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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动了手,萤退出了房间外等候。刚才进去前长生拉了很大的静音结界,她一直退到了结界外,关注着道观内其他人的动向。
这男人到底是当自己是一个血肉之躯还是一支部队?萤在门外苦等时想了些有的没的,暂时忘却了之前在纠结的问题。
长生猜中了青宁山道观有问题,毕竟那个芮思或是无名氏,在这附近游走修炼邪术,肯定杀了不少同行,而且大多是青宁山同门,如果说关掌门一无所知,那才是让人费解。既然她知晓,却并没有处置芮思,或是上报给天师门此事,已然证明她便是幕后之人。
宁可让徒弟修习邪术,都想要提升道法,这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长生没有过多追究。
他能想到的无外乎关掌门有个天大的仇人,要杀死那人便顾不得其他一切;又或是对道术的追求走火入魔,完全不再从正道去提升;又或是因缘巧合知晓了这种法子,便忍不住要试验效果……
不管原因为何,关掌门若是首肯了此事,那本门内修行这等邪术的,恐怕就不在少数,或许有人是心甘情愿被吞噬,也未可知。这道观里的人,留不得,便是不在门内,流落在外的通判,和执行任务的弟子,也是一个都留不得。
他出来后就去杀了所有青宁山弟子,用时很快,天色微明时他已经回到了山门外,说好跟萤汇合的地方。而道观里起了大火,所有一切付之一炬。
散落在外的人,他已经跟天宝提过,天师门有名册,会安排门内徒弟去出任务。
“你…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吧?”萤跟着他下山找水源时,没话找话问了一句。
长生看了她一眼,对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很是不悦。
“我知道,我不说话你不会把我当哑巴。”萤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了嘴。
萤发现长生对她特别没耐心,好像只有对她是这样。不过她也没什么可对比,唯一可参考的就是长生对芸的态度,从始至终和对她完全是两个极端。
长生找到水源后,干脆想洗个澡,让萤有多远走多远。结果他出来后,发现萤就在不到一百米开外的地方,背对着他那边在数树的数目。
“带我去附近两家走一趟?”
萤上下打量他一下,笑着点了头。
长生觉得她这已经不是神经粗可以形容,她难道是有健忘症?不说他刚才做的事,他前些时日做的事,她也忘了吗?
忍了好久,在萤找了处地方准备午饭时,长生还是憋不住了,“刚才你笑什么?”
萤略微疑惑,想了半天才知道他在问什么,这人是不是太别扭了,当时不问现在来问。
“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长生哑然。连天宝都没有用有趣这种词评价过他,这个人仙肯定是不正常。
萤没有再多说。她当时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杀人,是知道他心里多少会不舒服,本来想劝慰两句,不过这人脸皮薄没有理她。事后他却去洗了好久的澡,还连衣服也洗过用术法烘干了,很显然他真的很介意。
一个行事果断干脆利落的人,却也同时是个内心细腻感性慈悲的人,正因他在意,所以他能做出那样需要双手染血的事,才更显得难能可贵。
他们就这样昼伏夜出,去两处离得近的道家门派参观了下,长生没有再动手,一律是跟两派首领夜谈了道法。
他并没有暗示青宁山道观之事,而是询问了他们是否有分区通判被同行所杀,二人将往常上报给天师门的记录翻给了他看,还问了他后续可有进展。
长生判断他们并未介入青宁山之事,也没有和盘托出此事。想来关掌门也不愿与人分享这一邪术,恐怕也担忧被同行高发,故而并非再找人入伙。
至于详细情况,长生打算之后再去同其他与青宁山道观相好的门派掌门沟通了解,只是青宁山被灭门之事很快会传开,他所剩的时间不多。好在每年三界大会后,道家都会再开秋会商议三界沟通之事,就趁此机会还来得及。
第三日,萤送了长生去天师门,三人一起聊过正事后,天宝留了客。
“有我和长生在,你在这里和在妖界一样安全,留下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天宝大言不惭放话后,就叫了人去告知驻守的妖官,让他们回去通知下妖王。
萤觉得他有点多此一举,此前朔狐既然放了她随长生单独行动,自是相信了长生有能力保护她。而且他们这一路走了有三天,朔狐并没有派人来天师门寻她,想来是不敢催促。
不过从天宝的角度考虑,这倒是个正确的外交行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46 深夜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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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没想到,事情告一段落后,他再一次失眠了。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他居然睡不着。
外出闲逛时,他下意识往后山那片熟悉的树林走,还没走近常去的地方,就感应到了天宝和萤的气息。按他以往的性子势必要回避,可不知为何他没有转身回去,而是又往前走了一些。
“萤,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我之前说的事你怎么想?”
萤靠着树看着他,“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说要往前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萤想了下,摇摇头,“天宝,我不需要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而且那也不是你做的事,你既然轮回了,而且每一世都为此事痛苦反省过了,就此忘记更好。”
天宝苦笑,“萤,除非我魂飞魄散不再进入轮回,否则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萤不知道要怎么劝他,恨他也恨不起来,“那你想怎么往前走?”
“仙君说得没错,自己的责任就该自己承担,我不该妄图逃避,想要把责任推给长生。”天宝从天师升级试后,就一直在矛盾这件事,因为长生也有意替他分担,他就也想顺着把难题都推给他。
可他现在改变了想法,“萤,你想变回人吗?”
萤认真思考了好一会,还是摇了头,“天宝,我不需要有人为了这种事付出任何代价,既然已经是现在这样,我接受了这个现状。如果有一天顺其自然我又重新变回人,那是天定的事,你明白了吗?”
“不是天定,也不是自然选择……萤,是我对不起你。”
他再次说了这样的话,萤看他皱紧的眉,和千年前那晚一样,伸手抱住了身前的人,“我知道了,你的确曾经对不起我,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原谅你了,你不要再自我折磨了,好吗?”
天宝抱紧了怀里的人,“我只敢对你道歉,我甚至不敢对他开口……”
“长生不会怪你,他一定早就原谅了你,不然你们这一世怎么会是这么好的朋友?”萤拍着他的背安慰了两句。萤以为,天宝是为了他此前杀死他徒弟的事,觉得对不起长生,而怎么看,长生都不像是来找他复仇的,对他也没有怨恨。
天宝咬住了牙,他想说他们曾经是更亲密的关系,是他破坏了一切,全部都是他的错。
长生旁观了一出别人深夜幽会,心情变得很糟糕后,慢慢回到了自己房间。他之前在洞里时,曾经因为萤对那种事颇为擅长而对她很反感,不过事后知道她是无知被骗后,心里渐渐放下了这个事。可今晚他又见到了类似的画面,或许她跟异性相处向来就是这般亲密无间。
这也无怪乎有人要骗她那种事,自找苦吃。
平复心绪后,长生才找回自我,回到惯常的思考模式。
不管怎么说,看起来天宝和她重修旧好了,对天宝来说这总是个值得开心的事,长生最后这般想。
然而还是睡不着,前几天他大白天睡得那么沉是中毒了吗?他好像是忽略了,他睡得那么沉时,身边都有个人在守着他。
隔天芸来接了萤,长生再一次表达想要跟芸独处的心意,萤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萤对他这么执着有些和以前一样的好笑,可又有些和以前不太一样的感受,在心底深处冒出来,似乎是认为他不该还这么做,又好像希望他不再做类似的事。可是又找不到他要有这种改变的原因,最后就变成了胸口淡淡的发闷。
芸这次没有再坚持拒绝,她本就是为了这事,才向朔狐大人讨了这趟来接萤的差事,“近日事多,空下来时,我来信约你去妖界一叙。”
长生并没有特别开心的样子,也没有怀疑芸是推托之词,神色认真地点了个头。
两人走后,天宝打趣了他,“追了几年好不容易约上了头一回,不见你乐,是憋住了吗?”
“天宝,你说我跟妖王的私事,会影响到公务吗?”
天宝哈哈大笑,“你不是以为约上第一回,就能拐回妖王的副官吧?这哪里是私事,根本就是公务。”
长生一脸懒得理他的表情,反正任何事到了他口里,就都变成了男女之事。
芸接了萤进妖界后,带了她去日月潭,说是朔狐在那里等她。
该来的总要来,萤做好心理准备后,跟芸分道而行。
朔狐在潭边钓鱼,可是心浮气躁根本没办法耐住性子,他就是为了冷静下来才选择钓鱼,没想到适得其反。
“朔狐,以前的事是我的错,我对男女之别不太清楚,可能让你产生了一些误会,我向你道歉。”萤对着他的后背如此说道。
萤是当真这么觉得,她最初跟朔狐接触时,就感觉他和凤凰很像,因而有些不应该得亲近他,如果朔狐把那些理解为她的示好,她认为情有可原。虽然这不代表她因此就能对朔狐不怀怨恨,毕竟他也从未曾跟她表过态,或是暗示过男女方面的私情。
朔狐松开了钓竿,站起身转身面向她,“不是,萤,是我卑鄙无耻,利用了你的无知。”
“无知本身就是一种可耻,是我以前太过愚蠢,把人和事情都想得太简单。”她以为对她好的人就是真心相对的朋友,她以为能让朋友开心快乐的事就是好事。
朔狐上前了一步,“没有,你没有错。一开始就是我趁人之危,是我情难自禁,你是受害者,你怎么恨我都是应该的,更何况后来,我还骗了你那么久,全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萤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凤凰见解这么不同,她好不容易把事情往说得通的路上推过去了,他又给了她另一条分岔路口。虽然这个说得通,对她而言只是自欺欺人,但总要有个说法,才好把这件事放下。
“萤,给我个机会,让我改过。我知道你可能很难原谅我,可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迎娶你做我的王后,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萤退了一步,仔细思考了他刚才说过的内容,情难自禁?莫非凤凰最初也是因为这种原因?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也不接受这个说法。
如果真如他所说,为什么他不一开始说明,正常的程序都该是如此,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哪有先犯了禁,事后来追悔说他是真爱的道理。
“朔狐,你真的误会了,我以前……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可能是我让你误会了。”
朔狐看她往后退,快步上前把人抱在了怀里,“我没有误会,我一直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