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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拓跋戎奚几乎日日都来,两人从未再说过半句话。
有时候,他只是躺在她身边,静静的躺一夜;有时候,他便拉着她折腾她一整夜。
做的多了,她对那档子却是习惯了,虽然还是害怕,但是习惯了。
她厌恶那事,每每拓跋戎奚走后,她总要大吐一场,有时候没有用膳,肚子里没有东西可吐,便吐酸水。
总之,她成了真正的傀儡。
拓跋戎奚似是怕她逃了,安排了人看着她,左右不离。
“夫人,外面日色正好,花园里的覃苏开了呢。”身后的宫人轻轻帮她戴上珠饰,笑盈盈的道。
自打她伺候若夫人以来,就从未见她笑过,哪怕殿下过来,她也是如此。
般若被宫人们簇拥着走出了殿门,依旧还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半点兴致。
花园里的覃苏开了,火红一片,开得极为肆意。
覃苏是千古国独有的花,花瓣重重叠叠,仿佛千瓣之多,所以又称千瓣红。
待拓跋戎奚走后,宫人们立刻围上前,准备伺候般若起身。
隔壁摆着一大桶热汤,般若麻木的被宫人们扶了起来,及至坐在热汤中,她才恍惚觉得自己原来还活着。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桶中,一言不发。
直到桶中的水变得冰凉,身侧的宫人着急的提醒她:“夫人,水凉了,快些起身吧,莫要着凉了。”
般若任由宫人们将她从桶中拉了起来,当真像个傀儡一般,穿衣梳妆,皆是由宫人经手。
在这之后,拓跋戎奚几乎日日都来,两人从未再说过半句话。
有时候,他只是躺在她身边,静静的躺一夜;有时候,他便拉着她折腾她一整夜。
做的多了,她对那档子却是习惯了,虽然还是害怕,但是习惯了。
她厌恶那事,每每拓跋戎奚走后,她总要大吐一场,有时候没有用膳,肚子里没有东西可吐,便吐酸水。
总之,她成了真正的傀儡。
拓跋戎奚似是怕她逃了,安排了人看着她,左右不离。
“夫人,外面日色正好,花园里的覃苏开了呢。”身后的宫人轻轻帮她戴上珠饰,笑盈盈的道。
自打她伺候若夫人以来,就从未见她笑过,哪怕殿下过来,她也是如此。
般若被宫人们簇拥着走出了殿门,依旧还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半点兴致。
花园里的覃苏开了,火红一片,开得极为肆意。
覃苏是千古国独有的花,花瓣重重叠叠,仿佛千瓣之多,所以又称千瓣红。
第六百章 镇魂歌(二十三)
拓跋戎奚一声怒喝,让般若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旋即放下筷箸,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於陵氏般若!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从归来时的冷漠,到今日的殷勤,他实在是看不透她了。
般若眉眼微微低垂:“妾在尽心侍奉殿下。”
拓跋戎奚眉宇间怒气尽显,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冷声道:“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都给孤打消掉!”
般若的眸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脸上,良久,忽然笑了。
他心头一怔,蹙眉道:“笑什么?”
“无论是对殿下冷情不闻不问,还是殷勤关怀备至,殿下都不满意。”她淡淡的嗓音如同潺潺清泉,却透着几分冷漠,“活着真难,不是么?”
她的话,让拓跋戎奚的心头蓦地一颤,捏着她下巴的手竟是有些颤抖。
他张了张唇,喉结一滚,片刻才略微哑了声音道:“你想死?告诉你,你的命都是孤的,若非孤的准许,你想死也死不掉!”
般若唇角骤然绽放出一丝绚烂的微笑:“殿下错了,般若不想死。”
拓跋戎奚征伐沙场这么多年,诡谲兵法熟读于心,可生平第一次,竟是半点看不透一个人的心思。
他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沉沉呼出一口气,拂袖而去。
“止姜和戚旦无错,何故重罚于她们?”她的目光凝着他的背影,及至他行至门前,忽然开口。
拓跋戎奚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任何表示,径直走出了殿门。
待拓跋戎奚走后,般若便让人将饭菜撤掉了。
翌日,般若才无意中听到宫人们议论,昨夜拓跋戎奚从她这里出去后,便去了阿莫瑶的寝宫。
阿莫瑶……她低低轻喃了声。
般若静静的坐在妆镜前,身后是宫人替她梳着长发。
就在此时,外头一个宫人匆匆走了进来:“夫人,瑶夫人来了。”
般若淡淡道:“请进来。”
阿莫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她款款走进殿内,眉目间凝着一抹担忧,连忙拉住般若的手,忧声道:“回来就好。”
自般若回宫的这些日子里,阿莫瑶一直没有来看她。
听宫人说,阿莫瑶身子向来不好,在她回宫前,便病了,现在看来,是大好了。
般若鼻息间轻嗅着阿莫瑶身上的幽香,拉着她坐下,叹了口气道:“姊姊,那日……殿下可是震怒不已?”
阿莫瑶微微颔首:“确实震怒万分。”
她顿了顿,握紧了般若的手柔声道:“不是姊姊说你,既然入了千古,便不好再想些旁的了。就算此前有婚约,也该以殿下为先才是,於陵氏已经没了,那婚约也做不得数了。”
般若眉目间似有几分懊悔,连忙拉着她的手道:“好姊姊,我知道错了。那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姊姊你和我说说,我也好向殿下赔罪。”
阿莫瑶闻言,遂缓缓将那日的情形说与般若听。
般若留神听着她的话,恨不得一个字也不给漏了,直到阿莫瑶说完,般若又是懊悔又是感激的看着阿莫瑶:“好姊姊,你说我现在该如何做?”
阿莫瑶沉吟片刻道:“殿下对近旁的人,还是十分留情了。这样,等殿下来你宫里,你便诚意给殿下赔罪,祈求殿下饶恕你这次。”
般若神色间隐有几分担忧,咬着唇半晌才道:“好,我听姊姊的。”
阿莫瑶在般若宫里又坐着说了会儿话,这才起身离开了。
般若送阿莫瑶出了殿门,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嗤笑了声。
阿莫瑶回到自己的寝宫,身旁的宫人敏娥立刻低声道:“夫人,看来若夫人也怪是个会装的。”
阿莫瑶懒懒的躺在榻上,漫不经心道:“她若是真的逃了倒好了,可现在被殿下抓了回来,自己又没有证据,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敏娥笑道:“夫人说的极是。”
又隔了几日,止姜和戚旦忽然回来了。
般若看着她俩站在自己面前,心头忽然漾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止姜和戚旦回来了,其他的宫人还是不曾离开,只是近身伺候,还是止姜和戚旦了。
“我听说,那日我宫里被翻出一叠素缟。”殿中只有她两人,般若静静的凝着正在做事的止姜,忽然出声。
止姜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
般若低眸笑了笑,继续道:“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我只问你几个问题,若说不对,你便说不是,若说对了,你不必出声。问完了,随你去告诉殿下都无妨。”
她一席话毕,止姜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底隐有几分诧异。
般若唇角扬起一丝不冷不淡的弧度,止姜是拓跋戎奚的人,她早就看出来了。
毕竟从前,她的事,事无大小,都会被拓跋戎奚知道,大到在王后宫门前跪了一下午,小到她无意中提了一句,想吃番果,数日后,番果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番果是於陵氏的特产水果,只在於陵氏的疆土内生长,千古国境内没有。
她曾经犹豫过到底是止姜还是戚旦,但是回来后,她忽然便想明白了。
应当是止姜,因为这样事无巨细禀报上去的,不像是戚旦能办到的,唯有止姜这样心思细腻的人才可以。
止姜沉默片刻,还是没有说话。
般若全然不在意,自顾自的问道:“素缟上头的内容,可是我和伯子期的情话,中间提及了殿下,但是无一例外都是贬低诋毁殿下的?”
止姜没有说话。
般若笑了笑,看来说中了,阿莫瑶并没有跟她详细说这些,但是她结合前几日献姬的话,大抵能猜到。
“素缟不是你翻出来的?”
止姜默默的整理着东西,半晌才道:“不是。”
般若沉吟片刻,继续道:“你去找殿下回来,殿中不见我人影,只剩下戚旦一人?”
止姜抿唇不语。
看来又说中了,般若凝神继续问道:“当时有一人亲证,曾撞见我同伯子期私会?”
依旧沉默。
“那人是戚旦?”
止姜猛地抬眸望着般若,般若只是笑了笑:“看来我又猜中了。”
般若唇角微微下垂,缓缓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定是瞧见过素缟,素缟上写的可是於陵氏文字?”
止姜闻言,神色一震,半晌才道:“不是。”
第六百零一章 镇魂歌(二十四)
般若轻笑了一声,道:“我没有要问的了,你且忙吧。”
问完止姜,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思量。
但是她是不会去和拓跋戎奚解释的,与其徒费口舌,平白惹上嫌疑,她还不如以退为进。
反正拓跋戎奚安排止姜的这双眼睛,定是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他。
他若是不蠢,听了她问的问题,自然会去彻查。
其实她问的这些问题,只有一个是最重要的,那便是最后一个问题,其他的都是她用来确定内鬼究竟是谁。
她若是和伯子期私通,何故不用於陵氏的文字。
一来,陆中这么多部族,很多部族都有自己的文字,当权者多多少少会习得至少五种文字以上,可是她是个女子。
还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能认识於陵氏的文字已经实属不易,怎么还会习得千古国的文字呢?
二来,她就算会千古国的文字,和伯子期私通时也该用於陵氏文字才是,众所周知,伯子期早年前于陆中游历,会的文字不下十种。
她和伯子期私通,用千古国文字,难道是怕自己和他说的话不被人看懂么?
想到这里,般若捏着手中的那只香囊,眸底一片冰冷。
她自然想要查明真相,更想要的是,拓跋戎奚去查明,而非听她辩解。
真相已经很接近了,只待时机成熟,这个香囊也便可以拿出来了。
同她料想的一般,止姜雷打不动的将今日般若所问的内容,无一疏漏的禀报给了拓跋戎奚。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拓跋戎奚的脸色顿时变了。
“戚旦何在?”
止姜侧了侧身子,侍人镬立刻走出殿门,不多时,戚旦便被带了过来。
拓跋戎奚眉宇间满是阴翳:“孤问你,你可是亲眼看见若夫人和公子期私会?”
戚旦似乎被他吓到了,瑟了瑟脖子道:“禀殿下,是婢子亲眼所见。”
“将当时情况再说一遍。”
戚旦回忆道:“婢子那晚夜值,若夫人正在睡觉,婢子便出去方便,可是却听到了三长两短的声音,婢子有些害怕,便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婢子就看见若夫人正在和公子期私会,婢子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