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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拓跋疏却是直接唤了她般若公主。
她知道,拓跋疏这是献殷勤献的昏了头,但是她还是要顾及的。
想到这里,般若淡淡道:“公子说笑了,般若现在是妾夫人,当不得公子大礼。”说着,款款对着拓跋疏行了一礼,又道,“妾不便陪公子多聊,失礼了。”
言罢,转身就走。
拓跋疏下意识的抬了抬手,恋恋不舍的看着佳人的背影咂了咂舌。
般若带着止姜敏娥往回走,忽然蹙眉。
方才还未注意,现在越想越觉得有些哪里不对,似是拓跋疏身上的味道,她好像在哪里也闻到过同样的。
“止姜……”
“夫人有什么吩咐?”止姜连忙道。
般若蹙着眉欲言又止,片刻还是道:“罢了,无事。”
她本想问问止姜,是否也觉得拓跋疏身上的香味熟悉,可是转念一想,止姜是拓跋戎奚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傍晚,拓跋戎奚照例来了她的寝宫。
般若一看见他,便想到献姬说的,他要大婚一事,故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淡淡的。
拓跋戎奚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待用完膳,宫人们将饭菜撤下去之后,他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其实这段时间里,他知道上回冤枉了她逃跑一事,还强迫了她,自己也觉得却是过分了,这段时间里遂一直在做弥补。
她害怕他碰她,那他就不碰。
每次只是同榻而眠,并不会再做旁的事。
渐渐地,他也能感觉到,她待他没有开始的疏离了,有时候也愿意主动和他说些当日发生的事,虽然比不得言笑晏晏,但是气氛也还算和睦。
可是今日,他很明显察觉到,她的态度,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般若淡淡道:“许是有些乏了,殿下勿怪。”
乏了?
他才不信。
拓跋戎奚抬眸扫了一眼止姜,止姜对他微微颔首,他立刻就明白了,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止姜还没来得及向他禀报。
后来,趁着般若去沐浴的功夫,止姜低声告诉了拓跋戎奚今日在花园里的事。
拓跋戎奚闻言,皱了皱眉,献姬?
她怎么又出来蹦跶了?
“孤知道了。”拓跋戎奚道。
止姜对他行了一礼,便进了小寝隔壁去伺候般若了。
般若见止姜进来,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可神色却是有几分不愉。
止姜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到,毕竟她效忠的人是太子,又不是若夫人。
当晚,拓跋戎奚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躺在榻上,和往常一样,她照例恶心了一阵,缓了好一阵子才堪堪睡去。
拓跋戎奚听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轻声叹了口气,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也闭上双眼入眠。
隔了几日,般若正在殿中听敏娥说着宫外的事,眉眼间俱是笑意。
敏娥进宫没几年,不像止姜,幼时就进宫了,整个人沉稳的不行。
敏娥的性子和戚旦多少有些相同,都是娇俏多些,从前在阿莫瑶那里的稳重,也都是装出来的。
就在此时,外头匆匆走进一个宫人,道:“夫人,侍人镬求见。”
“请见。”般若道。
不多时,侍人镬便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侍人,那侍人年纪不大,手里提着一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上头还盖着黑布。
“夫人大安。”侍人镬给般若行了个礼。
般若微笑着道:“镬大人怎么得空过来了?”
侍人镬连忙道:“夫人折煞小臣了,这不是殿下差遣,知道夫人乏闷,遂让小臣送个玩意儿过来。”
这么一说,般若倒是来了几分兴致道:“哦?是什么?”
侍人镬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侍人,道:“快给夫人瞧瞧。”
那侍人低低答应一声,连忙将那黑布一把扯下。
殿中的宫人们纷纷低呼一声,只见那侍人手中提着一只笼子,笼子里有一只毛发白如雪的狐狸。
般若见状,心中喜欢,立刻站了起来走向那笼子。
小狐狸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中满是戒备,往后退了几步,尾巴高高竖起,对着般若亮出锋利的牙齿。
侍人镬见状,皱着眉拍了拍笼子:“老实点。”
般若笑了笑道:“无妨,它怕生是正常的。”
侍人镬见她这样喜欢这只狐狸,登时就松了口气,连忙道:“这只狐狸,是殿下亲手活捉的,还说夫人若是喜欢就留下,若是不喜欢,便剥了皮做衣裳也可。”
小狐狸听到“剥了皮”三个字时,竟是吓得瑟瑟发抖。
般若心疼坏了,连忙安抚它:“我很喜欢它,就留下来吧。”
侍人镬笑着答应了一声:“这个侍人名唤杵,对养这些畜生十分在行,小臣让他留在夫人身边,也好替夫人照应着这狐狸。”
第六百一十一章 镇魂歌(三十四)
送走了侍人镬,般若又撩起裙摆蹲下来看着笼子里的小狐狸。
侍人杵年纪不大,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眼还未长开,很是青涩,他见般若半点没有妾夫人的架子,竟是蹲在地上就逗弄着笼子里的小狐狸,心中顿觉惊奇。
“它可有名字?”般若忽然问道。
侍人杵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殿下猎到它的时候,它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牌子,上书乞颜二字,也不知是不是它的名字。不过殿下说了,夫人若是不喜欢,大可重新再取,都随夫人高兴。”
般若笑了笑道:“乞颜,挺好听的,不用改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望着侍人杵道:“你方才说,乞颜脖子上曾经有块牌子,它莫不是有主人,只是走丢了?”
侍人杵也有些为难,毕竟从没人想到过这个问题。
再说了,殿下乃千古国太子,这狐狸若是真有主人,凭着若夫人得宠的劲儿,殿下只怕不惜千金万金都要将这只狐狸买下。
想到这里,侍人杵道:“这个就不知了,不过那牌子都快烂了,就算有主人,恐怕也早就不想找它了。”
侍人杵的话音刚落,笼子里的小狐狸登时炸了毛,对着侍人杵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侍人杵生怕惊到般若,正要上前拍打笼子,恐吓小狐狸让其安静,可是般若却拦住了他,笑道:“无妨,我先养着它,若是它主人来寻了,还给他便是。”
讲到这里,般若的声音中明显带了几分不舍。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的主人将你弄丢了,也是个不称职的主人,不如跟着我罢。”
这话与其说是在和乞颜说,不如说她是在说服自己。
这回乞颜是彻底炸了毛,龇牙咧嘴的。
侍人杵终于忍不了了,上前拍了拍笼子:“老实点!”
般若缓缓站起了身,乞颜的身上还有几分腥臊味,有些冲鼻子,她看向侍人杵道:“明日将它洗干净。”
侍人杵连忙答应了下来。
这几日,拓跋戎奚和一些贵族,都在郊外狩猎,无意中抓到的这只小狐狸,命让侍人镬连忙送回了宫。
所以,等到般若再次见到拓跋戎奚的时候,乞颜已经在她这里住了有一阵子了。
拓跋戎奚早先就听侍人镬的回禀,说是很喜欢小狐狸,拓跋戎奚登时便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猜对了。
“夫人,殿下来了。”止姜轻声提醒着般若。
般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抱着乞颜就朝外头迎去,只是她还没走几步,拓跋戎奚已经进了殿门。
拓跋戎奚一眼就看见了她怀中那只白色的小狐狸,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知道她喜欢这只狐狸,可是倒是不知道她还让人给这只狐狸做了小衣裳。
般若这些天几乎是将乞颜捧在手里,生怕它不高兴。
乞颜渐渐也放下了防备,像个大爷一样,将般若的寝宫化为了自己的领地。
前些日子,殿门前来了只猫,乞颜就张牙舞爪的将那只猫吓跑了。
“妾还未谢过殿下。”般若的眉眼间俱是笑意,就连声音里也带着笑。
拓跋戎奚也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闷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样真切开怀的,却是因为一只狐狸?
他薄唇抿了抿,笑道:“没事,你喜欢就好。”
般若笑盈盈道:“妾真的很喜欢它。”
拓跋戎奚又是一口气闷在心里,其实最让他生气的是,那只狐狸竟像是通人性一般,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似乎在嘲笑他,真不知道送她这只狐狸,究竟是对是错。
不多时,拓跋戎奚发现,自己送她这只狐狸,应该是送对了。
因为,当她抱着狐狸的时候,他从她身后抱住她,她竟是没有半点反应,根本没有平日里的紧绷。
直到……她意识到自己被他抱着,身子霎时间又是紧绷起来。
拓跋戎奚心底叹了口气,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坚持下去。
想到这里,他放开了她道:“安寝吧。”
说到安寝,他忽然发现她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似是犹豫了片刻,才道:“是。”
般若恋恋不舍的将乞颜递给敏娥,敏娥便带着乞颜下去找侍人杵了。
拓跋戎奚日后才知道,为什么他说安寝的时候,她会有一瞬的不自然,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碰她,后来才知道不是!
因为在他外出狩猎的这段日子里,她都是带着小狐狸睡在榻上的!
拓跋戎奚一向前面,半夜中,他隐约听见殿中似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遂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眸,眸底满是警惕。
月光洒进来殿内,他瞧见般若身披着单薄的外裳,正赤着脚朝殿外走去。
拓跋戎奚眉心紧蹙,脑海中登时闪过无数个念头,比如,她背叛他,再比如,作为一个亡国公主,总会有旧部来找她。
想到这里,他悄无声息的起了身,跟了上去。
般若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殿,拉开殿门吱呀的一声,让她心跳都漏了半拍。
拓跋戎奚心也跳的极快,倒不是怕被她发现,而是怕她真的背叛他,他甚至都想好了,就算他娶了南里沧月也无妨,他该宠这般若,还是会宠着她。
他甚至无所谓什么嫡庶之分,只要她诞下的儿子够贤德,他都可以让她的儿子当太子。
他的心跳的极快,双手紧握成拳,心底喃喃道,於陵氏般若,莫要毁了这一切。
般若根本没发现拓跋戎奚跟着她,急匆匆的走到一间房,关上门便走了进去。
不多时,里头传来了她的声音,“宝贝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你了呢!”
拓跋戎奚眸光微冷,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正犹豫要不要进去,还是当做不知道回去。
他双手紧握成拳,额间青筋暴起,正准备推门而入,就听到里头又道,“今天殿下来了,只能委屈你睡在这里了,不过没关系,殿下这些日子忙,明日我再带你一起睡。”
拓跋戎奚气极,沉沉吐出一口气,走到窗前,从缝中往里头看,这一看不要紧,他这一瞬间是经历了大喜大悲,只觉得自己要吐血。
第六百一十二章 镇魂歌(三十五)
般若依依不舍的抚摸着乞颜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