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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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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漆氏,虽然生得只算清秀,却气质出尘,即便是穿着一身囚衣,也掩盖不了周身的书卷气。

    “你读过书?”

    漆氏戴着手镣脚镣,一脸的镇定,显然她对于过堂已经见怪不怪的,可是她没有想到,来了京城,被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样的。

    “妾身年幼之时,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也就识得几个大字,算不得读过书。”

    姜砚之听得皱眉头,“你几岁家道中落的?”

    漆氏更加糊涂了,“就是我杀了我夫君。这些同我杀人有何关系?”

    姜砚之拍了一下惊堂木,“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有没有关系,本官说了算。”

    闵惟秀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强忍住了笑意,这官威,是跟话本子里学的吧?

    漆氏这下子不敢多问了,低着头继续说道:“妾身十岁之时,家道中落,靠给人刺绣为……”

    不等她说完,姜砚之又说道:“漆氏,你这是在撒谎。首先,本官瞧你已经年近四十,就算你十岁之前跟夫子学说官话,过了二十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南地口音。还有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手。”

    “你应该抚琴至少二十年以上。你说你给人刺绣为生?你再看看你的手,十分的粗糙,上头满是伤痕,应该是常年驾马车所致,这么粗糙的手,是不能绣花的,因为一绣花,就会挂丝。”

    “你的身份籍贯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是扬州人士,说吧,你到底是谁?”

    漆氏手足无措,被姜砚之噼里啪啦的一堆话,砸了个晕头转向。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官人清明,妾身原本住在京都城郊,家父乃是读书人,屡试不第便做了夫子,我阿娘擅长庶务,家有恒产。可是后来战乱来了,妾身驾着马车带着细软四处逃离。”

    “可不慎丢了路引,又没有了户籍,成了流民。您也知晓,这流民之苦……后来我辗转到了扬州,遇到了李中人,他说有门路给我入籍成为良民,我这才嫁给他做了填房。”

    姜砚之挑了挑眉,“你娘家在郊外哪个庄子,本官会派人查证。漆氏,按照你之前的供词,你说你嫁给李中人一年,并未有孕,李中人于是怀疑你不能生子,因此在外头寻花问柳,对不对?”

    漆氏有些看了姜砚之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又问道:“那你以前,是否成亲生子过?”

    漆氏瞳孔一缩,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我嫁给李中人一年,并未怀孕生子。”

    姜砚之又一下拍了惊堂木,“漆氏,你为何满嘴谎言!惟秀,你让安喜给她验看一番,看她肚子上是否有怀孕生子之后产生的花纹。”

    “本官一双眼睛,看过多少骨头。但凡是生过孩子的人,她的骨头会被撑开,因此与出了阁的小娘子大为不同。本官一瞧你,就至少生过一个孩子。”

    漆氏还欲多言,就被人带了下去,安喜见闵惟秀点头,赶忙跟着过去验看了。

    姜砚之抬了抬下巴,看了闵惟秀一眼,“惟秀,你看本大王是不是英姿飒爽,聪明绝顶,打得漆氏落荒而逃……”

    闵惟秀把身子缩了缩,艰难的说道:“你看人,都是透过肉,看到人骨头?”

    天哪!姜砚之眼中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嘿,这个骨头人天生骨骼清奇,长得跟狼牙棒似的,是惟秀没有错!

    嘿,这个骨头人又高又大,手还断过,腿也有伤,是个武将,八成是武国公……

    嘿,这个骨头后背还背着一个鬼……

    难怪姜砚之不像其他大陈男儿一样爱细腰,他看人看的都是骨,管你肉多不多!

    姜砚之见闵惟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知道她相差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我就是诈诈她,这不为了让安喜去验看一下么?”

    他想了想,认真的补充道:“就算是看到人骨头,那惟秀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骨头!”

    站在下面拿着杀威棒给三大王充场面的众侍卫,觉得自己已经撑得腮帮子疼了!

    ……

    “咱们不是帮漆氏洗冤么?怎么你把她打得落花流水了……”闵惟秀赶紧转移话题。

    三大王,你的赞美,我一个人实在是承受不来!

    姜砚之叹了口气,“我一瞧见她,就知道她一定心中苦着呢。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没有经过事的,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眼睛都清澈得小鹿似的。”

    “这个漆氏眼睛里全是沧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说着,看向了侍卫们,想要挑出几个来,给闵惟秀分析分析。

    可一转眼,简直气炸了,这群人竟然一个个的都把眼睛给闭上了!

    “你们!”

    路丙苦笑的站了出来,“三大王,咱们平日里已经被你分析得底裤都翻过来了……”

    闵惟秀噗呲一下的笑出了声,“你别欺负人了,安喜马上就回来了。”

    姜砚之这才愤愤的瞪了众人一眼,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一会儿,安喜便领着漆氏又回来了。

    “三大王,这漆氏肚子上有好多亮纹,跟我阿娘一般,肯定是生过孩子了。”

    漆氏一见姜砚之,倒头就拜,“三大王,就是妾身杀了李中人。就是妾身杀了李中人。”

    姜砚之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漆氏,你莫要害怕,有什么冤屈说出来,本大王一定会给你做主的。李中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是谁杀了他?你的孩子么?”

    漆氏瞳孔猛的一缩,“不是不是,是我杀的!”

    姜砚之又叹了口气,“本大王给你很多次机会了,但是你还在撒谎。好吧,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杀死李中人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漆氏杀夫案(二)

    漆氏稳了稳心神,“他做中人,所入微薄,又好饮酒作乐,时常拿了我的嫁妆去耍。全本小说网https://。我以为他让我成了良籍,便处处忍让,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拿了我那苦命孩儿的金锁去……”

    “三大王说得没有错,我以前的确是嫁过人,生得一子,但是他命不好,三岁的时候,就早夭了。我心中苦,又因为户籍的事情,编造了个经历,便从来都没有拿出来说过。”

    “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我愤怒得不行,他半夜才回来,又喝得醉醺醺的,周身的脂粉味儿,我问他金锁去哪里了,他说叫他给当了死当,还说不过是短命鬼戴过的,留在家中晦气。”

    “我当时一听,便失去了理智,想要去厨上拿刀吓唬吓唬他,逼问他把金锁当到哪家当铺了。可是等我再回来,他已经呼呼大睡了。我气得要命,在我心中那么重要的东西,在他那里,连个屁都不是。”

    “于是我一怒之下,挥刀便砍……等我回过神来,他就已经死掉了。我知道杀人不对,之前当流民的苦也受够了,于是索性没有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杀了李中人。”

    闵惟秀听得皱了皱眉头,漆氏这么说,倒是也没有错的。

    当年她急急忙忙的出了开封府,身上也就只有阿娘给她的一块玉佩,后来去了军营,有个假惺惺同她亲近的人,将那玉佩偷了去,她也如同漆氏一般暴躁。

    若不是因为那会儿还想着出人头地之后,给阿爹阿娘翻案,她早就打死那丫的了。

    姜砚之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是么?你一共砍了李中人多少刀,第一刀砍在哪里?”

    漆氏一愣,“砍了十八刀。因为我当时很激动,等砍完才回过神来,所以我不记得第一刀砍在哪里了。”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是么?不过人激动的时候,神志不清,记不得了也是正常之事。”

    漆氏拼命的点了点头。

    只听得啪的一声,姜砚之又拍响了惊堂木,“你个妇人,好歹毒的心思,你砍便砍了,做什么要把李中人给阉了,简直是令人发指!”

    姜砚之说着,眼睛横扫了一下拿着杀威棒的侍卫们。

    侍卫们个个都夹紧了腿,感觉身下一凉,看着漆氏的目光都闪躲起来,我滴个娘啊,三大王这绝对是打击报复啊!

    这虎娘们能有啥冤屈啊,都下手这么狠了!

    漆氏吞了吞口水,手指紧了紧,突然哭天抢地起来,“我一想到,他拿我儿子的遗物,就是去换了花酒睡了花娘,我就恨不得斩断那个祸根子……三大王,民妇心中苦啊!”

    姜砚之叹了口气,“你杀了李中人之后,做了什么?”

    漆氏擦了擦眼泪,“我的身上都是血,我心中害怕,便将衣物都烧掉了,然后去沐浴换了别的衣衫。”

    “是么?你烧掉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

    漆氏又愣住了,想了许久,说道:“绿色的,是绿色的。”

    “是嫩绿色,犹如春日幼芽;还是青葱色?”

    漆氏迟疑了一会儿,“是青葱色,没有错,是的,是青葱色。”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疑惑的看了看卷宗,“你确定吗?我怎么在卷宗里看到,在你烧衣物的火盆子里,发现了残片,是嫩绿色的呢!”

    漆氏手心一紧,“那八成是我记错了,天那么黑,衣服上又染了血,嫩绿色就变深了。”

    这下子闵惟秀也觉察出不对劲来了,漆氏的确是在说谎话,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掉进了猎人姜砚之的套子里了。

    姜砚之啪的一声,又敲响了惊堂木,“一派胡言!”

    “首先,李中人的确是被砍了十八刀,但是他根本就有被阉掉。你刚一开始说自己不记得砍了什么地方了,可是我一说阉掉,你立马就瞎编出了一条理由。”

    “你不是太激动不记得,而是人根本就不是你杀的,所以你完全没有时间去记住十八刀砍在了什么地方。”

    “其次,血衣的确是被你烧掉的,但是那衣服并没有穿在你的身上。”

    姜砚之说着,看向了闵惟秀,“惟秀,你今日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闵惟秀脱口而出,“深蓝色。”

    姜砚之指了指闵惟秀,说道,“你的衣衫是嫩绿色,还是深绿色,你自己个不知道?譬如你今儿个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衫,然后走路不慎摔到牛粪里了,你会说我今日出门穿的是牛粪色的衣服吗?”

    “不会!你说天黑衣服又染了血,嫩绿色变深了,这句话你没有撒谎。因为衣服根本就不是穿在你的身上,所以,你也是第一次瞧见那个衣服,你是用眼睛看的,来判断颜色的。”

    “漆氏,本大王最后一次问你,李中人到底是谁杀的,你为何要替凶手掩饰?”

    漆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闵惟秀瞧着,都有些不忍心起来。

    姜砚之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你不说吗?那你不是凶手,最有可能的凶手时谁呢?哦,那个翠红楼的红牌娘子醉音怎么样?李中人一出事,她就恰好被一个过路的商户买走了,你说巧合不巧合。”

    “还有更巧合的事情你不知道呢,这案子本大王接手之后,觉得疑点重重,特意让押解你进京的吕推官多留了几日,你猜怎么样?他在大理寺周围,瞧见了醉音呢!”

    “你以为你不开口,本大王就查不出谁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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