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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觉得此茶如何?”
千归点头一笑,“不错,不减当年手艺!”
吾晓满意地笑了笑,走到窗前摸了摸贴花,再抚了抚那条随风飘摇的红绸。“这喜庆的气氛好久不曾有过了!自我创办兰心阁,孤独便一直萦绕不散,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没用。如今,总算见到了一抹红色、一点甘甜,我顿时觉得人生又有了色彩……”
“所以,这就是你搅局、留人的理由?”千归放下杯子,一句话将吾晓的柔调抒情打乱。“蓝水不是你的儿子,放下执念吧!”
吾晓沉默了许久,冰凉的目光未减分毫,他最终放开了手中的红绸,一步一步地走到千归面前。“这么久了,你还跟我过不去?”
“不是我跟你过不去,而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千归丝毫不闪躲,任由吾晓凌厉的目光在脸上肆意掠刮。“我说了,蓝水不是你儿子,你的儿子”
“够了!”吾晓愤怒地挥了衣袖,一阵强风涌起,四周的红绸飞扬了起来。“你还想跟我说我儿子不在人世吗?呵呵,我早就验证了,蓝水就是我的儿子!”
千归皱了皱眉,略带忧愁地叹了口气。“若你真不愿知道真相就算了吧!”
“哼,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吾晓忍了忍,大步向桌边走去,将他的蓝扇拿了起来。“这扇子已经说明了一切,蓝水跟蓝湖解不开联系,他能控制蓝光剑,又能寻找蓝湖之灵……当年,你们狠心将我与儿子分开,我一直心有怨恨,对天山做的只不过是一点点还击罢了!若不是念在你抚养我儿的情分上,我可不会对你们这么友善!”
“友善?”千归冷眼看着吾晓,“你认为你对我们很友善吗?你虽然事事不亲自参与,但是大部分人心都是你挑拨,大部分的主意都是你参谋,你怎好大言不惭?这兰心阁的意义不是利佑天下、保存过往,而是搅乱时局、祸害天下吧?!”
吾晓冷笑一阵,“何必多说?反正,在你们眼里我是坏人!反正,我错事我已经做了,恶人我也已经当了,何必再纠结这些?现在,我只想看见我儿成亲,只想让他接受兰心阁。你们不是嫌我作恶多端吗?你们不是讨伐我兰心阁目的不纯吗?待蓝水代替我,岂不了结一切?”
“你犯的错,岂能让他人替你承担?”
“不必承担,是承接!我的错,你们要杀要剐随便!”吾晓苦笑几声,“我早就活腻了,若不是我儿的存在支撑着我,我怎会坚持到现在?”
千归唤出蓝月杖,轻轻挥向吾晓。“你说,要不要认错?要不要改错?这蓝月杖并非你可承受,你的蓝扇也可被它控制,你就此做出选择吧!”
“呵呵,你以为我怕你?我说了,我不斗了,我不参与任何事了!今晚一过,事事稳定,我便不再涉足任何事情!从前的错,我既不添水,也不加盐,诀别才是最好的选择!”
“真是可笑!”千归用力一挥,蓝月杖光芒从吾晓面前划过,一道锋利的蓝光将他带倒在地。“诀别,你以为一死百了那么容易?你与火魔的勾当,你与各种人的往来,不是你欠的账吗?你死了,让蓝水替你背锅?让他替你还债?想都别想!”
吾晓全身清寒无比,瞬间有了天山的感觉,心中还有几分暖意。“我怎会让我儿深陷困境?我与谁都只是浅淡的消息买卖,何来的交易和勾当?再者,搅局只是我利用别人的心愿做事罢了,又怎能全部怪罪于我?”
“还有脸狡辩!”
“你别说我,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明知道蓝水是我儿,你还教他那般恨我,你到底说了多少坏话?”
“师父没有说坏话!”
蓝水突然出现,将吾晓惊了一跳。他身后还有三个人,皆毫发无损、心神舒坦,个个面露冷色、情绪激动。
千归得意地笑笑,收了法器。“强扭的瓜不甜,我要带我弟子回去!”
“不行!”吾晓艰难地走过来,直勾勾地看着蓝水。“你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我受伤你有感知?你不能走,你与灵儿身上都有药,你们必须成亲!”
吾晓这话一出,引得对面少男少女震惊不已、愤慨难当。
“拿出解药!”四人齐齐说。
“你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千归冷冷地看了吾晓一眼,又将蓝水和灵儿打量一番,“你们没事吧?”
吾晓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此药无痛无苦,只是出不了兰心阁!”
“好啊,你竟研发这种毒药!”
“师兄,何出此言?你不是喜欢研究解药吗?”吾晓轻声笑笑,“你们再待下去,也会染上毒,还要留下来过年吗?”
第405章 除夕夜开端
除夕夜,地上灯火通明,夜空繁星闪烁;下盈歌笑、连五彩,中浮欢声、承烟花,上充美愿、揽福泽,四海八荒沾喜流乐,三界五行知情晓愿,无处不欢喜,无人不生笑。(全本小说网,HTTPS://。)
兰心阁中婚礼未成,礼乐均沾,自有千归、吾晓聚同门情谊,蓝水、季林、灵儿叹世道、感人心。
白羽待了片刻,见蓝水无恙,先离了此处去向北华,她还有事情要做。
皇宫内外热闹喜庆,夜空尽是烟花、地上全是爆竹,白羽四处躲避、来往探看,总算是到了醉月轩。
此处较为冷清,却也沾染了高处的烟火之光、四周的灯明之泽,屋檐上可见何处宫殿极盛宴会、何处庭院烟火表演、何处花园歌舞升平,也可听得人声鼎沸、嘈杂笑语,总之外界的一切都与醉月轩形成反比、大有不同。
“外面这么热闹,不知道雪泽怎么能忍受!”白羽感叹一声,轻轻落在浮梦阁前。
向四周看了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她便问道:“有人吗?”
细细地听了许久,耳朵里只有烟花绽放的声音,白羽又高声问了句:“有人在吗?”
“你进来吧!”
一阵轻悠悠的声音飘入白羽的耳朵里,有一种梦幻感,还有淡淡的悲凉。
白羽愣了愣,推开门走了进去,“雪泽,你在哪啊?”
“我要睡了,有事吗?”
屋内没灯,却被屋外的光亮照得很亮,白羽大步走了过去。
每一步,她都感受得到这件屋子的凄凉以及主人的落寞,外面那么热闹,里面这般冷清,谁人能受得了?
“你真睡了?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伤势如何!师兄,师兄他很担心你!”
雪泽仍旧平静地躺着,轻声回道:“我没事,让师兄不要担心我!”
“可是…可是你似乎不太舒服?!”白羽捂住嘴,险些说了禁题。想了会儿,她皱了皱眉,紧张地说:“这里这么吵,睡着肯定不舒服吧!要不然你换个地方休息?”
“不必了,我不过是想躺一躺罢了!”
白羽轻轻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心中越发地难受:这刘礼,这个时候娶妻,真是过分!这样的男子,跟那不讲理的吾晓先生有何区别?我没有教训可恶的阁主,教训教训刘礼总是可以的吧!
太后设极盛之宴,款待诸位贵客、皇族,对内对外嘉奖丰厚,连宫女太监都有奖赏。同时,她下令大赦天下,免除所有罪人罪责一级、牢刑一年,还将贤妃接了回来。
刑部尚书的心归了几分,却仍旧与李公公一般觉得心寒,毕竟太后的作为明着是好,实则是坏。贤妃虽为降级,但是失了皇上恩宠,这后半辈子该如何过呢?太后将她唤回来,不过是为了平衡权力、拉拢人心。
贤妃和禾雨坐在一起,两人关系仍旧不错,只是贤妃少了斗争的心理、狠毒的想法,她只想安静地陪在皇上身边。
太后拉着刘义不放,这毕竟是她和心爱的儿子过的第一个圆满年,如何能轻视?
刘礼作为皇上、新人,自然是喝了很多酒,此刻还与刘忠两人静默对杯豪饮。这个夜,对两人来说都有些凄凉!
白羽观看了许久,坐在屋檐上长吁短叹,还引来了牧凡劝告。
“你不能在这样的地方,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那个禾雨不是认得你吗?”
白羽轻哼两声,不屑地说:“这些凡人,何必担忧?发现我了更好,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摧毁这场盛宴,这些人也配过年祈福?一个个心思沉重、阴狠歹毒,装得跟圣人一样,我早就看不惯了!”
“你这般生气是为何?人家过年,与你何干?”牧凡说了两句,望向醉月轩,小声念叨:“师姐看了今晚的烟花了吗?这等良辰美景,她该作何感受?”
“你还知道关心你师姐啊?”白羽摸了摸牧凡的脑袋,没醉却像是喝醉了一样,今夜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刚刚去看她了,她在极力地逼自己睡觉!外面这么热闹,皇上又跟玥贵人成亲,你说她能好受吗?我看着都气恼,这才来寻机会收拾收拾刘礼,你还想阻拦不成?”
牧凡一愣,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涌现许多酸楚。“师姐这般难受,我却做不了什么!你收拾皇上我没意见,但是你不能伤害他人,免得…惹出祸端!”
白羽高兴地点点头,“还是你毕竟通情达理!你看这莲子都跟风行约会了,你咋不找个姑娘说说情话、看看烟花?别成天瞅着雪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牡凡不悦地侧过身去,“我怎么了?我黏师姐又不黏你,你怎能这么说我!”
“哦哟,那你为什么黏她啊?”白羽打量了牧凡一番,诡异地笑着问:“你莫非…喜欢…她?”
“你…你……”牧凡气恼地哼了几声,“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研究天象了!”
白羽得意地笑笑,“去吧去吧!小师弟,我还治不了你!”
刘礼沉浸在酒里,心思不知飘了多远,直到有人来传报才停下酒杯。
“你说什么?”
“回皇上,这…这是太后的意思!况且,婚夜你要去玥贵人…的玲珑阁住下啊!”
“凭什么?朕爱去哪去哪!”
刘礼摆了摆手,高海便将那人轰走了。
“皇上,太后在看你呢!怎么办?”
“那就离开此处!”
“去哪?真的去玲珑阁吗?”
刘礼摇摇头,“将你的地方腾给我!”
白羽目送牧凡远去,又将这一幕收在眼底,不由得笑笑。“好啊,你竟敢形单影只,那我就……”
禾雨见刘礼离开了,又听周围的人说他要去玲珑阁,心中顿时生出嫉恨:这个玥贵人,竟敢逼皇上去见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贤妃,我身体抱恙,先行离开了!你且在此处好好享用歌舞!”
贤妃点点头,毫无神色,眼睛好了却像瞎了很多年一样。“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禾雨看了看四周,悄悄地离开了,快步跟了出去却不见刘礼的身影。禾雨心中有几分酸楚、焦急,她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跑到了玲珑阁,本想拦住刘礼,却发现此处寂静如常、毫无气氛。
“皇上还没来吧?这里怎么这么安静?连个侍女都没有!”禾雨绕开正门的侍卫,爬到树上左看右看,心中疑惑不减:这玥贵人在搞什么幺蛾子?内院竟然没有侍女,那我能不能进去瞧瞧?
禾雨想了又想,轻快地攀到树梢,又矫捷地爬到围墙上,悄悄潜入玲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