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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什么?”
凤瑾有些怀疑的问道,皱眉看向河对岸,除了有人在放烟花,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游人,并没有可疑的地方,无名刚才在看什么?
“真的没什么,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匈奴人。”
“大概是萨耶王子提前派来打扫庭院的人吧。”
凤瑾并没有当回事,算着时间,匈奴的小王子该启程了。
无名附和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眼睛里却含着刻骨的冷意,“也许吧。”
他看见的哪里是什么匈奴人,只是他知道若是不说出个让人信服的答案来,阿瑾会担心会有疑虑。
“一定是的了,你别这么紧张,你已经把他们打垮了,他们不敢胡来的……”
见无名情绪似乎不高,凤瑾以为他担心这个,便笑着安慰她。
无名突然猛地把她的头按在胸膛上,轻轻吻上她头顶的头发,凤瑾的脸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他身上的温度烧得她脸上滚烫,“怎么了?无名。”
“想紧紧的抱一抱你。”
凤瑾嗤的一笑。“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个……”
无名不说话,只是吻着她头顶的头发,更紧的抱着她,凤瑾见他喜欢,也就随了他去,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的脸被他按在他的胸膛里,因此,凤瑾没有看见无名冷光四射的眼睛,一直盯着燕河的对面。
原本空空如也的河边,出现了一个人。
锦衣华服,气质高贵无双,衣袂飘飘,恍如谪仙一般。烟花在他的头顶炸开,照亮了半片天空,也照亮了那一张脸。
无名不认得他,但莫名的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万分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男人,若是见过,他一定记得。
这人身上的气势太超然了,让人一见难忘,他不可能忘掉。
其实,他没有告诉阿瑾,服用孟婆汤之前的事情,在他进入第六重九天星辰诀之后,他已经能陆陆续续想起一些,所有的都是和阿瑾在一起的记忆。并没有别人的记忆。
也许,其他人不够重要,他暂时想不起来。
但是,河对岸的这个男人,他不可能忘记。
怎么说呢?这个男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威胁!强大至极的威胁!
他就算忘记能威胁到自己的人,也不会忘记会威胁到阿瑾性命的人。
那个男人身上刻意隐藏了气息,但他是第六重的九天星辰诀,就算对方刻意隐藏了,他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九天星辰诀的灵力,而且,至少高他两重不止。
此人,至少是第八重,甚至是第九重,甚至……更高。
两人四目相对。就算隔着一整条宽阔的燕河,也能感觉到火花四溅,刀光剑影不断。
无名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一种他掌控不了局面的感觉,他能感觉到对面的气流发生了变化,他也看到燕河的河面发生了变化,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了整条燕河的水流。
那个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嘴角一点点上扬,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其中蕴含的深意和意味,让人猜不出来。
无名不由得蹙眉,就算男人什么也没说,眼神也没有过多的恶意,但无名只有一个感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中原大陆没有这么强大的人,此人是沧海大陆来的吗?那他出现在中原大陆的目的是什么?
无名突然想到一事,阿瑾是从沧海大陆的无尽冰牢逃出来的,此人是来抓阿瑾的吗?
无名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凤瑾,凤瑾被他突如其来的力度弄得一愣,不由得抬头看向他,“怎么了?无名?”
无名这才惊觉自己力气过大,弄疼了凤瑾,不由得歉意的笑笑,“没什么,想起待会回去的事,有些激动。”
“待会回去什么事?”
“阿瑾又反悔了?阿瑾答应过的,今晚上曜儿跟钟姑姑睡……”
凤瑾的脸倏地红透了,她没好气的白了无名一眼。“孩子都生了,还激动个什么劲?”
“无论生没生孩子,无论生多少孩子,阿瑾在我心里一如最初,一如最初的让我激动,癫狂,情难自禁,只要想一想,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恨不得狠狠的,疯狂的疼爱你。”
凤瑾的脸更红了,红得滴血,她又羞涩又不自在的瞪了无名一眼,“你最近说话真的是……我说不过你,我要回去了。”
烟花还没放完,但无名也不想再呆在此处,他朝对岸看去,那个男人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从燕河到皇宫,无名都有些心神不宁,但他面上什么也没表露出来。
无论那人是不是冲着阿瑾来的,以阿瑾目前的实力,是对抗不了那人的,就连他自己也对抗不了。
怎么办?
不行!他必须尽快突破才行。
若是对方是第八重的灵力,他进入第七重,加上暗卫,和兵法布阵,说不定能拼死一战。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时,裴琇正从宫里出来,看见凤瑾的马车,立即停在一边让马车先过去。
无名让车夫停下,掀起车帘子,对裴琇说道,“今晚是元宵佳节,你进宫可有急事?”
裴琇笑了笑,“闲来无事,想进宫讨一碗元宵吃,谁知陛下和帝君都不在宫里,微臣只好和曜儿殿下,你看我我看你,一个喝水,一个吃元宵,将就着吃了一碗。”
无名这才想起裴家人都在祖籍老家,帝都只有裴琇一人,难怪元宵佳节,他会觉得寂寞冷清。
“既然吃了,就回去吧。”
裴琇低低应了声,便要告退,无名再次叫住他,“慢着!”
“帝君还有什么吩咐?”
无名深深看了他一眼,良久的沉默,裴琇被他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帝君,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无名摇了摇头。
“那帝君为何这样看着我?”
无名沉默良久,才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缓缓开口,“你该去做一套新衣服了。”
裴琇诧异的看着身上的衣服。“这衣服年前刚做的,无论款式和布料都是最时兴的,再说了,家中衣服多得很,不需要再做……”
“三品吏部员外郎的官服,你应该是没有的,孤记得你没有做过这个官职。”
裴琇猛地瞪大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好一会才怔怔道,“帝君的意思是……”
“孤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明天开朝的日子,孤会在早朝上宣布的,你直接穿了官服进宫吧。”
裴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冷硬的青石板上。高昂激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朗朗作响,“微臣谢帝君陛下隆恩,谢女皇陛下隆恩。”
无名锐利深邃的目光盯着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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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疑团2章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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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错了?”
裴琇不解的抬头,无名拧了拧眉,“顺序错了!”
裴琇先是一怔,继而一点点明白过来,他张大了嘴,再次慢慢伏下身子,额头磕在皇宫门口的青石板上,“微臣谢女皇陛下隆恩,谢帝君陛下隆恩。”
凤瑾拉了拉无名的衣袖,轻声道,“你计较这点小事情做什么?谁在前谁在后,又有什么区别?”
无名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只是隔着帘子对裴琇说道,“以后记住了。”
“微臣谨遵帝君旨意。”
直到马车消失在皇宫正门,裴琇仍怔怔的望着空荡荡的宫门口,直到冰凉的夜风吹来,他才像是清醒过来,狠狠掐了一下掌心,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是真疼!看来不是做梦!
他终于要重新起复了!
一出山,就是三品吏部员外郎,吏部是六部之中最重要的部门,掌管官员升迁贬谪,也是最容易拉帮派的地方,吏部尚书是吴青山,真正的女皇派,帝君和女皇都不可能撤掉吴青山的吏部尚书的职位。
那么,帝君把他放在吏部,就大有深意了。
要么,他的官位止步于二品吏部侍郎,将来一辈子被吴青山压着,要么直接跳过吴青山,升任…………国相!
帝君处理国事,比女皇铁腕,也比女皇干脆利落,节省了不少时间,因此最近虽然国相一直空着,但朝政大事依然顺利运转,国相空缺。就表示帝君和女皇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至少在女皇和帝君心里,暂时没有人能替代他,那也表明,他可以奋力一搏!
自皇子殿下出生后,女皇的精力多放于皇子身上,国家大事全部都是帝君在处理,可以说,帝君的意思就是板上钉钉了。
裴琇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比当初第一次被先帝提升国相还要激动。
先帝耳根子软,有些软弱,摇摆不定,要不然后期也不会被太后架空。要取得先帝的重用并不是难事,可女皇和帝君就不同了,夫妻俩都是同一类人,虽然女皇手段偏婉转柔和,帝君偏铁血,但心思和目的都一样,无非是一个要拐几个弯,一个直奔主题。
要取得女皇和帝君的重用,尤其是帝君,简直难于上青天。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惹恼了帝君,帝君绝不会像女皇那样心慈手软。
裴琇踌躇满志的回到裴府。如今裴家人不在,帝都只有他一个人,带着几个小厮和管家裴忠,还有燕十三住着,因此,只买了一栋小宅子,原来的相府已经被女皇收了回去。
“裴忠,立即叫裁缝来!要全帝都最好的裁缝!”
裴琇刚踏进门,就心情愉悦的高声说道,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也没有。
裴琇立即感觉不妙,右手紧紧握在剑柄上。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袭来,重重击在裴琇的手腕上。长剑脱手,铛的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裴琇感觉手腕像被折断一样,剧痛不已,他捂着手腕,警惕的盯着四周,“谁?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人从回廊下走了出来,走到院子里,与裴琇隔了十几步的距离,深沉的目光打量着裴琇。
在看见对方的第一眼,裴琇就感觉很不妙。
多年权臣生涯,让他练就了一双锐利的眼睛。只需一眼,便能判断出对方是否身居高位。
而此人,绝对是多年身居高位之人,而那个高位,是他所不能到达的高度。
看此人的面目,是中原人,可大周不应该有这样的人。
裴琇皱紧眉头,一肚子狐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略微不满的目光在裴琇身上扫来扫去,“晔儿怎么就选了这么一具平平无奇的身体?”
什么?
裴琇没听明白。
白重收回打量的目光,神色冷漠而倨傲,“你叫裴琇?”
裴琇冷冷一笑,“阁下既然已经进了裴府,制服了我的护卫和下人,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白重目光微微一亮,“还算有几分小聪明,不算太差。”
白重的称赞并不能让裴琇满意,他冷笑一声,“我可否问一句,我的护卫和下人,是否还活着?”
“当然活着,他们只是被孤打昏了而已,孤没有乱杀人的嗜好,他们也不够资格让孤杀。”
裴琇眸光一闪,“孤?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