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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时日,世家的风光,恐怕不复存在。
皇帝登基时才十岁,那时太后家世强大,把持朝政,后来天变了,世家林立,太后娘家被架空了,太后本人被赶到了慈宁寺,为皇室祈福。
那时皇帝还是个少年郎,看着很好欺负,脾气很软和。
任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软糯的少年,竟然会变成一匹狼,咬得人鲜血淋漓。
“陛下,七岁登基,大皇子二皇子,理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不负祖宗教诲才是。臣以为,倒不如,让大皇子二皇子,上朝堂,向陛下学习治国之道。”
皇帝的眼神在一刹那间变得冷酷无比,“此事容后再议。”
“陛下,臣以为立太子一事,势在必行,当年陛下被立为太子的时候不过三岁……”敢对这样对皇帝呛声,这胆量可不一般。
皇帝本来平静的心情这下是被毁的差不多了。他的眼神逐渐冷酷,“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朕还没死呢!”
那老臣本来还有一番长篇大论,却在触及皇帝的视线以后,突然变得不敢再说了。
那双散发着血『色』的眸子令他打心眼儿里感到恐惧发寒,“陛下,这二皇子乃中公嫡子,聪慧过人,臣以为……”
“立太子,乃国之大事,切不可草率,此事朕心中自有考量。”皇帝咳了一声,“众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众臣面面相觑,没人上前。
皇帝回去以后,气得摔了很多东西。
无论他想要做什么,都会反对的声音,恨不得把这群大臣给杀了。
倒了一颗『药』,吃了下去,这种烦躁感才压了下去。
“把陆昭仪叫过来。”皇帝对身边的李太监说道。
李太监不敢怠慢,到了陆昭仪的宫中。
一走进殿里,看到皇帝正在画画,眉清目朗,身上的帝王气势软和了很多,看着就是一个翩翩才子。
男人低着头,目光专注,画中人眉眼清晰,正是陆昭仪。
皇帝笑笑,拉着陆昭仪的手,去看画。
陆昭仪被他握着的手,渐渐发烫。
“陛下,这画是越来越好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阳光悄无声息地偏移,到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没有急着要她,而是将陆昭仪抱到怀里,温存片刻,他抬着陆昭仪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朕不容许任何人成为瑞哥儿的威胁。朕至少还能再活个二十年,这二十年,朕会把咱们的瑞哥儿教好,朕觉得,你生出来的孩子,未来定是一代明君。”
“陛下,瑞哥儿顽劣,怕是难当重任,臣妾倒是宁愿他做个闲散王爷,不争不抢。”陆昭仪跪了下来。
“你不必怕。”皇帝声音难得温情柔软,“在朕死之前,朕会把一切障碍清扫干净。至于年哥儿……你不必担心。他如果乖乖的,瑞哥儿长大后,封个亲王给了封地,便是。如果他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朕会亲手……”
陆昭仪咬了咬唇,“陛下,皇后娘娘宫里出现的男人,是不是……”
“这事,不是你该知道的,朕有自己的打算。”皇帝松了手,脸上一片阴沉。
“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后娘娘一心一意为陛下打理后宫,不骄不妒,为天下女子之典范。”抛却自艾自怜的情绪以后,陆昭仪发现,有很多事情,她看得比从前明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家的手伸得太长了。”皇帝皱了一下眉头,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陆昭仪也没有时间分辨他话中的深意,因为皇帝已经开始为她宽衣了,他的动作比上次急切多了,也更粗暴。
陆昭仪不受控制地随他沉沦。
“爱妃,最近对朕倒是热情了不少。”
就在陆昭仪习惯地配合他时,皇帝忽然笑了下,她尴尬地看过去,对上皇帝沉沉的眼眸。
她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这段时间的皇帝孟浪了很多,脾气行事作风,高调了很多,变得她有点不认识了。
完事以后,天已经黑透了,皇帝又取出了一颗丹『药』。
“陛下,是『药』三分毒,还是不吃的好。”陆昭仪试探着问。
皇帝停下了动作,眉眼柔和了下来。
陆昭仪大着胆子,夺下了皇帝手中的『药』。
“拿酒来。”皇帝也不气,摇了摇头,酒瘾犯了。
陆昭仪松了口气,她垂头『摸』着鼻子,视线在皇帝穿着单薄中衣的身上转了一圈。
现在春天还未过去,到了夜晚还是会觉得冷,可陛下却穿得十分单薄。他难道不怕冷吗?
陆昭仪心中疑『惑』一闪而逝,就被皇帝豪放的喝酒姿势给惊到了。
他的坐姿很闲散,大马金刀的跨坐,一只手拿酒壶,一只手拿着羊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喝的还是烧刀子,烈得很,光是闻着味,陆昭仪都觉得晕晕乎乎的。
皇帝因为喝了酒,眸『色』有点『迷』离,却不显颓态,反而越发锋锐狂放。
夜半口干舌燥,皇帝起来喝了水,顺便吃了两颗『药』,一觉睡到大天亮,神清气爽。
第二日一早,皇帝又喝了酒,坐在龙椅上的姿势很闲散,大马金刀的跨坐,因为喝了酒,神『色』有点『迷』离。
更奇怪的是,皇帝今日还带了一把剑。
底下的官员,对视一眼,只觉得『射』短时间,皇帝行事作风越来越奇怪。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掐着尖细的喉咙喊道。
“陛下,蛮族一直『骚』扰边境,天气渐冷了,这些蛮族会跨过边关烧杀抢掠。”
这些蛮夷之族,自己不事生产,知道掠夺。
“现在驻扎边境的军队要军粮,前段时间,粮草库被烧了,臣,臣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军粮,不是才发下去,怎么就没了呢!这有的人,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些。”皇帝单手支腮,似笑非笑地打量众位大臣,那冷冽的目光令所有人心惊胆战,垂头躲避。
“一个个的,真当朕是傻子呢!”皇帝这一回是真的气狠了,手微微抖了起来,怒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陛下,臣不敢有半句假话。这将士们的军饷,已经欠了三年了,每年都不够,三军只能饿着肚子打仗。冬天到了,这粮草,棉被,棉衣都要钱,蛮夷来袭,烧了我军粮草,眼下,将士们正勒紧肚皮,啃着草过日子。”那小将说着说着,竟是哽咽了。
“陛下,这行宫可以不建,运河可以暂时不动工,但这军饷却不能拖,蛮夷不讲理,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哀鸿遍野,百姓流离失所。”
那小将慷慨激昂,说得催人泪下,可皇帝却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被打动的意思。
“萧大人,朕这有个东西,想让你看一看。”皇帝皮笑肉不笑。
皇帝身边的李太监下去了,先是给萧将军呈上了一个木头盒子,盒子打开后,萧将军手里多了一封书信。
这上面的字很眼熟。
萧将军脸『色』有些发白,他慢慢撕开封口的火漆,轻轻吸了口气,只看了一眼便将信交给了别人。
那位大臣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完顿时勃然大怒,“真是狼子野心!陛下!依微臣看,砍头真是便宜了这小贼,似是这等叛国弑君之人,合该千刀万剐!”
“臣素日里虽与其相交不深,但也颇知其人品根底,他实在不像是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的人,请陛下明察,不要寒了我们这些老臣的心呀!”萧将军沉着脸求情。
“萧大人,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皇帝冷哼一声,眉『毛』一挑,看着萧将军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善意,“朕倒想要看看,还有谁和这欺君罔上通敌叛国的狗东西是一伙的。”
站着的大臣们听到这话顿时收住了声,有些放下了袖子,你望我,我望你,这,这不按套路来啊。
皇帝还说出了军饷的去处,这小将是怎么阳奉阴违和蛮夷勾搭上的,怎么踩着将士们的尸骸爬上去的。
小到每一处细节,甚至连小将自己都遗漏的地方也被皇帝补全了,有条有理,圆满还原事实真相。
他额角滑落一行冷汗,战战兢兢地不敢动,眼睛里全是恐惧之『色』,“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如今,不会有人对朕,抱有异议了吧?”皇帝嘴上这么问,眼睛却看着萧将军,对方在他的视线下不得不恭敬地跪下,“圣上英明。”
“很好。”皇帝站了起来,走到了小将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的剑抵在了小将脖颈上。
他气势惊人,表情冷酷,如同地狱里的恶鬼,直把那小将给吓得面『色』惨白,连连求饶。
“这等通敌叛国不忠不义不仁之人,朕很是不喜。”说着,竟然手起刀落,削铁如泥的剑从小将脖颈划过,那颗漂亮的头颅便立刻骨碌碌滚到了地上,“这就是通敌叛国的下场。希望诸位爱卿引以为戒,不要重蹈覆辙。”
皇帝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让大臣们脊背发『毛』头皮发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掐着嗓子说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显然是被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到了。
之前多年,皇帝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英明君主属『性』的缘故,世家贵族行事逐渐变得放肆。
如今皇帝变了,头一个变脸的就是他们。
先帝去的早,皇帝登基不过七岁。
他动不动就哭,大臣们争论的声音大一点,哭,站久了腿疼,哭,就连肚子饿了,想睡觉,不想起床,都会哭。
不去尚书房读书,整日逗猫遛狗,太傅不知道被赶跑了多少个。
这样也好,小皇帝无能,世家角逐,正是争权夺利的好时候。
朝臣们放松了对小皇帝的要求,不肯去尚书房读书也没什么,逗猫遛狗也没关系。
甚至还给皇帝换了个太监。
周太监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日后定为『奸』宦,皇帝身边的『奸』人,收了好处,得了暗示,每天引着皇帝不学无术。
如果皇帝真的贪玩,恐怕早就被教唆成荒唐好乐的。
但依目前的情况来看,皇帝非但没有被养废,甚至在他们没有看见的地方积蓄了强大的实力。
帝王心计啊,之前在他们所有人心里都觉得太过无能的帝王,原来早就变得厉害?
朝堂,不见得干净,这些个大臣多多少少,都干过坏事,尤其是后院的金子,多得可以填满一个小池塘。
皇帝要是追究起来,非死即伤。
萧将军无疑是脸『色』最难看的。
皇帝精挑细选,从大臣里挑了最为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老臣做了大皇子的太傅。
这老太傅既是大皇子恩师,也是萧将军的老友。
老太傅说大皇子脑子转的非常快,他常常语出惊人,能举一反三。
二皇子现在还是女儿在教,一个『妇』道人家能教什么东西。
其实皇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要把皇位传给大皇子。从皇帝对大皇子的宠爱和教导来看,那都是照着未来储君的方向培养的。
大皇子若是平庸些也还罢了,偏偏天资聪颖,勤奋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