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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天-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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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不如,毫无灵气,也无同伴、也无高师,更无书籍、气韵,哪是荜负这样的人该选的地方?

    刘礼见雪泽沉闷不语,认为荜负过分的他终于站了出来,指责道:“恕我直言,你实在该好好改改你的态度。你三番几次对她不敬便罢了,念在你不知其身份,还说得过去。现在,你明知她是天女,为何还这等冷漠态度?”

    “你知道身份,又给了多少尊重?”

    方才,荜负正是因为刘礼对雪泽“不敬”才出的手,没想到那惩罚被雪泽挡了回去。刘礼本是玩笑,并无其他,但荜负却完全不懂,曲解也是正常。

    “我与她可不同,你是她门下弟子,而我不是。况且,我对她一向敬重。你这一途,又是阻拦、又是设阵,不分是非将我们困在此处,还误伤了她,难道不该怀着愧疚之心?我若是她,早就处罚你了,还替你考虑什么?”

    荜负也高傲,不被刘礼说动分毫。“天女若要罚我,荜负自然领罚,但不接受你这个外人的指责。再者,我觉得此处很好,不需要天女替我考虑什么,也从未有过企图!”

    两人的争吵还是打断了雪泽的思维,她拉开气冲冲的两人,好言劝了一会儿。

    “我知道你对天山不满,但可否告知缘由?”

    刘礼瞥了荜负一眼,笑道:“从未接触,便在心中生恨,我也好奇你是何等心态?”

    “我信我师父,我也信我的判断!”荜负不理刘礼,平静地看着雪泽。“天女,我知道你正义诚善,愿意将原因告知。这些,或许也是你迟早要知道、要面对的,希望你作为天山之主能够正视这个问题!”

    雪泽微微一愣,又是好奇,又是害怕。这是要说什么?天山到底有何事令他如此坚决?

    “你说!”

    “天山,不是原来的天山,这劫难也不是眼前的那般简单!”荜负叹了口气,低声说:“核心骨大有问题,各种内容也有腐烂之势,天山的精气神早已消散。天女寻回冰晶,可也要记得整治天山内部,这可比冰晶更重要!”

    “什么?”雪泽惊愕不止,这是在说天山里的人有问题?

    刘礼听后,也颇为震惊。不过,他从未接触天山,不好判断、也无法多说,只是站在雪泽身边盯着她。

    荜负看向远方,嘴里小声念着什么,偶尔会出现一两声“师父”。这样子,像是在对乐杰天尊禀报。

    “天女,若非缘分如此,我也不会说这些。我知道你的路十分艰辛,但也不想你费尽心思拿到冰晶后,还被身后的人打击。提前,有个估量,好有些防范和打算吧!”

    雪泽一时无言,她还在信与不信的边缘。荜负那般坚决,乐杰天尊又从无音讯,难道真的是天山根源有问题吗?

    若是如此,那圣物丢失、内奸内乱是否与之挂钩?这件事,细思极恐,雪泽想不明白了。

    “你能万分确认吗?”

    “当然!”

    “那你怎么一直在这,不去找天山弟子?”

    “怎么找,我能信谁?”

    “天女啊,你现在不就信么?”

    “奇缘难降,你以为谁见天女都那么容易?”

    刘礼和荜负的简短对话匆匆而起、匆匆作结,两人心中都是奇怪的情绪。雪泽看了看两人,想了另一方面的话题。

    “荜负,那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吧?除了天山,还有其他修行门派,怎么不去试试?”

    “师父交传的都是天山法术,我不知道能去何处。况且,我没有衣钵传承,名门正派也不会收我!”

    雪泽点了点头,“那你可有向往之处?”

    “若昆仑长久不出世,我现在最看好的便是蓬莱!”

    刘礼冷哼一声,“去蓬莱,还不如回天山效力。你那阵法之才,或许还能帮上大忙!”

    雪泽微微一笑,对荜负说:“不用理会他!蓬莱也好,适合你。虽然蓬莱也不出世,但修行之人可扣门。我可以给你引荐之物,过些天,你带着它去拜访蓬莱,应该能如愿!”

    话音刚落,雪泽身边的两人都惊到了。不过,刘礼不能说什么,他没有干预的权力。

    “荜负做了许多错事,致歉尚且没有,怎能承天女如此大恩?”

    “不必思虑太多,我也是性情中人!只是,这几天还有些事需要你做,引荐之事你就当是报答吧!”

 第499章 你非礼我了

    西邦一事,终于和了,算是用尽了人才、绞尽了脑汁。(全本小说网,https://。)

    王室取得最终胜利,离不开北华军队相助,其中也包括了雪泽及荜负。毕竟,麒麟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荜负开始还不愿干预,毕竟他一直坚守的就是不涉世、不乱事。不过,麒麟侯是坏政,为天下所不容,手上沾的是无辜人的鲜血,得到皇权一定会让天下更乱,这一点说服了荜负。

    这些年,荜负一直专心求道,却始终不能突破自己,这和他的思维也有关。安守自己固然好,对身边事不闻不问,也不让人去干扰、拯救,这便不是善事了。

    干预,不可多,也不能干预自然而发、适势而出的“干预”。

    二月初十,水晶湖的气氛十分肃穆,又在清寒的风里显露了几分离别之伤。

    俞启先率兵前来迎接刘礼,宣镜带着小王子特来送行,两拨人相遇,方知对方是故友。俞启先和宣镜,以前常以书会友,算是文中知音。

    自西邦国君去世,宣镜便无暇顾及其他,全心全意辅佐小王子。拿出了全部时间,仍觉得不够用,内忧外患令他过得艰难。因此,俞启先那边断绝了联系。

    这些年,西邦局势越发明朗,宣镜摆脱了煎熬之态,却联系不到俞启先了。原因是,俞启先以为自己没了知音,改换爱好到花卉上了,而且同样的他也很忙。

    “没想到,我们如此有缘,还是在此相遇了!”

    “天意如此,真叫人好不欢喜!”宣镜笑着看了看俞启先,见他眉眼中毫无怪罪,但心里仍是难受。“我之前有愧于你,每每想起总是难堪。如今相见,你不说我两句,我总觉得难以平复。思及前事,你是淡忘还是看轻了?”

    俞启先微微一笑,拍了拍宣镜的肩膀,用着他一贯有的率真和纯粹。言行之中,不自觉地带了些痞气,那是他绷不住情绪时才有的表现。

    “你多想了,我怎会怪你?你我断了联系,我猜想了许多,最坏的想法便是你已……只要你还在,比什么都好,每个人都有苦衷,我岂能不理解?再次相见,别提心中何等喜悦,怎会有怪罪之说?”

    宣镜听后,颇为感动,俞启先还是以前那个俞启先,他心中的一大阴影也散了。相见,真好!

    “现在,你我道路皆有变化,但还是从前的心性。如果续缘,不知还是不是那个知音?”

    “自然是,不过你不担心我有新欢吗?”

    “不担心,反而欢喜,只是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说笑了!”俞启先大笑几声,想起那个称他的花为知音的人就欢喜,忍不住将自己在北华的事情跟宣镜说了。

    你来我往,说来说去,一个时辰似乎都太少。两人长久未见,话多、情深,自是不好拆分。

    刘礼不好催促,又回到马车上坐着,让高海让何将军先领兵去探路。回程,自然也艰辛,毕竟太后没有得逞。

    “皇上,那我们不催催么?”

    “不必了,老友相见,难免如此!”

    高海点了点头,笑着看了看刘礼,走的时候顺道将马车四周的侍女、将士都带走了。他觉得,刘礼似乎需要更多时间和雪泽单独相处。

    自然,四周静下来后,刘礼和雪泽都明白高海的“良苦用心”了。

    有些尴尬,雪泽干脆静思打坐,即便是装也要装得像一些。不然,刘礼用奇怪的目光看她时,该如何自处?

    “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又是这一句,刘礼看着窗外慢悠悠地说着。声音不大不小,雪泽能听见,若是想自动忽略而静思也做得到。

    深吸了一口气,雪泽睁眼瞥了刘礼一眼。“到底是什么事?”

    关于雪地,似乎藏了很多秘密。刘礼三番几次说起,又从不点破,神神秘秘的让雪泽难断真假。不过,看着刘礼从高冷疏远变得奇奇怪怪,雪泽也开始慌了。

    那她到底做了什么?

    “还想不起来?”

    “你直说!”雪泽别过头去,紧张地等着。

    刘礼想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低语:“你非礼我了!”

    一怔,雪泽险些没坐稳,什么叫非礼他?

    目光移去,雪泽见刘礼先是安稳笃定、后是面色微红,反正没有说谎的痕迹、欺骗的可能,这下该她彻底慌了。

    堂堂一介天女,非礼他?况且,各种约束都在她身,使一切变得冷而淡的也是她,怎么能……

    “我…我怎么非礼你了?”雪泽捂着脸,将头都伸到窗外去了。“我可能是……想……想我……”

    刘礼轻哼一声,“想你师哥?若是你念的名字是他,我倒能相信,但很明显不是。那么,你对我上下其手该如何作结?”

    脑袋是轰然之声,耳朵里都带了鸣音,雪泽的意识快崩了。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怎么可能?

    “我…没有太过分吧?”

    “没有,但比我做过的任何举动都要过分呢!”刘礼见雪泽那般惊恐,故意加了句:“即便是我非礼你的总和也敌不过”

    “别说了!”雪泽捂住耳朵,此时此刻真想化为一缕轻烟飞出去。“我…我并非故意,我也不清楚原因。或许,或许是意识不稳、走火入魔吧!若是你想讨个公道,或是施以惩罚,我都领!”

    刘礼一把将雪泽拉进来,表面笑着、眉眼却透着严肃。“你都还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这就开始处理了?”

    “事已至此,我承认也有问题?”

    “匆匆处理,是否过于仓促了?”刘礼坐到雪泽身边,对上她那双惊惶的眼眸,低声说:“你真的不好奇自己做了什么?如果是被你压抑得许久的真心呢?如果是被你忽视的挚情呢?你统统都将之摒弃,甚至连个心魔的身份都不肯安,是不是太过冷淡了?”

    一时无言以对,雪泽觉得刘礼的话太过沉重,似乎带上了他长久的隐忍。

    “那…那我说什么了?”

    “你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雪泽看向他处,心中有些忐忑:难道是他的名字?

    “你放心,不是刘礼、不是百山!”

    “那是?”

    “云霞公子!”

    “什么?”雪泽微微一怔,“你确定么?”

    刘礼一直盯着雪泽,见她好奇而惊讶,笑问:“怎么,你不认识他啊?”

    “不…不熟,我怎么会叫他的名字?”

    “那总比我的好吧!”

    雪泽愣了愣,红了耳根,轻声说:“我…我……此事玄乎,我说不清,对你造成的伤害真是抱歉。若是你”

    “不必说了!我不怪你!”刘礼突然伸手弹了一下雪泽的额头,随即下了车,留给雪泽好一阵惊奇。

    站在外面,刘礼又想哭又想笑,总归是喜悦多一些。若是再忍下去,他恐怕难以自持,也将打破一切计划。

    “你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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