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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小蔚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古怪,看了看莳七,又看了看赵廷发,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
“什么事就说,磨磨唧唧的。”赵廷发的脾气最烦别人欲言又止的。
小蔚又看了看莳七,见她没反应,终于说出了口:“司令,小姐,门口有人送来一大捧花,说是给小姐的。”
“谁送的?”
“落款是程彦笙。”
莳七正喝着牛奶,险些被呛到。
这个程彦笙怎么跟个牛皮糖似的,阴魂不散的,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址的?莳七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除了宋以良还能有谁!
“清儿啊,你要是不喜欢以良呢,我就帮你回了,反正你们也没订婚……”赵廷发苦口婆心的说,虽然他宠闺女,可这也不是个事儿啊,清儿都和以良有了口头婚约,却还是朝三暮四,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谁说我不喜欢他了?”莳七笑盈盈的看着自家老爹,她可喜欢死宋以良了,还没打算怎么着呢,他就给她扯过来这么个大麻烦。
莳七想了想,上前拉着赵廷发的手左右摇晃,声音腻腻的撒娇道:“爹,我和那个程彦笙确实之前是男女朋友,可在英国的时候我就和他分手了呀,现在我心里只有以良。”这话说的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那你处理好程彦笙,实在不行,我帮你处理。”
“好,爹,你放心。”莳七接过一旁仆人手中的外套替赵廷发穿上,“以良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想找他谈谈。”
赵廷发点点头:“是该好好谈谈,这样,等他处理完那件日本人的事情,你去找他吧。”
等赵廷发走后,莳七让小蔚派人将花给程彦笙退回去了。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听说宋以良其间跟日本人交涉,忙里忙外怎么也见不到人。
这半个月里,程彦笙跟个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莳七实在是不耐烦和他胡闹,找人恐吓他后,他才不敢明目张胆的送东西。
车子在宋公馆前停下,一个身着淡紫色碎花旗袍的女子款款走下,卓越多姿叫人移不开眼。
“赵小姐。”门童连忙上前扶着她。
莳七没有拒绝,轻轻将手搭在他的小臂上,踩着高跟鞋慢慢上了台阶。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穿这玩意儿,后头的跟长长细细的,实在是别扭得很,还好赵鹤清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不然就要闹笑话了。
进了正厅,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江怜南。
“赵小姐。”江怜南看见身穿旗袍的莳七走进来,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温婉的笑。
莳七挑着眉看她:“江姑娘这是?”
“梨春园被封了,是我邀她在我这里小住的。”楼梯处传来一个清润的男声。
莳七抬眸望去,只见宋以良正缓缓走了下来,今天他没有穿军装,一袭便服衬得他文质彬彬,少了些许军人的硬气。
“哦?以何身份?”
“这还没嫁进来呢,就开始管东管西了?”宋以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莳七倒也不在意,笑意盈盈的上前替他整了整衣领,柔声道:“我自然是信你的,这不是担心外头风言风语的,再说传到我爹耳朵里也不好说是不是?”说完,她也不管宋以良的脸色,回眸凝着江怜南,笑道:“江姑娘乃梨春园台柱,手中的积蓄在林城买栋房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
江怜南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兀自垂眸,轻轻应道:“怜南不过一介孤女,班主从小对怜南视如己出,怜南怎敢要班主的钱。”
“江姑娘,我名下倒是有套不错的院子,你若不嫌弃,就搬进去住吧,等你找到房子再说。”莳七睨了宋以良一眼,自己的烂摊子却要她来收拾。
江怜南诚惶诚恐的低着头:“怎敢麻烦赵小姐,给宋少将已经添了很多麻烦了,怜南实在心中有愧。”
“你也知道住在这里给以良添麻烦了,那就搬出去吧,于你的名声也好。”莳七有些不耐烦了,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淡淡道。
宋以良见她二人针锋相对,赵鹤清颇有些盛气凌人,可说出口的话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
传闻中刁蛮的大小姐如今口蜜腹剑,怎么看都有些不对,不过却比原来更有意思了。
莳七忽然察觉到神魂微弱的存在,她有些惊诧的望着宋以良,他这是对她有些有兴趣了?
这男人的点这么奇怪?
宋以良突然看见莳七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哪里不对吗?
“我明天派人过来接江姑娘,以良,你可有异议?”莳七瞬间恢复端庄的微笑看着宋以良,见他没有反应,又笑着看向江怜南,“那好,就这么定了。”
江怜南的一双明眸哀哀戚戚的看向宋以良,却见宋以良正被赵鹤清拉着,根本没朝她这里看。
江怜南不禁握紧了双拳,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她苦心经营,好不容易让宋以良提出让她搬进来,这还不到一个月,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她赵鹤清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非要跟她争,很好!这笔账,她一定会跟她慢慢算的!
“江姑娘,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以良单独待一会儿。”
莳七双手端于小腹前,唇角扬起一丝微笑,一派的正室风范。
江怜南心中的恨意已然滋生,面上却没有半点表露,依旧是轻声细语的应了一声后便出去了。
第七章 攻略民国军阀(四)
“人都走了,就别装了吧。”宋以良看着依旧挽着自己胳膊的莳七,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
手被宋以良拨开,莳七也不在意,唇角的笑意不减,转身款款坐下。
“我爹说,还是早些订婚。我也是这么想的,免得夜长梦多。”莳七垂眸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的说道。
宋以良没有接话,转身去看墙上的挂画,像是在沉思什么。
“怎么,是不是没想到程彦笙没起作用?”莳七眸光清亮,笑得一脸无害,可声音却尽是嘲笑,“有人门缝里看人,失策了。”
宋以良倒也不气,转而在莳七身旁坐下,大掌环在她纤细的腰际上,一张俊脸靠在她的脸侧,呼出的热气极其暧昧。
“佳人在侧,红袖添香。我宋某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其实他倒也不讨厌赵鹤清,只是娶妻娶贤,赵鹤清刁蛮的名声在外,他确实看不上。
现在的赵鹤清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倒让他生出几分兴趣来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她的腰肢上游走,酥麻的触感惹得莳七浑身一僵,顿时如一块磐石戳在那里。
宋以良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止不住闷笑,之前在车上撩拨他,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原来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心里这样想着,宋以良像是在逗一只猫一样,更来了兴致。
莳七这般窘状,恨不得立刻将宋以良压倒,挖了他的心。
忽然,脸颊上一阵温热,宋以良居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莳七下意识的猛地将宋以良推开,噌的站起身,她何曾被人这样轻薄过,这个登徒浪子!
“鹤清。”宋以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眉梢上挑的看向她,“你不是我未婚妻麽?怎么还能抗拒和我亲近?”
“这……还未正式订婚,传出去总归不好!”莳七有些语塞。
“这里皆是我的人,谁会传出去?”
莳七有些发虚,是她疏忽了,赵鹤清是喜欢宋以良的,怎么会抗拒他的亲近,宋以良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估计已经起疑心了。
想到这里,莳七复又坐回了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声音软腻,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宋以良一双清润的眸子里隐隐有些探究,终是笑了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这次倒没有僵硬,但他心底的疑问更重了。
“好啊,你下厨?”
莳七心中暗暗咒骂了声,臭狐狸,说你胖就喘上了。
“哪儿能啊,我可不会做饭。”
宋以良一挑眉:“可我听司令说你会做饭。”
赵鹤清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会做饭?莳七也有些不确定了,难道是承接记忆的过程中出问题了?有一部分漏掉了?
宋以良见莳七不语,低头沉思什么,眉目间的探究更耐人寻味了。
“你肯定记错了,我从来不进厨房。”不承认好了,反正她也不会做饭,万一穿帮就有的玩儿了。
宋以良微微一笑:“那就是我记错了吧。”
莳七未敢多待,生怕宋以良这个老狐狸再试探她,匆匆说了声有事就回去了。
宋以良看着远去的老爷车,若有所思道:“去查查赵鹤清回国之后接触的人。”
这年头,政党派别太多,不得不防。
回到司令府的莳七回想方才整个经过,不由叹了口气,她确实承接了赵鹤清的记忆,可因为她本身元神不全的缘故,总归像个第三者一样旁观赵鹤清之前的经历,难保不出纰漏。
晚上,宋以良如约而至。
赵廷发看着两个坐在沙发上说着悄悄话的年轻人,心里一阵高兴,闺女终于找到个好归宿了,之前听手底下的人说宋以良对赵鹤清不是很满意,他还差点信了,现在看来,那帮人就是嫉妒以良,跟个裹脚妇人一样乱嚼舌根。
莳七抬眸瞥了眼笑得满意的赵廷发,这便宜爹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她现在和宋以良的对话可一点儿也不梦幻。
“程彦笙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我可从未告诉他我爹是谁!”
宋以良手指轻轻缠绕在她如墨一般的长发上,漫不经心道:“当晚梨春园死了个东瀛人,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那是谁?程彦笙不是林城人,他家似是江州的,江州并非赵廷发的势力范围,此事蹊跷。
莳七若有所思,却见宋以良还在把玩着她的长发,没好气的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在她便宜爹面前演上瘾了还。
未料,她的举动却被赵廷发看在眼里,只听赵廷发轻咳了一声:“吃饭吧。”
就在往饭厅走的时候,趁宋以良没注意,赵廷发拉住莳七,低声道:“清儿啊,以良以后毕竟是你的丈夫,女人就该以夫为天,万不可再任性娇纵!”
早知道这样,他从前确实不该太宠着她,要不是清儿的娘死得早,清儿怎么也会约束些的。
这话听得莳七直想翻白眼,什么女人就该以夫为天,但赵廷发作为父亲确实是用心良苦,生怕赵鹤清被他惯得任性,以后和宋以良相处不好,不过原来的赵鹤清在这方面确实栽了跟头。
“以良,这碗汤不错,你尝尝。”莳七笑意盈盈的成了碗汤递给宋以良,赵廷发见了,眼中满是欣慰,清儿终于长大了。
她知道宋以良是有洁癖的,所以这碗汤她特意先喝了一口,就是为了膈应他。
在赵廷发面前,她已经将姿态做足了,他若是不紧跟其后,只怕都对不起他先前演的戏。
宋以良笑眯眯的接过汤碗,就着方才莳七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完了还眸光灼灼的看着莳七。
莳七顿时臊了个大红脸,暗暗嘀咕一声,“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