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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计划-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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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夷安看上了秦长殷,可秦长殷不从,她便不惜坏了他的名声。

    盛临川眸底阴翳,不过这样也好,盛夷安这样没脑子,反倒是给她提供了便利。

    诸事繁多,她本想着从福建回去,便去找秦长殷,告诉他谣言究竟是谁的手笔,现在倒好了,秦长殷押送新一批的赈灾物资,她顺带着便可在福建拉拢他。

    她倒是十分好奇,倘若秦长殷知道他的陛下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时,是否还会这样忠心!

    “此番来福建,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长公主体恤灾民,现在福建灾民哪里还记得京城的昭宁帝,长公主才是他们的救世主。”平烟笑着道。

    “休要胡言乱语。”盛临川眉心微蹙,斥责了她一声,“我不过也是替陛下勘察灾情,陛下远在京城,她心里必定是挂念福建的黎明百姓。”

    平烟见她虽然口头斥责,面上却并无半点怒色,顿时心下了然。

    “长公主就是太良善了,奴婢心疼。”平烟略有几分不忿,“论胆识,那昭宁帝不过是躲在先帝庇护下登的基;论谋略,昭宁帝目光短浅;论仁厚,昭宁帝远不及长公主;论勤恳,昭宁帝只知拥着面首纵情享乐。若非有先帝遗诏,长公主又何须现在这般筹谋!”

    平烟的一席话说到了盛临川心坎里,她也总是问自己,明明她比盛夷安好一万倍,为什么那些老臣还是拥护昏聩的昭宁帝。

    就因为她顺应遗诏登基吗?

    简直愚忠!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小心耳目。”盛临川神色阴冷,淡淡开口道。

    平烟低眸应下:“是,奴婢也只在长公主面前抱不平罢了。”

    这话又是戳进了盛临川心窝,是啊,纵然如此,她筹谋的心思也是见不得光的。

    除非,能有什么事,让盛夷安彻底失了民心,而到那时,她才顺应民意登基。

    一切都是民意!

    盛临川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上的花纹,她要好好想个法子,让盛夷安彻底失了民心。

    莳七此番前往福建,乃微服私访,并未大张旗鼓。

    朝堂上的事,她一并交给了常同甫,常同甫乃帝师,且是文渊阁大学士,在朝中的威望一直颇重,有他压阵,应该无事。

    至于不上朝一事,昭宁帝在她未过来前,上朝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现在估计也不会有人在意。

    顶多当她心血来潮,现在对朝事没兴趣了。

    她此前最担心的就是她去了福建,留下江子卿一人在京,反而埋下大患。

    故而她设计了江子卿便是为了走的放心一些。

    押送赈灾物资的队伍先是走水路,然后转陆路,连夜奔赴福建,莳七身心俱疲。

    秦长殷见状,眸底满是心疼,他见她睡得并不安稳,总是一个颠簸就能让她惊醒,遂上前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睡吧。”

    莳七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却不曾细想。

    前些日子走水路,她几乎是吐了一路。

    直到现在,她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秦长殷紧紧握住她露在外面的手。

    莳七脑子混沌一片,却下意识的紧握住他的大掌,昏昏沉沉之间,她呓语出声,“当明君真不容易,还是做个昏君舒服多了。”

    秦长殷本是阖上的双眸,在听见她的呓语之后骤然睁开。

    他见她还是昏睡的状态,不由哑然失笑,忍不住在她闭上的双眸上轻轻落下一吻,是啊,做昏君是舒服多了。

    “别怕,有我在。”他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做明君太累了,那这些烦心事,就让他来做好了。

    福建的暴雨渐渐停了几日,漆平沿着堤坝走着,堤坝又被修筑高了一丈,也正是如此,才暂时挡住了洪涝。

    他皱着眉头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加固后的堤坝。

    自打来了福建,嘉阳长公主的做派让他惊讶,这样不拘身份,愿意为灾民思量的公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渐渐的,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在来福建之前,常阁老曾千叮咛万嘱咐他,福建群官根基深厚,水深难测,他一个外来的钦差,到这里只怕举步维艰。

    甚至连昭宁帝也预料到了这点,还赐给他一柄尚方宝剑,必要之时,先斩后奏。

    他其实一直不解,为何昭宁帝会让他必要之时连嘉阳长公主也可格杀勿论。

    可当他真正来了福建之后,他才明白这点,原来昭宁帝早知福建的群官早已和嘉阳长公主勾结在一起。

    他们在福建这些日子,赈灾之顺利简直让他难以想象。

    他本是欣慰的,可是当他这几天走进灾民之中,才发现,现在福建的灾民几乎将嘉阳长公主当成了天,他如实写了本折子送去京城,可前两天,袁彬鸿却告诉他,他的折子在半路上就被拦下来了,甚至都没出福建。

    袁彬鸿还意味深长的说,眼下城中死伤无数,尸体应该赶紧处理掉,否则水患刚平,便是瘟疫。

    他大惊,便去和嘉阳长公主商议此事。

    嘉阳长公主虽然面上答应了,可他却发现城中的尸体还是越来越多,半点也没有清理的痕迹。

    他这才惊觉也许嘉阳长公主正是需要场瘟疫,一得出这个结论,他后背一寒,嘉阳长公主为了民意,不惜制造一场瘟疫来激起民愤,有她在前头的铺垫,谁也不会怪她,这些百姓只会怨恨远在京城的昭宁帝。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朕是大昏君(十九)

    漆平越想越觉心寒,这嘉阳长公主分明就是给昭宁帝挖了个坑,只等着昭宁帝往下跳!

    在来福建的路上,他便一直在想陛下在朝堂上斥责群臣的捧与挖,忠言逆耳利于行,陛下乃一国之君,做臣子的遇事应当劝谏,而非为了自保,一味以捧为上。

    就像这福建的河道,现如今河身比屋顶高得多了。

    起初防其溃堤,故而壅上一点土,殊不料愈壅愈高,一旦溃决,那才是水淹万顷良田,生灵涂炭。

    倘若一开始发现有溃决的苗头,便挖渠改道,待连日暴雨来临之际,也不至于形成特大洪涝。

    昭宁帝说的颇有道理,只是嘉阳长公主目光短浅,尚未看到这点,来了福建后,依然让人将堤坝又壅高了一丈,雨虽停了几日,可一旦日后暴雨来袭,必是大患。

    又或者……她看到了,只是故意于此?

    漆平站起身,满目忧心忡忡,此事还得去找袁彬鸿商议才好。

    袁彬鸿这人也极有意思,之前只听说在都察院任职,政绩平平,他几乎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可是来了福建之后,袁彬鸿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少事都是他观察出来的。

    虽然漆平从前对插科打诨的人向来不屑,可他现在发现,插科打诨的同时还能坐稳了位子,这也是一种能力,至少他漆平做不来。

    “袁大人觉得,此事应当如何?”漆平将来意和盘托出。

    袁彬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摇了摇头:“无解,福建已然是嘉阳长公主的地界,这里的官场本就错综复杂,咱们俩能安然无恙待到现在,托的可都是嘉阳长公主的面子,她想洪水溃堤,咱们也拦不住。”

    他的一番话让漆平气结,厉声道:“难道就任由她这样,届时又会死伤多少无辜的百姓!你我若是视若无睹,实在是枉为父母官!”

    袁彬鸿被他一同训斥,却也不恼,慢悠悠道:“改修河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一是时间紧迫,二是咱俩也做不了主,漆大人再恼也没用。”

    这话一出,漆平几乎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过,山不就我来,我便就山去。”袁彬鸿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开口,“既然不能挖渠改道,那便转移灾民吧。”

    “怎么转?福建的灾民再转也还是在福建,这河道决堤,淹没的可不是一两个小村镇!”漆平渐渐平复了心情,思量了一番开口问道。

    “哪里地势高,就往哪里去。”

    盛临川今日又在灾民聚集地待了一整天,刚沐浴后,便听平烟说章光誉求见。

    “让他进来吧。”

    不出片刻,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便走进了书房,“臣章光誉拜见长公主。”

    “起吧。”盛临川低眉看着京城来的信,淡淡开口。

    江子卿被人打断了双腿?真是没用的东西!

    章光誉站起身后才道:“长公主可知这两天那两个钦差在做何事?”

    “不是让你务必托住他们。”盛临川眼皮也没抬。

    “臣该死,办事不利,送给他二人的舞姬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金银一概不收,古玩字画也一并入不了他二人的眼,光是送去京城的奏折,这两日就已经截下来数十本。”章光誉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前几日倒是安分了许多,只是这两天又开始让臣去疏散灾民,臣实在是招架不住了,遂来求长公主。”

    盛临川听了他的话,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书信,眸光不善:“养了这么些日子,竟还是这般油盐不进?”

    “就在昨日,那漆平还去了城南的灾民所,鼓动灾民往高处转移,长公主您好不容易得来的民心,竟是……”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本来要对付这两个钦差也容易,安排一场事故,推脱给灾民暴动,反正天高皇帝远,等陛下再派人来,他们这里也就稳的差不多了。

    可是偏生嘉阳长公主不让他们动这两人,说是还有用处。

    盛临川眸底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养不熟,那便宰了吧。”

    章光誉连连点头。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要是早这么办,也就没那么多事端了。

    盛临川眸光瞥向他,一扫眼底的阴翳,笑了笑:“章大人辛苦了,待日后,这从龙之功,算你头一份。”

    翌日,漆平和袁彬鸿从灾民区回来的路上,突然窜出来一帮流民,那些流民目露凶光,扬着大刀便砍了过来,口中还振振有词,“杀了这皇帝的走狗!”

    袁彬鸿大感不妙,拉着漆平转身就跑。

    而他二人的侍从留在原地拼死拦着这帮流民,袁彬鸿和漆平虽然身负重伤,却还是死里逃生了。

    这事一出,袁彬鸿和漆平便没敢回去。

    倘若盛临川真的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只怕他二人今日都得交代在这里。

    盛临川听闻消息的时候,不由啧啧叹了两声:“两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文人,能躲到几时?全城封锁,挨家挨户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止福州,整个福建都几乎封锁了。

    每日还是有灾民不断的死去,尸体无人处理,天气炎热,很快就臭了。

    盛临川手里捏着能治时疫的方子,冷笑一声:“盛夷安啊盛夷安,让你当了几年的皇帝,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不管盛夷安性情变没变,只待这时疫一出,她的皇位也算是坐到头了。

    至于袁彬鸿和漆平二人,倒是有些可惜了。

    这二人是个可用之才,尤其是袁彬鸿,为人虽然惯会插科打诨,可却稳坐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位子,不得不说此人手段极为高明。

    可是那又怎样,养不熟的狗,还是死了比较好。

    又过了几日,眼看着赈灾的银两和粮食即将耗尽,盛临川笑了,只要没了银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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