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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天心有心吊着云鸿,但也明白自己不能吊人吊太久,否则时间一长之后,说不得已经上了钩的鱼儿会撒嘴跑了。所以在凰笑串门子串了五日后,终于松口让凰笑将云家的人带来联盟见她了。
第五日的一大早,轩辕天心早早就醒了,趁着凰笑还没有将云家的人给带来的时候,一边翻出了那身男子的衣袍穿戴好,一边催促趴在床上磨磨蹭蹭不愿意起来的帝君大人。
“你赶紧起来,待会儿云家的人就来了,你若是实在不愿意瞧见云家的那些人,等人来了后你露个面就行。正好昨儿听金翅说小宝闹着想要出去玩,金翅不能随意出去怕被人看出来身份,你今儿就带着小宝出去玩一玩。”轩辕天心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玉佩,抬眼扫了床上的某位大爷一眼,提醒道:“不过出去之前记得将面具戴上。”
帝君大人闻言翻了个身,跟个虫子似的在床上扭来扭去,不高兴地嘟嚷:“爷为什么要带着那小混蛋出去玩?”
“你儿子,你不带谁带?”轩辕天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帝君大人哼了哼,还是趴在床上不起来。
轩辕天心瞪着他眯了眯眼,估摸是察觉到了她目光中带着的不善,帝君大人总算赏脸地看了过来,赶紧补救道:“妞,你觉着爷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兔崽子出去玩合适么?如今这玉照城中谁不认识爷,若是被人瞧见爷带着一个孩子出门去玩,还不知道传出什么话来呢。”
见轩辕天心依然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帝君大人再次补救地道:“说不得外面那些人还会想这神修联盟的盟主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了儿子,这儿子的娘又是谁,届时若问起来,爷怎么说?”
“那就让魅姬还有獠牙他们跟着你一起出去。”轩辕天心淡淡道。
“让他们跟着?”帝君大人撇嘴,瞅着轩辕天心就嗤道:“只怕不晓得的还以为那小兔崽子是爷跟那小雪女生的呢,正好那小雪女不是联盟的副盟主么。”
“若是獠牙不介意的话,被人这么误会我也没意见。”轩辕天心瞥了他一眼,转身就准备绕过屏风出去。
“那大狗不介意,爷介意啊!”皇明月炸毛,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指着轩辕天心就哆嗦道:“你这个女人果然是不爱爷了,连这种事情都没意见,你这叫什么你知道么?”
轩辕天心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他问道:“叫什么?”
估摸是没想到她真会回头问来,只见帝君大人愤愤的神色一滞,想了半晌后方才咬牙切齿地想出了一个词:“叫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
轩辕天心面无表情的脸越发面无表情了。
而帝君大人在瞧见她没有反应后,脸上的神色越发愤怒,“不仅是始乱终弃,你还人面兽心,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一口气连说了好几个四个字的词,帝君大人梗着脖子一副坚贞不屈的讨债模样,看着轩辕天心的目光就更在看什么负心汉似的。
始乱终弃。人面兽心。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负心汉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的清心咒后,方才又走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某位爷。
“你想干什么?”帝君大人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地往床里侧挪了挪,底气不足地警告道:“妞,爷告诉你啊,大早上的得心平气和一些,而且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就算说不过爷,也不兴动手打人的。”
轩辕天心沉默地打量了他半晌,突然开口道:“以后……”
帝君大人神色警惕。
“…你还是好好说人话吧。”轩辕天心由衷地建议:“四个字的词不适合你,而你在搞不懂它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之前,也最好不要再用它们。”
帝君大人:“……”
什么意思?
帝君大人傻眼,他大爷的难道说错了?
瞧着傻眼的帝君大人,轩辕天心心累地揉了揉眉心,又在心中默默地念了两遍清心咒,并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同他计较,不要同一个脑子时而短路的二逼计较,要宽容对待特殊的残障人士,因为脑残也是残,更何况这特殊的残障人士还是她儿子的亲爹后,轩辕天心心中想要打死某位爷的想法果然消停了下去,而她看着他的目光也瞬间多了几分宽容跟和善。
“起来吧。”轩辕天心心平气和地看着他,眼中透着宽容和善:“我给你更衣,不然云家的人就真的快来了。”
帝君大人没有被家暴不说,居然还白得了这么好的福利,一时之间有些不相信,狐疑地看着轩辕天心,见她眼中的神色有些古怪,试探般地问道:“妞,你是不是背着爷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是你被什么奇怪的玩意儿给附身了?”
“没有。”轩辕天心耐着性子将他给拽了起来,抬手招过小榻上的衣裳,拿在手中抖了抖,平静地道:“将手张开。”
帝君大人被如此体贴的轩辕天心给弄得心中发毛,仔仔细细地盯着她,再次问道:“真没有?”话落,又不怎么放心,总觉得这女人随时都会拿着衣裳直接砸在自己的脸上,问道:“是真的没有?你该不会是准备趁着爷一个不备,直接拿衣服捂死爷吧?”
轩辕天心手脚麻利地给他将衣裳穿好,天塌脸地看着他,凉飕飕地问道:“一件衣裳能捂死你吗?”要是真的用一件衣裳就将堂堂妖神给捂死了,她还真不介意这么试试。
估摸是瞧出轩辕天心真没有对自己的动手的打算后,帝君大人立刻嘚瑟了起来,“若是你这个女人的话,还真可以。”话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荡漾去蹭她,一边蹭一边道:“不过你哪日真想做了爷的话,爷教你个办法,不用你费力气的办法。”
轩辕天心抽过一旁的腰带,给他仔细戴好后,问道:“什么办法?”又动手推了推他,“别动。”
帝君大人不动了,只是笑眯眯地低头凑近她耳边,荡漾地道:“精尽人亡知道不?爷自己费力气累死自己。”
轩辕天心闻言手一抖,差点将腰带给直接给扯断,好不容易将暗扣给扣好后,方才笑得狰狞地看着他,然后抬手一巴掌将他给拍开了些,从牙齿缝里逼出两个字:“滚蛋!”
“妞,你跑什么啊?”帝君大人哈地一笑,见轩辕天心转身就走,立刻颠颠地追了上去,笑吟吟地道:“爷是说真的,你真的可以试试这个办法。”
轩辕天心充耳不闻,绕过屏风直接出了内室。
“要试吗?”追出来的帝君大人又不要脸的蹭了过去,然后抢过轩辕天心刚刚端在手中的空茶杯,笑眯眯地为她倒了一杯茶水,就跟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似的,端着茶杯要给不给地问道:“问你话呢,试不试?”
轩辕天心被烦得不耐,一把抢过茶杯,抬头神色不善地盯着他。
嘚瑟起来的帝君大人根本是浪得飞起,压根就不怕死,用脚勾了勾一旁的凳子,几乎是贴着她坐了下去,嘴上还在继续问:“到底试不试?别不说话啊,你这么看着爷干嘛?用嘴说,别拿你那俩眼睛瞪着爷。”
轩辕天心依然瞪着他,不过在瞪了他半晌之后,脸上的神色忽然一淡,道:“你今日浪过了点儿。”
“什么意思?”帝君大人眨眼,一脸的不解。
“皇明月。”轩辕天心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神色淡淡地盯着他,问道:“你知道你每次心虚或者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却又不想我知道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吗?”
“什…什么模样?”只见刚刚还浪得飞起的帝君大人瞬间结巴了,一双眼珠子更是变得有些游移起来,“爷什么时候心虚过?不对!爷就没干什么缺德事儿又瞒着你的。”
轩辕天心闻言冷冷一笑,也不管他这话,凉飕飕地瞅着他就道:“现在你的脸上就写着‘心虚’两个大字,你每次瞒着我干了什么缺德事儿的时候就是这种反应。”说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说吧,这几天你瞒着我干什么了?”
“胡说!”皇明月唰地一下坐得笔直,端着脸无比严肃正经地反驳道:“这几天爷不是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么,爷若是真的跑去做了什么,你这个女人会不知道?妞,你这是污蔑!”
轩辕天心盯着他,一脸的‘编,你继续编,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编’的神色,冷笑:“从守关战那日开始你就不对劲儿了,而你每次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后怕被我发现,就都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做想要分散我的注意。特别是在我注意到了什么后,你就会跟现在一样,心虚、顾左右而言他。”
皇明月神色一滞,瞧着轩辕天心脸上的冷笑,先是眨眨眼,然后就是一副‘爷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抬头望天花板。
一看他这动作,轩辕天心就再次冷笑了一声,盯着他的目光就越发不善了起来。
“说吧,你究竟背着我干了什么?”
“没有!”帝君大人望着天花板矢口否认。
见他不承认,轩辕天心也不生气,只是凉飕飕地继续问道:“你不承认?那就我来猜,看我猜得对不对。”
帝君大人始终望着天花板,但细看的话却能够发现他正在悄咪咪地挪动屁股下的凳子,企图能够离轩辕天心远一些。
轩辕天心也不阻止他的小动作,只是冷冷淡淡地开口道:“男人一般会心虚不外乎那么几件事儿,一是在外面养了个小妖精,二是背着老婆藏私房钱。至于你,藏私房钱应该不大可能,我见你这几日都快要浪天上去了,以你这股浪劲儿,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一个小妖精吧?”
这话一出,就跟踩到了帝君大人的尾巴似的,帝君大人瞬间炸毛了。
“哈?”帝君大人不望天花板了,炸毛般地跳了起来,一张俊脸更是绿了,指着自己的鼻尖就怒道:“爷!养小妖精?!死女人你这是污蔑!你就算是污蔑爷藏私房钱,也不能污蔑爷这个!爷是那种在外面去养小妖精的人么?爷天天都跟你这个女人在一起,爷上哪儿去养小妖精?!”
“是吗?”轩辕天心斜眼睨着他,一脸的不相信,嗤笑道:“没偷着在外面养小妖精?既然没有,那你这段时日怎么一副肾虚,一副身体被掏空的虚弱模样?”
肾虚?身体被掏空?!
这话只要是个男人都听不了!
帝君大人不仅是脸绿了,连眼珠子都绿了,气得哆嗦地指着轩辕天心,连话都哆嗦了:“爷会肾虚?爷的身体会被掏空?爷连着睡你七天七夜都不会肾虚不会被掏空身体,你这个女人居然敢说爷肾虚?!”
“七天七夜?”轩辕天心撇嘴嗤笑,盯着他一脸的轻蔑,“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你若是不肾虚,你这几日怎么爬不起来床?”
“那还不是因为爷……”被质疑了作为男人的骄傲的帝君大人瞬间被气得没了脑子,不过就在他一句话脱口而出却在说了一半的时候,他那气没的脑子又立马回来了,然后生生将后面没说完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虽然帝君大人的反应很快,可另外半句说出口的话却收不回来了。
果然,在听完了他前半句话后的轩辕天心一改方才轻蔑的神色,神色淡淡地瞅着他,问道:“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