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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定下来了,你还打听啥?这不是出尔反尔嘛!我们岂是那样的人家!”雷秀英一听就急眼了。
“定下来了有什么了不起,我都怀孕了,离婚你们都能办到,是讲信用了吗?”她要打听都不许可,云环的脑子一下子想到了再也见不到的儿子,狠狠的刺激一下,质问的话冲口而出。
“你跟谁说话呢!”雷秀英气得立起了眼,雷秀英轻易不会对自己的孩子发怒,云环这个软面捏的,没有敢这样怼过她,她还真的接受不了,要是云萍这样怼她,她还是能接受的,对云环的违逆没有习惯。
“让你去要添箱的钱,你这个废物竟然听那个死丫头的挑拨?这样好的对象没处儿找,你去打听就是不相信你老姨,让你老姨寒心不?你真是鬼迷心窍!”雷秀英的脸蛋子变得黑沉。
“我老姨儿媳妇的表哥,她也不能了解,打听一下儿她就怎么不乐意了?她要是为了我好,怎么会生气?”云环还是坚持。
要是云凤知道云环在这件事上跟雷秀英争论不休,云凤也认为云环是个活废物。
她自己不会悄悄的打听吗?还是对父母的绝对信任驱使云环这样做?
雷秀英拒绝云环的要求:“你不能自己去打听,为什么相信那个死丫头,不信你老姨?
”
云环气得想跳大泡子死的心都有,要是再有二次离婚,她更会被人看不起,疑心的话冲口就喊出来:“妈!……我爸听我老姨的话,难道你也这么信?”
雷秀英震惊的抬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
云环知道了什么?雷秀英气得浑身抖,云凤那个死丫头挨个的挑拨。
她自从起了疑心,追了云世济好几次,也没有发现云世济跟表妹怎么样。
云凤这个死丫头就是怕他们一家好,跟她的死爸一个样心眼子不好使,专门祸害人。
这是她不想给云环添箱,胡言乱语搅和云环的心神,把这个亲事搅黄,就省下了钱。
雷秀英可不想让云世济身败名裂,一家人还都指望云世济升官得利翻身,自己的几个儿子没有一个有云世济的交际能力,云世济臭了没有人理,一家人还有什么前途。
“你别听云凤胡说!”雷秀英色厉内荏,云世济道德败坏被开除她是装糊涂,过去的事她就不计较,为了儿女,为了一家人富裕美满,她不翻篇儿也不行。
他和表妹的事,没有真凭实据,她只能当没有那么回事,云凤说的那天,表妹就给了她一筐鸡蛋,表妹确实是大方人,对她是真好。
不想冤枉了表妹便宜了挑拨的人。
云环看母亲的色厉内荏,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了脸面,为了儿女,母亲是个能忍的。
云环想的少了,雷秀英全是为了利益,这一条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根本的。
雷秀英不忍有什么办法?难道带着一大帮孩子再嫁?她舍不得儿女也不能没有丈夫,云世济装的不错,跟没有外道儿的男人一样对老婆花言巧语,体贴入微,没有让雷秀英看出来他有二心。
这就是云世济的高明。
第75章 两封信
云环再也没有说什么,她打算等云世济下班试探一下,如果父亲真的有什么不妥,她就不会相信父亲说的话了。
云世济半夜才能下班,云环一宿没有睡着。
翌日,云凤卖了包子回家,正吃饭,当街有自行车铃响,大门外有人喊:“云凤,有你的挂号信!”
云凤赶紧往外跑,一定是家里来信了,她已经把自己这个地址给了老家的家人。
他们会不会担心她的处境,那是他们的事,自己不能做不孝的事,只要父母不会卖她,她就把父母看做最亲的人。
血缘是割不断的亲情,父母是穷的,才逼迫她下关东,不管他们怎么对她,她都是回以原谅。
“哪儿的信?”云凤急急的问。
她再忙乎,还是有时间想家的,那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认识的人多,她也是念旧的人。
“京城的。”邮递员回答:“手戳!”
云凤说:“我急忘了,您等一下儿,我进屋取。”
云凤慌忙的往回跑,再匆匆的跑出去,姑姑家在京城,只有姑姑和表哥二人,表哥怎么会给她来信?云凤想不通。
表哥来信也只是给二伯,打听她一下儿就不错了。
信到了云凤手:云凤扫一眼,就惊讶的张大嘴:空军地勤,是部队的人来的信?她不认识部队的人,地址还是京城的。
云凤怕邮递员送错,把收信人的地址看了三四遍,确实是她的地址无误,她才拆开信。
“云凤!”信的开头就是她的名字,还加了一个感叹号。
“云凤,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我们已经不是素不相识的人,虽然算不上朋友,也许我是瞎操心,可是我还是想提醒你。
你还不是成年人,就不能干力不能及的工作,劝你不要再装火车,下露天坑那样壮年人都干不了的活儿。
没有好身体,就没有好结局。
再见!
祁东风。”
祁东风怎么会给她来信?她的地址他怎么会知道?
李琦锐给的?李琦锐不知道她卖包子?祁东风怎么劝她不干苦大力?
云凤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见祁东风的面,祁东风还是和火车上一样没有热情,怎么走了几个月,想起给她来信了?
是他救过的人?救人救到底吗?
这个人的心不错。
朱利娅对她那么狠,就是怕她离婚,把她看得紧紧的,其实朱利娅除了骗了她之外,没有别的恶毒手段。
云凤突然苦笑,因为祁东风对她的恩情,她就要原谅朱利娅了吗?她不能跟一个疯子计较,只要有机会她还是想坑坑朱利娅。
云凤只想躲祁家人,可是前世的事只有自己知道,恐怕是躲不了了。
云凤想:越言语少的人,心思越沉,祁东风就是这样的人。
不经特殊的劫难,人的性格是不能改变,前世她在火车上丢钱包,身边的那个人一定就是祁东风,这件事是个考究不了的了。
在祁家她只见了祁东风一面,跟她说了一句话后就总是皱着眉头。
云凤想不明白他为何蹙眉?以为是他看不起她。
这世验证了他是不会鄙视人的性格。
冷的跟谁没有一句言语,却是个火热的心肠。
因为祁东风对她的恩情,她对朱利娅的恨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淡化。
自己就不想有仇报仇有冤抱冤了吗?云凤暗啐自己没出息,真是个土坯、傻子!
云世济一家这一世要是不算计她,她也是不会再记仇的性子。
她不是信奉得饶人处且饶人,她的实质还是前世那个心软的性子,仇恨能改变人的性子,却不能改变胎带来的秉性。
受过刺激的人,就是心肠硬起来,也不能成为真正的刚,总是柔润要多于刚。
云凤不想回祁东风的信,祁东风专门提出让她回信,她不想与他成为朋友,可是她的良心是最纯最善。
对于救过她命的人,她做不到忘恩负义,人家只是提醒她,没有别的意思,她不回信,觉得不近人情。
云凤想了好一阵,提笔写了一封信:祁东风,我已经不干苦大力了,每天做包子卖。
谢谢你的提醒,祝你工作顺利。
云凤拙笔。
云凤的字写的漂亮,字体的丑俊,是不分读书多少,只是天赋,练习都是次要的。
字随性格来,聪明伶俐手巧,性格文雅与笨拙决定字体的美与不足。
云凤小学没毕业,字迹绝对是不难。
等祁东风收到这封信,没有看到一句感恩戴德的话,没有了冷的言语,也没有温情。
祁东风的感觉是空落落的,把收到信时的轻扬的嘴角落下去,满脸的微笑变成了遗憾。
他的心情如吃了半斤咸盐,胃里腌得难受。
云凤的冷淡让他想不明白,一个小姑娘接到一个军人的信,怎么就没有情绪的波动?在这个时期的姑娘都向往着红领章。
他真的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祁东风想了好一阵,不觉再次露出笑容:她真的跟别人不一样!
他有些欣慰……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云凤快步的走出去,云凤虽然不想和祁家人牵扯,可是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小小的满足,走路的脚步都轻快。
自己给家里去了信,还没有回信,父母一点儿也不担心她吗?就那么信任云世济一家?
“云凤!你的信!”又是邮递员的喊声。
昨天收了祁东风的信,云凤就把手戳串到了钥匙链上。
钥匙链在裤腰带上挂着,云凤慌忙的把手戳摘下来递给邮递员,邮递员打开本夹子,云凤探头看,是家里的信。
云凤接了信,跟邮递员道谢,着急进屋想看到家里怎么样,粮食分到手了没有?一人分多少,添了多少钱?
云凤是最关心这些事的,因为家里是长期的困难户,云凤最上心的就是多挣工分。
她都是抢着干包活,就是挣工分多。
包活可以使劲干,干完就可以回家干活儿,云凤从五六岁就去生产队抓虫子挣工分儿,一个暑假挣五百多分儿。
那一年生产队工资高,她家五口人去了粮食钱,还分了二十块钱,这件事震撼了生产队很多人。
是云凤的胆子大,不怕虫子,别的小姑娘吓得有哭了的,还有跑了的,哪个都比云凤胆小。
杨秋棠蔑视就过别人家的孩子,但对她的眼神也没有喜欢的迹象。
第76章 长长的来信
想想小时,她还是想家。
如今她家人口这样多,只有二妹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放假在生产队劳动,父亲一年到头上不多少班,工分儿肯定不能分回全部的粮食。
云凤打开信一看,脸色有些难看,信上的说的让她伤心。
父亲只会看书,认得字不会写,他只读了二年书。
可是喜欢看唱本儿,查字典认识很多字,就是不会写。
父亲是求人写的信,云凤大略看了一遍,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信上先哭了一阵穷,随后就数落云凤怎么怎么不孝心,一去就挣了二百块,家里去了几封信要钱,她也不给邮。
家里分口粮需要添一百五十块钱,弟弟上学住宿一个月得三十块钱,两个月已经欠了一百块钱的债。
七天就挣二百块钱,一个月最少得挣八百块,让云凤一个月去了饭伙给家里邮七百块钱。
云凤真是气懵了,她的家人是什么思维?没想想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能挣那么多钱得是什么样的苦力?
就是再苦,有能挣那么多钱的吗?要是天天有那样的活儿,雷秀英能不让她装汽车去,连云峥的火车都不用装了,只让她一个人干,一家子等吃现成的多好!
她只遇到了七天那么好的机会,她要钱要得拼命,她知道那是百年不遇的发财机会,以后一年也就是那么几回。
下露天坑她得给家邮钱还有还债,她的致富梦是迟迟不会来的。
因为她恨云世济两口子,就是拼出得罪他们,也要得到这笔钱,用它当做第一桶金。
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