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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别人迷恋的美貌绝伦,凤瑾看不上眼。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强留了。”
门主斜斜的飞了凤瑾一个媚眼,端了那杯酒,“愿赌服输,这个生死局,本座输了!”
他说着,就要端起酒一饮而尽,却被一只如雪如玉,纤长动人的手按住,门主心中一动,眼波儿朝凤瑾飞去,“怎么?陛下舍不得本座死吗?”
“朕只想要馥郁,并不想要门主的命,你与朕之间的合作一向很好,你若死了,死门一定会混乱不堪,底下的人为了争门主的位置,一定会闹出腥风血雨,短时间之内,无法为朕办事,就算将来新门主上任,死门也一定元气大伤。这样的死门,朕拿来何用?”
凤瑾说着,从他手底下拿过那杯酒,轻轻倒在雪地里,琥珀色的酒液,瞬间融入雪中。
“陛下说了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一丝丝舍不得本座吗?”
门主微微歪着身子。一双桃花眼往凤瑾身上扫,挑逗之意尽在眼波流转之间。
凤瑾仿若未见,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着门主,“朕相信门主是愿赌服输的人,不会耍赖不给人。”
她说着,看了沈文卿一眼,“文卿,你在这等着死门交人,朕累了,和无名先行回宫。”
“是,陛下。”
凤瑾给沈文卿留了不少暗卫保护他,门主看着凤瑾下着一道道命令,幽幽叹息一声。面带幽怨,仿佛一个闺中怨妇,在凤瑾一跃上了马时,门主直勾勾的望着她,“陛下当真无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不肯为本座停留一时半刻?”
凤瑾高高坐在马背上,淡淡一笑,“朕说过,你不是朕喜欢的那一款,门主的美貌,就留给懂得欣赏的人欣赏吧。”
无名刚要上自己的马,凤瑾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很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达亲昵,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刺激门主,还是因为别的,无名没有多想,顺从的上了她的马,从身后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牵着缰绳。双腿一夹马肚,胯下的千里驹立即撒开四蹄,朝前狂奔。
看着那两人消失的背影,门主脸上的幽怨瞬间褪去,他冷着脸看了沈文卿一眼,丢下句“在这等着!”,便转身离开。
风雪扑打在脸上。身上,无名一手抓着缰绳,一手用凤瑾的大氅将她裹得紧紧的。
一路策马狂奔,凤瑾一句话也不曾说过,无名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以为她只是累着了,才不想说话。
当千里驹奔出群山之间的那条小道,彻底离开死门的地盘时,凤瑾一直崩得紧紧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一头往一边栽去。
“阿瑾!”
无名眼疾手快的把她捞了回来,这才发现她双目紧闭,嘴角溢出一丝黑血,触目惊心!
无名脸色大变,勒住缰绳,抱着她下马。
“阿瑾!”
无名连声叫着凤瑾的名字,凤瑾幽幽醒转,吃力的撑开眼皮,冲无名笑了笑,示意他别担心。
“什么时候中的毒?第几杯酒?”
“第二杯。”
凤瑾的声音虚弱得仿佛能被风吹走。无名猛地想起,喝下第二杯酒的时候,阿瑾虽然脸色没什么变化,但她做了一系列的动作,她拂掉了肩头一直存在的雪花,也拂掉了手臂上的雪花。
他突然懂了她这么做的原因,她中毒了。为避免肌肤上出现中毒才有的黑色纹路,她借着掸掉雪花的动作,点了两边肩头的穴位,以及两只手腕的穴位,把毒素压在下面,不让毒素流到脸上和手上,让门主看出端倪。
还有。她不让门主喝最后那杯酒,是因为那杯酒根本无毒,门主若是喝了就露馅了,她把酒倒了,还跟死门卖了个好。
离开的时候,之所以留下沈文卿等死门交出馥郁,自己先行离开。又要他去她的马上,与她共骑,是撑不下去了吧?
她撑了这么久,只为了一个馥郁,值得吗?
“那七虫七花毒的毒果然霸道,连我都扛不住,我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怕他担心。生死之际,她还在跟他说笑。
她是沧海大陆的人,天赋极高,天资也高,这中原大陆的毒,对付的是中原大陆这些普通人,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没想到,这七虫七花毒居然如此霸道,怪只怪这具身体太普通,就算她的灵体强悍也挡不住毒性发作,是她太自负了。
无名眼眶一红,什么也没说,飞快的封住凤瑾的奇经八脉。免得毒素入心,那就晚了。
“无名,我觉得好冷,你抱紧我好不好?”
凤瑾的声音愈发的虚弱,弱得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无名红着眼眶抱紧她,紧得恨不得把她勒入自己的身体里,“阿瑾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宫找张太医!”
“我不怕,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就算身体死了,我的魂魄也不会烟消云散,我会找到新的身体。你记得去找我……”
凤瑾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的眼皮更加的沉重,一点点垂下。
“阿瑾,我不想去找你,人海茫茫,我害怕找不到,我就要这一个你。你不能睡,你也不能闭眼!”
他嫌马跑得不够快,弃了马,运起一身的灵力往帝都奔去,耳边风声呼啸,雪粒子扑面而来,打在脸上。
怕雪粒子打到凤瑾。无名拿着大氅把她裹得紧紧的。
“阿瑾,你听我说话,千万别闭上眼睛……”
“好,我听你说话。”
凤瑾吃力的撑着眼皮,听着无名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他暗哑的声音,夹杂着风声,以及他的脚踩在树枝上的声音,渐渐的,那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风声,什么是他的声音。
一片杂乱的声音中,她似乎听见无名问她值得吗?
为了一个馥郁,值得吗?
自然是值得的。
真心待她的人,她会回以真心,拼了命的要去守护他们每一个人。
她似乎还听见他恨声的说,若是他出了事,不许她这样做。
凤瑾有些想笑,若到了那时候,无名哪里管得了她?还不是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想要救他就救他。
她连馥郁都拼了命的去守护,更何况她深爱的男人?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神智一点点飘散。
凤瑾慢慢闭上眼,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开始离开这具身体。
无名,记得去找我!
无论天涯海角,人海茫茫,一定要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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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禁术
(全本小说网,。)
相府,裴琇正在书桌前批阅公文,突然头痛欲裂,他死死捂着脑袋,大叫着裴忠的名字,裴忠小跑着进来,“相爷头又疼了?到底怎么回事?这都好久没疼了,老奴马上去叫太医!”
裴忠刚要出门,裴琇突然直挺挺的坐着,跟灵魂出窍似的,裴忠奇怪的想去扶他,却见裴琇双眼一闭,整个人栽倒在地。
“相爷…………”
裴忠扶住裴琇,大声道,“来人,快去叫太医!”
无人看见,一道白色的光芒迅速从裴琇身上飘出,直接飞出了相府。往城郊飞去。
与此同时,昆仑山的山脚下,一座小小的木屋里,正在榻上打坐的天和禅师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的望向桌子上的那个古朴典雅的檀木盒子。
他迅速下了榻,打开盒子。里面原本放着的那朵莲花已经焉了,洁白的花瓣全部发黄,干巴巴的,失去了所有水分。
女皇出事了!
这朵莲花,他一直放在佛前供养,与之前女皇被他的佛珠灼伤。送给女皇养伤的那朵莲花是双生莲,彼此相生相应,自从那朵莲花给女皇疗伤,融入女皇的身体里后,这剩下的一朵,便和女皇息息相关。
女皇生。莲花生,女皇亡,莲花亡。
天和禅师立即跑出去,观测天相,尽管现在是白天,天空中根本看不见星辰。但他不是平常人,在厚厚的云层之后,那一颗帝星已经晦暗无光,几乎湮灭。
女皇果真出事了!
天和禅师顾不得许多,拿出一把香点燃,插在房间里的四周,他盘腿坐在那些香之间,把盛放莲花的檀木盒子摆在身前,闭上双眼,开始转动那一串由高僧的舍利子做成的佛珠。
香气袅袅,钻入他的鼻子里,也拂过那朵焉巴巴的莲花。
莲花开始恢复生机,可是,只一瞬,莲花再次失去生机。
天和禅师睁开双眼,一双长眉拧得紧紧的。
看着莲花越来越焉,天和禅师眸光一闪,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真的要动用那个禁术吗?师傅圆寂前,曾叮嘱过他,无论何时都不能动用禁术,否则再也没有回头路。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莲花更焉了,几乎完全死去。似乎一碰就会灰飞烟灭。
天和禅师脸色一变,终于下定了决心,迅速咬破指尖,将鲜血涂抹在佛珠上,佛珠绽放出耀眼的佛光,可是却不是祥和的金色。而是灼灼夺目,显得有些妖异的红色。
他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听起来像是在念佛经,可又不太像,似乎在佛经之间夹杂着某些诡异的语句,像是……妖法。
他的右手飞快转动着佛珠,指尖的血一碰到佛珠,便像是有了生命力似的,迅速钻入佛珠里。
红色的佛光越来越强烈刺眼,冲破了屋顶,直达天际。穿破厚厚的云层,射向那颗黯淡无光的帝星。
帝星一点点变亮,而那朵莲花也一点点恢复生机,最终恢复如初。
当一切恢复,天和禅师睁开双眼,一张口。一口黑血喷出,落在地板上。
说来也怪,他吐血的同时,所有的香瞬间熄灭,佛珠上的光芒也瞬间消失。
他一手捂着翻江倒海的心口,一手抚摸着那串佛珠,眸中的光芒浮浮沉沉,明灭不定。
他低声问自己:天和,你会后悔吗?
天和禅师垂下眼帘,掩去了眼睛里所有的情绪。
事已至此,后悔也回不去了。
他看着那朵恢复如初的莲花,慢慢关上盒子。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刚刚他拿自己的血,动用禁术催动佛珠绽放佛光时,帝星恢复光芒的过程似乎太顺利了,似乎有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助了他一臂之力。
不对,那力量不是一股,而是两股。只是时间和地点都一致,才混杂在一起,让他感觉只有一股。
其中,一股力量强上许多,只是消耗过快,很快便变得虚弱,另一股力量则弱了许多,倒像是从沉睡中刚刚苏醒,还不够强大,但绵延不绝,一直坚持到帝星恢复,可帝星一恢复,这股力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再次陷入了沉睡。
那两股力量,从他感觉到的方向来看,都来自帝都的方向,是谁?是敌是友?
只希望这两人,将来不要坏了他的计划。
帝都。城郊。
凤瑾刚感觉自己的灵魂离开身体,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强悍力量压了回去。
她慢慢睁开双眼,一睁眼便对上无名双目紧闭的脸。
凤瑾蹙了蹙眉头,她扭过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被无名紧紧的抱在怀里,而无名跪在雪地里。
无名双目紧闭。长翘浓密的睫毛安静的垂下,像两团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