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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柠一把挥开了锦衣卫,“在质问我之前,倒不如看看你做过些什么。你当年入赘时不过是一落魄书生,连碗饭都没得吃,先皇有言在先,若是入赘,自有荣华富贵可享,衣食无忧,只是你一生不得有二心,不得入仕,你满口答应,后来先皇尸骨未寒,你就入朝当了官。至于你怎么拿到的状元郎,你我心知肚明。”
唐柠这可以说是把周澈贬得一文不值。
驸马气冲冲回了府,他眉头紧蹙,面上表情让下人们看了都有些心惊,说话越发小心翼翼,不敢惹了这尊大佛不快,否则遭罪的总是自己。
驸马还不死心,一直要见唐柠。
“公主,您醒了,快来洗把脸,驸马正生气呢。”
那婢女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公主,你这样跟驸马杠下去又是何苦,您不妨让他一步。”
唐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如此说来,本宫倒是要谢谢你为本宫着想了?”
那婢女连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她一时心急说了那样的话,说完了才想起建安公主有多么喜怒无常阴阳怪气,若是听得不高兴了,直接把自己拉出去杖毙也不无可能。
她这会儿才知道害怕,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磕得唐柠一阵心烦,“下去吧。让翠柳过来伺候我。”
“驸马惹怒了公主,公主很生气,连公主府都不让驸马进。”
葛越眯起眼睛,『露』出恶意的笑容。他很少笑,一般笑的时候,就说明有人要倒血霉。
葛越也不爱勾心斗角,他强大到足以用刀剑说话,所以从来看不上这些因为实力不够只能动心思的小人,但是驸马……
他就是看这个男人不顺眼。
想到他曾拥有自己都不曾拥有的建安公主,想到建安公主曾经满心依恋对面那个男人,他心中便十分火大,黑眸因此泛着红光,只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甚至驸马还有了其他女人。
周澈没有打算把这事说出来,他不想知道公主得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也不希望她知道。
她为驸马难过或是失望,这样的情绪都不是他想看见的。
公主是千金之躯,无需委屈自己迁就他人,就算是驸马也一样。
他是地上的烂泥,根本没有靠近她的资格,可是他总能为她除去身边不安好心的脏东西,让她过得更快乐一点。
若他是驸马,绝不会做那等无耻之事,他会将自己的灵魂都奉献给她。
可唐柠根本就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
“公主,今儿个有人看见驸马去了槐花巷很久没有出来。”
这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唐柠换上红装,梳洗打扮后冷着一张脸吩咐道,“来人备轿。”
槐花巷的宅子很快就到了,这里住的人不少,街边有人看到他们浩浩『荡』『荡』地过去,当下走了出来看热闹,“这是谁啊?”
“那好像是建安公主府的标记。”有人认出了轿子上的标志。
翠柳掀开了帘子。
众人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衣美的张扬的女人,她墨发如云,肤白如雪,唇红似火,微挑的丹凤眼没有涂抹任何眼影,只在眼尾处用浓重的笔触晕染了一道狭长且锋锐的眼线。
她身上穿着庄严的长袍,样式非常保守,却又精致、优雅、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洒开的裙摆在她脚下似浪涛一般翻涌,气势强得惊人。
她手上拿着一条缀满宝石的鞭子,身后跟着的是数名侍卫。
所有人都安静的很,直到唐柠突然道,“去把门弄开。”
宅子的大门关着,一侧的角门却开着,那些锦衣卫并没有真的砸门,而是从小门进去开了大门,然后大门就敞开了。
大门口没有人把守,有人带了头,“建安公主再仁慈不过了,肯定不会责怪我们的。”紧接着一大群人进了宅院。
因为唐柠从未来过,这别院里的下人也没有福气见到金枝玉叶,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想拦她。
可惜有侍卫在根本没人拦得住她。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是要被抓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刚进去,唐柠就看到了宅院里的仆人,看见了他们也不慌,反倒是颐指气使的模样。
“把她抓起来,堵住她的嘴巴。”唐柠的声音很平稳,平稳的都有些不对劲了。
“你们口气可不小,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府邸?”那丫环气急败坏,眼看嘴巴就要被堵住了,她开始慌张起来了,“这是驸马爷的府邸,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那看来本宫倒是没来错地方。”唐柠轻轻拍了拍手,“把她带下去。”
路上又抓了一人,“哪里是驸马爷的卧室?”
“前面前面就是,求求你不要杀我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对小孩……”那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说。
“闭上你的嘴巴,带路,若是发出了一点声音,别怪刀剑不长眼。”炮灰逆袭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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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重生女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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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柠一脚踹开了大门,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走了进去。(全本小说网,https://。)
周澈根本想不到她会出公主府,还会到槐花巷来,因此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逮了个正着。
唐柠连话都不说,直接一鞭子抽过来,目标正是周澈,若是这鞭子真的打到脸上,那不毁容也得去半条命。
周澈伸手去挡,他的手因此被鞭子上锋利的倒刺刺的满是鲜血。
心中一寒,再抬头瞧公主,那张芙蓉面上哪里有怒意,只有眼睛弯着似是在笑,可其中分明冷意无限。
他要穿衣服,可唐柠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好你个周澈,本宫今日要让你血溅三尺。”
众人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声,随后便有人掀开窗户跳了出来,不是驸马又是谁?
只是和过去总是风度翩翩俊美威严的他比起来,这一次可不大好看,一点都不体面。
身上沾染着尘土和血迹,此刻他正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除了身下的二两肉,其他地方都是光着的。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就衣冠不整地跑出了卧室,不穿衣服的丑态,被很多人都看见了。
与此同时,侍卫还从屋内压了一个姑娘出来。
这个姑娘看着珠圆玉润,身子骨十分康健,尤其是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孕相很明显了。
反观唐柠,身段纤细如柳,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哪里还有进门时的威风。
唐柠被人扶了出来,手上的鞭子突然就落了泪,“这该死的混账东西……”
她擦了泪,又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底下哗啦啦跪了一地。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唐柠一直没叫他们起来,就让他们这么跪着。
其他人还能守得住,驸马和大肚子的姑娘却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驸马身上衣服都没怎么穿,在北风中瑟瑟发抖,嘴唇都白了,那姑娘挺着大肚子,额头冒出了冷汗。
看起来两人可真凄惨。
唐柠让翠柳托着手走进凉亭,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驸马,“来人给驸马披件衣裳,这样有伤风化。”
“驸马也有话对本宫说。”唐柠俯视周澈,眼底没有感情。
“公主误会了,这位是我大哥在外头养的外室,我觉得不能让齐家血脉流落在外,我这次来……”驸马开始狡辩。
“驸马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公主人善心慈,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翠柳打断了驸马的话。
可驸马就是死不承认,不仅如此,那女人自己也抱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公主真的误会了,小女子与驸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去厨房抓个下人来问问。”唐柠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我是这里的厨子。”厨子吓得瑟瑟发抖。
“可认得这人,认真说话,不然小心你的脑袋。”翠柳一脸威严。
“这……这……这是驸马。”那人扫了周澈一眼,脱口而出。
“这跪着的姑娘,与驸马有何关系?”翠柳黑着一张脸。
“是驸马的外室。”
“再找一人来。”翠柳指派了两个侍卫去找人。
很快府内的丫环婆子看家护院都被抓来了。
“你是谁?”
“我是这的扫地丫头。”
“可认得这人?”
“这是驸马爷。”
“这跪着的姑娘,与驸马有何关系?”翠柳的脸更黑了。
“是驸马的外室。”
“你是谁?”
“我是这的看家护院,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关我事啊。”
“可认得这人?”
“这……这是驸马爷。建安公主的驸马爷。”
“这跪着的姑娘,与驸马有何关系?”翠柳的脸已经黑成炭了。
“是驸马的外室。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关我事啊。”
……
“好一个大哥的女人。谁家弟弟大冬天会脱了衣服与嫂嫂搂在一块取暖呢!真该叫世人看看,驸马爷到底有多么的厚颜无耻。”唐柠看着他出丑百出,神『色』越发的冷酷,“随本宫去面见圣上。本宫今日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从今往后,本公主与这人再无半点瓜葛。”
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周澈一看那么多人,这张脸都黑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没理由给驸马呀洗白啊。
今日在外头看好戏的这些人,不乏些好事之徒,这等八卦焉有不拿出去散播的道理。
这一路,唐柠不让驸马上轿子,反而让他徒步行走。
穿过街道的时候不少人会偏头看他,然后『露』出鄙夷的表情。
他现在是有名的伪君子,曾经推崇过他的人都一脸唾弃,直说驸马爷是欺世盗名之辈,长得人模人样,其实猪狗不如。
建安公主那么好的人,他竟然……
前朝驸马浓眉大眼,长的英俊潇洒,被皇帝看重,私下里表示,要把公主许配给他。
那皇帝可是问过状元郎有无婚配的,状元郎说父母双亡,没有婚配。
那发妻久无驸马音讯,携子上京寻夫,但驸马不肯与其相认,并半夜追杀母子二人。
此事曝光,那公主硬气,以欺君罔上之罪,状告了自己的夫君,终将那蛇蝎之人送上龙头铡。
驸马说起来光彩,说白了,还不是入赘。
谓之赘婿者,言其不当出在妻家,亦犹人身有疣赘,非所有也。
驸马不是娶公主,而是公主尚驸马,也就是公主娶驸马,驸马是入赘。
驸马在历代只是很大的荣耀,其实驸马本身并没有什么实权,只能娶一个,而且跟公主见面都要看脸『色』,唯一跟入赘有区别的也就是小孩不用跟娘家姓了。唯独当今圣上脑子糊涂……
唐柠闹得动静实在是大,所以还没到宫门口,就有人候着了,“皇帝让杂家来接公主,公主这边请。”
皇帝赶走了在场的闲杂人等,只留下了自己的几个心腹以后,才口气不好地开口,“建安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荒唐了,你怎么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粗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