”许是察觉到她快要窒息了,黑影微微放松了力道,低声开口。
是秦诀!他怎么又干这事?和上次一模一样!陈初雪是又无语又生气,不过已经不再使力挣扎了。
她知道晚晴就在耳室中,知道了黑影是秦诀后,也不敢让她知道。虽然晚晴是可信的,但不保证还会不会有其他人在注意着这边。
况且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她是秦诀的皇嫂!就是寻常姑娘家,晚上闺房中出现一个青年男子,清誉也定然受损。
而如果是小叔子与嫂子的话,就更是丑闻一件了。
“你在想什么?”秦诀贴近她的脖颈边,呼出的热气使她感觉一阵酥麻。
从早到晚,夏日的蝉开始在各种树的枝头上不知疲倦地歌唱,以此来庆祝它们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盛季。
城郊外的小村庄里就到处都是蝉鸣,听着热闹实则凄凉。因为这个盛夏过后,它们的生命就将走向终结,宛如那可怜丫鬟的前程。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谢昭琳真不敢相信繁华的京城郊外竟还有这样的小村落。在看着生机勃勃的树丛掩盖下着的是如此破败而又贫穷的真相。
村子中竟没有一条相对平坦的好路可走,四处都是被踩出的小径,沿途看到
的房屋也以茅草屋为主,少有砖瓦屋。
而这样荒凉贫穷的地方,就是那出事丫鬟凤娇的家。
“到了,就在前面。”领路的姑娘一指前方那处塌了半边,连门都没有,而权以一块灰扑扑的破布遮着的茅草屋,眼中透出几分同情。
绿莺马上掏出一个小钱袋塞给她,再三谢过。
领路姑娘接过辛苦费,也愿意多说几句了,她好心地提醒道:“虽然这凤娇遭了难,但如今像你们这样好心的东家也不多见了。一会进去啊小心点,她正常的时候不多。”
谢昭琳很是感激,又让绿莺多塞了一些钱,才别过领路姑娘向屋门走去。
“凤娇姑娘,凤娇姑娘在吗?”临到门口,谢昭琳认为就这样贸然闯进屋里不好,遂轻声问道,生怕吓坏了屋里人。
然而一连叫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反应,似乎是不在。
“小姐,要不进去看看吧,刚刚那姑娘不是说她脑子有些不正常了吗?说不定人就在里面,只是不肯出来罢了。”绿莺回想刚才领路姑娘的话,遂提议道。
谢昭琳一想也是,虽然一开始听到凤娇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后内心难免会有点失望,觉得断了重要的线索,但既然来都来了,总要问出点什么才甘心。
于是她继续靠近了门帘,伸手就要去掀,此时后面乍然响起一个女声,气势汹汹的:“你们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
谢昭琳和绿莺转头一看,见是一个着浅蓝色棉布衣裙的女子,头随意地挽了个髻,插着一根粗木簪,手上还端着个木盆,里面装着不少衣服,显然是刚刚浣洗归来。
谢昭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说这是你家?”
女子看也不看她,径直越过走向茅屋外搭着的几根竹竿,把木盆放下,拎起其中一件洗好的衣服利落地拧了拧,甩手晾在竹竿上,一边没好气地答道:“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这位大小姐的家吗?!”
她之前以为谢昭琳二人是小偷强盗之类的,可一看她们的穿着,再回望自己的茅草屋,又不禁好笑,哪家的贼会穿得如此华丽来摸她家的小破屋呢?
“怎么说话呢你!我家小姐好端端地问话碍着你了吗!”绿莺不甘示弱,护主之心顿起,她两眼一瞪亦是不客气道。
女子遂出一声轻笑,嘟哝着:“城里姑娘不过如此,穿得漂亮些而已……”
不料绿莺耳尖又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虽然是从农村来的,可平时却自诩城里人,最听不惯的就是别人暗讽她不过是套了身好衣服而已。(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三十六章 皇帝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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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御书房点着明亮的烛火,但那火光却没有照到一些角落,显得有些阴沉。
秦启翔微靠在案桌上,手臂边散着一些奏章,但他却恍然未觉,平素一双精明的眼睛此时正合着,看来是累了。但是不断颤动的眼皮又暗示了他正在做一个不安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