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莳七察觉,似乎正是自她从禁璃神宫回来,扶九殷常常走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是说着话,就没有下文了。
“九殷?”她忍不住轻唤了声。
扶九殷一愣,这才堪堪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看向她,眼底有几分迷茫。
“你最近怎么了?”她有些不安的问道。
他低了低头,旋即又抬起头望着她:“没事,可能是有些乏了。”
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扶九殷凝着她,忽然抬手替她擦掉站在嘴角的糕点碎屑,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最近可能是有些累了,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若是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她道,“也许我也能帮上忙。”
他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我知道了。”
扶九殷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两支玉簪,颜色一深一浅,一翡一翠,扶着她的发髻轻轻戴上上去。
“这两支玉簪是一对,深色的那支名唤孤星,浅的叫沧海。”
莳七抬手摸了摸云鬓间的两支玉簪,揽镜自照,忽然她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这两支玉簪,好像不是凡品。”
扶九殷微微颔首:“沧海可引天河水,孤星对月明。”
莳七眼底满是疑惑,沧海可引天河水,这句她懂了,可是孤星对月明是什么意思?
“戴着吧,你戴着很好看。”他道。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东西,她心底自然是欣喜的,遂点了点头,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很喜欢的。”
扶九殷听她如是说,也笑了笑:“喜欢就好。”
也不知为何,莳七总觉得他的笑意有些牵强,不,又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
“我该走了,帝君宴请灵山佛祖,须得出席。”扶九殷站起身的,道。
莳七也随着他站了起来,将他送到门前,目送着他腾云离开。
“乞颜,你说他到底怎么了?”她喃喃道。
乞颜摇了摇头:“不知道,难道君丰不许他同你在一起?”
莳七沉默,确实有可能。
就在此时,妩姬轻嗤一声,不屑道:“他若是真听了君丰的摆布,你倒不必在花心思在他身上了!”
“他不会的。”她道。
妩姬轻笑:“你又怎知他不会?他若是忤逆君丰,是没有好下场的?更何况他现在是天庭最炙手可热的神官。”
莳七抿着唇,半晌才道:“我信他不会的。”
妩姬仿佛对牛弹琴般冷笑一声,旋即便敛了声息不再开口。
后来,莳七又发现,自打扶九殷去完君丰宴请佛祖的宴席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常常是看着她就笑了。
她忍不住道:“这又是怎么了?”
这已经是他今日看着她第三次笑了,笑得她心底一阵赧然,偏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开口问他。
扶九殷笑着道:“式微好看。”
这下莳七彻底红了脸,放下手中的小匙,默不作声的喝了口汤,才道:“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扶九殷一愣,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片刻,却见她眼波流转睨了他一眼,其中风情让他下意识的攥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她道。
他也不说话,只是一把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双唇印了上去。
莳七一愣,旋即便阖上双眸,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任由他采摘。
扶九殷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将她打横抱起走到软榻旁,莳七着急的低声道:“门没关。”
他指尖流出一簇灵力,只听嘭的一声,门便紧紧地阖上了。
莳七心中还是有些羞赧,抬手在房间周围布下了一道结界,彻底隔绝了外头。
日落月升,整个以阴山陷入了静谧之中,月儿如一张弓弦挂在山头。
“慢……慢点……”莳七将脸埋在被子里,可是低吟还是忍不住从她的唇齿间流了出来。
扶九殷扶着她的纤腰,呼吸急促,眸光深邃:“式微,你舒服吗?”
莳七脸颊一烫,这叫她如何回答?遂敛了声装作没听到。
可偏偏扶九殷不放过她,一下又一下撞得更猛了,他还道:“若是不舒服,定是我不够努力。”
莳七险些就要哭了,不不不,他已经够努力了。
“舒服的……”
“有多舒服?”
她真是被他臊得想哭,“很舒服很舒服。”
话音落下,他反而更来劲了,“可是我觉得你在骗我。”
谁骗他啊!
莳七强忍着想要尖叫的冲动,脚趾都蜷缩在一起,浑身颤抖,他俯身靠在她耳边轻声道:“叫出来吧,我想听的。”
“唔……你变了……”一阵强烈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带着哭腔道。
他笑:“怎么变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诛天(二十三)
她哭腔更重了:“历劫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拓跋戎奚对般若多温柔,床笫之间也是处处顾虑她的感受,哪里像现在这样,跟个饿狼似的!
扶九殷含笑轻咬着她的耳尖:“你不也挺喜欢的么?”
这可真让她无言以对。
“我都素了几百年了,当然把持不住了!”他一本正经道。
莳七:……为什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啊?谁素着不是素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旖旎落下了帷幕,扶九殷用法术将她和自己都弄了干净,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睡吧,一切都过去了。”
今日君丰帝君宴请灵山佛祖,扶九殷原本以为会有不少人陪同,没想到赴宴的也就寥寥数人。
原本宾主尽欢的宴席,在三巡酒后,因为君丰的一席话,扶九殷彻底醒了酒意。
君丰问灵山佛祖,女歧逃窜,座下收了个弟子,乃心魔,吸食万物心鬼,有违天道,可要捉拿?
君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可扶九殷的心霎时间沉入了谷底,明明笙歌纵酒的宴席,他却觉得如临深渊。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灵山佛祖却反问君丰,何为天道?
这个问题着实让君丰愣了一愣,三界之人常常将天道挂在嘴上,可到底何为天道呢?谁也说不清楚。
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扶九殷听出灵山佛祖的意思,和他一样,这让他心底一喜,既然灵山佛祖都是这个意思,想来君丰应当不会再追究了吧。
果然,在之后的宴席上,君丰没再提及此事。
宴席散去,姒姮目送着扶九殷离开了,唇角凝出一丝讥诮。
君丰淡淡开口:“青霄,随孤来。”
姒姮这才收回视线,跟着君丰去了禁璃神宫,一进殿门,君丰便淡淡问道:“青霄,何为天道?”
姒姮一怔,这不是方才灵山佛祖在宴席上问的问题么?
她抿了抿唇,斟酌了一番,旋即笑道:“帝君就是天道。”
君丰闻言,抬眸望着她,那目光一扫往常的温润,骤然变得犀利起来,姒姮却还是笑盈盈的看着他。
良久,君丰忽然阖上双眸,缓缓靠在椅背上,道:“青霄,你对东卿有意。”
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姒姮咬了咬唇,道:“是,东卿真君丰神俊朗,天上地下有哪个女子见了不动心的?就连那个以阴夫人,不也对东卿真君有意?”
君丰薄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是啊,有哪个女子不喜他。”
姒姮闻言,有些诧异的抬眸,她不明白君丰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若是能和他相守,你愿意付出什么?”君丰问。
姒姮瞳孔骤然缩紧,她的指尖下意识的掐了一下掌心,“帝君……”
君丰缓缓睁开双眼,目光里染着浓重的阴冷凝着她:“以阴夫人知道了孤的心鬼,孤这心底还是不安。”
姒姮浑身猛然颤了一下,她听懂了君丰的话中之意。
他虽然是在说以阴夫人,可是言下之意却是在指姒姮,因为知道他心鬼的人,不止以阴夫人,还有她。
想到这里,她猛地跪在了地上:“青霄必定守口如瓶,不敢散布。”
君丰闻言,唇齿间溢出一丝轻笑,他道:“青霄,你很聪明。”
这话一出,姒姮的身子顿时冷了大半,君丰要做什么?
君丰睨了她一眼,徐徐道:“将这个喝下去。”言罢,他的掌心忽然变出一个玉瓶。
姒姮抿了抿唇,接过他手中的玉瓶,一打开,就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她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就听君丰的声音传来,“孤很欣赏你,倘若东卿的心上人是你,而非那个以阴夫人,孤这心里,想来会快慰许多。”
姒姮心中一动,捏着玉瓶子沉思。
“喝了吧。”君丰道。
姒姮明白了他的意思,遂将玉瓶中的仙水一饮而尽,仙水划过喉咙处,是灼烧似的疼痛,可是姒姮知道,这东西,是维系她和君丰彼此信任的桥梁,更重要的是,君丰心中有了定要,要撮合她和扶九殷。
君丰见她喝完仙水,不由会心笑了:“好孩子。”
玉瓶中的仙水,其实被君丰下了禁制,若是姒姮有要泄露君丰心鬼的念头,心口便会如烧灼般的巨疼,发作开来,只需一息之间,便要口舌溃烂,仙骨腐坏。
他的心鬼,天知地知,顶多再算上一个被下了禁制的青霄。
“你知以阴夫人不能留,现在就连灵山佛祖都为她说话,当如何?”君丰道。
姒姮抿唇沉思片刻,道:“帝君乃三界之主,灵山佛祖向来不干预三界中事,帝君何必在意他的想法?”
君丰抬眸望着她,就见她又道:“凡事总有双面性,帝君在意灵山佛祖的态度,那么灵山佛祖也必定在意帝君的态度。”
是了,以阴夫人并非三界中人,所以讨伐起来不太容易。
故而君丰才会请灵山佛祖过来,若是佛祖也赞同讨伐,那么此事就容易的多了,但是现在佛祖却没有赞同他的意思。
现在的局面就是,他在意佛祖的意思,所以不太好强行讨伐以阴夫人。
但是他若是打定主意执意要杀以阴,灵山佛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
这就是姒姮话中的意思。
君丰闻言笑了笑:“说得有理。”
“帝君若是放心,此事便交给我来做,定不让帝君失望。”姒姮面上漾着温和的笑意,可是眼底的杀意尽显。
君丰微微颔首:“可以。”
姒姮笑了:“青霄定不辱使命。”
从禁璃神宫出来,姒姮回到青霄宫准备了一番,就听手下的小仙子说执陵来了。
“让他进来吧。”
执陵走进门:“要出去?”
姒姮笑了笑:“很顺利,你可要同我一起?”
执陵微微一笑:“难得,这竟是你头一回邀请我。”
“要去就快些。”姒姮道。
“你当真是一点都等不得。”执陵轻笑一声。
第六百六十四章 诛天(二十四)
姒姮和执陵在五灵山堵住了正要离山的孔雀梵焉。
梵焉蹙着眉看着两个来者不善的人:“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执陵笑了笑:“想找你借样东西。”
梵焉向后退了一步,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