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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仇恨里的人,都是不快乐的。就像是许鑫泽自己,这十九年来,他就是那么仇恨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所谓的宸妃,所谓的父皇,呵,他其实真的不喜欢他们,但是,也好喜欢……
“可儿,我不是小天,我是小泽,你忘掉小天好吗?”
可儿,我抛掉过去,你也忘掉小天好吗,好吗?
从此往后,我不恨了,你也不要念着小天了,我们都从那地方离开了,那个地方有着你和我的过去,有过你和我彼此爱的人,也有恨的人,但是我们离开那里了,真的。
视死如归般,许鑫泽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了当铺的伙计:“多,多少钱?”
那伙计一看这玉佩就移不开眼了,他觉得这玉佩把他自己卖了都买不到。呸呸,十个自己都赶不上。但是他又看了看那紧张的男子,眼神中含了一些狡猾:“我看不出,我去叫掌柜的来。”掌柜压价的本事可是比自己厉害得多。
许鑫泽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玉佩,心里喃喃念着母妃,母妃。他真的要把这枚玉佩交出去了是吗,是吗?再看一眼,最后一眼了?
不知不觉,双眼就涌上了泪水,他可不可以离开,离开这里?这是他母妃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他,他不恨她,真的,他不恨她的,他想要将这唯一的东西留下,他从未想过他要将这枚玉佩交出去的,从没想过的。
呵,原来是得到的太多了,才有恃无恐,是不是?他拥有着这枚玉佩,他可以说他恨那个人,但是他就要将这玉佩交出去了,他才发现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母妃,母妃……
“这位公子,你的玉佩不当了吗?”
失神迈步离开的许鑫泽,愣是被那伙计重新拉了进去。
许鑫泽抬起双眸,清润的双眸看着眼前两个人,一老一少,像是盯着仇人一般:“你们这里可以赎回的。”
“是。”掌柜的答着。
许鑫泽忍了忍不舍,将手里的玉佩递出去。
看着这枚玉佩,掌柜的两眼放光,看见掌柜的样子,那小伙计也是满面笑容,他就知道自己的眼光差不了。
“多少?”许鑫泽问道,眼神依旧不离开那枚玉佩。
“一百两。”
一百两,该是够吃几天药的吧?只要陈可好起来了,他们就可以挣钱了,嗯,挣钱,赎回这枚玉佩。
“好。”
他拿着银票离开,头一次觉得区区一百两银子得来不易,甚至要他交出那么重要的东西……
他不知道,他离开之后掌柜和那小伙子乐开了花,小伙计轻声道:“掌柜的,这玉佩到底值多少?”
掌柜的神秘莫测地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一千两?”
“一万两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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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这药好贵,你竟敢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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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两,五十两……”许鑫泽拎着药往回走,心头都要滴血了。
他拿着那么重要的玉佩换了一百两,拿药就花了五十两,幸好他没有先去买饭,要不然真的很难想象剩下的钱怎么去买药。
好贵的药啊,这样下去,明天的药可怎么办?
许鑫泽找店家借了厨房用,张开皱巴巴的纸,这上面是熬药的步骤,他得仔细着,这么贵的药,可别被他熬坏了,万一熬坏了……不,没有这个万一!
果真没有这个万一,就算许鑫泽是第一次熬药,就算是那药颇费功夫,但他还是妥妥地端着熬好的药回到了房间去,除了他的身上和脸上都是烟。原谅他,第一次下厨房是去熬药,但那到底是厨房,且熬药也是要点火的,点火,他好像也是第一次?
这么多第一次,许鑫泽发现自己有这么多事都没做过,真的好失败。
“好可儿了,你张开嘴好吗,喝药了,喝完药你就好了,就不咳嗽了!”说着将勺子伸向她的嘴里去,但愿她不要喝不下。
这么贵的药,还是许鑫泽亲手熬的药,她当然得喝下去,不然真是对不起许鑫泽这半天的辛苦。
见着她喝下去了,鑫泽苍白的脸也露出了一抹笑意,这药这么贵,一定药效奇佳,可儿一定很快就醒来了是不是,是不是?
一放松了,他才觉得肚子叫了叫。咳,不知不觉又是一天没吃饭了,昨晚上那顿饭还是自己去买的,那时候他还没发现可儿都虚弱成那样了,吃完饭换过衣服他们才继续赶路的,哪料可儿就昏睡过去了。
哎,原本说是只住一两天的,房钱还是在那掌柜的“建议”下交了两天的,明天,哎。他忽然发现活着好难啊,真的。
他继续给陈可喂药,轻声道:“快吃下去,喝完药吃饭喽,大夫说了,这药里有些养胃的成分,饭前喝好。我买了酒味鸡胗,还有甜辣凤凰鸭,都是好吃的东西!”
很快,他就将那好吃的东西撕成小块喂到她嘴边。
哪料这些好东西的味道,她闻了闻就,好恶心啊。
“唔……”她喝下去的那些药直接从口中涌了出来,药的味道和混着陈可胃液的味道恶心得许鑫泽一阵作呕,手里的“好吃的”也掉了,他急忙起身,离得陈可远了一些。
“这要好贵的,你竟然敢吐!”
但是他没办法,他不想靠近这么恶心的陈可,也无法阻止那些深黑色的液体从她口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以及,她的脸色好差。
“别吐了别吐了,我不凶你了!”他急忙轻声道,“别吐了好吗,别吐了,我没钱给你抓药了……”他真的很伤心,很难过,很委屈。
陈可终于不吐了,许鑫泽犹豫了好半天,终于捏着鼻子往前去,给她擦了干净,然后将她挪到了床里面,将那些吐脏了的被褥都换掉。
做完这些,他只觉得身心俱疲,看了看桌子上所谓的“好吃的”,他一点儿没有了食欲,又看了看依旧睡着的床上的那个人,他觉得他的整个世界都昏暗无光了,五十两,明天……
不行,不能让可儿没有药吃了,他得想个办法!至于住店的问题,若是有了钱,也不是问题。解决这些问题,必须在今晚。
所以,许鑫泽强迫没食欲的自己吃下了自己买的两道菜,以及一碗米饭,吃过后他到了陈可床边,仔细看了看陈可,觉得她气色有些好了,应该是吃了那些药的缘故,这更加坚定了他要去挣钱的决心,对,去挣钱,今晚,要五十两,一定要五十两!
但五十两银子真心不好挣,尤其是晚上,除非你去捡。额,不过许鑫泽也该是捡不到的,他不会低着头走路的。
半夜,陈可好不容易张开了眼睛,闻到了一股有些恶心的味道,有些淡,许是时间久了,也许是被人处理过了。
撑着身子坐起来,感受着周围漆黑的环境,又是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觉察不到许鑫泽的存在,才弱了下去的咳嗽又回来了,她能想得到,许鑫泽又去闯祸了。
这个笨蛋,他是不是傻,是不是蠢,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大晚上的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她好累,真的好累,也好疼,真的好疼,他能不能不要总是去惹麻烦啊。
但她又不能不管他,他似乎是她的一份责任,也似乎是一份义务。不,只是一个护身符罢了,他若是出了事儿,那皇上不会放过自己的,包括自己的爹,那个无情的爹。
陈可缓慢地掀开被子,艰难地走下床来,漆黑的夜里,一切都很安静,唯独这间屋子开了门,走出了一个步伐有些不稳的女子。
许鑫泽跟着一个面容姣好的男子往前走,总觉得有些古怪,但是这男人虽然是长得有些女人,但不可否认他很柔和,额,很和蔼,容易让人相信和接近,且他能给许鑫泽一个挣钱的机会,许鑫泽求之不得。
但他忘了,谁会这么恰巧就知道他需要钱?哎,太傻了,太好骗了,真的。
所以此时的三皇子简直是每天都笑开了花。
弑天森冷的双眼盯着走近一家后院的许鑫泽,嘴角噙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心想这样让他死,该是神不知鬼不觉且,就连追查都没人敢去追查的吧。
呵,一个毁了名节的王爷,就算是皇上最宠爱的王爷又如何,他不要脸,整个皇家还都不要了吗?皇上再宠孩子,前提得是那孩子不给他丢人,是吧?
可惜了,很快,许鑫泽会从那个皇上最宠爱的孩子变成他最讨厌的孩子,没有之一。弑天对此拭目以待,这是他安排这场好戏的原因,呵呵,将他打击到毫无还手的能力而去自尽,比起来一刀杀了他,是不是更痛快呢?
空气之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陈可的警觉一点儿也不差,但是人烟渐渐少了,这空旷的环境之下,许鑫泽会去哪里了呢?吃饭,该是去吃饭了吧,他这个,这个只知道享受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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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许鑫泽被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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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屋子门口,鑫泽站定,他觉得这里有些什么声音:“是什么,是有人在哭?”
阴柔男子站定,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自然,却淡淡道:“这活儿很累,有的人受不了了,发出的声音许是像哭的吧。”
累了,发出的声音像是哭?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要进的这间屋子,只觉得这里空旷得很,两边似乎是很深很长,像是有着另外的天地一样。
“这位公子,你带我来做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阴柔男子邪魅一笑,淡吐出口:“你会喜欢的。”
话说完,许鑫泽被什么推了一把,进了那房间,呼吸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就完全不知人事了。
阴柔男子将许鑫泽提了起来,摔到了左边的一间屋子里,被摔到冷硬的地面上,许鑫泽似是发出了一声呻吟。
天快亮了,陈可找遍了这附近的饭店,还是没找到他。他是不是回去了,哎,早知道不出来找他,万一他回去了呢,这么晚了他出来除了吃个饭也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什么,是吧?
这么想着,陈可往回走,但是走着走着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是什么不对呢。
等到推开了门她是知道了有什么不对了!那就是,他们没钱了,没钱吃饭的,许鑫泽一定是不可能去吃饭了,他没钱啊,人家一定不让他进去的。他是不是又被人家拒绝得不耐烦了,不会又杀了人,跑掉了吧?
这么想着,她才恢复了一些红润的脸色变得煞白,她不敢想那个人丢下自己自己跑掉了,是嫌自己拖累了他,还是他不喜欢这样居无定所、吃喝不保的日子,回去找他父皇了?
若是后者还好,若是前者,那他不是很危险?不,若是后者也不好,他,他丢下自己了?
被丢了。呵,她被爹丢了,丢得很值吧,十万两丢掉的,也被小天丢了,丢得也该是很值吧,报了仇、用了她的生命丢的,现在,是被许鑫泽丢了,甚至一文钱都没有,就被丢了。这一次,被丢的,好疼,好疼……
“不。”不,不是的,不是丢了她,昨天,大概是昨天吧,他还在问自己“是不是不要他”了,他怎么会舍得离开自己呢?尤其是,当陈可的脚触碰到地上彻底冰凉了的被褥,她的精神为之一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