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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珠从未与许王爷有过肌肤之亲,许王爷心有愧疚,该是明云珠故意设计。联想从前许王爷雪苑之事,也不难猜测明云珠居心叵测了。”
“哼。”小毛早知道此事,从许毅口中听到也不惊讶,“这个女人活烦了。”
见到小毛如此愤恨,其实许毅并不好受,因为若是小毛过得好,哪会露出这般愤恨无奈的表情来?根本上还是他没做好,没照顾好小毛。所以他发誓要小毛以后都安好。
“今早许王爷不遵圣旨,也是表明了对圣上的态度,如今之路,能走的可就不多了。”许毅是真心在和小毛商量,因为他知道小毛后面有一批人,那些人是对陈可死忠的人,那些人的存在,能够加大许王爷获胜的把握。
小毛心念一动,仍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许毅:“你的意思是……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对吗?”他读到的意思,那就是许毅在希望许鑫泽彻底与朝廷对立,或是说,让许鑫泽有资格竞争皇上的那个位置,也便是从此以后都天不怕地不怕了!
这样的话,许鑫泽护着主子,那主子就是绝对安全的!
小毛的眼神越来越亮,许毅却依旧冷静:“要如何做,你懂了,但是许王爷还不懂。”
“我会让他懂得。”小毛攥了攥拳头,踏步离开了。
目送小毛离开,许毅的眸色才变得昏暗起来。他背叛了圣上,没有杀死陈可,也没有除掉小毛,但是他也是在帮着圣上,是在将许王爷逼上那一条路,那一条圣上一直希望许王爷去走的路。从此以后,许毅会按照圣上原先的嘱咐,将许王爷当做自己唯一的主子。
因为,许王爷是不会伤害陈可的,也不会伤害小毛。如此,许毅愿意。
小毛回到了房间,见到许鑫泽逗弄着小主子,和主子说着话,像是在叫醒主子,于是他站到一旁,冷冷看着这一切,也在心底思忖着该如何让许鑫泽彻底下决心。
朝堂上,许明清被张公公唤醒,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垂着头的明思洪仍旧没有下定决心。
“明爱卿说得对,此等家事,朕会好好教导鑫泽。”
言毕,也表明了圣上对许鑫泽仍旧是不服不肯处置的态度,有些人很是失望,但也没多大的表露,毕竟这是常态了。
早朝后,许明清对张公公道:“朕再给鑫泽一次机会。你去许王府告诉他,朕等他来道歉。”
张公公小心看了一眼皇上,觉察到皇上心情不佳,也便领了旨意离开了。
这时候安公公才到了许王府,直接到了清兰园,再一次对门外的刘振说要请许王爷来接旨。
刘振虽然知道王爷的意思,但是也不能开口对宣旨公公直接拒绝,只好敲了门。
此时房间里有些愉悦的气息,因为陈可张开了眼睛。
陈可这时候看到了许鑫泽,小毛,张德胜和小一。
许鑫泽自然是高兴的,他期待地看着陈可。
张了张嘴,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所以许鑫泽的脸上划过一层落寞。
不过小毛的脸色倒是显得惊讶,尤其是当他发现主子的目光扫过了小主子,但是却丝毫没有反应,她难道不认识小一了?
“主子,你看,小一回来了。”小毛轻声道,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的猜测。
小一,是谁?
闻听小一,她的目光里的迷茫更多了。方才她是要说些什么,想问这是哪里,想问他们都是什么人,但是她又觉得,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没关系,而且好累,不想说话。
不过听到那人叫自己主子,还说什么小一,她不懂了。
“什么小一?”她淡淡问着,声音里透着一股凄凉和悲伤。
刺得所有人心里一阵疼。
这份喜悦很开就转成了沉默,但刘振的声音很快传来:“王爷,安公公又来了。”
许鑫泽此刻心烦意乱,又听到那人还来捣乱,不高兴着瞥了一眼门外。但他总不能让那人一直在外面聒噪,影响可儿养病,于是还是对陈可道:“可儿你先歇着,我出去一下。”
说罢,他命小竹和小青给可儿喂饭,这才抬步离开。
小毛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许鑫泽,也跟了许鑫泽出去。
安公公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见着许鑫泽也没了恭敬,直接展开了圣旨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许王爷言行无状、大为不敬,责罚许王爷俸禄一年、禁足许王府,非召不得出。陈侧妃与小世子母子情深,朕心甚慰,特赐小世子重回母怀,今日起通告天下,陈一一为许王爷与陈侧妃之子,保留嫡长子封号。钦此。”
许鑫泽才站稳了,听完这番话脸色蓦然一变,不可置信地盯着安公公。
将圣旨合上,见到许王爷如此表情,安公公继续道:“圣上亲口说了,许王爷既然不想要这道圣旨,那么这道圣旨作废,王爷该懂得圣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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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2 大殿外,鑫泽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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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被撤回,意思是圣旨上的内容作废了。不仅是许鑫泽不必禁足,还包括不将小一还给陈可了。而许鑫泽自己要是想要将小一名正言顺地还给陈可,几乎是做不到的。
许鑫泽暗恨他父皇,但是面上毫不显露,至少也不能让一个宣旨太监看出他有丝毫悔意:“安公公读完了就离开吧。”
他如是说着,面色不改,但心里却煎熬极了。他知道了小一对可儿如此重要,现在是恨不得立刻将小一还给可儿,而父皇的这道圣旨虽然可能有别的意图,但是却轻易就能帮他圆了可儿的心意。可惜,他拒绝了,而父皇也作废了这道旨意。
呵,他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心生悔恨是吗?
安公公没得到许王爷的懊恼神情,倒是有些惊讶,他看到许王爷仍旧是淡然自若,那么他此番前来打算一雪前耻的心思就得不到满足了——许王爷或许从来没有对他不屑的意思,只是真心不想理会这些旨意罢了,那么他来多少次也都是自讨没趣。
安公公暗叹许王爷果然不好对付,也便只好离开了。
他离开了,也不知道许鑫泽在他离开之后便是狠狠地瞪了他离开的方向,而所思所想也没瞒着刘振和小毛,宣之于口:“我又错了。”
刘振有些不懂,但是看到王爷如此难过也没说话,反而小毛一副悠闲的样子,像是对许鑫泽的感受了然于胸。
安公公才离开,就迎上了张公公,他对张公公好一番见过,说自己完成了任务,这就回宫去了,张公公也客气地回了安公公的话,两人这便各自离开了。
但,安公公看到张公公进了许王府,难免思考皇上是不是又反悔了?皇上对许王爷,向来都是宽容的。
张公公进了清兰园,看到许王爷就要进去,急忙喊着:“许王爷留步啊!”一边喊着一边往前跑,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也跟着跑。
看得出,张公公对许鑫泽是一万个恭敬。
许鑫泽见着张公公,眼神不复颓废,淡雅没有过分喜悦,只是转了身站定:“是张公公,可是父皇有什么旨意?”
他叫了许明清“父皇”,因为他的确有些后悔了今早的抗旨行为,他若是不抗旨,那就算是被责罚,至少可儿还是可以和小一母子相认的。现在,但愿他的悔意还有些作用。
听得出许王爷的客气,张公公也松了一口气:“许王爷啊,您是知道的,圣上向来宠护您,但是……”他看着许王爷的神色,轻声说着,“您昨晚的所作所为着实把圣上气着了,您知道圣上年纪大了,经不得您这么闹啊。”
言毕,张公公似是有意停顿着,而许鑫泽虽然仍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但他毕竟知道张公公此来是因为父皇还会给他机会,于是他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是,本王也觉得错了。”
许鑫泽如此能屈能伸,教小毛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为了许鑫泽定然会为了维护主子而选择走那条路的喜悦。
张公公闻言,喜上眉梢,弯着身子继续道:“圣上说了,希望许王爷进去去宫里见他一面。”道歉还是什么,只要许王爷去了,那么父子俩的感情自然能修复,圣上也就不必要那么生气了。
如是想着,张公公深感欣慰。
“多谢张公公告诉本王这消息了,待本王收拾一番便去见过。”许鑫泽也是有些礼貌了,他明知他父皇是不忍心处罚自己的,但是他坦然接受,且希望父皇尽快将小一还给可儿。
张公公回宫复旨了,面上带着笑,为了皇上终于能不生气了,但他抬头却见着圣上并不怎么高兴,于是颇为不理解。
许明清没理会张公公,只是继续阴沉着面色。
许鑫泽很快到了,到了以后恭敬地行礼,也说着诚恳的道歉的话。
“儿臣参见父皇,昨日态度不好,教父皇生气了,儿臣今日特来道歉,希望父皇不要怪罪儿臣的失礼!”
鑫泽说得急切,言辞倒是恳切。
但他此来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所谓的“希望父皇不要怪罪”,而是为了陈可。
许明清的面色不似张公公猜测的那般变得和善,反而更加愤怒了。他将茶杯扔在地上,茶碗破碎的声音敲到了许鑫泽心里,他些微惊讶地抬头。
张公公暗呼不好,头垂得更低了。
“惊讶是吗,很奇怪朕为何没有对你的歉意表示欣慰,是吗?”他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寒意来,教鑫泽觉得无比陌生。
“父皇,儿臣是真心来道歉”许鑫泽倒也聪明,态度更是诚恳了。
“你若是真心道歉,就跪倒大殿之外,让朕看到你的诚意!”许明清吼完这一句,起身离开了这里,张公公急忙跟上去喊着“皇上息怒啊”的话。
大殿里只留下了许鑫泽满脸惊讶,而不一会儿,有人来打扫大殿,将那打碎了的茶杯拾走了,也对跪着的许王爷一脸恭敬。
许鑫泽强忍下心头的奇怪,想了想也终于明白了父皇的意思。他是要自己真心认错是吗?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可儿才来的,所以他很愤怒,是吗?
鑫泽不否认自己的私心,他就是为了可儿和小一而来。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的确是需要求得父皇的原谅。这一次也不同每次,以前他也是没这么惹怒过父皇,父皇震怒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他震怒的理由是因为没能杀死小一。呵,如此嘲讽的事情,许鑫泽却不得不为了得到他的原谅而忍气吞声!
许鑫泽仍没原谅父皇,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求得父皇的原谅,兴许能够将可儿的心结打开,尽早恢复健康。
于是许鑫泽走到大殿之外,真的跪下了。
来来往往的宫人远远看见那一抹坚强而孤独的身影跪倒在外,不无意外就多了一些议论。
“你看那跪着的人是谁,看起来还挺英俊的。”
“不像是宫里人,看穿着朝服,像是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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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3 关系,再次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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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穿着的不是普通朝服,还是皇室中人呢!”
议论声渐渐远去,许鑫泽毫不在意。或者说也是在意的吧,有了这些议论,父皇该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