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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海接下来又说道:“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很晚才上的中学,所以才和我哥同年。”
“哦,原来如此。”
“现在明白啦?”
“那么……刚才那个粗鲁的胖子是谁呢?”
坐在小冲旁边的陶元解释道:“他叫赵宾,父亲是赵明运输公司的总裁——是个爆发户。不过,他已经继承了家父的事业,不知能否继续发扬光大啊?”。
薛紫辰听了他的话,十分疑惑:“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陶元扬头向远方示意了了一下——是方才劝阻那俩人吵架的女人。
“她叫舒婷,我刚才和她聊了半天哪!真是个有趣的女人……据说她的故乡就是这里。”
“哦?纳西族姑娘?”小冲也插了进来:“那个没多大事儿就瞎嚷嚷的家伙呢?他又是谁?”
“那个人叫李成书,和她是发小;哦,还有那个赵宾、沈君默和陈友声,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薛紫辰看了看旁边那桌的五个人,说道:“你调查取证的能力不错!适合当记者。”
“哦!谢谢!一个充满生机的职业!我喜欢!”
薛紫辰没有多说,他看着那五个人:他们此时好像无比快乐、高兴,喝酒、尽兴地叫着。
这人一喝酒,嘴上就没把门的了。果不其然,赵宾一口气闷完了四瓶酒,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哎哎哎!不是说这儿是动植物的宝库吗?怎么不弄点山珍海味给爷尝尝啊!”
看着赵宾又在叫嚣,李成书这次到没有发作,只是小声嘀咕一句:“傻逼吧你……”
不管赵宾听没听见,反正他还是在那里呼来喝去,把歌舞的声音都快压下去了。周围的人厌恶的瞅着他,瞅得舒婷都感到不自在了!她拉了拉赵宾的衣角,才勉强止住他的丑恶行径。
陶元摇摇头,叹声道:“可怜人哪……”
岂止可怜,简直可悲!看着那家伙没老实一会儿,又在那臭贫上了!这次是在聊他那恶心的童年。
“哎!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一起折腾东院的那只大花猫!”赵宾眉飞色舞地说:“那会儿,我们在友声他们家东院抓住了一只大花猫!我们就想吓吓它!结果,它四处乱窜!我们就……就拿了一个……这……呃!(打了一个酒嗝)……这么老大个的木箱子(用手比划着)!啪得往它身上这么一扣!它就出不来了!呵呵呵……”
“说的什么鬼话。”陶元斜眼看了赵宾一下,低声说道:“还说的津津有味!什么东西……”
舒婷也听不下去了!但看在赵宾是撒酒疯、说胡话的份上,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赵宾可不管周围人爱不爱听,依旧兴高采烈的接着说:“后……后来!我们一不留神!那箱子‘刺棱’动了一下儿!猫脑袋窜出来了!我们哥几个就一窝蜂全坐在箱子顶上了!一个劲儿的往下压!就是不能让那猫跑喽!结果,过了一会儿,那箱子不动弹啦!猫也没动静了!我们就往箱子底下一看……你们猜怎么啦?——哈!那猫脑袋正在地上骨碌呢!哈哈哈……”
“我靠!这什么人哪!!!还吃饭呐!”愤怒的声音从陶元口中喷出,他扭过头去,连看都不愿再看到赵宾的脸!生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正当赵宾那近乎变态的笑声在整个大厅里回荡时,一个冷淡的声音从他背后隐隐传来,讲述着另一个故事……
“我小时侯,也见过那么一件有趣的事。”刘江说道,赵宾好似碰到了知音大声的说:“好啊!说说,说说!”刘江没有理睬妹妹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那时侯,我们住在北京的四合院里。那是在一个夏季的夜晚,有几个大人,在院子里喝酒、乘凉,突然一只野猫窜到院子里来了,他们就揪住它,打算拿它乐和乐和。其中有个人,提议用“敌敌畏”,于是一个人撬开猫的嘴,另一个人抄起一个‘敌敌畏’喷雾器对着猫嘴就来了一下!——那猫当时就疯了,满院子撒花儿!最后,‘咣’!——撞在院子中间的大树上,死了……”
赵宾极为认真的听完刘江的话,然后就像听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一样又捧腹大笑起来。刘海见状,疑惑又着急地问:“哥!你怎么也跟他……”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的哥哥又加了一段话:
“……从此以后,就发生了一些怪事。”刘江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那个往猫嘴里灌‘敌敌畏’的家伙每天上完夜班,骑自行车回家,路过家门口的那条胡同时,总会有一只野猫突然窜出来!吓得他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而每到半夜,他家卧室窗户底下还会传来阵阵猫的哭嚎声,但打开窗户往外看,却什么也没有;就这样,天天如此……”
可以看得出,此时赵宾的脸色已经变了,他颤巍巍的问道:“那……那后来呢?”
刘江一笑。
“后来?后来那个人有一天一晚上都没回家!第二天被人发现躺在家门口的那条胡同里——死了!”
赵宾的脸已经完全变色了(好像是绿色)!他瞪着两只斗大的牛眼!直直地盯着刘江!一动也不动……
刘江冷笑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别拿动物的命开玩笑!它们——都是有灵魂的。”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呆若木鸡地赵宾哽咽了好一会儿,从抽搐的喉咙里“啐”出两个字来:“放屁。”
这两个字!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大厅里炸开了花!
刘江听后“蹭”地站了起来,举着拳头就要向赵宾的头上抡去!马健翎飞快地站起身拉住了刘江。赵宾并没有想打架的意思,只是在原地坐着,目光呆滞的望着怒火中烧的刘江,呆呆地望着……
那晚,赵宾没再说过一句话。柳社长赶忙来打圆场。骚动过后,歌舞继续,不过谁都没有心情去看了,任凭歌舞团的演员们如自娱自乐般在大厅中央跃动。
入夜,薛紫辰和张小冲来到自己的房间——12号房间。张小冲进屋就把鞋子一甩!向后倒下仰躺在床上,口中还阵阵有词:
“哇!可能轻松会儿了!”
“怎么?刚才没歇够?”
“那儿哪叫歇呀!刚才的气氛可太凝重了!我半天大气都不敢喘!”
薛紫辰笑了笑,用手拨楞了一下小冲的肩膀;说道:“喂,你去那床,我睡这儿。”
“为什么呀?我就不去!呵呵!”
“还挺美!我比较习惯靠墙睡。”他边推小冲边说:“好啦!好啦!别闹了!快去——”
“不!我就是……”‘扑腾’一声他辙地上了。小冲一骨碌爬起笑道:“好啊!你敢推我!看招!枕头大战!”说罢还真去拿枕头了。
“别别别……”正当薛紫辰手足无措时,忽然从隔壁传来了砰的关门声,紧接着的,就是清晰、尖锐的吵架声。
“今天的事情都得怪你!”
“我?我喝多了!怎么能怪我?”
“你还知道你喝多啦!你这么做,他(她)会更恨咱们的!”
“根本就不是咱们的事儿!他(她)凭什么恨我们!”
“行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敞开的窗户传了进来!
“你们忘了我们为什么来这儿了!”
一片寂静。
“那么,就不要总犯过去犯过的错误。好了,我要回房了,你们再仔细想想吧。”
少倾,一阵开、关门的声音过后,隔壁又归于沉寂。也许,屋内的人是意识到了什么,薛紫辰他们听到了关窗的声音,然后就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
小冲坐倒在靠窗的床上,小声嘀咕着:“真倒霉,碰上这么一帮人!哼!”
薛紫辰看着窗外摩挲的树影,忽然笑了!小冲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他依旧盯着窗外,回答道:“有一些怪人,也不见得是坏事。”
“为什么?”
“因为他们可以让我们发现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
薛紫辰一扬头,说道:“窗外的这位。”
“什么?”小冲从床上跃起,奔到窗边。
楼下停车场,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的从一辆车上……不!应该说是往这辆车的后备箱里塞东西!因为一片漆黑,所以根本看不清此人的真面目。
“这人是谁?”
“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小冲突然笑道:“都让你给带沟儿里了!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他边脱衣服边说:“他可能忘了拿东西了!又回来取呗!”
薛紫辰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咳!你可真是侦探小说看多了呀!挺正常的事净瞎琢磨!……算啦,也不早啦,睡吧!我可是困的要命!哈欠~”
“……他为什么不开灯呢?”
“你说什么?哎呀!那是人家个人爱好!他属黄鼠狼的,怕见光!行啦!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呐~哈啊~呼噜……”
一会儿,小冲睡着了,而薛紫辰依然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黑影已经干完了活,他(她)盖好后备箱,转身返回,匆匆地从大门奔回旅馆,消失了。
#奇#薛紫辰迅速跑到门口,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可是一直没有等来他盼望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站起了身,忽然背后一股热气!他猛一回头!发现小冲的脸近在咫尺,立刻大叫了一声!
#书#“哇啊!!!你犯什么毛病啊!走路怎么跟……”
#网#“猫似的对吧?我只是忘了自己还没洗漱,所以又起来了。你呢?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可以解释你为什么把耳朵贴在门上?”
“嗨,我啊……”
“要不要打开门看看啊?要是还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我们还可以打电话到保安处……”
“行了行了!我错了行么!”
“早该如此,你别老神神经经的了,快点洗吧!”
“好吧……”薛紫辰慢腾腾地向洗手间走去,心想:自己确实是过于敏感了,大概是太想碰到离奇事件了吧?算了,还是保持好心情,明天还要去更有趣的地方呢!
噔、噔、噔……脚步声?算了,不管他了……
第三章 “丛林之屋”
5
1
“好了!就快到了!”透过缆车车窗那如雾般朦胧的玻璃,王兰看到了玉龙雪山半山腰上的茂密的丛林,在丛林的深处,即是那座神秘的“丛林之屋”。
他们从缆车上下来,在导游王兰的带领下穿过一片草原接近了一片茂盛的原始丛林。这里一眼望不到头,近在咫尺的结实树干和远处层层叠叠的树影构成了一副朦胧的画面。
“太美了!”陶元发出感叹。
小冲接口道:“哈!没想到你还对原始美情有独钟!哈哈!”
“这片丛林确实很吸引人啊!他让我想起了丛林战争!”
“越南?没想到你跟那家伙一样是个‘战争贩子’哈哈哈!”
“战争贩子是什么意思啊?!”薛紫辰一手搭在小冲的肩膀上:“我只不过比较喜欢钻研二战罢了;不过,与其说这儿是越南战场,我看应该更像日军与英军在缅甸丛林的战场!”
“呵呵,你是不是待会儿还想看见桂河大桥啊?”
“这附近确实有一座桥。”导游王兰说:“看!就在那儿!”沿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到了一座搭建完好的木桥,就像是用来渡河的小桥一样,由一根根木桩支起来的木板过道,只不过它是坐落在平坦的平原上的,一直穿过了丛林延绵到山的另一边。
“好!请大家跟着我一起从这桥上走过去!”
“干嘛偏走这儿?”小冲十分不解:“直接从丛林里头穿过去不是更有情调吗?”
“对呀对呀!”陶元也跟着附和。
“走!”小冲带头走向原始丛林,王兰好像急切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