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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儿回到太傅府,就看到自己的娘一脸担忧的样子,她轻轻走过去,抱着陈媛道:“娘,对不起,女儿让你担心了。”
陈媛愣了一下,自己这个女儿,娇纵惯了,何时听她说过这么暖人心的话语,她激动得掉下眼泪来,她看着柳湘儿,激动地道:“湘儿,你想通了么,是真的想通了么?”
柳湘儿点点头,苦笑道:“娘,女儿想通了。”不想通能怎么样,难道还要继续喜欢一个女子么?她应该怪她,怨她,恨她这样欺骗她,可是,她不知道如何恨起,因为,这事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
陈媛欢喜地道:“湘儿,你能想通就最好了。”
“嗯,娘,我想照镜子。”柳湘儿想起沐泉的话,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难道真的不能见人么?她自己都记不清,她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哎,好好,照镜子。”陈媛声音都颤抖了,女儿以前最是爱美,可是许久不曾见她照过镜子了,如今,终于又要回复正常了么?
柳湘儿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眼睛凹陷,瘦得颧骨突起,面黄肌瘦的女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自己竟是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么?她越看越觉得此刻的自己丑极了,难怪沐泉要这么说她了,她伤心地哭了起来,从小声的抽噎,到失声痛哭,陈媛也不阻止,就让她哭个够,只是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哭了大概一刻钟左右,柳湘儿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擦干眼泪,低声道:“娘,我要吃饭。”
“哎,来人,传膳。”陈媛欢喜地叫着,看来,自己让她去找那个沐小姐真是找对了,不管怎么样,女儿总算是恢复了,她都还不知道,让她女儿愿意吃饭的人,可不是沐小姐,而是沐二公子呢。
一个月后,凌言和沐瑶正坐在天香楼的雅间用膳,凌言从军营回来了以后,时不时的就会去护国将军府找沐瑶,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
凌言自军营回来以后,再也没去过千金堂,京城里的人都在传言,说京城第一纨绔公子,自从跟沐小姐有婚约以后,开始变好了,不再是纨绔公子了,说他大字不识,那更加是个笑话,因为,九九女儿节那一日,无数人看到言少想都不想就对出了对联,一个大字不识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呢。
沐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对着凌言笑眯眯地道:“现在,大家都在传,说你并非大字不识,而是以前一直深藏不露,蒙蔽世人呢。”
凌言撇撇嘴道:“这些人就是太闲了,我爱露不露,关他们什么事啊,没事就知道在人背后嚼舌根。”
沐瑶失笑:“谁叫你以前这么出名呢,想要人不注意你都难。”
凌言刚想说什么,就听街上的人们在呼叫着:“国师回来了,国师回来了……”
沐瑶从窗子看出去,就看到一大队人马从街上经过,而在这队人马的最前头,是一顶明黄色的轿撵,轿撵上面,隐约可见坐着一个男子。
关于国师,沐瑶也有所耳闻,据说,琅月国师苏静安,是琅月王上官然最宠爱的臣子,可以说,他的地位,赛过当朝丞相,他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皇上甚至还为他赐下御用的轿撵,所以,在琅月,除了皇上之外,还有一个人坐明黄色的轿撵,那就是国师苏静安。上官然之所以那么宠爱苏静安,是因为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凡是他预测的事情,几乎从来没有失灵过。
无数达官贵人想要找苏静安算卦,但是,他从未应允,他扬言,不会帮任何人预测生死,除了关乎国家,关乎民生的大事,他决计不会多言,也正是因此,上官然更是对其看重。
百姓们一看到明黄的轿撵,还有那不算大的阵势,就知道是国师回来了,据说,国师每年都会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灵云寺祈福,每年的十月才会回来,为琅月预测下一年的运势,今日,刚好是十月初十,所以,苏静安就从灵云寺回京了。
街上的行人都自动地给苏静安的队伍让出一条路,看着轿撵的眼神,都充满了恭敬。明黄的轿撵在街上畅通无阻,坐在轿撵上的苏静安,看起来似乎心情大好,嘴角微微弯起,仿佛爱极了这种被人尊敬的滋味儿。
沐瑶看着那明黄的轿撵慢慢远去,才回过头看着凌言,凌言此时只是静静地坐在餐桌旁,似乎都没有抬头看一下窗外,仔细一看才知道,他的眼里带着一丝阴郁,沐瑶走到他身边,轻轻从身旁抱着他,不解地问:“你怎么了?”尽管他眼底的忧郁,微小得几乎可以让人忽略掉,但是沐瑶还是看出来了,隐隐地,她觉得有些心疼,于是,她忍不住拥他入怀,试图帮他驱散眼里的阴霾。
少女的馨香侵入他的口鼻,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起来,身旁软软的娇躯告诉他,这个小女人正在安慰他呢,他自己觉得已经隐藏得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小女人发现了,是该说她敏锐,还是说自己在她面前不设防呢,总之,他不想瞒着她什么,以后,会慢慢告诉她一切的。
他伸出大手,把她拉入怀中,把头枕着她的肩上,深深地吸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舒服地轻叹了一声,低低地道:“小瑶,快点长大吧,好想娶你了。”
难得的是,她这回竟然没有反驳,而是柔柔地说了一句:“好,快点长大。”
凌言听了她的回答,就闷闷地笑了起来,这么可爱的女人,叫他怎么能不爱呢?
沐瑶回头瞪了她一眼,闷声道:“你笑什么嘛,人家不是顺着你的话说么?有什么好笑的。”
凌言缓缓收起笑意,但是勾起的嘴角预示着,他很开心,他低低地道:“嗯,不好笑,我只是很高兴而已,因为我发现,小瑶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我了呢。”
沐瑶转身捏着他的俊脸,羞恼地道:“不许笑了,听到没有,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凌言点点头:“好,我不笑,我忍着。”于是,做出一副很努力忍笑的样子。
沐瑶看着他的样子,真是又好奇又好笑,她轻捶了他一句,道:“真是被你给打败了。”
他握住她的粉拳,轻声道:“小瑶吃饱了么?吃饱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偏头看他:“要去哪里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
凌言拉着沐瑶,一直往城西走去,当他停在千金堂门前的时候,沐瑶才发现,原来,他是要带她来千金堂,她挑眉:“你要带我来赌博?”
凌言睨了她一眼,道:“你想得美。”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沐瑶无语地道,什么叫她想得美,整天留连赌场的人是他好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凌言继续卖关子。
沐瑶看他不打算说,也不再问,抬步跟着他走进千金堂,千金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一楼的人还在努力地与庄家较量。
大家看到凌言,都大声地跟他打招呼,当人们看见凌言身后的沐瑶时,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心下腹诽:“言少啊,你用不用连这种地方都要带上自己未婚妻啊,上次听说他带未婚妻上玉兰姑娘的画舫,都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如今,连来赌馆,都要把未婚妻带上,这……这言少,到底是有多喜欢沐小姐啊,宠得都没边了呀。”
不过,人们想归想,倒是没人胆敢说出口,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言带着沐瑶往四楼走去,四楼啊,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是,能上去的,又有几人呢,哎,还是好好练好赌技吧,众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投入到赌博中去。
凌言带着沐瑶走上四楼,今日到平时他待的房间以后,轻轻把门合上。
沐瑶再次好奇心泛滥,道:“嗯,我们到底来这里要干嘛呢?”
凌言低声道:“跟我来。”
原来,这个房间,还有一个内间,内间的门做成一个木柜子,柜子做得很普通,就是用来放一些赌具的。只见凌言轻轻动了柜子上的一个机关,柜子就旋转了一下,之后,就出现了一个门口,沐瑶惊叹,这等设计,真不是一般的巧妙,谁会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柜子,其实是一个门呢。
走进内间以后,凌言又动了一下柜子上的机关,门又轻轻合上了。
这个房间里面,放了许许多多的藏书,细数一下,起码有上千本之多,沐瑶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下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凌言要把书本放在一个这么隐秘的地方,难道还怕人家知道他看书么?
凌言看着沐瑶迷惑的神情,轻声道:“有些事情,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凌言说完,轻轻动了一下书架上的开关,书架又像外间的柜子一样,旋转了一下,一个门口再次出现在沐瑶眼前,只是,门的那一端,是一片漆黑。
沐瑶简直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这个纨绔公子,到底有多少秘密啊,凌言看着她呆愣的模样,轻声道:“走吧。”
沐瑶点点头,她这回更加好奇了,到底凌言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走进那个门口之后,凌言拿出一颗夜明珠,再次动了一下书架上的开关,书架就缓缓地把门合上了。
进了门以后,下了好几层的阶梯,想来,这里是个密道了,凌言一直紧紧牵着沐瑶的手,轻车熟路地在密道里面走着,夜明珠把这不过一米宽的密道,照得敞亮敞亮的,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面前,就出现了一扇门,凌言拉着沐瑶,轻声道:“小瑶小心了,打开这个们以后,不要走出去,因为,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沐瑶一惊,深不见底的深渊?凌言竟然把密道的尽头设在深不见底的深渊,这是为什么呀?但是,她还来不解多问,凌言已经打开了密道的门,接着,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说了句;“小瑶抱好了。”
下一刻,沐瑶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往下坠,沐瑶吓得紧紧抱着他,吃惊地问:“我们这么下去,真的没问题么?”
凌言安抚道:“小瑶放心,不会有事的。”凌言一只手抱着她,一直手拉着挂在门上的绳子,缓缓地往下落。
过了一会儿,凌言就停了下来,沐瑶抬起头,看了眼前的景色一眼,不禁惊乎出声:“好美。”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清澈的泉水,泉水正冒着热气,沿着山坡往下流,温热的泉水流下山脚,形成一个温泉池,池子里面暖暖的温泉水清可见底,可以看到底下的鹅卵石。
温泉池的边沿,是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植物的叶子绿油油的,绿油油的绿叶中,朵朵娇嫩的红花正在竞相怒放。无数小松鼠正在湖边玩耍,小松鼠们看到凌言,也不害怕,一个个跑过来往他脚上蹭着脑袋。眼睛还戒备地看着沐瑶。
凌言蹲下身子,摸了摸松鼠们的小脑袋,温柔地道:“别怕,小瑶是自己人。”
小松鼠仿佛听懂了凌言的话语,一个个凑到沐瑶的脚边,用脑袋蹭了蹭沐瑶的裙摆。
凌言不知什么时候准备了一包敲好的核桃,他拿出核桃仁,放在手心,小松鼠们就一个个凑到他跟前,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沐瑶看得直称奇,她竟不知,深不见底的深渊下面,竟然隐藏着这等美景。
凌言喂完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