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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袁老太太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外孙，然后转过头看着老公和养子。
袁老爷子和袁建身体不由得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司夜。
白司夜把一份化验单扔给袁老太太，淡淡的说，“本来我是不想现在说的，不过我忽然不想和你合作，不想在c市待下去，所以，我就提前告诉你好了。外婆，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欺骗的滋味，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他扫视袁老爷子和袁建紧绷的脸，忍不住笑了。
袁老太太颤抖着拿过dna化验单，看着那上面的结果，眼睛睁得老大，身体一软，就要倒下去。
袁建眼疾手快，赶紧上去抱住人。
“妈，你怎么样？”
“啪！”
袁老太太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扇了袁建一巴掌，挣脱他的手，扶着旁边的桌子站住。
她喘着粗气，揪住胸口，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英英。”袁老爷子终于开口，仿佛老了十几岁。
这一天终于到来，而他，也将面临审判。
白司夜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随意的晃着。
他倒要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能说出什么动人的极品话来。
“袁雷，这是不是真的？司夜说的，是不是真的？！”
袁老太太喘过一口气，一双沧桑的眼睛盯着自己共处三十几年的丈夫。
她一生好强，除了为了家族利益和袁雷分手，嫁给程展鹏这件事，其他都没有让过步。
可现在，她的外孙却对她说，她当年抛弃前夫，儿子，女儿，一心投奔的男人，居然背着她生了孩子。
袁雷低着头，似乎轻叹口气。
他不敢看袁老太太，怕她那责怪的目光里，有自己最害怕的鄙视，轻蔑。
“外婆，这个人，可不是在你嫁人后，光明正大生的儿子，他是在你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下，抛夫弃子嫁给他后，和家里的貌美小仆人勾搭，生下孩子，然后假装从孤儿院抱回来，让你给他养孽种。”
白司夜看了袁老太太一眼，遗憾般的说。
他最讨厌有私生子的渣男，比如白海云。
可袁雷却比白海云更恶心，白海云最起码是明着渣，从不装好人，人人都知道他是什么德性。
然而袁雷这种人，真是渣男中的极品。
当年被迫和袁老太太分手，眼看心爱的女人嫁人生子，他心痛难当。
可这也并不妨碍他后来女人不断，只是没有结婚。
这本来没什么，但他这人，却偏偏要在袁老太太面前装情圣，总是托人给她带信，说自己忘不了她，一直在等她。
多么痴情，女人怎么会不感动。
最终已经生了儿女的袁老太太，还是没能抵住初恋情人的猛烈攻势，和程老爷子离了婚。
为此，她被逼发誓，永远不回b市，永远不能探望自己的一双儿女。
为了神圣的爱情，袁老太太最终放弃了自己孩子。
她跟着已经发达的袁雷出了国，外派在当地，也生儿育女。
可惜，最终孩子都没有福气，都早早离世。
当年已经有儿女的他们，在袁雷提出想家里热闹热闹，还想收养一个孩子时，袁老太太并没有想到，丈夫已经决定要把刚出身一个星期的私生子，放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恶心她。
“袁雷，我童英自问对你尽心尽力。这些年，如果没有我扶植你，帮助你，你袁家能有今天？袁建今年32岁，也就是说，你在结婚4年后，和家里的小仆人搞上了。是美芳吗？是不是她？！”
童英嘶吼着，质问那个逃避的男人。
袁雷脸上也满是痛苦之色，他无法，也没脸回答。
面对妻子的质问，他只有低头。
“还有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们私底下以亲父子自居，却骗我，骗我的儿子女儿。让他们对你好，把你当一家人！”
童英又把矛头指向一边的袁建，怒视他。
袁建眼里全是痛苦的挣扎，他张张嘴，最终只能说，“对不起，我……”
“滚！都给我滚！”
童英一把掀翻桌子，一桌的美食全部落地，沦为垃圾。
她气血上涌，有些受不住，连连后退。
白司夜伸手扶住她，冷笑的扫了袁家父子一眼。
“外婆，你现在还要逼我给袁家卖命吗？你为袁家付出一切，劳心劳力，可他们回报了你什么？把你当傻子，让你养野种，恶心你，羞辱你。”
童英扶着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抓住白司夜的胳膊，虚弱的说，“司夜，陪我上楼去收拾一下东西。”
白司夜挑挑眉，微笑道，“好。”
“英英！”
“妈！”
袁雷和袁建同时出声大喊，想要制止他们。
童英没看他们，只是淡淡的说，“既然人家不让我们待下去，那现在就走吧。司夜，外婆只有你了。”
白司夜点点头，嘲讽的瞟了袁家父子一眼，轻声说，“我的荣幸。”
两人相携离开，不再看身后的一切一眼。
“爸！爸！”
身后袁建大声呼喊，似乎袁雷晕了过去，然而白司夜和童英，并没有回头。
“您要是想跟着我，就不要后悔。我现在直接回b市，到时候见到慕琉星，我希望您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ok？”
白司夜关上车门，平静的对童英说。
童英失魂落魄的点点头。
白司夜给慕琉星发了一条短信，然后脚踩油门，一路向北。
白司夜：你老公我回b市，速来接驾！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465 关起门，任你感受个够
“什么？他要回来了？”
慕琉星拿着手机，整个人懵了。
太突然了，不是说要呆一段时间吗，虽然，她确实很高兴。
不对，应该说是高兴坏了。
“谁？是司夜？他要回来了？”
何秋媛看到慕琉星这么兴奋，疑惑的问。
“是啊，他要我去接他呢。妈……”
慕琉星看着母亲，有些不好意思。
这边张玮凡和何雨心刚刚见面，还不知道相没相认，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自家老公了。
何秋媛笑了笑，摸摸女儿的头发，“去吧。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排斥张玮凡的。你累了这么久，是该找个人好好安慰你了。”
慕琉星点点头，压制不住心中的开心，挥挥手，离开了医院。
何秋媛望着女儿奔向幸福的路上，忍不住一声叹息。
楼上还有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男人，她永远无法像女儿这样幸福。
白司夜一路上拿着手提电脑了解b市的最新动向，离开了一段时间，他都有些生疏了。
商场上的事，一天一个变。
说不定又有哪些公司倒闭，哪些公司开张了。
“司夜，你很爱你的妻子吗？”
坐在一边的外婆忽然问他。
白司夜白皙的手指一停，转过头望着她。
她仿佛一霎那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太太，再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还有高贵冷艳的风度。
“爱。”
“有多爱？”
有多爱？
白司夜想了想，平静的说，“女人总爱问一句话，老婆和老妈同时掉进水里，男人会救谁。我妈已经去了，剩下的在世的所有人。和她同时掉进水里，我都会先救她。”
这回答让外婆浑身一震，有些苦笑。
她的外孙真是一个特别的人，张扬，狂妄，冷酷，但又有一颗真挚的心。
他这样的人，要么不爱，要爱，就爱一个人的全部，非常疯狂。
而且他内敛，不爱表达，所以很可能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
“那如果是你的孩子呢？你儿子慕嘉和你老婆慕琉星一起掉进水里，但你只能救一个。真的是只能救一个，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会怎么办？”
白司夜敲着字的手顿了顿，然后淡淡的说，“慕琉星。”
外婆笑了，摇摇头，觉得白司夜在撒谎，心不诚。
“男人都是对后代更看重，孩子的母亲是谁不重要，只要是自己的种。”
事实上，男人真的大多这样。
就像那些养小老婆的男人，还不是只肯把私生子带进家，进族谱。而情妇，往往是一笔钱打发，转身就忘。
白司夜并不生气，只是挑挑眉，反问，“你是在说，袁雷不爱那个美芳，只是因为袁建是他的种，所以才养在身边吗？”
童英一愣，没有说话。
白司夜邪邪一笑，索性把话说开了。
“外婆，其实你还在心存幻想。而且降低自己的标准，打算原谅那个恶心的男人。是不是？你想催眠自己，他们不过是睡了几觉，他还是爱你的，只要他来求你，知道错了，你就应该原谅他。是不是？”
仿佛是心中所想被自己的外孙拆穿，童英难堪的转过头，眼眶红了。
白司夜搭上她的肩，给予安慰。
“外婆，男人，才最了解男人。如果他真的够爱你，不会把儿子带回家，让你做他的养母。他在侮辱你，恶心你，践踏你。你觉得这种事，我的外公会做的出来吗？不会。外公那种火爆脾气的男人，就算出轨，也会光明正大，而不是让你给他养儿子。”
“你现在，就好像古代的正室，老公和丫环睡了，生了庶子，而你还要忍住恶心做他的嫡母。外婆，如今是21世纪，你该醒醒了。”
说完，白司夜不再管她，继续手头上的事。
不要怪白司夜毒舌，刻薄，他实在不喜欢为贱男人找理由的女人，这样显得她们很廉价。
他的母亲程韵就是这么隐忍他的父亲白海云，最后成了悲剧。
而如今，他母亲的母亲，却依然躲不开这个局面。
他现在很庆幸，觉得自己的眼光很好，慕琉星绝不会是这种没有尊严的女人。
哪怕他闹出绯闻，说不定她也是开玩笑调戏他，然后一笑了之。
而不是自怨自艾，天天做深闺怨妇。
女人应该可爱点，而不是要死要活的，惹人嫌。
童英老泪纵横，颤抖着说，“你现在，一定在嘲笑，鄙视我吧。我为了这个男人，失去了家，失去了儿子女儿，离乡背井。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
报应，都是报应。
当初她为了爱情，不管不顾，抛家弃子，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孩子们长大，意外死亡，她都没有回去看过。
如今，她是罪有应得。
白司夜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是啊，你的确活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喜欢说违心的话。老实说，我对你半点感情都没有，而且你害得我母亲童年悲惨，孤苦无依，然后遇到白海云那个贱人，最后自杀收场。”
白司夜最不喜欢藏着掖着，恨就说出来，爱就做出来，他不喜欢跟你耗。
“那你为什么……我逼你离开b市，让你为袁家卖命，你还肯带我离开？”
童英非常不解，她觉得外孙不像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除了他的妻子，他似乎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
“我不喜欢你，甚至烦你。但你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