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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一时不查竟然被她逃脱,只见竹墨惊惶地看着她一边往后躲,“求夫人不要划花我的脸!”
林挽月大怒,站起来一步步向她逼过去,“你这是求我的态度?”
竹墨哪里敢呆在原地等她来抓,一边爬一边躲,被地上的碎渣划得满手是血,头皮猛地一紧,随即是一阵剧痛,林挽月攥着她的头发面带得色,“你能快得过我?”她穿着厚底鞋子直接踩在碎渣上,手里的银簪直接往竹墨脸上划来。
“云瑶,温云瑶,你们都该死,都该被毁容,都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住手!”门外传来一声怒极的喝声,林挽月收势不及银簪尖划过竹墨的眼角,随即被扑进来的婆子压住手脚,也不怜惜,直接压在了地上的碎屑上。
连声尖叫,一声是眼角剧痛的竹墨发出的,一声是林挽月发出的。
李嬷嬷端着药站在门口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手里的药碗却还稳稳端着生怕撒了一滴,但等到看清林挽月的样子,手一抖手里的碗便摔了下去。
一声脆响之后药汁四溅又引来几声吸气声,她已经连滚带爬扑向了被压在地上的林挽月身旁泪声俱下哭喊道:“你们放开她!王妃,夫人知道错了,求您惦着她腹中还有孩子的份上饶过她吧!”
叶氏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和一旁半边脸都是血的竹墨只觉得头上的青筋嘣嘣直跳,本以为她只是脾气有些大,谁料到林挽月竟然如此凶残狠辣!
“把她捆起来先关着,这事我一定要严查!”她没漏过林挽月刚刚说的,云瑶和温云瑶都该死,云瑶怎么着她不关心,可是温云瑶是她宝贝孙子的母亲,当初死的蹊跷,如今听来竟然有可能是这女人谋害,她怎么能忍?!
不顾李嬷嬷的哭号嘶喊,踢开了她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走远了叶氏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林挽月的院子,那时候林挽月进门时她只觉得千好万好,如今知道她竟然服用芙蓉膏,并且是这样一个恶毒之人,仅剩的一丝怜悯也没了。
只是可惜了孩子……
她转过身来心想,林挽月用了那芙蓉膏也不知孩子有没有事,要是孩子有事,她万死难辞其咎,要是没事……留子去母也不是不行。
只是又要多一个没娘的孩子了。
次日便传来消息,林挽月心性狠毒,经年责打院中奴仆,实在不堪为母,念在腹中尚有王府血脉,酌情饶她一命,禁足院中待产,身边老仆侍奉不周,责打三十大棍,以儆效尤。
命令传来时,林挽月顿时发了狂,疯狂地想要冲出院子,奈何把守的婆子皆是身强力壮,将她挡得死死的,林挽月眼睁睁看着李嬷嬷被人拉走,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再没了精神,三十大棍,李嬷嬷这把老骨头哪里撑得住?
“不,我还有孩子,她不能走,不能啊!!!”林挽月疯狂地往李嬷嬷那边爬去,被人拽着,挪动不了一丝一毫,想要和她们厮打也被死死按着根本动不了,挣扎间扯到了脸上昨日留下的伤疤,撕心裂肺的痛,她泪流满面,李嬷嬷一脸憔悴,看着她叮嘱道:“小姐,饮食千万注意,再不可动气,对孩子不好。”
林挽月跪坐在地上痛哭失声,她被叶氏这样对待,慕凌枫连一眼也没来看过,这时候心如死灰也晚了。
奢望了一辈子的世子妃位子,如今看来更成了讽刺,她站起身,趁着婆子不注意便往一旁的假山冲了过去。
还没撞上去便被人扯住了头发,痛的她一声惨呼,那个婆子不好意思地笑笑,“侧夫人慢点,伤了孩子可怎么是好?”
林挽月还要挣扎,已经被她们利索的塞上嘴拖进了屋子,要不是顾忌着她还有孩子,怕就是扔进屋去了,林挽月还没抬起头,便被她们抓着按在椅子上捆了起来。
“既然你自己不安分,就不要怪我们心狠了。”
半盏茶功夫后,一个丫鬟进来对她说道:“李嬷嬷年纪大了,连十下都没挨过,已经去了,王妃吩咐厚葬。”
林挽月心中一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院中风风火火处置林挽月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心中惴惴,唯有一个人所在的地方安逸无比,青萝躺在椅子上伸着手,心腹丫鬟给她修着指甲,她闭着眼听丫鬟低声说着,半晌问道:“没死?”
“没死,但是听说在绝食呢。”
“看她吧,早些去了倒是她的福气。”
“万一她要是没死,那药……”
“李嬷嬷没了不是正好方便了我们吗?继续给她吃。”
丫鬟低头轻声一笑,“也是巧,本来打算让她在外面发发脾气也就差不多了,谁知她自己命不好,撞上那位脾气火爆的柳夫人。真是命中注定啊。”
青萝看了她一眼,“不是柳韵蓝,她因着温云瑶,和林挽月的仇怨虽然也深,但是哪里及得上从这园中离开却又成了将军府少夫人的姚绣娘呢?林挽月见了她,不疯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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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口出妄言
(全本小说网,。)
丫鬟一掩嘴,惊讶不已,“那位姚小姐当真好福气,先是世子打算娶她,没想到她离了王府还能嫁到将军府去,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青萝冷笑,“你以为她只是个绣娘?一个绣娘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会让将军府看上,她是当朝云将军的庶女。”
“将军?!那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当一个绣娘?难道是想要借此接近世子?”丫鬟嘴里说着,手底下却一点也不敢慢。
“这只有天知道了。”
丫鬟叹了口气,“为什么她们这样的人生来就这么好命呢?还有心思隐姓埋名来王府当一个绣娘,离开了也能风风光光做将军府少奶奶。”
话一说出来青萝手指触电般一颤,“有些人生来便是含了金汤匙的,命该如此挣不过,就说我,本以为可以以后被放出去嫁个安分老实的人当正室,但如今呢?”
如今她只能被困在这四方院子中,整日坐在自己的屋子等着那个男人来临幸,哪怕穿金戴银,哪怕在外听来她是世子的女人,但那又怎么样呢?不过是困在笼子里的鸟罢了。
丫鬟连忙说道:“姨娘不要这样说,那林挽月被王妃发落了,等她生了孩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到时候世子就只有您一个女人了。”
青萝苦笑,那又能怎么样?难道慕凌枫还会一辈子守着她一个?
阴谋龌龊之事一旦沾上了就再也不能脱身,她这辈子,估计就只能困在慕凌枫的后院为恩宠害命了。
正说着,慕凌枫从外面掀帘走了进来,丫鬟连忙闭嘴低下头认真为青萝染好最后一片指甲。青萝站起身,“世子今日怎么得闲,妾身都没准备。”
慕凌枫正皱着眉,扫过她的手指一怔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青萝笑了,“女儿家的玩物,眼看外面叶子都落了,心里怪难受的。看着鲜艳些心情也好些罢了。”
慕凌枫坐下端起桌上青萝喝了一半的茶一饮而尽。青萝慌得伸手来挡,一边说道:“怎么能让世子喝妾身剩下的,这些丫头们都死到哪里去了。怎么也没人进来倒茶?!”
丫鬟连忙说道:“落雨去看一眼”,赶紧退出去了。
慕凌枫放下杯子道:“不忙,我也是坐一会儿就走,你知道挽月闹出的事吧?”
青萝心里一跳。强笑着问道:“林姐姐又做什么事了妾身倒是不知道,只是听说被禁足了。世子是因为这是烦心吗?”
慕凌枫点点头,“她竟然在外面发疯,丢尽了王府的人,你说她一个孕妇。怎么会沾到芙蓉膏?”
他说着,双眼却紧紧盯着青萝的脸。
青萝眼角微微一抽,抬手拢了一下耳边的发掩饰刚刚那一下的僵硬。拿过茶壶,取过一旁的新杯子又给慕凌枫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她们也不知去哪里野了,世子就将就一下,妾身这壶茶也没泡多久。”
“青萝,芙蓉膏来自何处你可知道?”
青萝努力镇定了心神,神色凄然望着慕凌枫,“难道世子认为是妾身?”
慕凌枫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那么看着她,青萝笑了一声,“罢了,既然如此,世子认为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妾身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出身,为林夫人而死也算是为主尽忠了。”
慕凌枫看见她眼中的泪意,嘴唇动了动,转开视线说道:“罢了,她既然这般不爱惜自己,我也再没有办法,母亲已经决定了的事我也无法撼动,就这样吧。”
青萝又为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茶杯走到窗边,望着外头的风景默不作声。
慕凌枫坐了片刻,不见她上前来,眉头微皱了一下,叹了一声气起身走到她身旁,“生气了?”
“妾身不敢。”嘴上说不敢,但是动作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喝了一口茶。
慕凌枫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你也知道,母亲最见不得这些,我就担心你入了歧途,到时候连我也不能护着你。”
青萝转过脸来,眼角微湿,“世子这样怀疑我,难道我就这般恶毒?”
慕凌枫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你怎么会,我也只是就那么一问而已,不要再伤心了。”
青萝这才点点头,半晌侧过脸靠在他肩上,脸上却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长安便在门外候着了,青萝挽着他的胳膊舍不得松手,“世子,丫头们已经做了饭,不如在我这里用午饭?”
“不了,我还有事要做”,慕凌枫低头又吻了吻她,“晚上来。”
青萝这才羞涩一笑松开了他。
等到慕凌枫走了好一会儿之后,落雨才回来,青萝心仍旧狂跳不止,拉着她的手说道:“千万不能露了行迹,世子刚刚问我可知道芙蓉膏的事情,他怀疑我了,我们一定要小心!”
落雨见状轻声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就此罢手,反正她也已经被禁足,再翻不出大浪,只要在她生下孩子以后,在世子耳边吹吹风,难道她还能再起势?”
“怎么能这么便宜她!”青萝狠狠一把攥住拳头,“她害得我没了孩子,难道我还心善放过她一马?让她生孩子还能顺顺利利?我的孩子死了,她的孩子也别想活!我要她母子俩为我那未见面的孩儿陪葬!”
落雨清清楚楚看见她眼中的恨意,打了个哆嗦,“是。”
————
慕凌枫出了王府,一队侍卫等在前边,慕凌枫跨马而上,问道:“确定看见云瑶去了清远寺?”
“回世子,那位夫人和柳家夫人半个时辰前出发去了清远寺。”一个侍卫回答道。
“好,出发!”慕凌枫一扯缰绳,飞快地向清远寺奔去。
……
“臭丫头你多久没来这里了?”
云瑶瞪了一眼柳韵蓝,“死丫头你再叫一声臭丫头试试!”
文六在一旁低下头憋着笑。被云瑶默不作声踩着脚面走了过去,顿时脸上的笑一僵。
“这里的菩萨灵,你可嘴上悠着点,该做什么赶紧做什么吧。”
柳韵蓝抱了孩子在她身边坐下来,“这山高,我缓缓。”
她当初怀孕时在清远寺许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