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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是在做梦。
裴忠没有退下,继续说道,“相爷,老奴担心的是,相爷若是不去见他,恐怕他会猜到陛下失踪与相爷有关。”
裴忠说完,屋子里一片静寂。再没有半点声音,裴忠安心等着,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房门打开,裴琇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出现在裴忠面前。
“把门关上,随本相去大堂。”
裴琇说着,人已往前走去,裴忠迅速把门拉上,小跑着跟了上去。
这是相府最僻静的院子,裴琇刚走出院子,忽然想到一事。“去叫那个叫梓儿的丫头,来守着陛下,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本相。”
“是,相爷。”
裴忠刚要离开,裴琇又叫住他,“那丫头嘴巴很紧吧?”
“相爷放心,那丫头的嘴巴就是蚌壳嘴,谁都撬不开。”
“那就好。”
裴忠看着裴琇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才去了另一个院子找梓儿。
凤瑾的院子瞬间清静下来,除了外面在暗处守着的护卫,再无别人。
凤瑾躺在床榻上,眼皮没有睁开。但眼珠子不停的动着,裴琇猜得没错,凤瑾的确在做梦。
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凤凰,五彩羽翼展开,遮住了半片天空。她冲破云层,迎着旭日高飞,金灿灿的羽毛,在阳光下更加漂亮,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好像能将整片天空照亮。
飞翔的感觉很好。与她运用法术飞翔的感觉不一样。
运用法术飞翔,她必须运用灵力控制自己,如若灵力不济,就有摔下去的危险,而变成了凤凰飞翔的感觉完全不同。
飞翔,就是她的本能。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
她就是天生的在日月星辰和云朵之间翱翔的,威风扑面而来,吹动着她的羽毛。
她的眼睛锐利无比,能看见很远的地方,树丛后面藏着的松鼠,小小的麻雀。以及水里游动的鱼。
她俯冲下来,抓住了那只目瞪口呆看着她的小松鼠,小松鼠被这个庞然大物吓到了,爪子里的松子掉了下去。
她又一个俯冲,捡了松子塞给小松鼠。
等到她玩够了,把小松鼠送回松树时。小松鼠的毛全吓得竖了起来。
“阿瑾,阿瑾…………”
有人在叫她。
明明是从没听过的声音,她却觉得熟悉,亲切,好像曾听过了无数遍。
她飞下云端,看见云雾环绕的山峰之上。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她也没看见这样的衣着打扮。
他的脸上好像蒙着一层薄纱,她能看见几里之外的松鼠麻雀,却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的脸。
“阿瑾啊,百花露做好了,快下来吃。”
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看她的目光也很温柔,很深情,充满眷念。
这样的目光,她曾在无名眼睛里看见过无数次。
阿瑾?
他在叫她吗?
凤瑾感觉他在叫她,又好像在穿过她的凤凰身体,在叫另一个人。
她突然有点想哭,好像寻回了遗失千万年的至宝。
他的声音她从不曾听过,他的面容她也看不清,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她也没见过有人穿过。
可是,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好像千年万年,沧海桑田,他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等啊等啊,等到海枯石烂,天地巨变,他也不曾离开。
他在等什么呢?
“阿瑾,快下来,在想什么呢?”
他朝她招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好看得过分,映着旭日的阳光,好似闪动着迷人的光泽。
她没见过这样好看的手,就连白晔的手也比不上。
可是,她就是觉得熟悉,那种熟悉带着痛,隐晦的说不出的痛,一种不知从何处而生,却挥之不去的痛。
她落了下来,化为人形,朝他伸出手,“就来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娇嫩如黄莺,脆生生的,很陌生,可她却觉得这样的声音就该从她的嘴里出来。
“我来了,尊……”
有一个名字即将冲口而出,可是她忘了。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会忘记?那个名字很重要,她知道很重要,她有感觉,因为一说起心就痛得像要裂开。
不应该忘记!不能忘记!她也不想忘记!
“啊!啊!啊!”
她突然发了狂,眼前的男人突然像一面镜子似的裂成碎片,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看着那些碎片在空中飞舞旋转,所有的碎片里好像藏着无数的画面,可是她看不清,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明明长了一双锐利的眼睛,可是却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别走!别离开我!”
她朝那个男人扑过去,却只抱住一团虚无的空气。
凤瑾的心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像是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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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陛下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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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凤瑾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正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
凤瑾冷冷的问道,梓儿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梓儿,是相爷派来照顾陛下的。”
凤瑾锐利幽深的目光扫过她秀丽白皙的脸,梓儿垂下眼帘,温顺的任由着她打量。
过了片刻,凤瑾收回目光,“这是相府?”
“回陛下的话,是的。”
“裴卿呢?”
“奴婢不知道的。”
凤瑾深深的看了梓儿一眼,“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梓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恭恭敬敬的说道,“奴婢不……不知道,奴婢只是个粗使丫头,怎么会知道相爷的去向?”
“你问朕?”
凤瑾的声音凉飕飕的,居高临下的盯着梓儿,良久冷冷一笑,“若是粗使丫头,他会让你来照顾朕?”
“因为,因为相爷身边就只有奴婢一个丫头,所以相爷才让奴婢来。”
“这就更不可能是粗使丫头了,他身边的唯一丫鬟,想来是书房里红袖添香,卧房里铺床叠被的吧?”
梓儿脸色一红,呐呐不言。
看见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凤瑾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你一个丫头,朕也不可能与你为难。”
她起身下榻,见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不由得神色冷了冷,声音凌厉了几分。“谁给朕换的衣裳?”
“奴,奴婢不知……”
梓儿不知凤瑾为何突然生气,颤着声音回道。
凤瑾顿时就懂了,裴琇身边只有这么个丫鬟,她不知道,那就只可能是裴琇换的。
凤瑾脸色唰的沉了下去,她捏着领子看了看,发现里面的亵衣没有换过,这才松了口气,亵衣贴着的领子上绣着白色龙纹,那是绿衣的手艺,她认得出来。
“罢了,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梓儿小心翼翼的看了凤瑾一眼。虽然觉得女皇陛下脸色不太好,阴阴的,但也没那么可怕。
凤瑾感觉敏锐,自然能感觉到这个小丫头在一直打量她,不由得盯了她一眼,梓儿见自己被抓包了,吓了一哆嗦,赶紧退下。
她一走,凤瑾环视着屋子,屋子分外内外两室,内室摆了张床榻,就是她之前躺的,窗户边摆了张长榻,榻上有一张小几和几块软枕,小几上摆着香炉和几本书。
屋子里的摆设古朴雅致,并不奢华,凤瑾掀起帘子走到外室,首先入眼的便是满墙的书架,凤瑾随手翻了饭,书本很杂,除了经史子集,还有治国策论,甚至游记,小说,农田养殖之书都有,再旁边,有一张书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整整齐齐。
凤瑾走过去,随手拿起那方砚台,是最好的徽州砚台,一块百两银子,是帝都中等人家一年的开销,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个房间应该是裴琇的房间。
虽然整个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但于细微处能看出这里面的匠心。
小小的一方砚台,一支狼毫,一叠宣纸,一块印章,都是最好的。
凤瑾看了一圈,便抬脚走了出去。
刚走到院子里,梓儿便轻手轻脚的跟了上来。
凤瑾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你跟来做什么?”
“相爷让奴婢照顾陛下……”
“朕要回宫,你也跟来吗?”
梓儿愣住了,脸色有些发白,“奴,奴婢不敢。”
“你敢跟来,朕也不敢要你,你可是裴卿的人。”
梓儿脸色更白了,腿脚有些发抖,凤瑾眉心拧紧,“你别跟着朕了,朕要回宫。”
她并不想吓坏这个丫头,她只是不愿意不熟悉的人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在被人监视。
梓儿不敢说什么,低着头退了下去。
凤瑾凉凉的看了一眼她纤瘦的背影,抬脚往院门口走去。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下来。
剑十三双手抱剑,劲瘦刚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陛下,相爷有令,陛下龙体尚未康复,不得离开这个院子。”
“朕没事!朕要回宫!”
“相爷有令,陛下不得走出这道院门!”
凤瑾脸色唰的沉了下去,冷笑道,“他这是想要软禁朕?”
余光瞥见一道纤瘦身影在小侧门处一闪而过,是那个丫头!凤瑾不由得在心底冷笑,她是想去给裴琇通风报信吗?
“相爷只是为了陛下龙体着想,还请陛下息怒。”
“息怒?要朕怎么息怒?全都滚开!朕要回宫!”
凤瑾厉声喝道,往门口走去,剑十三唰的拔出剑来,高大的身影结结实实挡在门口,寸步不让。
“你敢拦朕?”
剑十三面无表情的说道,“草民只是领命行事,还请陛下不要为难草民。”
话音刚落,一二十个护卫从墙头落了下来,将凤瑾围在正中央。
“朕最后问你们一次,是不是真的要拦下朕?”
剑十三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重复着刚才的话,“草民只是奉命行事……”
凤瑾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好!很好!朕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了!”
剑十三神色有些不屑,就算女皇会点什么邪术。又能怎样?
她之前连轩辕祯都解决不了,还让人从她手下把轩辕祯抢走。
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高手,更何况他可是剑十三,江湖高手榜排行第三的剑十三,剑术天下第一。
说来奇怪,昨天去救轩辕祯的那个刀客,虽然蒙着面。但他觉得那身手有些像中原第一刀李一刀,可是李一刀不是归隐了吗?若不是相爷请不到李一刀出山,他哪有机会来相府为相爷效力?
也许只是巧合吧,或许是李一刀的同门师弟。
剑十三是个剑客,只知练剑,心思谋略方面是个短板,他没有多想。看见凤瑾唇边诡异的冷笑也没有多想,等到周边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剑十三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提起足够的警惕。
直到阴风大作,女皇漆黑的瞳仁刹那间变得赤红如血,长发狂舞,她双手张开,那些护卫像遭受了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被吸了过去,而他自己也正在一点点被吸了过去,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