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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匈奴兵士手里把他带出来。绝非易事。”
“属下知道,属下会拼力一搏!”
副首领沉声说道,坚毅冷峻的脸上,满是坚定。
凤瑾深深看了他一眼,“朕要他活!你懂吗?无论发生什么,朕要他必须活着!”
副首领神色一凛,“属下明白!”
首领活,他才能活,首领死,他也没有活路。
“你想要带多少人?”
“就算全部暗卫带过去,也挡不了两万人,属下一个人也不带,更容易隐蔽。”
凤瑾想了想,觉得副首领说的有理,便道,“既然如此,那你趁夜出发。”
“遵旨。”
副首领刚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凤瑾,“若是属下回不来,陛下定要给她挑个好夫婿,属下这些年积攒了一些银两,就存在通和钱庄里,陛下去拿了给她做嫁妆。”
凤瑾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绿衣。“好。”
“不要以属下的名义,就以陛下的名义,放入陛下给她的嫁妆里。”
“为何?”
副首领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寻常男子,岂会愿意妻子跟别的男人有牵扯?属下既然死了。那便死得干干净净的吧,不要去给她添麻烦了。”
凤瑾目光幽深的看着他,掷地有声的开口,“好!”
天子一诺,绝无更改。
副首领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转身昂首挺胸的离开。
那决然的姿态,让凤瑾心中生出一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感慨。
绿衣喜不喜欢副首领呢?
她若是不喜欢,就不会三番两次的在她面前抱怨,叽叽喳喳的跟一只小麻雀一样。
“那个木头呀,笨得要死,叫他帮忙端个汤居然都洒了,陛下你说他笨不笨?”
“这都三十岁的男人了,袖子都磨损了也不知道找人补补,算了,左右闲着,我帮他补补吧。回头问他要银子当辛苦费。”
“陛下,副首领这次出任务怎么这么久?都过了十几天了还不回来,你说他是出事了,还是去青楼找女人去了?诅咒他得花柳病!哼!”
宫女也好,暗卫也好,终归是知道宫规森严,就算有情也没有结果,才会一个在沉默中掩藏了心意,一个在抱怨中掩饰着情意。
绿衣,朕的好绿衣,你喜欢的他若是回不来?你可会怨朕?
很抱歉,朕为了朕的夫君,把你的他推出去了。
夜色渐深,凤瑾辗转反侧到下半夜,才勉强入睡,梦中战火纷飞,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扑面而来,扰得她一夜不得安宁。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无名也一夜未睡。
他带着两千人的队伍骑马追击匈奴的军队,追了一天一夜,如今士兵们都已经精疲力尽,大腿内侧被马鞍子磨得都破皮了,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疼。
有几次,明明都要追上了,可匈奴军队又一下子把他们甩开,接连反复几次,士兵们的锐气都快被磨得七七八八了。
“将军,再这么下去,就算追上匈奴的军队,士兵们也没力气跟他们打了。”
一个六品校尉,小心翼翼的说道,人人都知这龙胜将军来头极大,连刘将军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他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将军,差了好几级,哪敢有半分不敬。
无名深邃的眼中,闪过一道复杂难言的光芒,“不用追了,所有士兵原地休息。”
全军一听,顿时欢呼起来,看着欢呼雀跃的士兵们。无名眼中的光芒暗了暗。
的确不用追了,因为匈奴的军队已经悄然围了上来了。
他能够听见那一点点逼近的马蹄声,这本就是他的计策,匈奴军队终于反过来围剿这一支两千人的军队。
看着这一张张疲累至极的年轻的面孔,无名眼眶微微泛红,这一个个年轻的士兵。都是他计划中的诱饵,他甚至都不忍心告诉他们,他们不是去追击所谓的匈奴军队,而是来当诱饵的。
匈奴想诱杀他,他便如他们所愿,将计就计。反过来拿两千人的命,诱匈奴入瓮。
看着倒地便睡的士兵们,无名没有叫醒他们,用不了多久,这两千条性命就会烟消云散,如今,他们能多欢畅一会,便欢畅一会吧。
战火纷飞的时代,拿两千人去换一场大捷,值不值得?
无名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少的牺牲了,再胶着下去,死的人会更多。
可是,这样就是对的吗?
当匈奴军队的号角吹响时,士兵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当看见不远处数不清的火把时,当听见阵阵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时,士兵们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被围剿了!
“全部拿起武器!准备作战!”
无名站在高处,沉着的下令,士兵们训练有素,很快拿起武器。
“今天。也许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无名一开口,士兵全都脸色大变,抓着武器的手不停的抖。
无名深沉冷静的眼神环顾着他们,他的目光所到之处,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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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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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死了,我们的父母,妻子,儿女才能活下来!大周的千千万万百姓才能活下来!我们是军人,拿我们的血肉之躯去阻挡敌人的刀枪,是我们的责任!”
士兵们的手停止了颤抖,全军鸦雀无声,仰头看着黑暗中的无名。
今晚无星无月,夜色又黑又沉,不远处匈奴军队的火把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他们的将军的脸,英俊,坚毅,冷峻,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我拿我自己的命,和各位兄弟的命。做为诱饵,引匈奴的军队来围剿我们,而刘将军已经带着大周的军队,悄然围了过来,与我们内外夹攻!兄弟们!也许今天我们都会战死!但是,我的阿瑾能活下来。你们的妻子儿女父母能活下来!这一场战争能胜利!”
无名举起手中的利剑,那柄陪了他很多年的长剑,黑黢黢的,毫不起眼,剑刃卷过,剑锋缺口过,又让铁匠重新打磨得更加锋利,长剑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那些冷光也闪在士兵们的心中。
“兄弟们,你们愿意与本将军一同拼杀,誓死保卫大周吗?”
“愿意!愿意!愿意!”
士兵们举着兵器,高呼声响彻天地。
“兄弟们,你们愿意与本将军一同砍下匈奴人的头颅,拿他们祭奠被害死的兄弟和百姓吗?”
“愿意!愿意!愿意!”
无名高高举着长剑,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这一片热土,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国,是我们世代生长的地方,容不得匈奴的马蹄在这里践踏,也容不得匈奴的弯刀疯狂放肆的砍杀我们的家人,我与你们誓死保卫这片热土!把匈奴人赶回去!”
“把匈奴人赶回去!赶回去!”
“兄弟们,我不怕死!你们怕吗?”
“不怕!不怕!不怕!”
士兵们大声高呼,热血沸腾,火光照在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此刻,他们脸上没有惧怕,只有视死如归。
哀兵必胜!
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地剧烈颤抖,匈奴人的号角声和嘶吼声,也越来越近。
无名一跃上了马,举起长剑,“兄弟们!杀!”
“杀!”
“杀光他们!把他们赶回匈奴!”
士兵们纷纷上马,迎着多他们十倍有余的匈奴军队冲了上去。
厮杀声响彻山谷,刹那间,血光飞溅,无数的血肉之躯迎着敌人扑了上去……
“无名!”
凤瑾大喊一声,清醒过来,一双柔软的手扶住她的肩膀,她知道那是铃兰的手。
帘子被撩起来,有人急匆匆进来,急切的问道。“陛下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那是齐澈的声音,他一直守在外面。
暗夜兰的光芒不够亮,齐澈点燃了烛火,看见女皇额头上汗淋淋的,身上的寝衣也被汗水浸湿了。
“朕做了个噩梦,梦见无名被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羽箭射穿了胸膛。朕好像就站在他面前,他倒下去的时候,依依不舍的望着朕,温热粘稠的鲜血喷在朕的脸上,朕记得那种感觉,真实得好像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朕的面前……”
“陛下那只是个梦而已,您别担心,龙胜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齐澈柔声安慰着她,凤瑾身子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见她身上,额头上都是汗,齐澈让铃兰给她换衣衫,自己则退了出去。
等到铃兰服侍着凤瑾擦干身上的汗,换上干净的寝衣,齐澈才重新进来,而铃兰则去请了刘太医来给凤瑾把脉。
“陛下脉象还好,没有大碍,大约只是做了个噩梦受了些惊吓,微臣去熬些安神汤来。”
刘太医说着,退下去熬汤药了。
很快,他便端了安神汤来,铃兰服侍着凤瑾服下安神汤。
“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朕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刘太医和铃兰都退下了,齐澈却没有走,“末将在这里守着陛下,听说从军之人,煞气极重,邪魔外道不敢侵扰。有末将在,陛下定然不会再做噩梦。”
凤瑾笑了笑,随了他去。
“天色还早,陛下睡一会吧。”
“朕睡了多久了?”
齐澈在心里快速算了一下,“不到一个时辰。”
凤瑾不再言语,神色有些恹恹的。脸色也白得吓人。
齐澈在心中叹息一声,细心体贴的扶了凤瑾躺下,把她冰凉的双手,放进薄被里,刚要缩回手,却感觉到女皇冰冷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齐澈怔住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抽回手,安安静静任由女皇握着。
凤瑾抓着齐澈的手,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她心里很怕,怕那不只是个噩梦,而是无名在给她托梦。
那些血,又热又黏,喷在她脸上,黏糊糊的,浓烈的血腥气充斥在她的鼻间,让人胃里翻涌。差点呕吐出来,那种感觉,真实而强烈,一点也不像做梦。
她不想去想梦中的情景,可又忍不住去想,越想就越害怕,心里就越慌,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死循环。
她紧紧抓着齐澈的手,齐澈的手很炙热,掌心有着练枪练出来的厚厚的茧子,让人觉得安心,凤瑾的心勉强镇定下来,她慢慢松开齐澈的手,“你去歇着吧,朕没事了。”
“陛下真的没事了?末将左右无事,今晚就在帅帐守着陛下吧。”
齐澈关切的问道,目光温柔关切,但明亮可鉴,不含任何杂质,他只是关心她,无关其他,凤瑾心中感动不已,努力扬起嘴角,冲他笑了笑,“朕真的没事了,你放心。”
见她苍白如纸的脸上,那勉强苦涩的笑容,齐澈长长的叹息一声,也不管凤瑾是否同意,就在床榻边的脚踏上躺了下来。
脚踏很窄,齐澈又过于高大,躺得有些艰难,得时刻防着掉下。
“你明日还要操练士兵,回去歇息吧,让铃兰回来守着朕就行了。”
“铃兰不会说话,也不会武功,除了日常服侍陛下,有什么急事压根帮不上忙,还是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