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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梦而已。”
凤瑾有些不安的望着他。见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异样,才稍微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日子,凤瑾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的观察着无名,见他不再做梦,也不再有反常的表现,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这一日清晨,凤瑾起身后,绿衣进来服侍她梳洗,“陛下,馥郁来了。”
“快让她进来。”
之前她曾让沈文卿往死门传话,关于死士的事,她有新的方向,让死门帮忙去查,请派馥郁过来。
死门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她以为第二天死门就会派馥郁来的,可这都过了十多天了,馥郁才来。
馥郁在门口抖落了雪花。又在炭盆边上站了一会,等身上都暖了,才走进内室,绿衣刚服侍了凤瑾净脸漱口,正在帮凤瑾擦护肤的香膏,除了脸,手上也要仔细的护理,这才能养得那双手如雪如玉,细嫩柔腻。
凤瑾看见馥郁眼底下有着很重的青影,眼睛里也布满血丝,不由得皱了皱眉,她的目光往下,落在馥郁的手背上,那里多了一条很新的伤口,伤口还没结痂,不由得诧异的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刚执行任务回来。”
馥郁语气淡淡的,对这点伤丝毫不放在心上。
凤瑾看了绿衣一眼。绿衣去柜子里拿了个绿色的盒子出来,一打开,一股清新的药草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太医院做的药膏,对伤口愈合很管用,你拿回去吧。”
“不必了,死门有的是伤药。”
馥郁直截了当的拒绝。凤瑾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没有戴那串星沙石,眸光暗了暗,看来生性冷淡的馥郁不喜欢她送的礼物,便让绿衣把药膏收起来。
凤瑾拿出一封信,递到馥郁手上,“朕需要死门做的事情,都在这里面了,你拿回去给门主,他一看便会知晓。”
馥郁接了信刚要离开,凤瑾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你是刚回来吗?”
馥郁轻轻‘嗯’了一声,凤瑾又问道,“大年初三那日,朕就让沈文卿往死门递消息了,为何你今日才来?是之前不在帝都吗?”
馥郁犹豫片刻才答道,“不是,我在。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门主又派我去执行了三次任务,说任务比较紧急,所以,耽误到今天才能来宫里。”
紧急?
凤瑾不由得冷笑,她是皇帝,天子之事无小事。死门的那些任务能紧急过她的事?
再说了,只是派馥郁来一趟而已,压根不费什么功夫,更何况,死门能人众多,馥郁做的任务,不能换人去吗?非要馥郁?还一做就做了三次任务!
“你做的什么任务?”
“杀人。”
“难吗?”
“不难。”
看着凤瑾唇边的冷笑,馥郁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顿时愣住了。
她知道自己大概说错话了,让女皇对死门产生了不满的情绪,馥郁有心挽救。却不知怎么说。
见馥郁脸色微微变了,凤瑾叹息一声,“你放心,朕不会现在就发作的,如此一来,死门就知道是因为你。朕不会让你为难的。”
凤瑾的话,让馥郁面露愕然,良久,她低低说了一声‘多谢’,带着那封信就要离开。
“馥郁!”
凤瑾叫住她,馥郁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凤瑾,凤瑾默了默,“你不喜欢星沙石,那你喜欢什么?萤石喜欢吗?有绿色的和红色的。”
“我很喜欢星沙石。”
见凤瑾的目光落在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上,馥郁眸光微微一闪,“只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损毁了,所以……”
“这样啊…………”
凤瑾微微一笑,如释重负的说道,“朕还以为你不喜欢呢,损毁了也无妨,朕这里还有。”
凤瑾说着。从妆奁的一个屉子里拿出好几串星沙石,“只是这些的品相稍逊于之前的那一串,你选一串看中的吧,若是全看中了,都带走也无妨。”
馥郁怔忡片刻,才走过来选了一串,小心翼翼的戴在手腕上。
见她如此小心,凤瑾不禁哑然失笑,“不过一串珠子而已,用得着那么小心?”
馥郁没有说话,低低说了声‘多谢’,转身离开。
等到馥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绿衣才笑着说道,“陛下,这冷冰冰的馥左使,这一次终于说谢谢了。”
“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盯着那一声谢谢?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绿衣嘻嘻一笑,转了话题,“陛下,你真信她是练剑弄坏了珠子?”
“她说是,朕便信了,何必深究?此等小事,真与假没那么重要。”
凤瑾语气淡淡的,一串星沙石而已,她不会与馥郁计较,可死门故意无视她的事,她一定要和死门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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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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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佳节,又称为灯节,帝都的大街小巷,处处点满了花灯。
元宵之后,新春结束,所有的公门正月十六开始办公,文武百官也于正月十六开始上朝,所以,元宵节,是最后的欢乐热闹的日子。
天色一黑,凤瑾便带着无名和沈文卿出现在最繁华热闹的那条花灯街上,绿衣也跟着出来了,她幼时入宫,少有出宫的机会,此时一出来,只觉得处处都好看,两只眼睛都不够看了,恨不得多长两只眼睛。
一行人猜了几个灯谜。得了几个奖品,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讨个好彩头。
走着走着,迎头遇上了个老熟人,双方一打照面,先是一怔。随即无奈的笑了。
此时此刻,凤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真是冤家路窄!
“陛下出宫可带够了人手?若是遇上行刺啊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裴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凤瑾也笑,眼睛里冷冷的,“朕乃天子,有上天护佑,那些宵小伤不了朕!”
最近这十多天来,裴琇可没少去钟漠驻扎在城外的军营,这一次回京,钟漠带了两千人的兵力,全驻扎在城外,至于钟漠自己,也很少回大将军府,都是在城外与士兵们同吃同喝同住。
裴琇想拉拢钟漠,就算拉拢不了,也不想让钟漠投向女皇这边。
至于钟漠,始终不表态。
沈文卿曾劝过凤瑾,要不要和裴琇一样,隔三差五的去拜访钟漠,免得钟漠被裴琇拉拢过去,凤瑾拒绝了。
她和裴琇身份不同,裴琇和钟漠同为超品大臣,品阶一致,作为同僚来说,裴琇去拜访钟漠说得过去,可她是皇帝,若是频频拜访一个臣子,姿态就太低了。
作为帝王,姿势若是太卑微,只会被人轻贱,帝王的气势和架势得有,偶尔一次放低姿态,那才矜贵难得,才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陛下虽有上天护佑,可太祖也有上天护佑,先帝也有上天护佑,不照样……”
裴琇没有说下去,可话里的意思谁都听明白了。
就算是天子,有上天护佑,该死的还是得死。
两人撕破脸之后,没有朝臣在时。裴琇也懒得在装。
沈文卿脸色变了变,厉声道,“裴相这是在诅咒陛下吗?简直大逆不道,其心可诛!”
裴琇微微弯腰,笑道,“微臣只是实话实说。不是心存诅咒,陛下切勿动怒。”
“朕不会。身为皇族,当有容人雅量,凤乃国姓,朕不会辜负这个姓氏。”
说到这里,凤瑾含笑看向裴琇,“裴卿姓裴不姓凤,自是不懂得这些个门道。”
裴琇脸色变了又变,他故意激怒凤瑾,说凤瑾即便为天子那又如何,该死也得死,可凤瑾不仅不动怒。轻飘飘就把话挡了回来,拿他的出身来堵他。
他姓裴不姓凤,他身体里没有皇族的血液,就算他是大周第一权臣,就算他权倾天下,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想要跨越这最后一步,难于上青天。
他再精明强干,也比不上一个姓凤的黄口小儿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所以,他汲汲营营殚精竭虑,到头来,还是不能自己登基为帝,只能继续扶持傀儡。
这是他最大的心病!
看见裴琇变幻不停的脸色,凤瑾点到即止,没有乘胜追击,今儿是元宵佳节,时光正好。她不愿把这么好的时光浪费在和裴琇打嘴仗这种破事上。
“裴卿这是从哪来,要去哪去?”
凤瑾递了梯子,裴琇便顺着梯子下来,都是修行千年的老妖精了,该进则进,该退则退。
“微臣刚去了城外的兵营,与大将军喝了几杯酒。”
“喝得如何?”
裴琇默然片刻,才道,“不如何。”
凤瑾了然,微微笑道,“看来裴卿这些日子的努力都白费了。”
“也不算白费,微臣虽然没有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也没让旁人得了去。”
他口中的东西,指的是钟漠的支持,至于旁人,说的就是她吧?
凤瑾笑而不语,裴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花灯的明亮温暖的光芒下。她雪白的脸庞也变得明亮起来,更是晶莹如雪,映得肌肤更白,长眉更黑,唇儿更红,而那一双眼睛,更清亮耀眼。
裴琇有片刻的失神,很快,他便回过神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将军明日就要回北疆了,陛下今晚要去见一见大将军吧?”
“也许去,也许不去。”
凤瑾模棱两可的说道,她看着裴琇,唇边噙着一抹清浅的微笑,“裴卿数日来的努力都打动不了钟漠,朕可没那么好的运气,区区见一面就能打动他。朕所求的,也不过和裴卿一样,朕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不能得。”
凤瑾将裴琇之前的话又还了回去。
裴琇笑了笑,并未言语。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一同猜了几个灯谜。便分道扬镳。
本就不是同路人,能一起走一段路,已经很难得,就算这段路依然是唇枪舌剑,明争暗斗个不停,但明面上,一片和谐。
“陛下,相爷总算是走了,他在这里,奴婢连大气都不敢出。”
绿衣抚着胸口,抖着声音说道,凤瑾笑了笑,“他有那么可怕吗?”
“可怕极了,也就陛下不怕他,这全天下的人,谁不怕他?”
凤瑾笑了笑,没有接话,她示意无名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无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很快,无名就回来了,“已经派人盯着了,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回禀。阿瑾放心便是。”
凤瑾看了绿衣一眼,微微一笑,“你该回去了。”
绿衣知道女皇今晚出来还有别的事情,乖乖的点头,跟着暗卫回宫。
凤瑾带着沈文卿和无名去了花街的春风得意楼,春风得意楼是小倌馆,凤瑾曾来过一次,这里最出名的便是琴棋书画四公子,子琴,霄棋,墨书,侍画。
上一次。侍画耍弄心机,反而被凤瑾摆了一道,已经被裴琇暗中处理了,另有一名美少年顶上了侍画的位置。
在这种地方,朝不保夕是常事,小倌得罪了贵客被弄死。也是常事,人命比纸薄。
这一次,凤瑾也没点人作陪,直接去了后院,换了衣裳离开,一路上顺顺利利。
原来这春风得意楼幕后的老板居然是沈家人,算起来,这花街绝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