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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海,住口!”刘礼瞪了高海一眼,他不愿让雪泽有任何不愉悦,而高海却以为要说出真相才好。
雪泽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难道你是真的想让我成为红颜祸水?”
“不是,你别多心!”刘礼想了想,轻声说道:“我见你最近不甚如意,也不开心,我却帮不到你什么,只能哦,不,顺便去山中看了看,发现果真有墨兰开着,这才寻了来!”
“最近大皇子都在忙活,相信皇上的事情并不少,你们也有该做的大事,何必为我如此费心呢?再者,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们也查出了头绪”
刘礼不管雪泽的劝说之意,关切地问道:“查出了什么?若是需要那只尾羽,或者需要其他东西都可以让我帮忙。皇宫之内,没有什么是我不熟悉的!”
雪泽正要拒绝,莲子突然走了过来。
“真的吗?”莲子看着刘礼,感到惊喜不已,顾不得端茶倒水了。“皇上,你什么都了如指掌吗?那你可知道那本天象天象什么来着?”
“天象密算?”刘礼微微一笑,看着雪泽将莲子拉了拉,坦言道:“若是找它,为何不早些问我呢?”
雪泽略微尴尬,“这本书不在皇宫,我已经查探过了,所以不想打扰你!”
“那你们可知道在何处?那两位公子是出去找了吗?”
雪泽摇摇头,“没有!他们一个还在平梁,一个在调查炎鸠的事情,都是目前最紧急的事。这本书,我会努力找,你不必担忧!”
“你如何找?”刘礼有几分生气,他知道雪泽在尽力敷衍、隐瞒,于是直接说道:“本来,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看来还是先稳住你比较好!一刻的欢喜怎么能敌得过几天的快乐呢?”
雪泽有些疑惑,懵懵地看着刘礼。高海将盒子递给莲子,莲子又将它交给雪泽。
盒子内是一片画卷,画卷中有文字、图画,所述内容是天象,正是雪泽想找的那些信息。
“这似乎是天象密算的摘抄页,不过笔迹却很新,难道?”雪泽惊疑地看向刘礼,有几分感动和赞赏,但很快被惭愧和尴尬压了下去。
刘礼有些心寒,雪泽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很是欢喜,不过他还是感到很开心。这毕竟是很有用的东西,雪泽也收下了。
“这是我凭着记忆写的,或许有错缺之处,你暂且看着!至于那本书,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也有了消息,过几天定能送到你手中!”
雪泽叹了口气,“做这些,哪有那么容易?你又为何非要帮我?”
“正是因为不易,我才不愿让你去做!你明明知道艰辛,也会忧愁担心,却不肯让他人分担,这让我如何安心?我做这些不仅是为了你能快乐顺心,也是为了”
“每次都拿天下人来搪塞,何必呢?这每一笔都不简单吧!我若好受了,那你就承载艰辛,你会很快乐吗?”
“做这些,比我做一切事都要快乐!”
雪泽眼睛突然有些刺痛感,她抬手摸了摸,随即沾到了湿漉漉的一点泪花。雪泽一惊,立即侧过身去,但是刘礼还是发现了。
“皇上,外面有人!”
高海说了后,莲子也点点头:“外面有人!”
刘礼点点头,“你们先出去吧!”
雪泽擦去眼泪,抚平心酸,突然感觉自己并不能完全远离七情六欲。刘礼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多了,躲不了、还不了、散不了
刘礼温柔地将她眼角的泪擦去,看着那双红润的眼睛,心中涌现出难以抹平的酸楚痛惜。
心爱之人在面前哭泣是什么感觉?想抱却不能抱又是什么感觉?
雪泽最终靠着法术平稳下来,她躲开刘礼的目光,起身走到里间的窗户边。此处的寒风正浓,那股冷意能够让人慢慢安静下来。
刘礼站在她身后,只能站在她身后,想要任性地过去拥抱她都不行。越发爱她,就越发在意她,也就越发尊重她。
“她有人安慰,而那个人不是我,我又怎么好过去?为什么我总是忍不住要说那些话,为什么不帮忙完就离开,为什么要给她带来伤害?一个弱小的女子,非要承受这些责任,又那么辛苦,我怎么能不心疼?”
雪泽感受着背后的气息,心中的慌乱久久不能安静下来:为什么我还会有这些反应、心里没有苦涩,没有动心,却控制不了眼泪!若是我当日抄写完了冰心诀,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他给的东西太沉重了,我接受不起,也无法接受!作为天女,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怎么能将他牵扯进来?
“你还好吗?”
雪泽愣了一下,点点头。“我没事,刚刚有点心酸,或许是觉得这这一条路不好走吧!我一介天女,没能以威严服天下,反而要借助各种人的帮忙!这可真是可悲可笑!”
刘礼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那种感觉十分难受,雪泽冷漠的话将他打击到了,这也正是她说这样的话的目的。
解释,毫无破绽,刘礼也信了。
不过,这眼泪是不是为他而流已经不重要了,刘礼只想温柔而冷静地爱她,看着她事事顺心、平安喜乐就已足够。
“你明明知道,我帮你不是因为你做不到,而是想要帮你快点完成!这世间的大小事情并非全靠能力,还需运气、缘分,我只不过是是”
雪泽听着刘礼越来越沉的调子,感受着他越发难受的心情,莫名地有几分悲伤,但是那种悲伤被风吹过就没了。
“皇上!”雪泽淡定地转过身,一步一步靠近刘礼,眼神越发的冷漠。“我们只是合作,你不必这般费心用力,不然我以后就还不清了!”
刘礼红着眼睛,苦笑几声。“可我,从来没想过让你还!”
雪泽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冷冷地说:“我从不欠人恩情!”
“若是欠了就必定还清吗?”他侧身看着她。
雪泽一愣,疑惑地看着刘礼。每一次他总能以特殊的办法打破雪泽的狠心,那种冷冰冰的气氛也被他活生生地打散,令本就不善生冷僵直的雪泽不知所措。
“你想让我还什么情?”
刘礼淡淡一笑,眼泪掉了出来,又很快被他抹去。“你觉得还欠我人情吗?若是如此,大可当作那夜陪我看流星雨就抵消了,甚至甚至我还欠你一些!这样,如何?”
“你是想让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馈赠?”
“若你觉得不够,若你认为还有千丝万缕的纠缠而不想继续,那你”刘礼愣了一下,似乎在做一个至关重要的思考。“那你,那你就跟我彻底了断!一切都在湖心亭累积,一切也都该在那里消散!”
了断?彻底?
这一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和纠结。心中思绪万千,各种想法缠绕在一起,久久不能让人平静下来。
良久,理智回来了,心也该平静了。
雪泽没有任何表情,只问了句:“什么时候?”
“等我拿到那本书!”
刘礼忍住悲伤,淡漠地走了出去,心中早已翻涌不止:我以为你的泪是因为我,却没想到是悲叹世事,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微小吗?即便要断绝来来往往,你也毫不犹豫,只是问我什么时候
雪泽盯着刘礼的背影,苦涩地笑了笑,所幸大脑感受不到任何波动。
“或许,了断也挺好!”14
303
自从侯王府一别,俞启先和季林两人都没有顺坦过,各自遇着苦恼的困境。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季林要各种细心注意平梁、躲避灵儿,俞启先要化解昆仑派和西海府的恩怨。不好走的路,总是最磨炼人。
在此之前,两人有缘再见,相逢于镇宁侯府……
那一天,季林在平梁留了天女的足迹,又觉得百般无聊,于是兜兜转转地来到镇宁侯府。
因为,雪泽曾经提过一句:“师兄若顺路,劳烦留意侯王是否安好!”
雪泽的本意是让季林见过侯王后去平梁,或许会遇到夏枫,便可以告知她一些关于侯王的事情。离家甚远,不可回去,或许夏枫跟雪泽一样思念自己的父亲吧!
季林不甚了解,因此没有提前,更没有去寻夏枫,反倒是兜兜转转之后才去了侯府。
“师妹这般关心侯王,却忘了自己的父亲,余掌门该是何心态?即便上一次去寻他,他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有用消息,但是对我们还算客气,我也该帮帮他吧!”季林这样想着,恰巧碰到了俞启先,一向呆愣的他突然有了个精彩的点子。
那时,俞启先正陪着侯王下棋聊天,偶尔还会谈些关于朝政的事情。两人相处得和睦,侯王对俞启先格外喜欢,看起来就像是有着特殊的交情。
季林感到好奇,拦截住准备离去的俞启先,问了些话。
“我入了侯王麾下,成了一名散将,有何不可吗?雪泽不能回来,我便带她尽尽孝心,难道这也有错?”
季林瘪了瘪嘴,冷冷地说:“你与侯王走这么近果真是为了替他和师妹分忧?那我也没看见你分过什么忧愁啊!再者,尽孝,那也得知道我师妹的身世啊!侯王又不是她亲生父亲,你尽什么孝?”
“我只知道,她现在是青苓,这侯王就是她的父亲。至于她的亲生父亲,若是何公子想说,我必定洗耳恭听。若是不想告知,我又从何得知她的身世?是以,我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如此而已!”
季林冷笑几声,感叹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若你真的知道了身世,你会比现在痛苦百倍!门不当,户不对,而且还有仇恨,你还是先想想你的娘亲好不好惹吧!”
“何出此言?难道?”
俞启先一下子就猜了出来,这都归结于灵儿时不时的透露。“原来,她跟余掌门是这样的关系!此前灵儿跟我说,我还在疑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季林惊愕地站在那里,又尴尬又惊惶。“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这个曲灵儿,我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罪过,罪过啊,好心做错事了!师妹,你可千万不要怨我!”
俞启先看着季林痛苦的样子,轻声笑了笑:“你不必如此,我又不是坏人!这个事情,我会当作不知道,你还是照常过吧!”
两人分开后,每个人心里都沉淀着悲愁和担忧,却又丝毫不敢声张。
季林回了平梁,暂时待在一处客栈。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他带着雪泽给他的冰晶手串入睡了。
深夜,俞启先回到西海府,马不停蹄地去找了正殿。
每次他回来都有事情,没有事情他不会回来。所以,正殿对此已经习惯了。
敲门声响起,正殿轻悠悠地应了句:“进来吧!”
俞启先推门而入,看了看坐在灯下看书的母亲,先问好后再走了过来。
“娘,这么晚了,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兵法,或许不久之后用得上!”
俞启先一怔,心中很是不安。“娘,你对昆仑派的仇还没放下?”
“放下?”正殿清冷一笑,将书摔在桌子上,严厉地瞪着俞启先。“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想着为他们求情?这都多少次了,你到底受了别人多少恩惠?”
俞启先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将那本书合上。
“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不放下呢?用仇恨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