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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男孩终于不哭也没戴面具了。
照片里，女人坐在椅子上，男孩被女人抱着，两人面向镜头微微一笑，男孩的笑容灿烂，但是女人的笑容尽是死色，看起来命不久矣的样子。
“凛……凛寒！”视线定格在小男孩那张脸上，封染脑子轰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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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在御园，封染见过御凛寒小时候的照片，和眼前的小男孩一模一样。
不对，他不是御凛寒。
男孩虽然和御凛寒长得像，但是眼神却不像。
御凛寒从小到大都那副矜贵清冷的样子，小时候像高高在上傲气的小王子，长大了则是清冷矜贵的帝王。
眼前的小男孩的眼神显然比御凛寒邪气，阴柔。
阴柔，封染脑子再次轰的一下炸开了。
重新扫过照片，封染发现，男孩拿剑的手始终是左手，所以，他是左撇子。
“凛寒、凛风，难道他们……”
“被你发现了，嗯？”一个阴柔的声音冷不丁自身后响起，封染吓了一跳。
意识到这人就是前世害死自己和自己儿子的共犯，害的自己误会御凛寒的男人，封染愤怒的手都在发抖。
缓了许久，封染这才收敛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两人僵持着，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霍凛风始终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许久，封染淡漠开口，“我是该叫你霍凛风还是御凛风，嗯？”
霍凛风挑眉，拉过旁边一张破旧的椅子优雅坐下，“有点意思，说说你的发现。”
封染懒懒往墙壁一靠，落在男人身上的视线如同荼了毒，“我的发现？把你的伪装撕开，不就一清二楚了。”
封染的目光里的恨意太明显，以至于让霍凛风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办，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太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久。”霍凛风的大手放肆掐住封染的下巴，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你要是女人，就更有意思了。”
“御凛风，你到底想干嘛。”
“宝贝，你真不长记性，不是说了，御凛寒喜欢的东西，我都要。”男人湛蓝色的眸子放肆在封染身上打量，“而你，显然是御凛寒最喜欢的东西，所以，你懂的。”
“你是gay？”
霍凛风阴柔勾唇，“为了你，我可以变成gay。”
门口传来一阵的异动，霍凛风眉色一凛，突然故意倾身作势要亲封染。
御凛寒刚好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将眼前一幕尽收眼底。
这个女人，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和霍凛风眉来眼去了，现在竟然趁着自己不在，直接和男人密会。
封染一拳打在霍凛风脸上。
霍凛风松开封染，侧身躲开，笑道：“宝贝，打是情，骂是爱，没想到你已经这么爱我了。”
闻言，御凛寒的气息越发的冷。
“我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冷不丁丢下一句话，御凛寒转身离开。
暗格内一时间再次只余下霍凛风和封染。
封染冷冷瞥了霍凛风一眼，“很好玩？”
霍凛风：“还行。”
霍凛风笑笑出了暗格，和外面的御凛寒对视一眼，自封染的屋子离开。
外面。
御凛寒阴沉着脸等封染主动出来解释，顺便哄自己。
可是等了许久，暗格里面还是没动静，封染还是不出来。
傲娇如御凛寒，是不可能主动回去问她要解释的。
心里烦躁到不行，御凛寒时不时瞥向暗格门口。
没动静。
这个女人，做错事了，一点都不知道解释。
瞥了眼霍凛风走后大开的房门，御凛寒故意重重关了门，弄出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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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御凛寒：……这个死女人！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
御凛寒等不下去了，又担心封染在里面出什么事情，起身大步流星往暗格走去。
哪知道，暗格内空无一人，御凛寒吓了一跳。
“封染。”
“封染！”
“染染。”
“老婆！”
御凛寒连着喊了四声，还是没动静。
御凛寒这才急了。
仔细听地板内传来动静。
御凛寒敲了一下，发现是空的，旁边有个类似感应的密码锁。
御凛寒随便捣鼓了一下，密码锁应声而开，地板翻转了一下，出现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台阶。
御凛寒毫不犹豫往台阶走下。
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有医用的人体标本、动物标本，还有各种各样的药剂、疫苗、血清。
地下室的正中央还摆着一副水晶棺，水晶棺内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尸身保持的很好，面色红润鲜活跟活着一样。
女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一头银色卷发一直到腰际、五官立体深邃，很典型的西方人长相，眉眼和御凛寒有几分相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死的很安详的样子。
封染就那么站在水晶棺前打量着女人，面色凝重。
御凛寒阴沉着脸走近，大手霸道的一把将封染扯入自己怀里。
“上去。”御凛寒看都没看那女人一眼，拽着封染就往回走。
在御凛寒看来，封染是女人，这地下室阴气森森的，不适合她待着。
“凛寒，她是你妈妈。”封染冷不丁开口。
御凛寒脚步一顿，脊背僵直着。
“凛寒，她是你妈妈，你不看看她吗？”封染再次重复。
御凛寒僵硬扭头。
视线落在女人身上，御凛寒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御凛寒的长相虽然和御华阳也像，但是大部分还是随的母亲，比如发色、瞳色。
只一眼，御凛寒就确定了封染的话，这女人确实是自己的母亲。
因为，这女人的眉眼和自己确实很像。
御凛寒看着女人的眼神很冷，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似乎这女人对于自己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御凛寒自小是爷爷养大的，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名义上的父亲，没有母亲。
自小接受贵族教育，御凛寒没有感情，所以，他不会像别的单亲孩子一样渴望母爱，也不会心心念念想着要见自己亲妈。
以前在他的世界里，他的亲人只有爷爷，现在只是多了个封染。
母亲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符号。
“凛寒。”以为他伤心，封染拉了拉他的手，无声安慰他。
哪知道，御凛寒只是淡漠收回视线，“走吧，上去。”
猜不透御凛寒的想法，封染只能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一出了地下室，御凛寒又想起了封染和霍凛风在暗格里打情骂俏的事情，一张脸瞬间又阴沉下来。
握住封染的手松开，御凛寒先一步出了暗格，只留一个背影给封染，姿态别扭又傲娇，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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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怎么了，生气了？”封染自然挽住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那张生气还异常帅气的侧脸，语气软软问。
御凛寒冷着脸没说话，但是脸上明晃晃写着，我就是生气了，还是非常生气那种。
在御凛寒以为封染要撒娇哄自己的时候，封染松开了他手臂，“好了，那你继续生气吧。”
御凛寒：……
“封染，你找死？”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封染撒娇一样搂住他精瘦的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御凛寒绷着的一张脸这才松弛下来，薄凉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哄好这个巨婴，封染拉着他往暗格内走，“凛寒，你过来，看下这个东西。”
御凛寒没动。
“老公……”
御凛寒大跨步跟上。
封染：……你还能再幼稚点。
封染拉着御凛寒进去看墙上的照片。
御凛寒冷着脸一张张看下来。
视线定格在最后一张小孩露脸的照片，御凛寒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看到御凛寒古怪的表情，封染表示理解。
任谁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估计都是这幅表情。
御凛寒还算好了，换成自己，封染自认会如遭雷击。
“他是谁？”御凛寒问。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霍凛风，准确来说，应该是御凛风，你的双胞胎弟弟。”前世封染就知道，那女人生御凛寒的时候，御老太太是亲眼看着的，并跟医生说了留子不留母。
那女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瞒着御家把御凛风带走养大，唯一能解释的是那女人没死，并且肚子里还有一个儿子没生出来，所以御凛风只能是弟弟。
视线落在墙壁上的照片上，御凛寒抿唇不语。
御凛寒沉默的时候，封染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张照片。
封染把照片扯下来，借着手电筒看了下。
这一看，封染嘴角直接狠狠抽了一下。
照片上小男孩看起来像三岁的样子，小男孩被一个女佣打扮的女人抱着，女人笑容很温柔，活像一个抱着自己宝宝的妈妈。
照片上小男孩的脸被密密麻麻扎满了针孔，看起来谁跟他苦大仇深一样。
和前面的照片不同，这张照片的小男孩眼神很高冷，活像吸血鬼家族的小王子，面无表情。
而女人和前面那个金发蓝眼的女人不同，照片上的女人是一个东方面孔，眼睛是黑色的。
不知道为什么，封染有种感觉，这女人的气质和水晶棺里那个女人很像。
封染将照片递给御凛寒，问：“凛寒，这是不是你小时候？”
御凛寒眉色凝重，点头。
封染继续问：“这女人，你认识？”
“认识，奶妈的女儿。”
“奶妈的女儿？”封染表情有些古怪。
前世封染就见过御凛寒的奶妈，那女人怎么看都不像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这女人即便穿着女佣服装，还是掩不住她身上的贵气，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而御凛寒那个奶妈一看就是一辈子伺候人的仆，没有半点主的感觉，怎么可能生出这种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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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与其说他奶妈是这女人的妈妈，不如说是她的仆人。
想到霍凛风擅长易容，封染试探着问，“凛寒，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你妈妈。”
御凛寒再次陷入沉默。
事实上，在看到水晶棺里的女人，御凛寒就觉得有点熟悉了。
此刻看到这些照片，再经封染点醒，御凛寒越发肯定自己的怀疑了。
“可能吧。”御凛寒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但是却没了见到水晶棺里那女人时候说的那么轻松。
毕竟，水晶棺里那张脸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但是照片上这个女人，却是鲜活的在御凛寒的生命力出现过。
“凛寒。”封染想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毕竟突然间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又知道自己母亲死了，知道自己母亲以另一种身份一直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这感觉，任谁都不舒服。
“傻瓜，我没事。”大手摁住她的后脑，御凛寒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下，“走吧，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