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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还没起吗?”庄立军若无其事地问道。
“还没呢,一路过来辛苦了,难免睡得晚一些,你就在客厅等等她吧。”宋晓悦温言道。
庄立军状似无意,却一直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看到她脸部肌肉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的瞳孔微缩了一下。
宋晓悦的心虚绝对和刘好好有关,他哪里还坐得住,“没事儿,我上去叫她起来吃早饭。”
“她还没起,你就这么大剌剌地进女孩子的房间传出去不好。”宋晓悦急急地出口,听上去很为庄立军着想,可是这么急切的样子实在不像她。
“宋奶奶,您多虑了,我们是未婚夫妻,没什么不好的。”庄立军虽然笑着,但笑容中并没有多少温度,反倒有一丝坚决。
宋晓悦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惶急,眼睁睁看着庄立军上了楼,而那个她一直以为还没起床的刘好好,竟像事先预知了他的到来一样,提前打开了门。
刘好好是故意的!她一直都在关注着楼下的动静。
宋晓悦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咬紧了牙关,如果刘好好决心要把昨晚的事情撕掳开,她也绝不让刘好好好过,庄小理已经走了,到时候她一口咬定,那个人不是庄小理,而那个警卫员,既然他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她了。
“啊,我的钱刚才好端端地放在桌上,怎么不见了!”宋晓悦大惊小怪地嚷了起来。
“又闹什么幺蛾子!”庄立军冷冷地看了楼下一眼,转向了刘好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刘好好简单地将昨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庄立军愤怒得脸色大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庄小理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概是恐吓威胁侮辱之类的吧,白天的时候一个村姑扫了他大少爷的面子,肯定是不甘心的。”刘好好淡淡地说,“他们母子吃准了我不敢声张,才这么肆无忌惮。”
“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爷爷,绝不能放过他!”庄立军想到匆匆逃走的庄小理,第一次对他起了杀心。
庄立军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平时虽然把那股气势控制得很好,但要是发作起来,那股阴寒狠绝还是让刘好好微微心惊的。
“不能告诉庄爷爷。”刘好好镇定地拍了拍他的手。
“你别怕,我……”庄立军对她愧疚得无以复加,越发地恨起自己来,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连媳妇都保护不好。
“怕?你觉得我会怕?”刘好好扯唇一笑,这种级别的小伎俩她还没放在心上过,“人们往往会更相信自己查出来的真相,告状这种事太低级了,损不损人不好说,是绝对不会利己的。所以这件事,我不说,你也不能说,只能让庄爷爷自己生疑自己去查,这样他才会更加厌恶庄小理。”
更重要的是,她要让庄见明对帮着庄小理隐瞒,纵容他胡作非为的宋晓悦更加愤怒,继而对她这个默不吭声的受害者感到愧疚。
“庄小理胆子这么大,和那位宋奶奶的纵容脱不开干系,我看他一脸戾气,恐怕受害者不止我一个,庄爷爷要真有心查,恐怕会查出更多的事,到时候他们就被动了。如果我们自己大剌剌嚷开了,反倒给了宋奶奶替他开脱的机会。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肯定已经盘算好该怎么开脱了,以她这么多年的经营,再加上庄爷爷对她的信任,庄爷爷不会往深了查。所以这件事,我们只能暂时委屈隐忍了。”她的表情清清淡淡,仿佛昨天差点被庄小理侮辱的人不是她一样。
“委屈你了,难为你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庄立军望着她,心里根本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愤怒的情绪像一条不受控制的巨龙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叫嚣着不顾一切宰了庄小理报仇。
她身上如霜雪一般的冷静就像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浇得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可是他心里更多的是无力和难受。
他喜欢看她在谈论未来时的神采飞扬,喜欢看她工作时的干练细心,待人的热情和善,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却因为他,不得不被困在这里陪着那些满腹算计的人周旋。
现在的她让他想起了初见之时,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凌厉,甚至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杀伐决断,就像……
他心中一凛,这样的她就像赵兰舟那样的政客,含而不露,看似温柔和煦,却有着一闪而过的锋芒,对那些企图算计她的人毫不留情。
难怪赵兰舟对她这么看重,他们俩其实就是一类人,宋晓悦这样困在内宅,只懂得使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的妇人,没有她的格局,也没有她走一步算十步的眼界,就算再了解庄见明,也很难算计得了她。
“没什么难为的,越是遇到事情越要保持冷静,何况这种小事也没什么好冲动的。”刘好好朝他笑了笑,她并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绝对理智克制的人,当遇到不平事时,她也会冲动也会愤怒也会悲悯,但唯独对人事争斗这样小里小气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人要是把精力都耗在这上面,一辈子为丁点儿破事争斗不休,那也太可悲了。
宋晓悦如果知道她用这样一种居高临下地姿态怜悯着她,无视着她,还不知道会愤怒成什么样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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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楼上合计着,楼下已经乱成了一团,宋晓悦一口咬定自己丢了钱,非要查个明白。
“冲着你来的?”庄立军对宋晓悦已经反感到了极点,双手紧紧地攥成拳,要是宋晓悦敢不依不饶地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他可无法保证自己会保持冷静。
“应该不是,”刘好好摇摇头,“她刚才说了是一早放在桌上的钱丢了,我一直都没下楼过,她不会这么傻把这件事往我身上栽,应该是冲着昨晚那个警卫员的,毕竟他说了实话,她要帮着庄小理抹平这件事,就不可能容得下他,所以她一大早就发难,是想赶在庄爷爷下楼之前,把他解决掉,一个贼说的话,不会有人相信,她就是想要断掉我向庄爷爷告状的路。”
“好一招一石二鸟,这样恶毒的女人,亏爷爷那么信任她。”庄立军恨恨地说。
“在她看来自己也很无奈,她不过是想要维护自己的权益而已,我们才是挡了她路的绊脚石。”
他的心中又是暗喜又是愧疚,暗喜她已经不自觉地将她与自己绑在了一块儿,愧疚他将她拖进这滩浑水。
“她眼中的绊脚石是我爸和我,你则是因为太优秀了被无辜牵连,在你来之前,她可是一直盼着咱们早点结婚,巴不得我娶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粗鄙媳妇儿呢。”庄立军无奈地说,宋晓悦之前的热情,别人看不透,他却看得明明白白。
“说到无辜,楼下那个警卫员才是真的无辜,他就是个诚实的愣头青,说了句真话被这点儿破事牵连,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保下他?”她苦笑,“是我连累了他,如果不是我那时候让他出来说话,他这样的老实人也不至于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罪魁祸首是庄小理和宋晓悦,你没必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庄立军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再正直不过的人,对宋晓悦母子的所作所为十分厌恶,“我会尽力帮他的,但是以宋晓悦的地位真要针对他,的确很难还他清白,除非这次能够让爷爷彻查清楚这件事,不过就算如此,他会受到影响也是难免的。我去找人打个招呼,实在不行就把他调到南省去,总不能让一个好兵受委屈。”
楼下宋晓悦已经叫了人来,把那个无辜的警卫员带走了,楼下的喧哗总算归于平静。
刘好好面沉如水,明知道宋晓悦是有意针对,却想不出办法为那个警卫员洗刷冤屈,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庄见明虽然平时不耐烦管这些琐事,但毕竟是自己贴身的警卫犯了这种错误,不管最终是否坐实偷盗这个罪名,他的心里都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庄立军和刘好好下楼的时候,就见到庄见明坐在桌前,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低气压。
庄见明生气的时候,谁都不敢捋他的虎须,就连宋晓悦也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不敢多说一个字。
庄见明见刘好好红着眼睛下楼,眉头皱得更紧了,昨天还好好的姑娘,今天变成这副模样,还有那表现出色的警卫员,到了他家就成了贼,他庄家是龙潭虎穴,还是大染缸?
“好好,你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呢,这是立军欺负你了?”宋晓悦一见刘好好就笑着抢白,想将屎盆子往庄立军身上扣。
刘好好一惊,有些恐惧地看着宋晓悦,不着痕迹地往庄立军身边躲了躲,勉强笑道,“不关立军的事,是我自己昨晚没睡好。”
宋晓悦见她这副模样,心头一凉,装可怜!
她倒是没想到看上去磊落大气的刘好好竟然会来这一招,还真是能屈能伸,她还以为她这样有骨气有能力的女孩子不屑装模作样呢,倒还真是小看她了。
刘好好平时是不屑假模假样地演戏,并不是不会,真要是逼她和宋晓悦斗,她也不怵她。
庄立军虽然是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可是演起戏来也是有模有样,对着刘好好是小心翼翼,呵护有加,面对宋晓悦却做出一副隐忍悲愤的模样。
两个人并不常演戏,但初次配合就极有默契,不着痕迹地将对宋晓悦的疏离表现出来。
外人看起来,不过是刘好好有些憔悴而已,庄见明这样的明眼人看来却生出了一丝疑惑,昨天他们对宋晓悦的态度还是客气有礼的,今天两人的态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再联想起昨晚宋晓悦惊慌的模样,他觉得两者之间恐怕有什么联系。
“都怪我,没有把你的房间整理好,有哪里不舒服不适应的,你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改。”宋晓悦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一个做长辈的这样和晚辈说话,他们要是还不领情,就是不知好歹了。
刘好好当然不能不知好歹,她微微瑟缩了一下,将自己的惧怕和努力压制表现得恰到好处,“宋奶奶,房间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不适应的。”
她低着头,竟然没敢看宋晓悦,这是在害怕?庄见明有些不悦,昨天的刘好好还是那样飞扬自信,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样?宋晓悦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怕成这样?
“庄爷爷,公社里还有不少事,我想向您辞行。”刘好好低着头小声地说,倔强中带着一丝委屈。
“昨天刚来,今天就说要走?”庄见明脸上的不悦之色越来越浓。
宋晓悦心中一喜,但还是假意挽留道,“是啊,别急着走,你庄爷爷还说让我带你去看看故宫,看看万里长城呢。”
宋晓悦表现得很真诚,但是声音中还是带着一股轻快喜悦,也许并不明显,但身为她的枕边人,又对她起了不满和疑心的庄见明却注意到了。
“庄爷爷宋奶奶费心了,”刘好好总算抬起头看着宋晓悦,一直留心观察着他们每一个反应的庄见明,没有忽略她眼中的隐忍、倔强,还有一丝难言的愤怒。
据他的观察,刘好好应该是个懂事大气的孩子,怎么会对宋晓悦有这么浓烈的隔阂?他并不想去怀疑和他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可是他想知道真相。
第二百三十二章 神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