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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证据而来。不然,休怪二哥我翻脸不认人!”
刘礼点点头,忍住心中所有的悲伤,笑道:“承二位所言,朕自当理清关系、找出真相,还众人一个事实,也力证自己清白!既然二位还要议事,又不想朕打扰,那就此告别!”
刘礼转身而去,却被刘忠大声叫住。
“三弟,你可别忘了,你已经不能自称朕了!别以为刘公公替你顶了罪,你就可以逍遥法外,这后面的路谁也说不准!”
刘礼冷笑一声,“这是自然!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真诚!”
说罢,刘礼直接转身离去,他怕下一秒自己就不够这样坚定。
自从推开门看见她们的神色起,刘礼便已经洞悉了一切。自打他开始怀疑太后、安置好情绪、确立方向后,他便无比地清楚自己是谁,他重拾了心细聪慧,宛如擦干净了心灵的窗户。
既然给了诸多选择,那些人还是要走独木桥,那他们便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刘忠看着刘礼的背影,感叹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什么意思?”太后按捺住喜悦,淡定地问道:“你来找我,到底要说什么?你母亲快言快语,难道你没有学到这优点?”
“我认为太后不该保刘公公,也不该对三弟他们仁慈。这件事情,你处理得不妥!”
太后轻轻一笑,“何出此言啊?”
“刘忠劝慰太后,不要再忍耐刘礼,他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废人!你与他政见不同,思想不同,目的也不同。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装作和睦?”
太后笑了笑,温柔地问道:“你为何这样说哀家和皇上?难道,淑太妃的死对你打击太大了吗?还是,你觉得哀家与皇上嫌隙过大,无法挽回了?”
“本就不同血肉,何来抚养恩情?”刘忠笑了笑,露出得意的表情。“其实,太后不必装了。我知道他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养他是为了养傀儡!”
太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母亲告诉你的?”
“对,两个月前,母亲说了这个秘密。还说知道父皇的死因,想要以此要挟,好出宫与我见面。我以为这能顺利,却没想到这个秘密竟是给我的保命符!母亲没有要挟成功,那我呢?”
“你以为你母亲要挟的是哀家吗?”太后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她要挟的是皇上,所以他才杀了你母亲!”
“我不管那么多,既然你也不想帮助他,那不如我们合伙?”
“合伙做什么?”太后笑了笑,心想:这还不用我劝你,你倒是来劝我了,真是有趣!不过,他这般冷血坚毅我倒是没想到!
“我们一起将刘礼推翻,本来他就没有实权。你有重权,我有理由,重重相逼,让他退位。你留了他这么多年,恐怕也不是想要他一直做皇帝吧?!”
“让他退位?”太后想了想,试探性地看向刘忠。“那谁做皇帝?”
“自然是大哥!你不是最喜欢大哥吗?也一直想让他上位,难道不是吗?”
太后大声笑了笑,然后略带哀愁地看着刘忠。“说对了一半!哀家想让大皇子做皇帝,但是他不肯啊,不然早就让他坐上了龙座。你以为哀家留他干什么,是因为没有人选!哀家真后悔,当年赶走了那么多皇子,现在就剩下你们三个了……”
“大皇子不愿,三皇子不行,那……”
“只有你了!”
太后和刘忠对视良久,心中各自想了许多。
“太后这么看重我?我可只是一个常年守在白河的弃子!”
“不,你不是弃子!”太后温柔地笑了,心想:你不是弃子,你是棋子!
刘忠悲喜交加地看着太后,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期待,面对皇位谁能抗拒诱惑呢?
“太后!”
“你可以尝试唤我一声母后了!”
“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想要推翻皇上,那就得有新皇上。你,愿意做吗?”
“我…我…我愿意!”刘忠激动地说,“我一定会跟太后同仇敌忾、推翻刘礼!”
“可是,这可不简单啊!”太后笑了笑,“你说,现在的证据好像都被他清空了一般,一点头绪都没有,如何能够治他的罪呢?”
“这个!”
“哎,虽然这是重罪,有你我的共同努力,但是推翻一位皇上还是很难啊!毕竟,这关乎朝政,又涉及良多。如果不是确切的证据,或者……”
“或者他死了?”
太后惊恐地看着刘忠,“他可是你的三弟,平时那么关心你啊!”
“太后,你舍不得杀他?”
“那倒没有!”
“那就让我来,就当是为龙座铺路了。历代帝王让位,何时不曾掀起腥风血雨?我要对得起我的母亲,谁让他意图不轨呢?”
太后低头一笑,“那你可要我帮忙做些什么吗?”
第104章 头七祭祀
又是一场鸿门宴……
淑太妃的头七,太后命人安排了重大的祭祀,场面不输于中元节。(全本小说网,https://。)
刘忠对此深表感激,也打算按太后的办法在今夜谋害刘礼。
前些日子,刘忠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得逞,反倒让刘礼有了些警惕。于是太后直接赐给刘忠一剂毒药、一个特制酒壶。
毒药是从西海府得来的一种奇毒,无色无味,服毒者当时不会有任何反应,只待睡梦中安息而去。不会被人发觉,也不会让人怀疑,只道是死于睡梦、安详无碍。
酒壶是宫廷秘制,手柄处有按钮可以调节,或出含药的酒水,或出无药的酒水。这与其他可调节的酒壶不一样,全身上下皆与普通酒壶相似,而它的按钮不会被发觉,只有手持之人才会清楚。
刘礼没道理不去,尽管他事务繁忙,又在着手细查先皇旧案、淑太妃疑案。
远处就已经听见有清扬的乐声,那是很熟悉的声音。
“这乐音似乎……”
“皇上,据说太后请了西海府的乐师!”
刘礼看了看高海,不再多言。高海却叮嘱了许多,生怕刘礼又被人暗算。
刘礼与高海走着,在路上果真碰见了西海府的人。对此,刘礼甚是惊奇,为何西海府会替皇室做事?江湖与朝政可真是越走越近了!
看着西海府的一队人马从面前而过,刘礼并没有如俞启先给的来信那般见到禾雨。正要离去,突然听见背后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转身而去,果真是禾雨。
只见禾雨穿着西海府乐师的衣服,清悦灵动,倒是有几分少女的活泼韵味,又带些乐师的温婉雅调。
“禾雨,你果真来了?”
禾雨点点头,“俞公子都告诉皇上了?哎,这人可真是!”
“无妨,你且说说你来作甚?”
禾雨正要说,却看见秋荻在不远处等她,便匆匆将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给刘礼。
“先不说了,回头再解释。你拿着这杯子喝酒,看起来普通,却能辨识毒酒……”
刘礼愣了愣,“这?”
高海倒是直接,帮刘礼接了东西,“谢过姑娘,这些东西用得上!”
“好,那我先走了!”
禾雨走远后,高海将东西递给刘礼。“皇上,你待会儿悄悄换了用具。我觉得这东西用得上,最近总是发现些毒蛇、毒药,我们不可不防啊!”
“也是,西海府之人出现在皇宫,这祭祀未免有些古怪!”刘礼叹了口气,将东西收在袖子里。
高海安心了些,陪着刘礼往前走,心中又开始念想:皇上又不开心了,天山那位神女可否下山来?上一次我祈祷就成功了,这一次能不能再施舍点恩情?
“没想到,我的后宫生活又开始了!”
高海回过神来,劝慰道:“皇上不必忧心,总会过去的。你是真命天子,不会有事!”
“我倒不担心这些,只是这朝政不稳,百姓何时能够过上真正的安宁生活呢?”刘礼感叹了些许,然后对高海说道:“你现在先去找刘公公,问他些先皇旧事,我待会儿就来!”
“是!”
祭司设典,法师作法,风声中夹杂着铃铛、咒语、舞剑的声音。
随即,西海府的乐师奏乐,将祭祀的气氛渲染得浓郁哀愁,不愧是江湖第一女派。乐声阵阵,宛如施法一般,散人神志、迷人心性,让听者陷入漩涡一般不能自拔。
刘礼勉强清醒着,将袖子中的杯子、筷子趁机拿出来换了。
所有皇室的人都聚集在此,身份高贵者坐着观礼,面前陈设一张简单的黑色桌子,一副酒具、餐具,用来喝酒吃菜。
头七祭,需得每个人上灵前作揖磕头、烧香示敬;然后死者家属会拿着还魂酒与了清面给每个人,酒须喝尽、面须吃完。
“今日是淑太妃的头七,大家都未从悲伤中走出,哀家也是如此。真相已经快要查明,还望大家多给皇上些信任和包容。此时汇聚在此,莫要携带个人情感,死者为大!为了请最好的法师和乐师,哀家已经费尽心思,今夜就莫要让人看见不好的景象。”
“谨遵太后之言!”
“好,哀家领头给淑太妃磕头烧香!”
太后下来后,刘礼上去了,刘忠并没有什么反应。
刘礼毕恭毕敬行礼烧香,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观礼。众人上香完毕,刘忠表态,然后拿了准备好的酒品一一呈递给各位。
“感谢太后对母亲后事的体贴关心,请太后饮用酒品!”
刘忠给太后斟酒、端面,太后一一接下。下一位该到刘礼了,刘忠在原地站了好些时候,咬着牙走到刘礼面前。
刘礼看着刘忠脸上的神情,心里灰暗了几分,看来刘忠还是在怀疑自己。
刘礼越来越准确地发现,自己的感应是如何准确。尤其是对人眼神的掌控,更是出奇的准,可能是人的眼神藏不住内心的东西吧。
“皇上!”刘忠走到刘礼面前,“多谢皇上辛苦查案,希望真相早日公之于众!”
刘礼点点头,将杯子递给刘忠。刘忠接了杯子,将杯子放在侍者端的盘子里,将旁边酒壶里的酒水倒在杯子里,又端了一碗面放在盘子里。侍者将手中的盘子呈给皇上,刘礼回刘忠以礼节。
“皇上慢用!”
“多谢二哥!”
北华的这等礼节是头七代替死者吃东西,以免她在那边过得不好。只要这边的人心诚地将酒水、面食吃完,那死者的魂魄就会满意归去,不会打扰。若是谁没有吃完,那就会被死者一直纠缠。
刘礼拿起酒杯,正要饮下,却看见杯子内壁全部发黑,不由得大惊。
“二哥,这酒有问题!母后,别喝!”
此时,刘忠已经给贤妃斟好了酒。听到刘礼的话,众人皆惊愕在原地,贤妃更是捏住酒杯不敢妄动。
“皇上,你说什么?这酒有问题?”太后惊疑地带着酒杯走了过来。
刘忠也走到刘礼面前,怒目而视。“三弟,不要过分!我是念在母亲的份上,才没有对你有何冲撞,你这是要在我母亲的头七上闹事?”
刘礼摇摇头,将杯子递给刘忠。“二哥,不是我不相信你!众目睽睽之下,你觉得我会冤枉你吗?”
刘忠看了看刘礼的杯子,又惊又气,转而向太后求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