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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若夫人果然回了宫。
正当她想要去找若夫人道出真相,并寻求若夫人的帮助时,没想到殿下已经将戚旦抓了起来。
敏娥犹豫了良久,若是此时还不能替阿姊报仇,恐怕这辈子都不能了。
因为她知道,在这件事之后,阿莫瑶定然不能留她。
阿莫瑶多疑,多疑到就算她已经是她的贴身婢女了,可是入口的东西,阿莫瑶次次必用银针试毒。
所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敏娥下定决心,去找了若夫人,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若夫人,于是才有了这么一出。
其实不必敏娥来找般若,般若也知道阿莫瑶这回定是要完了的。
但是敏娥还带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当初救了拓跋戎奚的人,其实不是阿莫瑶,而是娓施。
阿莫瑶不过是抢了娓施的功劳。
拓跋戎奚本来想要赏赐阿莫瑶,并没有打算纳她为妾夫人,可是阿莫瑶却跪在地上,声称爱慕殿下已久,不要任何赏赐,只求能长伴殿下左右。
不得不说,阿莫瑶这招走的真妙。
她明知拓跋戎奚知道了她是救命恩人之后,是不可能让她在他身边只做个宫女的。
成为黎萩太子的妾夫人,以后等拓跋戎奚继位,她便是千古王的妾妃,倘若诞下一儿半女,地位更是稳固,总比拿到钱财赏赐来的划算。
想到这里,般若忍不住轻笑一声,聪明反被聪明误。
其实帮不帮敏娥,她都无所谓,但是她打得同样是和阿莫瑶一样的算盘,她想的是,阿莫瑶若是此次栽了,拓跋戎奚可能也不会要她的命,毕竟在他看来,阿莫瑶救过他的命。
拓跋戎奚现在是宠着她,可是以后呢?
以后若是拓跋戎奚不宠爱她了,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就要被提上来,那她就成了陷拓跋戎奚于不义的人。
所以索性,她帮了敏娥,也正好让拓跋戎奚明白,阿莫瑶并非他的救命恩人。
第六百零七章 镇魂歌(三十)
“夫人,殿下来了。”敏娥低声在般若身侧道。
般若这才堪堪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妾恭迎殿下。”
拓跋戎奚一进殿门,便听到她恭迎自己的声音,他脚步微顿,出声道:“起吧,不必多礼。”
般若迎上前,替他褪下外裳,然后递给止姜挂起来:“阿莫瑶可招认了?”
阿莫瑶的罪行早已昭然若揭,但是他们要的不止是她承认自己的罪行。
或者说,拓跋戎奚要的是,让阿莫瑶指证她和沽墨国勾结,妄图搅乱千古国内里,这样,千古国就可在沽墨国的使臣发难之时,反摆一道。
说的明白些,就是要阿莫瑶承认,自己是沽墨国放在千古国的细作。
证据也好办,就是那个香囊。
当初之所以般若看到香囊后只以为是阿莫瑶一人所为,而拓跋戎奚却道她只说对了一般,就是因为那香囊的料子,其实是沽墨国特产的沽墨缎,沽墨缎因做工精细,产量不高,且样式精美,手感舒适,在沽墨国被下令,只有沽墨国的王族才能使用。
就如同香囊中的香料,在千古国也只有贵族才能使用一样。
每个国家部族都有些特定为只有贵族才能使用的东西,比如於陵氏是独有的紫玉。
阿莫瑶作为千古国深宫中的妾夫人,如何能用上沽墨缎呢?定然是有人送她的,那人便是伯子期。
伯子期当初想要用沙海城设陷阱给千古国,只可惜,千古国看穿了他的伎俩,没有接受。
伯子期不死心白来一趟,临时想了个招。
于是,般若便进入了她的视线。
此时的时代,并没有男女大防之说,面见君王也不必解下佩剑,就连侍人也并非都是阉人。
所以,伯子期在花园见到了阿莫瑶,也实属平常。
两人都是人精,稍稍聊了两句,便察觉到彼此可以是同盟。
伯子期要的,就是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而拓跋戎奚拦住了他们的车马,却没有般若,这样,伯子期就有了个可以发难千古国的机会。
阿莫瑶同他说的是,她要般若的命。
两人一拍即合,只是伯子期没有料到的是,阿莫瑶出尔反尔,直接让戚旦将脏水全泼到他身上,自己则撇的一干二净。
陆中这么多部族,秉持的风气还算比较君子。
比如,若是两军对垒之时,说今天不打你,就肯定不会打你,没有那些弯弯道道的阴谋阳谋,也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偷袭夜袭之类的战术了。
伯子期虽然想给千古国下套,可是骨子里还算是个君子,自以为和阿莫瑶说好了,就不可能变卦。
可是阿莫瑶又不是个君子。
她出身贫寒,一步步都想往上爬,陆中部族如斯多,也不乏有宫女出身的王后,她的野心,早在抢了娓施的功劳之时,便已昭然若揭。
所以,伯子期对上阿莫瑶。
兴许只是君子对小人的战败。
“没有。”一提及阿莫瑶,拓跋戎奚的眉宇间便隐有一丝烦躁。
这些天,拓跋戎奚一直迟迟没有下令杀了她,就是因为她还有用处,可是阿莫瑶也是个人精,她察觉出了此端倪,知道拓跋戎奚暂时不会杀她,便想着为自己周旋利益。
般若顿了顿,道:“殿下用刑了么?”
拓跋戎奚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用了,死咬着不肯说。”
说到这个,他都有些佩服阿莫瑶了,能有几个在酷刑之下还能死撑着的?阿莫瑶一介女流,竟也能对自己这般狠心。
拓跋戎奚对般若伸出手,般若一愣,旋即才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下一瞬,她便被他带入了怀中。
拓跋戎奚察觉到了她的身子隐有几分颤抖,也不逼她,遂只是拥着她,不做别的动作。
般若缓了好一会儿,才将那强烈的呕吐感压下,她现在是愈发的害怕拓跋戎奚的触碰了,因为儿时差点被强歼的阴影,让她一直对男女之事心有余悸。
而拓跋戎奚更是在盛怒之下强迫她做了那事,现在她是愈发的不能忍受被他触碰了。
般若终于压下了恶心感,这才缓缓开口道:“宫中的酷刑都是什么?鞭笞?大辟?”
她从前在於陵氏了解过各个国家的酷刑,其实都是大同小异,因为君子之风,就连酷刑也都是不过尔尔。
大兄曾经为了惩罚一个细作,动用的那些刑罚,才真真是叫人害怕。
那些酷刑,是一个侍人想出来的,只是那侍人和大兄的一个妾妃私通,最后反倒是死在了自己想出的酷刑上了。
所以般若对这些略知一二。
因为那些酷刑实在是叫人闻风色变,大兄不准人传出去,否则会惹来世人非议,说他残暴。
“如今的好些个酷刑,都是以死为目的,阿莫瑶又不能死,能动用的刑罚自然是少之又少。”
而阿莫瑶又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女人。
拓跋戎奚眸光凝着她:“你有办法?”
般若唇角扬起一丝不深不浅的笑意,缓缓道:“殿下听了若是觉得可行,莫要觉得般若狠毒;若是觉得不可行,纯当听了个顽笑。”般若终于压下了恶心感,这才缓缓开口道:“宫中的酷刑都是什么?鞭笞?大辟?”
她从前在於陵氏了解过各个国家的酷刑,其实都是大同小异,因为君子之风,就连酷刑也都是不过尔尔。
大兄曾经为了惩罚一个细作,动用的那些刑罚,才真真是叫人害怕。
那些酷刑,是一个侍人想出来的,只是那侍人和大兄的一个妾妃私通,最后反倒是死在了自己想出的酷刑上了。
所以般若对这些略知一二。
因为那些酷刑实在是叫人闻风色变,大兄不准人传出去,否则会惹来世人非议,说他残暴。
“如今的好些个酷刑,都是以死为目的,阿莫瑶又不能死,能动用的刑罚自然是少之又少。”
而阿莫瑶又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女人。
拓跋戎奚眸光凝着她:“你有办法?”
般若唇角扬起一丝不深不浅的笑意,缓缓道:“殿下听了若是觉得可行,莫要觉得般若狠毒;若是觉得不可行,纯当听了个顽笑。”
第六百零八章 镇魂歌(三十一)
她要的,不是阿莫瑶死,而是生不如死。
阿莫瑶也许不怕死,但是折磨她,让她恨极此生来世走一遭,却偏偏死不掉。
般若话音落下,拓跋戎奚只是定定的瞧着她,眼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就在她心中有些犯怵的时候,他忽然笑了。
“好!明日就下令让人试试。”
此话一出,般若心底这才堪堪松了口气。
翌日,昏暗潮湿的刑房中,阿莫瑶手脚被捆在柱子上。
忽然,一道刺目的日光自打开的门缝中照了进来,阿莫瑶忍不住眯了眯双眼。
待她好不容易适应这刺目的日光,堪堪睁开眼时,皱着眉道:“是你!”
般若解下斗篷递给身侧的人,笑了笑:“是我。”
阿莫瑶冷笑一声:“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笑话?”般若笑道,“不不不,你是若的手下败将,笑话早就看过了。”
“你!”阿莫瑶杏目怒瞪,片刻忽然笑了,“殿下是不会杀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般若低了低眸,微微笑道:“无妨,反正你的命还有些用处,姑且留你一条命,你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阿莫瑶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你倒是牙尖嘴利。”
“承让了。”般若笑道。
阿莫瑶冷笑着别过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总不会是来叙旧的吧!”
般若挑了挑眉,缓缓走到她身前,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轻声道:“只是来知会你一声,一会儿的刑罚,记住,是我给殿下出的主意。”
阿莫瑶听了她的话,顿时便愣住了。
般若也不拖泥带水,撂下这句话,转身便出去了。
刚走出监牢,便瞧见拓跋戎奚立在那里。
他的目光凝着她道:“说完了?”
“是。”般若微微颔首。
拓跋戎奚张了张唇,想问她同阿莫瑶说了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带着人走进了牢房之中,般若站在外头守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听到里头传来阿莫瑶恨意灼灼的嘶喊声:“於陵氏般若,你好歹毒的心肠!你不得好死!”
般若抬手摸了摸耳垂,歹毒?
或许吧,她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回了。”般若淡淡道了声,止姜和敏娥立刻跟了上去。
傍晚时分,拓跋戎奚来了般若的寝宫。
般若迎了上去,道:“阿莫瑶可招认了?”
其实,早在她看见拓跋戎奚唇角隐约的笑意,她便猜到了,阿莫瑶定是松口了。
果不其然,拓跋戎奚微微颔首,竟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了一圈,在她的惊呼声中,才眉眼含笑的将她放了下来:“是,孤让她说什么都肯了。”
只是刚用了第一个法子,阿莫瑶站在渐渐灼热的铁板之上,手舞足蹈之际,终于撑不住了。
他有些可惜,本来还打算试试第二个法子的,可是她已经招认了,只能作罢。
般若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