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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是被人阴了,张若仪小脸煞白,“我没有,我都被抓起来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们下毒。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安的都是什么心啊!要这么害我。”
小小的牢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入了夜,一直用死鱼眼盯着她的狱卒,总算走了。
张若仪压低了嗓音,“过来,过来,我有话要说,肯定是有人在诳我们,我们要是上了当,一个都活不了……”
“我信你个邪。你又在骗我?我娘子跟人跑了,我老娘气病倒了,我那三岁的儿子,在家饿得哇哇叫,都是你害的,如今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利用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拳头挥过来的那一瞬间,张若仪表情凝滞了。
但这凝滞也不过是瞬息的事,因为很快,她就发现她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男人的力气极大,手如同铁铸成了镣铐,甚至于张若仪想要挣扎,都会感到手腕隐隐作痛,好像只要男人再微微用力,她的手便会直接断掉一样。
张若仪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弱弱的看了他一眼,“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这样不好。”她此时虽然故作镇定,但是颤抖的语气和到处『乱』瞟的眼神暴『露』了她脆弱的内心
负责张府采买的下人不怎么和人打架,可到底是个成年男人,面对张若仪这种娇滴滴的小姐,他轻而易举的干倒了她。
没一会儿外面就听到了张若仪的鬼哭狼嚎,还便随着无比凄惨的求饶。
“干嘛呢!干嘛呢!净给我们找事。”三人很快就被分开了。
张若仪被揍了个满脸开花,瑟瑟发抖地被人踩在了脚下。
夜里,只有几抹昏暗的烛光。
张若仪抬起了头,她看见了牢房尽头有一个人。
那身影至少有两个人那么高,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朝着张若仪所在的方向观望着。
它的手脚都不是正常人的比例,而像是章鱼一样长的可怕,软绵绵的,还会动,整个人被这细长的手臂衬托的滑稽而又诡异。
看到这东西后张若仪本打算收回眼神,却发现它好像有了新的动作。
它慢慢的朝着它靠近,一步一步,目标正是她所在的位置。
张若仪被吓了一跳,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过头尖叫。
“那是什么东西?把那东西移开!我不想看见!”
“不过是个木架子,绑了几根布条,有什么好怕的。真是奇怪。”
她叫了半天,狱卒气冲冲地移走了木架子,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嘀咕了,“没事找事,脑子有病吧。”
这确实就是一个很正常的木头架子,上头绑了几根布条,可不知怎的,看得她浑身发冷。
张若仪面『色』惨白地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呜呜咽咽,眼泪流个不停。
半夜裹着被子睡觉,忽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哭声。
但那哭声却越来越近,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了,张若仪终于没忍住,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这一眼差点没把她吓趴下,只见高高的通风口上,趴了一个小孩。
那小孩无视了地心引力,像只气球一样飘在了半空中。
他的手脚开始慢慢的伸长,似乎想要从外面爬进来。
“啊啊啊!那里趴着个小孩,快把他拿走,拿走。”张若仪哭成了泪人,缩在了角落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谁把娃娃放在了这,大半夜的怪渗人的。”东西很快被取下来了,是一个布制的娃娃,上面写着生辰八字和名字,而且还扎着针,四肢是用布条做的,软塌塌的,风一吹,还会动。
夜里,有女人在凄凄惨惨地哭,那声音怎么都挡不住,张若仪总算知道,刚刚那奇怪的哭声是从哪里来的来。
她吼了一声,“别吵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哭泣的女人好歹把眼泪憋了回去,柔柔弱弱的坐在角落里,轻轻地擦拭着自己湿润的眼角。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呀。”那女人反应过来,那哭声,非但没止住,反而更大了。
“我渴了要喝水。”张若仪冲着外头值班的狱卒来了口。
“真麻烦。”那狱卒拎着茶壶,就给她倒了杯冷茶,复又坐下,好似不知道茶壶里的水冷了一般。
张若仪心底有气,却又不敢把狱卒得罪得太狠,她咬了咬牙,把水喝了。
她尝试着闭上眼睛,去忽略那扰人清梦的哭声,终于渐渐陷入了憨甜的梦境。
第二天外面下起了大雪,虽然是白天,但天空中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乌云,没有下雪,凌冽的风呼呼地刮着。
整个牢房陷入了昏暗。
裹着厚厚的被子,她还觉得冷。
吃完饭,她困了,意识开始逐渐模糊,眼见就要陷入深眠之中。
然而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了一种有些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和昨天的不同,来自于拐角处,那是一种黏腻沉重的东西,就像是有人在咀嚼什么东西,外带着狼吞虎咽的吞咽声。
她的听力敏锐,原本的睡意瞬间消除,她额头开始冒冷汗了。
她的呼吸顿了顿,僵硬地坐着,等到咀嚼声消失的时候,才缓慢地睁开眼睛,然后壮着胆子抬了头。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形怪物,她的肌肤已经开始干瘪出现褶皱,浑身上下冒出黑『色』的水。
它很矮,大概只到她胸口的样子。
那东西笑了笑,这笑容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狰狞,“怎么了?”
张若仪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绕圈狂奔,还哭了起来,嚎啕之声连绵不绝,“有鬼啊,救命,有鬼啊。”最后竟是自己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一个矮小的老头,奇怪地挠了挠头,他端着两个碗,年纪大约六七十的样子,头发稀疏,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棉袄,脸上皱褶层层叠叠,眼球浑浊无比。
“中饭,我就放这了。好好的一姑娘,年纪小小的,怎么就疯了呢?”老头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
张若仪醒过来,对着墙,发着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状态。
这一系列的灵异事件太蹊跷了,这世上没有鬼,那就只能是有人在作祟了。
“你饭不吃啊?”隔壁的男人扯着嗓子开了口。
“不吃不吃,我不吃,你要吃,把你的跟我换。”张若仪闷声闷气地开了口。
“你该不会是傻了吧,看着挺好看一姑娘。”嘴里嘟囔着,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有好肉好菜可以吃,谁会愿意去吃冷馒头喝冷粥。
馒头又冷又硬,粥里只有两粒米,张若仪吃得很放心。
她肯定是着了道了,大白天的才看见那么多可怕的幻觉,她咽了口唾沫,感觉到了前路无望,她可能等不到出去的那一天,就先疯了。
“你出来,大人要审你。”
张若仪被蒙着眼睛带了出去。
她冷得瑟瑟发抖,很快就有人给她解开了布条,她看到了一口枯井。
这枯井很奇怪,上头刻着关于十八层地狱的景象,无论是恶鬼还是受苦的灵魂,在柱子上都显得栩栩如生。看那厚厚的青苔,应该是有年头了。
张若仪心底有了不祥的预感。
她咬了咬嘴唇,低下了脑袋,短短的两个动作,却好似让人耗尽了力气,当看到井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可知罪,帮你下毒的丫环服了毒,跳了这口井,现在尸体还在里头呢!你见了她,心底可有愧疚之情。”
枯井深不可测,但井面上,一阵血腥气以及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狱卒将枯井旁边的水桶,丢了下去,慢慢地转动滚轴,整个过程,张若仪像是被贴了定身符咒一样,一动不动。
半晌,那狱卒提起满是血水的木桶,里头还有黑漆漆的头发。
她看见一只只铜铃大的眼睛,恶狠狠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啊”一声凄厉的尖啸,有女人的声音从井口传出。
恍惚之中,张若仪竟是在井里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还是认出这张脸,属于那个死去的丫环。
张若仪大骇,抱头蹲了下来,半晌没敢再看,她的嘴唇开始剧烈抖动,情绪开始逐渐崩溃,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我没害人,我没害人,我真的没害人。”
可就算看不见了井口,那一双双狰狞可怖的眼睛,还有那个丫环惨白的脸,依旧历历在目。
她眼神一凛,开始狂奔。
两个狱卒拔足狂奔,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追上。
“我没害人,我真的没害人。”张若仪似乎因为跑得太急,一脚踏空,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她想要再次爬起,却因为恐惧变得手脚发软,根本无法发力。
可算是追上了张若仪,两个狱卒把她绑起来以后,已经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啊啊啊!!!有鬼啊,有鬼,有鬼要杀我,谁来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张若仪发出凄厉的惨叫。
被这么一吓,她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了,又晕了过去。
“把里头的猪心猪肝还有猪肺捞出来,煮煮还能吃。这胆也太小了点,这样就吓晕过去了。”炮灰逆袭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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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重生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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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晴天。(全本小说网,https://。)
光明再次笼罩了整个屋子,也驱散了黑暗带来的未知和恐惧。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天气了。
风停了雪也停了,温暖的太阳挂在天空上,温暖重回大地,仿佛昨日经历的那些事不过只是不足为道的噩梦。
张若仪终于能安心地闭上眼睛了。
“呜呜呜……呜呜呜……”梦里出现了奇怪的音调。
她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开始发白。
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可她却没有办法解救自己,『药』下在了食物里,可人又不可能不吃不喝。
她也想尽快找到害她的人,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除了张若芸和安宁郡主以外,自己还同谁结了仇。
她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如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周澈身上,她要活着,她不能死在这个地方。
她是天选之女,上天让她重生,肯定不是为了让她死在这个肮脏阴暗的监狱里的,如果只是来过过贵女生活就死掉的话,那么她重生而来的意义何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一定上天对她的考验。
“吧嗒,吧嗒。”黏糊糊的脚步声刺激着她的耳膜,这脚步声越来越响,让张若仪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有人来看你了。”狱卒恭恭敬敬地开了口,态度非常好。
这会是谁?
一声呼唤传来,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张若仪抬眼看去,狱卒给来人让出一条路来。
这人气派非凡,身后跟着十来个侍卫侍女,明眸皓齿,面若桃花,一颦一笑自有一股韵味……刹那间与记忆中的一个形象重合,这是……
“公主怎么来了?”张若仪『揉』了『揉』眼睛,慢慢睁开,看到唐柠,有一瞬间的呆滞。
今日的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