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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改走我见犹怜的娇弱大小姐风格,这好歹也要有个剧本啥的吧?
┗`o′┛嗷
在房内养了两天的病,喝了两天苦得让她直想撞墙的中药,夏黎笙这才被允许下、床!
结果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只能在这间她看得闭上眼都能拆掉的房间内溜达。qaq
下地走了一圈,发现忒无聊了,便想着写写字,画下画,涂涂鸦什么的解解闷儿。
:丫的其实最后面那个才是你真实的目的吧?!
夏黎笙娇羞状:哎呦,讨厌!官人瞎说什么实话呢!嗯
:ogt﹏lto呕!
夏黎笙来到书桌前坐下,铺了宣纸,磨了墨,提了毛笔,蘸了墨。下笔的一瞬,却是一怔。
想起了什么似的,笑意一收,樱唇一抿,眉目一敛。握着毛笔的手用了几分力,落笔,在宣纸上挥洒着。
——休夫书
……从此时此刻起,夏黎笙与墨轩溯的夫妻情分,到此了断。
从此男婚女嫁,天各一方,互不相干。
落款:立元年间一千二百一十二年新历正月十三
夏黎笙书
拿出章印,用力摁下。
一式两份。
夏黎笙把毛笔挂回笔架上,看着桌上铺展着的,写满黑色字迹的宣纸,却是毫无波澜。
脸还是干涸的,心还是麻木的。
把墨迹吹干,仔仔细细的折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入信封。再拿来了那银戒和玉佩,郑重其事的一齐放入了其中。
最后,封口。
封了信,是不是自己这一辈子的幸福和爱情也一起封掉了?
她并不是说一定是非他不可,只不过她觉得她再不会有那个气力再这样爱一个人了。倦了,也怕了。
她不敢说她爱墨轩溯,如何的惊天动地,感人肺腑。她只知她是尽了所有,她所拥有的一切热忱、一切情爱、一切真心。
凡她所有,凡她能给。
但是,那个她所以为的同她一样的人,那个与她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人。到头来,却给了她迎头一棒。重重的一击。
送了她如此的惊喜——只惊不喜的惊喜。
于是乎,她不过是掏空了自己去填满他人吗?
太可笑。
唤来莲一,把信封交给她:“去派一个忠诚可靠的人,把这封信送到京郊闫阁阁主手中。”
莲一疑惑:“是潇王爷吗?”
夏黎笙摇头,十分坚定:“不是,不是潇王爷。只能是京城郊外,闫阁的阁主,墨轩溯。”
她一字一顿着,似乎在强调着什么万分重要的事情。
莲一看着她凝重的模样,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领了命,转身去办。只是在出门之时,忍不住暗自念叨了句:“不都是同一个人吗……”
夏黎笙在她身后笑,浅浅的笑,苍白的笑,独自言语,“不一样啊,何时一样过呢……”
透过窗户,外面的景色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开了窗扇,冷风却“呼”地一下尽数灌入本来温暖的屋内。
夏黎笙不免打了个哆嗦,却没把窗关上。只是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继续怔怔望着窗外的景色。
其实所谓入春,也不过是新历的新一年之初,一小段时间的乍暖还寒罢了,不过假象。
现在,不也依旧严寒?
望着望着,走了神,发了呆。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又是一阵寒风袭来,夏黎笙的脸上便是一凉。
她一愣,手抚上脸,却摸到一点在她指尖逐渐消融的小薄片。
抬头,纷纷扬扬的白点悠然而落。
这是,又下雪了?
她看着雪一点一点的渐渐变大,看着雪一点一点的在天地间落满白霜。
一片白雪,一贯苍白。
思绪渐远,回忆惨淡。
那日那段事情过后,她失魂落魄也顾不得其他的便回了悦来客栈。
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着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或许一觉醒来,发现一切如旧,只是梦一场罢了。
她自我催眠着,然后渐渐熟睡。
只是在睡梦之中,也依旧的不安稳。
半梦半醒,似睡非睡。
惶诚惶恐,夜不得安。
再一次的猛然睁开眼,又一次的被惊醒,已然深夜。
平复心绪,却在夜深人静之中悄然听到一丝异样的动静。
夏黎笙立时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屏了气息,凝了心神,手伸入枕下握到短刀刀柄,攥紧。
自从那日遇到卒谦垣之后,她便备了这把短刀,以便不时之需,也是用来防身的。
然而不知怎的,浮雪没有回来。
该是栗倾城已经走了。想着,夏黎笙的眸色愈发黯了黯。
丫的这货,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偏偏无孔不入的哪都有他!操蛋,什么人啊这是!
栗倾城泪:咱冤枉呀!我、我这不是见墨轩溯回来了,你就会和他一起走,我这才离开的嘛嘤嘤(泪奔)
夏黎笙怒吼:丫的滚边去,姐正斗智斗勇的夺老命呢!
栗倾城委屈状:哦。
夏黎笙在一瞬间很想拍死他。
有人不动声色的启开了她的房门,悄无声息的靠近她。
夏黎笙愈发紧张不安的紧紧死攥着刀把,突然间寒光一闪,她一个滚身,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刀。
她背靠着墙,死死的贴着墙而立,恐慌下还必须要冷静的察看形势。
借着淡淡的夜色,街道上透来的薄弱灯光,看到了来的人并不多,不过十个。然而对她来说,却是足够要她的命。
那些人似是没料到夏黎笙还未入睡,怔了一怔,便又残酷而冷血的一点点逼近。
夏黎笙看着他们的兵器,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们是蛊佬族,卒谦垣的手下?”
“胆敢直呼族长尊名,大不敬!”有一人呵斥着她。
夏黎笙冷笑,“大不敬?我已将死,还会在乎所谓的敬与不敬?”
“卒族长可是花了好大的手笔啊,竟如此想要至本姑娘于死地。实在是本姑娘的荣幸呐!实属荣幸,荣幸至极!”
她说着,差点没咬碎了牙。
夏黎笙悄悄的把右手的刀换了一个方向,横着拿在了手中,握紧,“你们族长可说了什么,杀我的理由?”
呵斥她的那人回道:“族长说了,是夏小姐枉然了他的一番好心,自己抛弃了保命的机会,便不要怪他赶尽杀绝。”
夏黎笙知晓卒谦垣话里指的是那次的赌约,她嘲讽:“如此一来,倒还是本姑娘自、寻、死、路了!”
然后,趁他们没有过多防备,用手中的短刀解决掉了近身的两人,而后一把掀开了窗,从窗口跃下,急忙逃离。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有她知道,她自己胸腔中的那颗东西,是如何的跳得就快要蹦出来。
后面隐约传来一声“追”,夏黎笙撒丫子的跑得更快了。
凉冷的夜晚,寂静空旷的街道。
夏黎笙此刻超想大喊一声:“传说中的英雄啊,你在哪儿啊!快快现身呐,这里有一美女子需要你的正义之力啊!”
你见过不顾形象的狂奔,五官扭曲,面容狰狞,手中还握着一把残存着血迹的刀的美女子吗?!
哎哎,成大事之人……呸,是逃命之人不拘小节的呀!
你就瞎扯吧你!
夏黎笙知道自己不能停,无论如何也不能停。因为一旦稍一迟缓,那些人下一秒就会追上来。
然而此刻,她自身没有功力,只有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武术,根本无法过多的过招。为今之计,逃是上上策没错了,只是现在她逃得很吃力的好嘛?!
八个人追一个人哎!
偏偏有没有人横空出世来保护她,偶凑,终于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夏黎笙是路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儿逃,只是一味的跑着。当然,她也没蠢到沿直线奔跑,于是便一直在各各大街小巷中绕啊绕,弯啊弯的,总归是要比沿直线奔跑好上千万倍的!
只不过好景不长。
她在跑过一个貌似是城镇的城牌之后,便被那帮人给追上了。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三章:追杀,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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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笙早已因为较长时间的全力奔跑而体力透支了,此刻腿都有些打颤,双手软绵绵的没有力道了。
那些人把她围了起来,迫近。
夏黎笙凝聚全身气力至右手,然后便开始打斗起来。
只奈何没有了那么多的精力。
周旋于八人之间,躲闪于刀光剑影间。他们的武器本就刁钻,此刻夏黎笙只身一人更是招架不住。
没一会儿便是身中数刀,伤痕累累了。
不停滴着鲜血的刀又解决掉三人,夏黎笙寻了一个缺口,拼死一口气便赶忙再次逃离。
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不必追了。主子吩咐了,留她一口气,是否能活下去便全然靠她的造化了。我们回去复命吧!”
几人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卒谦垣的心中,注定残存了一个名为“萧磬音”的毒瘤。
夜色茫茫中,逐渐有大雾弥漫。那一道踉跄奔走的身影,一步又一步的向着前方那看不到光亮,满是黑暗的远方走去。
然后,消失。
跌撞之中,倏然摔落,再无了力气爬起。
蜷缩着,喘着粗气。
呵出的热气袅袅漂浮着,环绕着满身妖娆殷红。
接着,落了雪。
覆盖了天地,也遮掩了她。
满目雪白,闭了目,悄然含一抹释然解脱陷入无边的困顿梦境。
身后的门被开启,又将把她带入哪方的世界……
……
再回神,莲一推开门,端来饭菜,笑呵呵的对她道:“小姐,该用膳了。”
如此,不若甚好?
……
京城,郊外,闫阁。
书房:
“……墨轩溯,你果真是这世间最凉薄之人!”
“墨轩溯,你还有心吗?!”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在乎?墨轩溯,你够那个资格吗?”
“墨轩溯,我夏黎笙在此与你一刀两断。从此你我之间缘分尽了,自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休夫书我会亲自着笔写完后,印上章印,差人送去给你。”
“墨轩溯,从头到尾,一直以来,无情之人,向来就不是我夏黎笙。”……
那日她的话语句句日夜的响起在耳畔,那日她的眼神时时刻刻的浮现在眼前。
想着,墨轩溯的心口处便是疼痛。
而后,烦闷不已。当下便一把把桌案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到了地上。
路经书房的一干人等通通都放轻了呼吸,放缓了步伐,纷纷降低存在感的慢慢走过。接着,快速逃离。
妈呀!阁主自从从宫宴回来之后,愈发的暴躁了!他们可亲可爱的少夫人,您在哪儿呀!快回来呀嘤嘤我们需要您啊!
恰巧此时,魂影悄然出现在墨轩溯面前:“阁主。”
墨轩溯颦眉:“什么事,说。”
“她还是不肯招。”
墨轩溯眼中闪过冷戾,穿过满地狼藉,出了门。
魂影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