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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妃眨了眨眼,轻声道:“王爷可是心想事成了?”
心想事成?现在能让三皇子觉得自己“心想事成”的事情有两件,一件就是许鑫泽死了,另一件那是,咳,还早着呢。自然了,恭王妃所指,自然是第一件。
恭王爷看了看恭王妃,愈发觉得她温婉美丽,善解人意起来:“就快了,很快很快了。”
很快,许鑫泽将要死无葬身之地,哼,许鑫泽你蠢,你以为逃跑了就行了吗,其实你还不如躲在你的许王府,就算是天下唾沫要把你淹死了,父皇也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但是你非要逃,非要逃,呵,出了什么后果你可要好好担待着。
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既然敢做,就不要怕承担任何后果。而且,是自行承担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代你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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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她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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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鑫泽扶着昏倒的陈可继续往前走,直到走进了另一座城。
天色晚了,但这里还很热闹,也是,还没出正月,估计大家还没体味完新年的味道。只可惜了,他和陈可却是要逃命,连顿饭都吃不上了。
“可儿,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一晚好吗,你病了,我们不能走了。”
她自然没有回答,因为她真的睡着了,太累也是太疼了。
看着她憔悴的模样,许鑫泽心里很难受,他不知道她病了,真的不知道,还打了她。
得不到回答,许鑫泽只是继续扶着陈可,找到了一间客栈住了进去。
进了门,许鑫泽将陈可放到床上,好不容易给她盖好了被子,这才又拿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看了看丝毫没有醒来迹象的陈可,他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那店家是白痴,看不到你都睡着了吗,还问我是不是要两间房,我们还要两间房干嘛!”
第二天一大早,在群臣早朝之后,许鑫泽也醒了过来,但是陈可还是没醒。
他这时候才仔细地看到了,自己打在她脸上的痕迹还很清晰,忽然就更难受了,他伸出手去碰了碰那巴掌印,同时感受到了她脸上的热度很高。
糟糕了,她发烧了!他急忙跑了出去,没注意到有个贼眉鼠眼的人一直盯着这扇门。
许鑫泽真是不懂得温柔,他离开的那阵风可真大,还不关门,陈可不禁咳嗽起来,想睁开眼看看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这么冷啊。
她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了有个男人进了屋子,抄起桌子上的口袋就往外跑。
那个口袋,他们的钱……
“站,站住!”陈可喊出声,想要下床去阻拦,但那男子连头都没回,使劲往外跑去,他心想自己要是多停留一秒那就要被抓到了,他怎么能停下呢。
自然了,他就是多停几秒也没什么,因为陈可的脚才沾了地面就倒下了。
“来人啊,抓贼!许鑫泽,你……”她好不高兴啊,那么多钱,许鑫泽你是不是傻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被人盯上了,还进了门就把钱拿走了,你厉害啊。
许鑫泽好不容易拉了一个大夫回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陈可,他心里一慌,撒开了大夫去搀扶陈可,看着她因为咳嗽而红润的脸色,他急了:“大夫,快啊,快!”
大夫急忙上前来,放下了药箱,这时候许鑫泽已经将陈可放到了床上,并且在陈可的手腕上铺了一层薄纱,这是他从纱帘上扯下来的。
大夫把脉的时候,许鑫泽无意打量着屋子,猛然发现桌子上的口袋,不见了!他惊恐地张大了眼睛,身子站得笔直,他看了看那个大夫,一副憨厚的模样,但是,应该好说话的是吧,应该,应该不要诊费的是吧?他没有不给的意思,可是,可是……他好想哭,真的!
那可是钱啊,要用来买饭吃和住房子的钱,现在还要用来治病的……
大夫将手伸了回来,看了一眼床上瘦弱的姑娘,又看着那男人道:“她身体虚弱,要长期调养,不过现在是染了风寒,以致发烧,吃几服药,休养几天也就好了。”说着起身,走到一边去写药方。
许鑫泽看了一眼陈可,陈可的睫毛眨啊眨的,像是要醒过来了,于是许鑫泽道:“陈,可,你醒了没?”
陈可没理会,因为她不仅是没精力,还被摔疼了,呜呜,心也好疼,那么多钱啊。
许鑫泽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大夫跟前,听大夫说着话,最后将那药方交给了自己,也说了一句:“因为是出诊,收费一两银子。”
许鑫泽愣了愣,一两银子,别说是一两银子,就是一百两,许鑫泽要是有也绝对给了,但是他不是没有嘛,不是的,他本来是有的,他看着大夫写方子的地方,那里啊,就是那个地方,他离开之前还着好多钱在这呢,但是!
他真的不傻,他知道他没关门就走了,他知道钱放在这里了,他没有任何担心,也没有任何忧虑,因为他根本不会知道他的东西会丢。但是当他发现那个袋子不见了他真的知道了,会丢,钱是会被弄丢的。
“大夫,我,真的很抱歉,我们的钱都用来住店了,那个,诊费……”他为难地说着,不想说假话,也不想和人说他的钱本来是有的但是后来丢了,因为大概这些和别人说是没用的。
大夫愣了愣,看了看这位面上有些俊美的男子,他虽是面像俊美,但也有几分憔悴,那女子,那女子也是可怜,身体虚弱得很。
哎,罢了罢了:“也罢,都是可怜人,不过这药,若是可以记得要去抓啊。”说着,将药方交到了许鑫泽手里,然后起身去拿自己的药箱了。
许鑫泽拿着手里的药方,忽而觉得眼前有些朦胧,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
他明明是个最受宠爱的孩子,不管那受宠爱的原因是什么,不管他喜不喜欢那个原因,谁也不能否认,他是最受宠的,要什么都有的。不过他终究是比不过有些东西,比如权势,比如地位,比如人言可畏,所以他硬是有了一个王妃,一个他不喜欢的王妃。
他不喜欢她,很想要杀了她,早就想了,但是不敢,没胆子,没有放得下荣华富贵和权力地位的勇气,直到遇见了陈可。他怕见死人,所以不想要陈可死,可以为了陈可不死而答应杀死清志莲。清志莲本就该死,在他心里,凡是带着不纯目的接近自己的人都该死。
但为什么该死的人死了以后,得到惩罚的却是他呢?他要跟着同样可怜的陈可一起逃跑,每顿饭都吃不好,甚至他饿了那么久还要被追着跑,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住的地方,陈可还病了,病了病了钱还丢了。他拿什么给她治病,拿什么吃饭,拿什么继续住店……
但好在,还有人能够体谅他,至少是理解他,不会为难他。
“大夫,你叫什么名字?”
大夫想了想,没说:“年轻人,若是这姑娘对你很重要,你不妨为她治病,至于钱……”他的眼神淡淡扫过那男子的腰间,“你腰间的玉佩可以到当铺换个好价钱。”
许鑫泽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那枚玉佩,眼神带上了戒备。
大夫笑了笑,独自离开了。他看得出那玉佩很名贵,也许很珍贵,是这男子身上最值钱也许会是最重要的东西,但,他说了,若是他认为这姑娘足够重要,有治疗的必要,那,其实一枚玉佩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这决定可不是他能做得了的,他只是说了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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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抛掉过去,从此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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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走了,许鑫泽愣了半天,在听到陈可咳嗽的声音之后,终于去把门关上了。
他将那玉佩拿了下来,握在手里,看了看陈可,看着她咳嗽,停止,再咳嗽。
陈可,那大夫说了,若是你对我很重要,我可以拿这玉佩去换钱。你,你对我重要吗,重要得过,我的母妃吗。
母妃。尽管是三岁之前的那些他都不记得,那是好多次,在梦里,他看到有那么一个女人,她带着纯纯的笑看着自己,叫着自己“小泽”,小泽,这个名字你也是叫过的,记得吗,昨天,你在那么多人之中喊着我的名字,呵,我竟然不知,这世上还会有人叫我这个名字。
我的母妃,我讨厌她,也讨厌喜欢我母妃的父皇,他们彼此喜欢,却不顾及着我,但是,但是这是母妃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唯一的。
许鑫泽拿着玉佩仔细看着,这玉佩是方形的,上面雕刻着龙凤,雕刻着母妃的封号,“宸”,这定是父皇赏赐给她的,或许是皇祖母,那个已经不在了的皇祖母。因为,其实我也是打听过母妃的事情的,我知道那时候,母妃很得皇祖母的喜欢,似乎,我的母妃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谁都喜欢她。
许鑫泽热切的目光一直盯着陈可,心里面极其矛盾。
陈可,她是他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需要他做出“杀不杀人”抉择的人,从前,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他不能杀人,不敢杀人,哪怕是他杀了人父皇都不会怪罪他,哪怕是他想过要去做一切可以忤逆父皇的事情去让他不喜欢自己。
而她的到来,却是让他轻易地失了分寸,他不杀人,却更不敢让她死。他懦弱过,退缩过,而她要死的那一次,他甚至将到手的解药给了清志莲,他其实杀过她一次了,只是她没有死而已。她没死,是她命大,但不是他的功劳,真的不是。
不过他也帮过她,救过她,不仅救过她的命,也救过她的小天,算是救过她的灵魂,她的爱。但又是他害了她的爱人,她的小天,他的疏忽和赌气,将她唯一的希望害死了。
他才发现原来他这么懦弱,这么无能,就连一个小丫头他都保护不了。他看着她那么倔强,那样抵抗着一切,甚至亲自动手要杀了清志莲,他就知道,她给了他一个理由,一份勇气,一个可以杀人、敢去杀人的理由,一份大不了就是死的勇气。
他真的杀了人,杀了清志莲,因为她。但也不可否认,杀了清志莲,他很开心,真的。他有了杀人的勇气,也有了和三皇兄对抗的勇气,尽管现在他在外逃亡,谈不上对抗。
细细想来,她和他相处的这半年多,比之母妃给他的那些只能在梦里出现的三年的片段,她和她经历和感情都,多得太多了。
许鑫泽给她顺了顺气,仍是盯着她的脸,他发现她咳得厉害了,身上该是很疼吧,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为她抹掉:“陈可,可,可儿。”
“小天,天……”她喃喃着,眼角又有着眼泪滑落。
小天。他以为她都忘了小天了,她这些日子都没有什么追着小天去的想法,口中也没提过小天,甚至他看到她有时候会笑。她不是应该忘了那个人了吗,那个人死了,却是带给了她致命的伤痛,虽然那个人给过她很多快乐,但是他仍是给了她许多痛苦。
若是可以,小天,许鑫泽希望你从没出现过。因为你没看到,你死了之后的陈可是多么绝望,是多么痛苦,是多么可怜。是的,可怜,可怜的只有“报仇”能够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活在仇恨里的人,都是不快乐的。就像是许鑫泽自己,这十九年来,他就是那么仇恨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