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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没好妻,赖汉娶花枝!古语是千真万确的,这就是他们的希望。
小姑娘这个美,让他们的心在抖,只顾抢座位了,云凤去感谢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理会,只顾看骂人的姑娘了,一个被人贬的农村丫头,没有让他们注意到她身上,打抱不平的是那些妇女。
第六章 爱慕的目光包围
小姑娘被偷钱包他们都不理会,要是他们抓住小偷儿,就是英雄救美。
让小姑娘倾心只是瞬间的事,看,小姑娘眼睛不眨的往前边看,找回钱包,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只能以身相许了吧!
小姑娘这是看抓小偷儿的人,不是看的这个人,那两个姑娘没有着急,她急什么?真的是不讲道理。
小青年们急于表达,让云凤对他们生出好感,还可以挽回小姑娘的心,给她抱打不平的人,她能不感激吗?
找到了发挥的对象……
猛然的就响起一片呵斥声:“没有一点文明!满嘴喷粪,就不觉得熏得慌吗?闻闻,满车厢都是臭味!”
“厕所没有关门吧,怎么这样臭?”
“嘴这样脏!生在了茅坑了吧!”
“她们家大人一定这样天天骂她,不然不能学的这样顺溜!”
“我们都是农村人,还看不上她呢!”
“想嫁给我们还不配呢!”
这些骂人的话真狠……
这些个生愣小子,都是光棍儿,想媳妇都想疯了,不借机会快乐快乐嘴,心里不平衡啊!
这个姑娘快气抽了……
看到骂人的姑娘对李琦锐幽怨的眼神,李琦锐直直的往后看,小青年们就明白这个人是这个姑娘的男朋友。
这个人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抢他们的意中人!真是可恨!
一个怒目的瞪向李琦锐,讥讽的说道:“谁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好货。”
“那叫一丘之貉!”一个紧着解说
“我不是她男朋友!”李琦锐看到一双双敌视的眼,觉得自己被骂很无辜,必须得辨白一句,他早就烦这个女人,应该压压她的气焰,让她明白该怎么说话。
车厢一阵哄堂大笑,让那个姑娘的脸成了猪肝,嘴角一个劲的哆嗦。
小青年们的讥讽让她已经愤怒至极,李琦锐的话更让她接受不了。
她已经对他表白了n次,他总是不咸不淡的对她,难道他没有那样的意思吗?她才不信呢,不管他有没有那个意思,他就是她的,她的父亲比他父亲的官大,她就是赢家。
李琦锐的话让她无言以对……反正他是逃不过她手掌心!她不惜得跟他争辩,李琦锐早晚得乖乖的顺从她!
想到此,她扭曲的脸顺过一点儿,鄙视了满车厢的小青年一眼,看不起这些土包子乡巴佬!
骂了一句:“没有一个好东西!拍人马~屁也捞不到好处!”愤怒的怒目横眉。
迎来了一片骂声:“你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女乘务员喊了一句:“肃静点儿!”
李琦锐还是往后看着,没有拿她当一回事。
他的话,狠狠的打了她的脸,让这么多人耻笑,都是因为那个妖精。
这个妖精,是真正的妖精,比白骨精迷惑唐僧变化的美人还让人刺眼,她的眼快被刺瞎了。
跟她是不共戴天之仇!
面容扭曲狰狞起来!眼里满是戾气……
她恨不得立即用雷~管炸~死她。
云凤对上她怨毒的眼神,饶是活了几十年,见了不少恶毒人的她也是心里一激凌。
这个女人真是狠得可怕,比疯子的母亲还吓人。
三个姑娘的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前世好像没有见过她们的面,究竟在哪里听到过?
她没有和她们有过交往的记忆……
努力的回想,真的想不起来……
也不奇怪,三十岁前,她只顾挣钱,接触的人很少,三十岁后,被疯子的母亲幽禁,她怎么能认识这些骄横的女人,祁东风的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能在祁东风面前晃的都得是官的子女吧!
不理会那个女人仇恨以致歪嘴斜眼扭曲的嘴脸儿,这一世她就是不能受委屈的脾气了,看了一眼人,让她这样辱骂,她不惜得骂人,只有用行动气死她,继续看那个李琦锐,满脸的温雅,笑意盈盈。
真是迷死个人儿……
论气人!她不炉火纯青,也会气她们半死,她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打报不平的小青年们憋屈死了,这个姑娘被美男迷了心窍了吧?
让他们郁闷的还有呢,谁也没想到这么多人都讨小姑娘的欢心,还显得着他了吗?这些人真是可恨。
每一个小青年都恨跟着他起哄的小青年。
互相翻白眼,怒瞪,咬牙切齿……
云凤被李琦锐看得不自在,心房不自主的跳得欢起来,脸也红了,才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这个人就是个~迷~惑~人的妖~孽。
看把那个女的迷得神魂~颠倒,腹气上逆,臭气从嘴里猛喷。
重生之人都是自制力很强,云凤也不能例外,很快压下心动,脸色恢复了正常。
云凤眯起眼睛,想着前世的事,她被疯子打了头,失去了到祁家后三年的记忆,她见到祁东风的时候,是到了祁家五年后的记忆。
就见过他一次,在祁家整整六年,她才脱离了祁家,自己租了个小屋,背煤卖维持生活,二伯父再次想拿她换利益,找了一个五十岁的矿长,让她嫁过去。
她怎么还会信他们的!
她不会亲娘祖奶~奶~的骂人,虽然骂的很文明,却是最让人愤怒的语言,就是想断了他们算计她的野心,告诉他们,上了一回当,再也没有第二回,自己不是傻子,再算计也是白费。
在祁家第一年的记忆没有丢失,那三年的记忆她前世想了二十年,也是没有回忆起来。
第一年她在祁家就混得很惨了。
她想着想着就靠在座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她在生产队场上打玉米。
冬十月的晚上,刮了很大的西北风。
这是干包活,工分挣得最合算,一堆玉米有一车,就给五十分儿。
顶一个整劳力干五天的,就是刺激社员都去打夜战。
白天累了一天,夜战没有便宜积极性就不高,生产队的活计就落后,生产队长就用这个办法鼓励社员。
别人家都大人孩子齐上阵,六七口人包五堆,父亲有病,一个月也上不了几天班,打夜战的活他一次没有去过,母亲也不上班,孩子多,晚上照顾孩子离不开家。
第七章往事
弟弟比她小一岁,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父母可是把儿子当宝,儿子正在读书,夜战休息不好,怎么舍得消耗儿子的体力。
只有她一个人来夜战,小小的孩子知道家里没有工分,年年卖粮食往生产队交钱才能分到粮食。
父母多生孩子,就是孩子不吃粮食,分的那份口粮可以用来卖钱,往生产队交钱就有了来源。
她眼馋别人家一晚上就挣好几百分,自己竟占了三堆。
别人一大家子挣二三百分,她一个人就挣一百五十分,别人都来羡慕她。
有人说:“你一个人占这么多,会累坏的。”
有人说:“你弟弟妹妹们怎么不来,帮着你搓粒子,还不会干嘛。”
她忙的是挣工分,不理会别人说什么。
弟弟妹妹都比她小,不愿意来,她也不攀着。
别人家把三岁的孩子都带来,她也没有往心里想这事儿,就是一心拼命也得把这一百五十分挣到手,十分儿一块多钱,秋后算账就可以少给生产队掏二十多块钱。
她算着钱账,使了浑身的力气抡大棒子砸玉米,累得浑身大汗,岁数小不懂会伤汗落病,耍了棉袄只穿着单衣。
这么小的年龄,大人也没有嘱咐过,不知道什么叫落汗感冒,西北风呼啸,冰凉刺骨,浑身的热汗变成了湿漉漉的冰凉。
别人家干完早早走了,她一个小人搓完三堆玉米,一直到了后半夜。
起早的天最凉,她忙活的都没有想到穿棉袄,这一次她就得了一个重感冒。
到了冷的时候就鼻子不通气儿,夜里睡觉只有张嘴呼吸。
是她的体质好,抵抗力极强,不打针不吃药的,只落了轻微的气管炎。
张嘴睡觉是真难受,到了冬天就犯病,她最怕的是冷。
这个病至死也没有去根儿,找去根的药?世界上没有,以后自己挣钱的时候,为了少受罪,也买了很多药吃,年头太长了,哪能彻底治愈。
她呼吸一阵阵的急促,展红英感觉不正常,看到她通红的脸,下意识的去摸她脑门,不由得“啊!”一声。
“姐姐!姐姐!……醒醒啊!”展红英呼唤着云凤。
老大娘章秋华正在闭眼休息,她听展红英的呼声,立即睁开眼睛,看展红英一脸的着急:“怎么了?”
“云姐姐烧得厉害!”展红英急得欲哭的样子。
章秋华的手抚上云凤的脑门:“这么烫!找药!”吩咐展红英一句,就把云凤摇晃醒。
“云凤,你烧得厉害,是感冒了!”章秋华接过展红英手里的安乃近,两片儿掰成了八瓣。
展红英赶紧接过来,展宏图急着递过来水壶,展红英要喂云凤。
“我自己来。”云凤接过了药,倒在了嘴里,接过展红英手里的水壶,水还是温的,倒到了嘴里一口,咽了药。
“谢谢!”云凤连忙感谢,她还真没有想到带点退烧的药。
云凤梦里正冷的哆嗦,还是感冒了,就一次伤寒就落了这样的病根儿。
那二十多块钱挣得要了她半条命。
云凤前世后悔一辈子,不该去打玉米,自己太小,没有大人的力气,拼了那么大的命,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受了几十年的罪,这种后悔药是没处去买的。
咳!小时真傻,没有经历的事情是没有教训的。
吃了药,章秋华说:“红英坐到外边,让你云姐姐坐到里边来。”
展红英:“哦。”点头,起身。
云凤急忙推辞:“不!我不困,吃了药一会儿就好,还是我坐外边吧,让红英睡一会儿。”
她怎么能抢人家的正座呢?沾光坐半个座就是遇到了好人,不认识的人谁让你挤坐在这里,这就很知情不过了。
展红英拉她,云凤说什么也不往里去,展红英真没有云凤的力气大,云凤从小就干力气活,父亲体质差,在她十岁之前都是母亲挑水吃。
等她十岁的时候就用小桶挑水,替下了母亲,十三岁就用大号水桶挑水,练就了腿硬肩膀硬,两个肩都会挑水,十五分钟一趟的路,她一晚上能挑二十趟浇菜园子。
展红英没有执拗过云凤,只有作罢。
章秋华叹息一声:“这个孩子太懂事了!”
展宏图站起身走出来:“我出去一趟,祖母你们松快会儿。”
章秋华对展宏图欣慰的一笑,这个孙子,言语不多,心里明白着呢。
展宏图走了,章秋华坐到了最里边:“往里挪!”
云凤站起活动活动筋骨,浑身的酸疼,让她想到前世疼晕的时候。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那样拼命,很多的商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