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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出了大殿,远远的就看见已经快要隐入黑暗中的王后了。
她咬了咬唇,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王后的妆扮,同殿中相比多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若不是般若刻意跟着她,只怕根本不会发现这人就是王后。
设宴的金殿右手边,顺着游廊走,是一处处可供醉酒的士大夫歇息的小寝。
因为王都很大,而有的士大夫住的很远,并不一定都能赶得回去。
般若心跳的极快,生怕被王后发现,也不知走了多久,王后停了下来,吓得她立刻隐在了柱子后。
王后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不多时,便走来了一个人,隐在暗处的般若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来人,果然!
果然是拓跋疏!
她此前在拓跋疏身上闻到过的那种淡淡的幽香,她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可是一直想不起来!
今日给王后敬酒的时候,本来还没注意,王后一个转身,那股幽香便扑鼻而来。
她当时脸色就变了,因为她忽然发现拓跋疏和王后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但是也不是每次见到拓跋疏,他身上都有那股味道的。
比如今日来敬酒的时候,他身上就没有那香味。
所以她便猜测,应当是拓跋疏和王后接触后,才染上了那股子香味。
“我瞧见你今日又去缠着那於陵女了,难道你想和戎奚抢女人?”王后压低的声音中明显带了几分不满。
拓跋疏连忙摆手:“哪儿的话!我这不是知道你讨厌她,所以为你出口气吗!”
王后轻笑一声:“这算哪门子的替我出气?”
拓跋疏一把抱住了王后,王后惊呼了一声,低声道:“这里人多眼杂的。”
“好阿南,你怕什么,这里除了你我哪里还有旁人?”拓跋疏笑道,“我知道你讨厌於陵女,可大哥又喜欢她,你为了大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我才想着,若是我在她面前说些好话,让大哥以为她生性放荡,连我这个二叔也想勾引,那大哥还能宠着她?到时候,你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她,就怎么拿捏她?”
王后嗤笑一声:“你当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思?”
拓跋疏连忙柔声道:“好嘛好嘛!我本就生得蠢笨,要想也只能想出这么个法子,但是我对她是半点心思也没有的。”说着,举起手便要起誓。
王后一手按在了他的唇上,笑道:“那我就信你一回。”
般若在柱子后面听得满脸都是震惊色,她虽然刚刚猜到了王后和拓跋疏之间的关系不正当,但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王后不是拓跋疏的亲母,拓跋疏的母亲是个妾妃,早就死了,王后是狄昂氏的公主,名叫狄昂氏南嫱,远嫁到千古国来。
不过般若听说,千古王拓跋岐连曾经为了一个妾夫人,砍掉了自己大舅子的脑袋,还出兵灭了自己正夫人的娘家,这关系可真有些复杂。
不过这些事其实在陆中部族之间并不少见。
就像之前的筠姬,她被老千古王嫁到了连阊族,后来因为连阊族使坏,老千古王不还是气得准备下令出兵攻打连阊么?
只是老千古王还为下令就已经先被气死了,最后拓跋岐连登基后,下令出兵,由拓跋戎奚亲自带兵,灭了连阊族。
这年头,女子不过是个联姻的工具,当利益冲突的时候,照样说翻脸就翻脸,谁管这些联姻女的死活?
“好了,我要回去了。”王后道。
拓跋疏却死死的抱着她不肯让她走,哀求道:“好阿南,我下面快肿死了,你帮帮我罢!”
王后笑着啐了一声:“你自己解决罢,我可走了。”
“不行!火都是你挑起来的,你不能走!”说着,拓跋疏便抱着王后亲了上前,大掌还不停的在她身上摸着,“我看到你穿这身衣裳就硬得不行了,早就想让你穿这身衣裳让我干了,今日正好是个机会,君父也醉了,都回去歇息了,你快帮帮我罢。”
王后今日穿的是王后的正式服制,看起来端庄的很,他早就心痒痒了。
般若听着他的话,脸颊烫的不行,现在她是想走都不能走了。
王后被他说的也是一阵心动,半推半就的:“那也不能在外头啊。”
听到这里,般若心中咯噔一声,眼下最近的有两个小寝,但是不管去哪个,都要经过她藏身的柱子,偏生那柱子只有一侧可站,不能顺着躲到后面去。
她心跳的极快,飞快的打量了四周,若是待在原地,是肯定会被发现的。
但是她若是趁着黑暗躲进其中一个小寝,至少还有一半的希望,想到这里,她连忙顺着黑暗偷偷躲进了其中的一间小寝里。
小寝的门是开着的,直到她躲进去,也没被他们发现。
正当她长舒了一口气之时,身后陡然传来一个细微的呼吸声,她吓得险些尖叫出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拖到了帘幔后头。
般若挣扎之际趁着月色看清了那人,竟然是献姬!
献姬面色沉着,一点都没有往日的跋扈,她压低了声音道:“不出声我便松开你。”
般若连忙点了点头,献姬缓缓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只是并没有将手拿远,似是打算随时捂上来。
“你怎么在这里!”般若压低了声音道。
献姬蹙眉道:“别说话,他们来了。”
果然,献姬话音刚落,般若便听到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应当是拓跋疏抱着王后一边亲,一边走了进来。
两人关上门后,根本没进内殿,直接在外殿便忙了起来。
拓跋疏沙哑着声音道:“别脱衣裳了,就这样干你。”
般若躲在内殿的黑暗中,正好有条小缝隙能看清外殿的状况,只见王后背对着拓跋疏站着,拓跋疏撩起她的裙摆,匆匆忙忙的便挺了进去。
紧接着,便是男女交欢又刻意压着的低吟和喘息声。
般若的脑子一片空白,献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拓跋疏的一声低吼和王后压抑的一声尖叫,一切归于宁静。
第六百二十二章 镇魂歌(四十五)
殿外的战事结束了,拓跋疏和王后两人温存了一会儿,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般若有些麻木的抬起头看向献姬,献姬则是意犹未尽的收回了视线。
两人的目光甫一对上,般若便觉得一阵尴尬,献姬轻笑一声道:“啧啧,我就说不管哪个国家的贵族都乱得和狗一样,果然没错。”
般若抿了抿唇,片刻才道:“你之前一直都是装的吧。”
现在的献姬,明显和之前不一样,简直可以说是两个人了。
也是了,献姬几乎是神助攻,先是在她被阿莫瑶陷害的时候,献姬好巧不巧的就在花园里和她相遇,然后说了一大堆示威的话。
但是偏巧里头却给她提供了关键的信息,那就是一直没人和她说,她被人绑了之后,在她的寝宫中搜出了一大堆和伯子期的“情信”。
还有一回,她是听说的。
那就是在拓跋戎奚因拦截沽墨国的车架,然后被千古王鞭笞后,献姬跑去哭哭啼啼的献媚。
同样给拓跋戎奚提供了一个关键的信息,那就是她说她在花园中听到宫人议论曾出宫时撞见过般若。
其实还有一件般若不知道的事,那就是敏娥去找她,其实也是献姬出谋划策的。
她对敏娥道:“若要报仇,唯有若夫人能帮你,她和你利益相关,一定会同意的。”
所以敏娥才会跑去找般若联手。
献姬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只是站起身理了理裙摆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能说,说出去便是死,记住了么?”
言罢,她低下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般若:“就连殿下……也不能说。”
千古国的王后,和庶子私通,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丑闻,般若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的。
她缓缓站起身,没有说话,因为让她不说给旁人,可是拓跋戎奚,她却犹豫了。
她不想让拓跋戎奚被蒙在鼓里,可是若是说了,后果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若是不说,她总觉得心中不安。
献姬见她久久不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殿下给你的,你若是告诉他这件事,他可未必会感谢你,他是要当千古王的储君,这种亲母和兄弟私通的丑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般若明白她的意思,帝王无情,没准这就是他的逆鳞。
“我知道了。”
献姬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不过你要告诉殿下,我也不拦着你你别托我下水就是!”
般若轻笑一声:“你以为就你一人聪明么?”
献姬又翻了个白眼:“老娘可比你聪明。”
般若忍不住笑了:“那好吧,我不同你争。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献姬反问她,“我可是瞧见了,你偷偷摸摸的跟着王后过来的。”
般若知道她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也没什么好避讳的,遂道:“我闻到公子疏身上的香味和王后身上一模一样,心里有了猜测,所以跟过来看看。”
献姬嗤笑一声:“我说你可真够天真的,在这宫里生存,最忌讳的就是好奇心。”
这点于般若而言却是不足,因为她自小鲜少和同等地位的人接触,就算有也都是欺负她的,再后来有大兄宠着她,她几乎没有体会过那种在宫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体验。
“收起你的好奇心,没准哪天就栽在上面了。”献姬自认好心的提醒她。
般若道:“可是你还是没告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献姬没好气的道:“都让你收起你的好奇心了,你还真是不听人劝。”
般若轻笑一声道:“你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这不是好奇心,既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你也知道了我为什么会来,我总该也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吧!”
她也是防的献姬,万一哪天事发,谁也别想摘出去。
所以,献姬为什么会过来,就格外重要了。
献姬这次倒是没和她插科打诨,而是沉吟片刻正色道:“我明日去找你,到时候告诉你,这里并非久留之地。”
般若微微颔首:“你若是不来,我可是会上门的。”
她其实更想知道的是,献姬之前为什么要装成胸大无脑的泼妇。
好奇心会害死她?
不,她倒是觉得,适当的好奇心,反而能让她在宫里生存的更久,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献姬在出门的一瞬间,就又变成了之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的般若一阵佩服。
“你我一前一后进去,免得惹人注意。”献姬走过般若身侧,低声道。
般若轻轻应了一声,便没有跟上她的脚步,而是慢悠悠的往前走。
回到设宴的宫殿时,侍人镬立刻就迎了上来,道:“殿下见夫人久久不在,有些担心,遂让小臣问问,夫人可是不舒服了?”
般若抬眸,对着拓跋戎奚的方向微微一笑,看的拓跋戎奚一怔。
旋即,她遂侍人镬道:“劳烦大人知会殿下,我有些不胜酒力,先行离席了。”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