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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在手里的手机骤然震动了一下,莳七几乎在下一秒就接通了电话。
是沈归打来的。
“哥哥。”
沈归那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吃饭了吗?”
莳七扫了一眼餐桌那边:“吃过了。”近来也是奇怪,纪母几乎不再执着于给她端茶倒水了。
她不傻,纪母现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可之前还坚持亲自下厨给莳七做饭,这怎能叫她不心生防备?
不得已在这里吃的年夜饭,她也是吃了没几口。
而且只吃纪家人吃过的,就连纪子萧帮她倒的那杯果汁,她也是一滴未沾,不过纪子萧只是似笑非笑的凝着她,像是在嘲讽她的垂死挣扎。
“明早我去接你。”
莳七笑了笑:“好啊,正好给秦叔叔拜个年。”
沈归听见她的称呼,含笑道:“真想让你早点改口。”
莳七抱过沙发上的抱枕,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道:“哥哥的爸爸不就是我的爸爸吗?”
“说的好像你明天就会这样喊似的。”沈归早已看出了她就是嘴勤快,而且是只在他面前。
莳七哑然,确实是被他说中了,她也就是说说。
就在此时,餐桌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莳七循声望去,便瞧见纪母一头栽倒在桌上,纪父吓了个半死,连忙拨通了120。
外头飘着小雪,夜空中盛放着璀璨的烟火,本是阖家团圆之际,纪家却是手忙脚乱,乱成一团。
纪父陪着纪母上了救护车,纪明舒本来也想跟着,却被纪父拦住了,转而点名让纪子萧陪同。
纪子萧一愣,不过到底还是上了车。
纪明舒却是不明白了,但也没有质疑什么。
莳七手执手机,静静的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纪明舒回来,忍不住嗤笑一声。
她觉得,沈攸的记忆,再加上自己这几年和纪母的相处,她也算是了解纪母了。
若说纪母真的宠爱纪子萧吧,可事实上也并非如此,纪子萧在她眼里更像一个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作品,当她知道纪子萧的亲妈是沈自然的时候,这个作品或多或少的就染上了污点。
她也曾经观察过,有一阵子,纪母对纪子萧的态度冷淡的很。
她想,应当是纪明舒和纪子萧之间那区别于兄妹的男女之情,被纪母发现了吧。
纪明舒是纪母的命根子,她怎么可能容忍这个已经染上了污点的残次品,去染指她的儿子呢。
也正因如此,纪母和纪父很多腌臜的谋算,都没有向纪明舒透露半点。
比如,现在纪父带上纪子萧去医院,而不是纪明舒,很大程度上,他们已经开始谋划什么了,而纪明舒则是被隐瞒的那个。
不过这样也好,反倒是给她提供了便利。
莳七抬眸打量着纪明舒因吃饭的时候喝了酒而染上绯红的脸颊,不由嗤笑一声。
纪明舒头晕目眩,正想开口讽刺她几句,便看见她理也不理的上了楼。
纪明舒也不想追究了,他有些醉了,只想睡一觉。
凌晨两点,莳七影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别墅的主卧,外头还是烟火盛放的声音,一定程度让她难以听清门外的动静。
那便只能快了。
这几年无数次的探进主卧,她早已知道了主卧的衣帽间里,藏着一个保险柜。
纪母的心思很重,那保险箱藏在了她一大推皮草后面,皮草动不得,否则会发出警报声,然后自动报警。
不过幸好的是,纪母自作聪明的将保险柜放在了衣帽间里,衣帽间惯常是用来换衣服的,所以并未安装监控。
“怎么样?”莳七压低了声音对着手机道。
沈归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全神贯注,“快了。”
莳七屏息凝神的等待着,过了约莫五分钟的时间,沈归道:“好了,不过只能屏蔽五分钟,你要快点。”
沈归在大学的专业是计算机,是有原因的,他很明白自己是要继承秦正的产业的,而未来又是个信息时代,如果能随时黑进别人内部的网络,对他来讲不仅仅是助力,更是一张王牌。
他方才将纪家的这个警报系统黑掉了,但是时间太长容易引起怀疑,所以他设定了五分钟。
莳七笑了笑:“足够了。”
“你知道保险柜密码?”沈归忍不住问她。
莳七骄矜的一扬下巴:“当然了,好歹在这里潜伏这么久了。”
沈归看不见她的神色,但他能猜到,她现在一定扬着下巴得意洋洋的,像只骄矜的猫。
一切都很顺利,她打开了保险柜,纪父和纪母的防备很重,有些东西根本不敢存有电子版,就是怕有沈归这样的黑客。
所以,莳七窃取了纪家放在保险柜里所有的阴私,逐一拍照留存证据。
当她的目光扫到最后一个文件时,不禁蹙了蹙眉。
“还有三十秒。”沈归开口提醒她。
莳七飞快的将文件拍照后放回保险柜,悬悬的还差五秒。
翌日一早,沈归便开车来接莳七了。
莳七将昨夜拿到的最后一份文件,作为新年贺礼,献给了秦正。
秦正的脸色很不好看,旋即,他抬头看着莳七,敛去眼底的暴戾,和颜悦色道:“我秦正欠你一个人情。”
莳七挑了挑眉:“我只是帮哥哥而已。”
秦正看向莳七的眼神愈发的善意,他哈哈大笑:“好!”她这个儿媳妇,他认下了。
就在此时,岑安低声道:“二爷来了。”
秦正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岑安,然后道:“请进来吧。”
莳七也转身离开,迎面遇见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眉清目朗,看上去倒像是个大学老师。
沈归拉着莳七的手,对男人点了点头:“二叔。”
于开成眉宇间满是温和的笑意:“这位是?”
“我女朋友。”沈归答道,却不动声色的将莳七往身后挡了挡。
莳七微微一笑:“二叔好。”
于开成狭长的双眼眯了眯,笑道:“你好。”
他的目光让莳七感到有些不舒服,像是在窥视猎物一般,充满着试探与兴趣。
第三百一十章 论妹控的自我修养(四十)
从秦家别墅出来,于开成便接了一个电话。
他坐在车中,抬手示意司机开车,旋即对电话里的人道:“按计划进行。”
他低眸敛去眼底的狠厉,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假寐。
刚才的那个女孩儿,他很是有兴趣。
只可惜,他已经答应了旁人,不仅要她对那药上瘾,还要摘她的一颗肾。
于开成忽又睁开狭长的双眼,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裤子的纹路,如果她很聪明,让他反悔也不是不可能,反正纪家本来就是他找的垫脚石。
纪家那个大小姐,他也玩过几次。
本来以为这种新贵培养出来的文艺才女会有什么不一样,结果玩起来也就那样,在床上和其他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叫他很是失望。
可是刚才那个女孩儿,却让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就连秦正的太子爷,也宝贝得紧,一见到他,就把她护在身后,有意思。
听说她也是个才女,刚在国际上获了奖。
莳七拿到了一直想拿的证据,便再不肯回纪家了。其实她也是在沈攸的记忆中得知,纪家最后似是和于开成搞在了一起。
她长期窝在纪家,就是为了找到纪家和于开成勾结的证据。
而在最后,哪怕沈攸已经被摘了一颗肾,在沈归死后,她就被纪母献给了于开成。
那段日子生不如死,于开成在床上的手段很有些厉害,每次结束,沈攸都像死狗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她明白,在于开成眼中,她不过就是个供他发泄的玩物罢了。
其实就算沈攸最后不跳楼,也是命不久矣的。
她被摘了一颗肾,本就体弱,加之后来跟了于开成,日夜饱受折磨,也没些日子可活了,不过是吊着一口气。
她一米六八的个子,最后跳楼的时候,只有七十几斤了。
倒是有点步沈自然后尘的意思,只是和这世的莳七不同,那时沈攸早已和沈自然没了联系,也不知道沈自然是什么时候死的了。
若说于开成,他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点和秦正不一样,秦正骨子里还流淌着那种江湖道义,哪怕混了黑,可原则底线还是有的。
于开成扳倒秦正,其实最大的助力不是纪家,而是隔壁市的冯家。
莳七早先就有意无意的透露给沈归,应当注意冯家,沈归很聪明,转头就提醒了秦正。
前期精心布的局,很快就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纪子萧心底陡然一阵难以自持的兴奋,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沈攸那个贱人在她眼前耀武扬威的了,她心里就说不出来的舒畅。
纪母这些日子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倒是纪父,烟一根一根的抽着,纪明舒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有疑惑,却转眼就抛在了脑后,他近来也在忙上忙下,近来纪父将手里的一些产业交给他,无疑是要将他往路上引了。
纪母笑眯眯的看着纪明舒出了病房,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她一手拍在纪父的腿上。
“行了,别死气沉沉的,再过些日子,我就可以换肾了。”
纪父又叹了口气,将香烟掐掉,神色间有些犹豫:“说到底她身上还流着我们的血,这几年处下来,也不是没有感情。”
纪母一听他临阵倒戈,将自己包装的像个圣人,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装什么慈父的样子,换肾的主意还是你想出来的。”
“是我想出来的没错,可我没打算让她染上那东西。”纪父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看,“而且你应该能听出来于开成的意思,很明显是要事情结束后,让她去陪他。”
纪母嗤笑一声:“让她去陪于先生,难道不是她的福气?”
“我听人说,于开成在床上喜欢折磨女人,沈攸这没了一个肾,再往他床上送,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
讲到这里,纪父狠狠吸了口烟。
纪母心情好,不想和他吵架,反倒是耐心的劝他:“能搭上于先生这条船,少说能让咱们纪家省去二十年,更何况,让沈攸去,总比让萧萧去的好。”
萧萧到底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作为世家联姻都是可行的。
如果是给于开成做太太也不是不可,但于开成没那个意思,同样是做玩物,那她就舍不得萧萧了。
纪父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纪母倒是不在意他这样,跟了他二十几年,自然早就将他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的,不然也不会将他吃的这样死死的。
他这个人吧,耳根子软之外,心也容易软,说不好听的,就是懦弱,难成大事。
纪家这些年能稳步发展,在东城上流社会里被接纳,靠的可不是他,全是她的果断决绝。
“我可提醒你,那件事别搞砸了,咱们的身家性命,纪家的所有家业,可全押在上面了。”纪母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纪父有些不耐烦:“知道了。”
他本不同意和于开成合作,一开始听萧萧说于开成救了她,他还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