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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柠警觉地倒退了两步。
换了个方向走。
车身很晃,唐柠走得小心翼翼,到了厕所,被里面浓郁的味道一熏,脑子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她通过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模样。
便见镜子里映出了一个一脸青涩的女孩。
很小,很白,很软,很好看。
也很脆弱。
看看镜子里的女孩,几乎一宿没睡,脸上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也不显憔悴,反而多了一些令人怜惜的味道。
尤其青涩的笑容和无暇的气质,让她看起来清丽可人。
最好看的当属那对桃花眼,她是天生就一双桃花含情眸,不管是她冷着脸看人,苦着脸看人,怒着脸看人,还是笑着脸看人,总之看着都跟抛媚眼似的。
唐柠微微低头。
她的脖颈长而雪白,垂下去的时候,是一抹美丽的弧线,也是恭顺柔弱的姿态。
唐柠接了点自来水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解开了辫子,一头黑发便滑顺地落了下来。把厚重的刘海拨开,『露』出原主本来的面貌来。
昳丽中带着些青涩,含苞待放正是少女最美的时候,眉眼间带着媚意,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我……”
声音软糯无比,唐柠听到这声音,打了一个摆子,她一个女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有点把持不住了,更何况是男人。
这声音充满了魅『惑』,软软糯糯中又带着一股的纯真,简直了。
唐柠没有耽搁多久,直接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接收起原主的记忆来。
委托者名为潘涟漪,出生农村、家中一贫如洗,有个老实巴交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从小到大特别出挑的,便是过人的容貌,遗传自她的母亲。
这次到大城市来,是受了潘姑妈的蛊『惑』,也是为了躲避村里的几个浮浪子,以前潘父在,她一个姑娘家,安全得很,可潘父走了……
她就不安全了,山沟沟里,就她最好看。
身段纤侬有度,腰身盈盈一握,身体玲珑有致,脖颈纤细优美,腿儿又直又长。
脸若芙蓉唇如火,眼若桃花眉如黛,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说不出的好看。
再加上女人间都是爱嫉妒的,委托者跟个天仙似的,与乡里乡亲那些个土丫头全然不同,她们自然也看她不爽,于是有关她的闲言碎语,就这么传将了出去。
她们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事儿,除了瞎传这些八卦,还能干嘛?这女人之间,闲话和嫉妒是永远少不了的。
她样貌出众,成为同一生活圈里众多女『性』同胞攻击的对象一点不稀奇。
委托者是个软『性』子,被风言风语挤兑得快奔溃了。
她本来都打算随便找个人嫁了。
在委托者老家那地方,女孩子有一张漂亮的脸蛋,那就是绝对优势了。
农村的姑娘往乡镇嫁,乡镇的漂亮女孩往城里挤,委托者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来她家提亲的从村头可以排到村尾。
这时潘姑妈说要领她去工厂干活,一个月有好几千块工资。
此时的委托者正经历人生的转折点,可以说她这一生的堕落和毁灭,都是从下了火车开始的。
潘姑妈热情地招待了她,给她买新衣服,买新鞋子,还说要给她找工作。
晚上还给她端了热牛『奶』,说喝了好睡觉。
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身上,还有个男人。
重点是,男人的一部分在她体内,重点是,她疼得要死!
那是潘姑妈的继子。
身高大约一米五,长得那更是啥也别说了,一把辛酸泪,整体形象无限接近于武大郎。
又一日,潘姑妈的老公捅了篓子,要被开除。
他做的设计稿不见了,被敌方公司盗用了。
对公司造成的影响不是一点两点,要重新改变设计,之前产品设计和包装设计都要改变。
无形中损失了一大笔钱,只是开除已经是仁慈了。
委托者又一次被下了『药』,不过这一次不是安眠『药』而是春『药』。
其后的日子,就是辗转于个个男人之间,成了潘姑妈敛财的工具,人送外号潘金莲。
她嫌丢人,从不说自己的真名。
从农村走出来,下了火车站,从看到潘姑妈这个人开始,她就生活在潘姑妈的阴影下。
以至于现在,她走进潘姑妈,就仿佛嗅到了属于潘姑妈的味道,那种扑面而来的,足以令人窒息的害怕与绝望,让她几乎克制不住地想逃离。
可以说,那几年时间,害怕潘姑妈,已经成为了流淌在她血『液』里的一种惯『性』,绞合在她神经中的一种本能。
那段时间委托者心理压力很大,身体负荷也很大。
很多事情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她的脑袋都是一片混沌,不知道该怎么办,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她机械而颤抖地走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伸出纤细的手,试探着开始在那一面墙高的柜子中寻找她想要的东西。
那里实在有太多瓶瓶罐罐了,以至于她几乎无从找起。
她站在那里,悄无声息地翻找。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一个瓶子上面。
鬼使神差地,她拿起了那个瓶子,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潘家一家三口死了。
委托者最后从五十楼跳了下去,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委托者的目的,很简单,也很粗暴,就是让潘姑妈这一家子不得好死。
这个任务很简单,难的是委托者的抑郁症。
在她最后的那些日子里,她在人前笑得很甜美很正常,但一回到屋子里,就谁也不理会,没有人叫她,她饭也不吃,水也不喝。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每一天,委托者都痛苦难当。她捂着脑袋,内心像是有恐怖的怪兽在肆虐,她的焦虑、紧张、不安、痛苦等得不到化解。
直到有一天,她饿得腿软了,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小腿青了好大一块,但是很神奇的,她的痛苦减轻了。
后来她习惯于增加自身肉体的痛苦来减轻精神的痛苦。
她找到了适合自己发泄情绪的好方法。于是每次痛苦不安的时候,她就割自己一刀,看着鲜血流出来,她才能平静下来。
只是这种压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一开始她割一刀可以保持三天正常,而后来,一刀下去,伤口还没有结痂,她就又想割了,想看看自己的血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
再后来只单纯地割一刀,破个口子,流点血,已经不能满足她了,有的时候她看着伤口流血,甚至还想去补一刀,想要将身体里的血流干净。
那样的话,她是不是就能变得干净了?
很快她的异常就潘姑妈被发现了,房间里的刀具被收了起来。
于是她死命地用笔戳自己,直到钻心的疼痛让她的手抬不起来才作罢。
但是……不够啊!
有一天潘姑妈把她送到了一个有虐待癖好的人身边。
只是走神了一秒钟,她便被身体上的剧痛拉回了注意力。
有人骑在她的身上,抓着她的头发往地上按。
她的脸被按在地上,抓着她头发的那只手简直犹如紧箍咒一般,任由她怎么挣扎都丝毫不动。
她的身体先是僵硬了两秒,随后发出疯狂挣扎起来。
她的挣扎似乎给那人的行动带去了些许不便,于是她听到了一声冷笑,委托者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一根麻绳给捆起来了,“老实点。”
背对着那人,委托者像只被捏住了要害的猫咪,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她的脸贴着地板,两只手被捆在身后,腰上面还坐了一百多斤力大无比的大男人。
她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此后身上伤口不断,有的是好的差不多的,有的是正在好的,还有的鲜艳正在流血。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医生,救了她,给她治伤。
但她不喜欢那医生,有时候她看着他,总觉得他眼中闪着一道诡异的光。
她不舒服地坐在一旁,那种被人用狂热的眼神盯着的感觉更严重了。
她很害怕,她懂那种眼神的意思,那是暗恋,那是喜欢。
当她走进卧室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扫了眼客厅里的医生。
透过门缝,她看到医生站在那里,修长优雅的手捧着一本倒拿的书,在那里远远地注视着自己。
她不敢再看,慌忙闭上了门。
她趁医生不注意,偷了东西。
白『色』的『药』丸摊在手心,外面的一层糖衣在灯光下闪着柔和模糊的光。
一步步走出去的时候,她感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芒刺在背,不寒而栗。
她下意识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那『药』效果很好,潘家人睡得跟猪一样,这个让委托者痛苦的屋子,在一片火光中,化为了灰烬。
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委托者有非常严重的抑郁症。
唐柠面目表情地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挂绳,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接下来的日子,她要好好规划一番。
她不打算现在就和潘姑妈搅和在一起。
与虎谋皮,令人完全高兴不起来。
而且潘姑妈家的浴室,门上有个洞。
唐柠打开了小包,里面没有钱。知识有几个圆圆白白的东西,像馒头,可又比普通的馒头大些、扁些。虽然放了有一段时间了,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面香气。还有一千块钱和两个钢镚儿,唐柠把钱塞进了鞋里。
她走出卫生间,狠狠咬了几口,胃里觉得舒服多了。
走到一半,就又有一个鬼鬼祟祟的,没来得及干啥就发现唐柠笑眯眯看过来,做贼,总归还是心虚,他又故作镇定把手缩回去了。
委托者在火车上丢了仅有的一千块钱,只剩了两个钢镚儿。
委托者一上车,就死死捂着包,她这样千防万防反而引人注意,偷儿就爱找这种人下手。
既是知道是谁干的,那就不能放过。
中途那鬼鬼祟祟之人,又下了手,乘警将人抓了去,人赃俱获。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正在提醒到站的旅客们赶紧下车。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火车上下来,灰扑扑的站台,添了几分艳『色』。
“涟漪,你快过来,我是姑妈,这些天姑妈就盼着你来呢,你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快把东西给我。”一个胖胖的女人,看了唐柠,跟熊看到了蜜蜂似的,以极快的速度挤了过来。
她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唐柠的身体,皮肤紧致光滑,头发乌黑浓密,身材纤细却又婀娜,真好啊,潘姑妈嘴角勾出了笑意。
唐柠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加一件衬衫,尺寸偏小,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动人的曲线。
她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潘姑妈很是热情,一边指手画脚,一边准备给唐柠拿行李,“你这孩子怎么不叫人,我是你姑妈啊,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唐柠用巧劲挣脱了,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