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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万文漪冷声道。
延和帝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楼主万文漪的腰,紧接着就听万文漪冷笑着挑刺道:“臣妾要的是鲛人,这女子看上去分明是个人,姬公公莫不是糊弄圣上派遣的差事,随便找了个女子回来?”
延和帝一听,好像却是那么回事,睨了眼姬平生:“姬平生,你说。”
姬平生上前一步,垂眸拱手:“启禀圣上,此女确是鲛人,乃臣亲自捕获。”
万文漪斜靠在延和帝的怀里冷笑:“是麽?光凭姬公公一张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了。”
周围大臣们纷纷窃窃私语,没人见过鲛人,不过都是听说过传闻罢了,了解鲛人的更是寥寥无几,此女刚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于她的绝色容颜,说句大不敬的话,纵是天色国色万贵妃,在此女面前,也不过是蒲柳之姿。
岂能与日月争辉?
难道姬公公真的没有捉住鲛人,又怕圣上降罪,所以沿途搜寻了这么个尤物,想要将功补过?
不过单瞧着此女的姿色,说不准圣上这次不但不会怪罪姬平生,还会大赏于他。
司礼监掌印太监年事已高,没多少日子了,估摸着这两年便要告老还乡了,姬平生和另外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薛瑾分庭抗礼,为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早已明争暗斗数年。
“圣上明鉴。”姬平生撩起官袍跪在地上。
延和帝看着眼前的佳人,心中痒痒难耐,忽然想到一个主意:“爱妃,朕倒是有个法子。”
万文漪上吊着一双丹凤眼睨着延和帝:“圣上有什么好法子?”
“爱妃不是说过鲛人泣泪成珠吗?那就让此女哭上一哭,倘若哭出来的眼泪,确实化作珍珠,那不就是鲛人了吗?”延和帝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莳七,心中想着一会儿佳人这么好颜色,一会儿要是真哭了,他恐是心都要化了。
万文漪嗤笑一声:“那就叫她哭!哭不出来,本宫可以帮忙。”
莳七双眸微眯,看着万文漪,心中的狐疑更甚了,有两个疑点。
此番看着万文漪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城府颇深的人,那么她究竟是怎么爬上的贵妃之位?当真是因为那一张皮囊?
那么宫里其他的妃子呢?
据她从合欢菡萏那里了解到的,万文漪于延和二年入宫,届时宫里还有不少妃嫔,不乏从延和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老人。
还有延和一年大选时送进宫的美人。
延和帝登基之后,从全国各地四处搜罗美人,连续大选三年。
可是万文漪却能常年盛宠不断,没点心计,怕是不能固宠的吧!
难道是因为万文漪的宠爱,已经让她不必再用心计了?
此为其一。
其二就是万文漪让延和帝遣人出海抓捕鲛人,应该是知道莳七就是鲛人才对,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却好像并不认识莳七。
若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何必要姬平生活捉鲛人?
直接和延和帝讲,自己梦魇,梦见鲛人,而后请个相士解梦,就说鲛人入梦乃大凶之兆,让延和帝命人出海捕杀鲛人不就是了?
为何还这般大费周章?
“你唤何名?”延和帝轻声问莳七。
莳七淡淡道:“苍央。”
延和帝一脸柔情的看着莳七:“那你便哭吧。”
哭?
她可哭不出来,从来都像个怪物一样,不会因为难过而落泪,倒是有几回在床笫间,因为生理上的刺激,飚出了几滴眼泪。
现在让她哭?
“我哭不出来。”莳七轻笑一声道。
延和帝有些失望,旋即柔声安慰她道:“没事,哭不出来也没事。”
“圣上!”万文漪气得手都在抖。
延和帝连忙转过脸去哄万文漪:“爱妃,她哭不出来,就别难为她了。”
万文漪跟了延和帝七八年,如何不知道他这是精虫上脑,色令智昏了,延和帝心中指不定已经想着要将这女人纳入后宫了。
“姬公公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此女亦来路不明,圣上还是赶紧下旨将此女处死,将姬平生治罪!”万文漪眸底满是狠厉。
延和帝有些为难,他有点舍不得佳人,可又不想贵妃生气。
就在此时,莳七轻笑一声,懒懒道:“给我一点水,自会证明我是不是鲛人。”
她原本看延和帝不是他,心底有些失望,预备找个机会离开,可是万文漪身上的疑点让她打算留下来了。
不多时,宫女端着一个大布盆走了进来,莳七嗤笑道:“你养鱼呢?”
延和帝呵呵一笑,同她调笑:“你若真是鲛人,可不就是鱼麽?”
莳七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自来熟的皇帝,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延和帝摸了摸鼻子,虽觉得尴尬,却半点不生气。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个太监抬着等身高的大木桶进来了。
姬平生薄唇紧抿,藏匿在宽大官袍下的手骤然攥紧,只听殿中一阵惊呼,莳七已然一头扎进水中。
双腿遇水成化作鱼尾,莳七勾了勾唇角,看着周围的人,顿时用鱼尾猛地拍打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周围好多人无一幸免。
延和帝怔怔的看着莳七,万文漪脸色阴沉,上前攥着延和帝的手,生怕他当场就说出要纳鲛人入后宫的话。
第四百零五章 九千岁(十)
延和帝眸光直勾勾的落在莳七身上,恨不得能穿过她身上的鲛绡,看透那玲珑有致的身子才好。
莳七眉眼上吊,其间是道不清的风情。
她看似在回望着延和帝,实则是越过延和帝看向他身后的姬平生。
延和帝目光几乎黏在了莳七身上,顾不得脚下的积水,步步上前,口中还喃喃道:“苍央姑娘,你可愿……啊!”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他吃痛的叫了一声。
万文漪脸色阴沉,方才狠狠掐了延和帝腰侧的手还未缩回,心中气不过,又掐了一下。
“圣上好生博爱,怕不是要给臣妾招个妹妹进宫了?”万文漪声音森寒,目光阴翳的落在莳七身上。
延和帝自是听出她醋了,心中为难,犹豫片刻,终是咬咬牙,搂住万文漪柔声哄慰:“爱妃说笑了,哪有这回事?”
“最好没有。”万文漪冷笑一声。
周围的大臣们早已见怪不怪了,要不怎么说万贵妃是第一宠妃呢。
莳七却是惊异的挑了挑眉,万文漪竟是将延和帝吃得这般死死的。
延和帝咂了咂舌,目光中满是遗憾,犹豫良久,终于忍痛道:“带鲛人下去吧。”
莳七被安置在一处有着一方水池的临渊阁,位置偏僻,伺候她的人是万贵妃派来的,一举一动皆在万文漪的控制范围内。
延和帝对她自然是贼心不死的,只是碍于万文漪,现在还没有出手。
自那日晚宴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姬平生了。
延和帝赏下来不少东西,莳七对这些东西本是兴致怏怏的,但是在宫女们清点赏赐的时候,她忽然瞥见了一个托盘上,正安安静静的躺着一面雕花铜镜。
莳七原先漫不经心的眸子骤然缩紧。
“去,将那面镜子拿过来瞧瞧。”她轻抬指尖点了点那个托盘,淡淡道。
华音宫内。
万文漪阴着脸屏退了众人,此时,殿中门窗紧闭,只剩下她一人而已。
她撩起裙摆,虔诚的跪下,恳切道:“恳求仙人降临,信女大难,特求仙人襄助信女……”
万文漪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口中喃喃默念着。
直到她念完,才堪堪睁开双眸,将手指衔入口中,咬破手指,鲜血顿时顺着指尖缓缓滴落,她连忙将指尖移到案几上那一块玉牌上。
那玉牌上头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外层质地通透,而内里早已泛着血红色。
只见她指尖的鲜血噼啪滴落在玉牌上,血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渗透到玉牌内里,使得内里的血红色更甚了几分。
做完这一切,万文漪连忙再次双手合十,面露虔诚。
她的手微微颤抖,静候着仙人的降临,仿佛过了一世之久,屋内那轻薄的帘幔被一阵冷风带起,肆意的飘扬着。
万文漪顿时面露欣喜,她连忙以额触地,行大叩之礼:“恭迎仙人降临,信女已等候多时。”
“何事?”屋中不见人迹,只闻其声。
万文漪连忙道:“那鲛人已经找到了,就在临渊阁。”
“还有呢?”那声音嗤笑道。
万文漪面色赧然:“圣上有意将鲛人纳入后宫,信女不肯,圣上竟连着两日宿在了清心殿,信女想要请仙人帮帮信女。”
“这要我如何帮你?”
“之前仙人给信女那种入骨媚香的药……”万文漪有些不好意思。
殿中响彻着那声音的轻笑:“你预备拿什么来换?”
万文漪面色白了几分,思忖良久,终是咬咬牙道:“信女愿献出信女五年的寿命。”
五年的寿命她自然是舍不得的,可是她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仙人瞧得上眼的东西了,五年寿命,她可以在此之后,用别的东西换回来。
比如她的第一个女儿。
这有些投机,如果她第一胎就生了儿子,那她便不再生了,约定自然不作数。
如果她第一胎生的是女儿,只好将女儿送给仙人,可是这也没什么,毕竟女儿又不能让她荣宠永固,可是儿子可以,仙人更可以。
“呵。”那道声音似是嘲讽的笑了一声,“不够。你当我是傻的麽?”
“那仙人想要什么?”
“唔,我要你为人生母的权利。”
仙人话音刚落,万文漪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一片,只那一瞬,她的额间已是冷汗涔涔。
“我拿走你为人生母的权利,给你的,自然不止那些药这么简单。”
“仙人还愿给信女什么?”几乎在那声音说完的一瞬间,万文漪便急切的开了口。
那声音缓缓道:“给你一具更勾人的身子。”
万文漪抿了抿唇,似是在犹豫。
“你现在的身子虽然勾人,但还是需要入骨媚香才能留住皇帝,此次之后,我将你那处变成名器,让那皇帝再也离不开。”
离不开?
可是就算延和帝离不开她的身子,她也没办法有孕了。
仙人似是有些不耐烦:“想好了吗?”
万文漪咬了咬牙,心中左右衡量,终是点了点头:“信女愿意。”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就算她不能有孕,抱一个来养着就是了,去母留子的事,于这宫廷之中,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了。
仙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万文漪似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道:“仙人,那鲛人……”
“我自有用处。”
“是,信女省得。”
万文漪话音刚落,一股气流便将她包裹在其中,周围满是温暖舒适的暖流,她渐渐沉沉睡去。
待她醒来之时,连忙揽镜自照,应当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镜中人更勾人心魄了几分。
就连她的贴身宫女沛鸢替她梳妆时,都忍不住连连惊异:“怎么娘娘睡了一下午,更叫人移不开眼了。”
万文漪没理会她的话,自顾自轻抚云鬓间的步摇:“今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