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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微闪,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安排了你的马车,就在后头,桐书没有带你去?”
莳七轻笑一声,懒懒的道:“公公,我想明白了。”
“嗯?”姬平生眉宇间满是清冷,一如他此前惯常对她的态度。
“既然公公就是我要找的人,那我也不会被公公的三言两语就吓跑的。”莳七笑盈盈的单手撑着下巴,眸光落在他身上,“不论你捉我究竟是为了司礼监掌印权利,还是旁的什么,那斗不过是公公的片面之词罢了。”
姬平生蹙了蹙眉,片刻垂下双眸,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我说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说是就是!”莳七眉目含笑,分明半点也不讲道理,“公公真是口是心非,明明恨不得知道我的一举一动,生怕我受了委屈,却装的这般像。”
她之所以同意将双儿带回去,其实也是个试探。
姬平生权势滔天,想要对付他的人数不胜数,从桐书将整个姬府控在手里的样子,就可以看出姬平生府中的下人,不多,但胜在精。
所以,双儿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别说姬平生了,就是桐书都第一个不答应。
可是呢?
桐书暗地里将合欢叫出去训斥了一顿,但是没有撵走双儿,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上面的那个人不允许他撵走双儿。
还有她上街时,那些个暗卫。
莳七作为一个废鲛人,空有三百年的光景,却没什么道行,但是她的嗅觉和听觉确实极好的。
那些隐在人群中的暗卫,她根本早就知道了。
姬平生沉默,冷淡道:“随你。”
莳七也不在意,她要是真的信了姬平生此前的话,那才是中了他的诡计了。
虽然她不知道姬平生为什么这样抵触她亲近他,但是他对她总归还是上心的,莳七忽然眸光一闪,脑洞大开,难道……
难道姬平生在意的是他的阉人身份?
莳七眯了眯双眼,飞快扫了一眼姬平生的下身,沉思着,因为他内心自卑,觉得给不了自己性福,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的亲近,甚至不惜说一些刻薄的话,让她厌上他?
姬平生本是拿着一本书在看,忽然被她扫过来的目光弄得头皮一阵发麻。
莳七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这么说来,死太监还挺让人心疼的了。
她的唇角忽然绽放出一抹盈盈的笑意,将剥好的橘子撕下一瓣,送到他唇边:“张嘴。”
姬平生一怔,下意识的往后。
莳七则是不由分说的将橘子塞进他的嘴里,笑道:“好吃不?我亲自剥的。”
“多谢,但是不用了。”姬平生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慌乱,连忙低下双眸,敛去眼底的慌张。
莳七算是发现和死太监的相处之道了,那就是不要讲任何道理,不要听他唧唧歪歪的,她自个儿想干嘛就干嘛,他就拒绝不了了。
姬平生觉得她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然自顾自的拿着手里的橘子送到他嘴边。
“张嘴。”
姬平生沉沉吐出一口气,刻意冷下面色:“不必了。”
莳七觉得自己怒了,死太监吃个橘子还唧唧歪歪的,真烦!
她没有吭声,低下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手心的橘子,她得像个让死太监闭嘴的办法!
姬平生薄唇紧抿,他在疑心方才的话,是不是让她难过了,心底顿时有些后悔。
可是,让她对自己死心,本来不就是他的目的吗?
想到这里,姬平生的唇角不由溢出一丝苦涩,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但是却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际,她却忽然靠了过来。
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气吐幽兰,尽数喷洒在他的面前。
莳七衔着一半金桔,然后靠近姬平生,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金桔送进他的嘴里,临了,她的舌尖还在他的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他的唇上还残留着方才被她强塞了一瓣橘子而溢出的汁水,酸酸甜甜的。
姬平生瞳孔骤然锁紧,任由她为所欲为。
莳七将橘子渡送到他口中之后,便盈盈笑道:“这个法子好,公公好像也很喜欢。”
姬平生顿生一种无力感,他将口中的橘子咽下之后,便道:“不用了,你直接给我吧。”说着,他朝她摊开一只手掌,准备接过她递过来的橘子。
未曾想,她忽然收回了递过来的橘子,狡黠的看着他:“不行,我要喂公公。”
莳七笑眯眯的调笑着姬平生,这种死死的堵住他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她还坏心的用指尖在他的掌心轻轻擦了一下。
姬平生心跳的极快,他淡漠的收回手,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橘子,莳七便一个个喂到他的嘴边,姬平生也不敢拒绝,生怕她又衔着橘子,口对口送到他嘴里。
姬平生简直是如坐针毡,临了,他还撩起帘子问桐书:“怎么还没到?”
桐书连忙答:“青玄门皆是去赴宴的马车,堵了些。”
姬平生剑眉微蹙,冷声道:“叫他们避让。”
“是。”
莳七笑意盈盈的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公公,我瞧你脸色泛红,是不是热了,要不我再剥一个橘子给你吃吧!”
姬平生浑身一僵,下意识道:“不必了,我不热。”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莳七故作失望的样子,轻描淡写道。
第四百一十二章 九千岁(十七)
姬平生虽然权势滔天,可是鲜少公然这般。
他也是被莳七逼到不得已,竟是让桐书叫那些官家的马车避开,无人敢不从,到底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就连呈上去的折子,不少都是他代帝批红。
马车到了地方,合欢便从后头的那辆马车下来了,她疾步走到前面那辆马车旁,将莳七扶了下来。
莳七眉眼含笑看着姬平生,姬平生刻意躲闪开她的目光,和一旁上来奉承的人说话了。
定国公万季礼见莳七落了单,便上前来搭讪。
他笑眯眯的看着莳七:“苍央姑娘。”
莳七客气的对他微微颔首,却并不接话,万季礼也不觉尴尬,笑了笑便道:“苍央姑娘当真是惊为天人,叫万某见了一面,便心心念念了。”
莳七轻笑一声:“定国公说话真有意思。”
姬平生虽然一直在应酬那些上来巴结他的人,但是他的余光还是关注着莳七的。
他知道万季礼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自然不能让万季礼靠近莳七了。
她若是真想找个知心人,他可以帮她,但那知心人绝无可能是万季礼,更不能是他。
“定国公。”姬平生唇角噙着不深不浅的笑意对万季礼道。
万季礼也笑了笑:“姬公公。”
莳七趁着他二人讲话,便离开了他们,姬平生余光瞥见莳七走远了,心底顿时舒了口气。
大周的宴席都是分餐制,莳七的座位离姬平生很远,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连神色都瞧不清。
万文漪是和延和帝一起来的,所有人对着延和帝行大礼的时候,万文漪并不闪开,她十分享受这些人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
莳七站起身的时候,注意到万文漪似乎意味深长看了自己一眼,旋即便移开了。
宴席开始后,丝竹声响起,殿外翩跹而入一群舞娘,殿内的气氛越来越高涨。
那为首的舞娘不敢当着万贵妃的面勾引延和帝,便转变了目标。
莳七冷眼看着那红衣舞娘用长长的绸带,轻扫出去,擦着姬平生的脸而过,红衣舞娘笑得千娇百媚,而姬平生亦是含笑看着她。
他甚至还伸出手去抓那红衣舞娘甩过来的绸带,红衣舞娘娇笑着将绸带从他的手中抽离。
莳七双眸中溢满了危险之色,她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酒杯。
死太监,玩的很开心么!
万贵妃对着延和帝耳语娇笑几声,似是在他耳边说什么,然后便带着贴身宫女出去了。
延和帝目光一直尾随着万贵妃,念念不舍。
当万贵妃离开设宴的大殿之后,延和帝顿觉无趣,端起酒杯看着下头的献舞。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着,忽然落在那一抹雪青色的身影上,延和帝毫不掩饰的盯着莳七,目光中满是垂涎。
真美呀!
和万娘的风情万种不同,万娘一个眼神就能勾得他下不了床,可是这鲛人,却是让他想了又想。
就像广寒宫中的仙娥,清冷如霜,叫人不敢轻易亵渎。
真要是让他想想把这鲛人压在身下,光是她那张冷淡的脸,就让他硬了,高岭之花,玩起来才最够味!
可惜万娘不肯。
他甚至拿了娥皇女英的事迹和万娘说,万娘虽然还是笑着,但是眸子里却分明是冷了。
果不其然,那晚,她几乎用尽浑身解数撩拨自己,可当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她却是一脚将自己踹开了,说是要睡了。
他想要鲛人在他身下承迎婉转,可是他又舍不得万娘的销魂窟。
想到这里,延和帝只觉得口中酒都涩了不少,他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他的万娘,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
再说万文漪这边。
她带着贴身宫女出了大殿,便径直往偏殿去了。
宴席上和延和帝嬉闹,又被他劝着贪饮了几杯,背后的小衣都有些热湿了,延和帝方才还不老实,手都探进了她的裙子里,摸着她那处。
都湿了,当真是难受得紧。
沛鸢取过早已备好的衣裳,又端过小宫女手中的水盆,准备替万文漪擦身更衣。
“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娘娘就行了。”
小宫女应声退下,沛鸢低着头将手巾在水里投了投,然后拧的半干,就在此时,一只大手接过她手中手巾。
沛鸢吓了一跳,抬眸看见万季礼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他笑着在她的手上摸了一下,然后轻抬指尖,示意她去外间等候。
万文漪正光裸着上身趴在软榻上,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便忍不住道:“沛鸢,还不快些!”
万季礼拿着手巾,在她身上轻轻擦着,下腹像烧了一团火似的。
万文漪忽然觉得不对劲,猛地睁开双眸回望,就看见万季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她漫不经心道。
万季礼低头,大掌在她丰满有致的身子上游走,轻声道:“这身子是愈发的勾人了,你可真是狠心,只让那皇帝享用,半点也想不到我了。”
万文漪轻笑一声:“我看你都快死在女人身上了,竟还惦记着本宫。”
万季礼的手渐渐向下移,倾覆上那处私密之处**着:“旁人哪有你的滋味好?”
“本宫可是听说你最近府里,一日接着一日的抬出去死人,你也收敛些,别叫人告到姬平生那里去。”万文漪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万季礼笑道:“不过是个阉人,也值得这么当心?你说你怎么不叫皇帝封你为后,然后来个二圣临朝?”
一说起这个,万文漪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万季礼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只手不停的在她身上点火,万文漪在宴席上本就被延和帝弄得不上不下的,延和帝有时候就喜欢当着别人面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