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子追摇头道,“我只是知道那有个机关,不知道打开之后是什么。”
胡猫儿眯楞着眼看着燕子追,却也不说话。
燕子追盯着胡猫儿坐着的石台想的出神。这里已经到了尽头,这么庞大复杂的机关水道不可能什么都没有,难道出路在水下?在水下!燕子追一愣,突然喃喃道,“水位在下降。”
胡猫儿盯着四周出神,没听清,“你说什么?”
“水位在下降。”燕子追重复,说着突然自己也大喜,站起身语速加快声音也高了起来,“水位在下降,你看石台露出水面的地方还有水印,说明水是向下降的。”
胡猫儿看了一眼石台,果然如此,俯身用匕首在水位化了一下,再过几个时辰醒来再看,水位果真在下降。胡猫儿看向燕子追,“你还知道什么?”他这语气中确是带了三分猜忌三分愤怒和三分杀气。隐隐的他觉得燕子追知道出路所在,可就是吊着他,“出路在水下?”胡猫儿再问。
“或许有,现在的情况只能这么假设了。”燕子追干笑,“等到水降下去,是不是有出路自见分晓,我当然也不能确定。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
胡猫儿不肯信。燕子追也不再说闭上眼睛休息。
水位慢慢下落,却也落得越来越慢,胡猫儿早已没了耐心,封闭而昏暗的空间让人压抑的难受。饥尚且能忍,可渴却难以承受。燕子追嘴唇干裂,脸色又因为中毒而惨白,这时候看向水面突然笑道,“你说这水能喝吗?”正说着突然一阵钻心之痛,燕子追强忍不住一下呕出血来。原来不知不觉三日之期将近,燕子追毒性即将发作。再看胡猫儿仍是警惕姿态。
燕子追睁眼擦去嘴角残血,“你若不信我,我们两个的结局大概就是我先毒死,你后在这里困死。”燕子追突然越下石台躬身掬水,捧到嘴边就要喝突然被胡猫儿打掉。这水泛着诡异的红色,其中又有‘火蛇’,尤其是这溶洞里火蛇极为密集,看着也让人恶心。
“你想死也要先离开这儿再死!”
燕子追苦笑道,“你说这水的毒性跟三日断肠丹的毒性哪个强?”
“我来喝。”胡猫儿冷笑道,“我若毒死,怎样也有你陪葬。”
谁能忍得了三天不喝水。这水虽看着恶心,可水进了嘴吧只觉得舒服畅快,身体也恨不得扑进水里,可意识强制的拉住他。过了约半柱香,感觉没有异样才道,“这水大概真没毒,忍住恶心喝了总不至于渴死。”说着扔去一粒药丸,“这是半分解药。”
燕子追笑笑接过吞下,也喝了几口水。再看胡猫儿,心中有解不开的疑虑,“你究竟是什么人?”
胡猫儿,“你究竟要问什么?”
燕子追笑,“都快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既然要死了,你为什么要问。”胡猫儿冷声道,突然又一声笑,“我胡猫儿不会死在这种地方。”胡猫儿心情烦闷,不再说话,闭着眼睛休息,只等水位下降到显现出路。
当然,也只是或许有出路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章 祭坛
(全本小说网,。)
好久没听到声音,洞顶上黑色石块也没了。顶上露出大块白色,明显和别处不同。燕子追奇怪轻身一跃,从顶上抹下一点白土。土白细,异常的白异常的细,像是细心研磨的珍珠粉,抹在手里只觉一股寒气,闻着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燕子追骤然想起去验看苏胜尸体时,似乎也曾闻到这股气味。
这些是什么?燕子追惚恍,突然问道,“你信不信鬼神?”
“不信。”胡猫儿答。
“你信不信世上有不死之人?”燕子追再问。
胡猫儿抬眼反问,“你信?”
“信。我见过。”燕子追笑,“就在木屋之中。一个本该十三年前就死了的人现在还活着。”
胡猫儿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看了他喉咙的伤,人受了那样的伤不可能还活着。”燕子追道,“他说他是箜西,可是十三年前明明有一具箜西的尸体送回北戎。我不明白。”
胡猫儿一笑,“只要想做一件事总会能找到办法。他们找了一个和箜西体型相近的人杀了他又毁了他的脸,给他穿上箜西衣物送回北戎,又在北戎皇帝眼前设计一场火灾烧了尸体。一具烧焦的尸体谁还能认出?”仿佛又回到十三年前眼睛也变得狠利。
燕子追摇头轻叹,“原来如此,可怜那个人只因为和箜西体型相似平白被杀,也是无辜!”
“无辜?”胡猫儿突然眼睛一亮,看向燕子追,半晌突然大笑,“原来你们这样的人也会去在意这样一个无名无姓的人!”说着躺倒石台上仿佛自言自语,“你们这样的人!无路可走的时候拿一两个人的性命换出一条出路,活命之后庆幸自己死里逃生,谁还去管平白死了的人!”
燕子追也是一叹,“曲家也是无辜,平白被灭了门。”
胡猫儿冷笑,“曲家被灭门完全是咎由自取。若不是曲尚贪婪藏起玉简想要独占,曲家怎会受灭门之灾!开始申浔以曲尚母亲的性命逼迫,可曲尚不肯交出来。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了什么能不顾全家的性命,现在才明白。”燕子追心惊,微皱眉头说不出话。
突然噗通一声,胡猫儿惊醒,看着水面霍的一下站起来,“水位在涨!”
燕子追向下看,只见水位已经没过胡猫儿之前划的线。“这里真的是一条死路?!”突然又想起什么,惊道,“坏了!水位不仅会涨,而且将要淹没整个通道!”
胡猫儿瘫坐在石台上突然狂笑,喃喃自语,“我要死在这了!我胡猫儿也要死了!”
燕子追回想进入地道后的一切,想着是否错过出口,想着想着突然看向胡猫儿,“你不想死?”
胡猫儿抬头苦笑,“谁会想死?!”
燕子追轻笑,“你若不想死我有一个办法一试。”
胡猫儿求生心切,有不死之法他怎会不听。胡猫儿听燕子追吩咐,把手涂满顶上的‘白土’,却也奇了,白土随即粘附在手上丝毫不见散落,又将手伸进水中,‘白土’遇水也不化开反而粘附更紧。胡猫儿感觉手像火烧一般,火蛇过来撞击试图穿透他的手掌,坚硬的鳞片一遍一遍在手心滚动。过了片刻却觉不出热也觉不出刺痛,胡猫儿奇怪把手从水里拿出来,却看手心沾附一块黑石。燕子追心道果然没猜错,拿去胡猫儿手上的黑石又拍开‘白土’,只见胡猫儿手上果然没有一丝伤。
“我猜的不错。”燕子追笑道,“这地道里的水涨涨落落正是一个轮回,那油灯下的空槽和木塞正是应付水涨落的变化。等水上涨、木塞上浮拨动机关,石罩合拢正扣住油灯。这火蛇亦是,水浸满地道的时候,火蛇贴着‘白土’化成黑石粘附在上,水落时再下落、遇水成蛇。”
“可是火蛇必须得先接触白土才能化成石头,它们为什么一定要到这里来?”胡猫儿道,说罢恍然,抬头看着顶上道,“这上面必定有东西吸引它们!”
燕子追笑,“你要保命,还是要上去一看究竟?”
胡猫儿看向燕子追,“你有办法出去?”
“你要从这里上去我没办法。但你想先保命我们可以原路返回。这地道中若是个大循环,那必定一切都在循环中。也必然有机关托起我们进来的时候的巨石。你刚才已经试过,涂抹白土,火蛇依附在上,虽然有些热但不至于被它穿透。”燕子追笑道。
胡猫儿也已明白,“你是说我们把白土涂抹在身上,从水中回去。等巨石重回原地,我们再出去。”
“运气好的话,巨石现在已经抬起了。运气不好也许要等到水涨满之后,如果真是这样,只能祈祷水满的时间不太长。”燕子追笑道。“你看这水涨的比降的快很多,我们应该不用等太久。”
绝处逢生,只能一赌了。两人接连上去把土刮下来涂到身上,才看洞顶的‘白土’不过薄薄一层,‘白土’之上是平常的潮湿黄土。此时水又上涨几寸,两人也没在意,只听轰然一声,通道里的‘火蛇’涌向溶洞。两人大惊不知道发生什么停下警戒。再看四周石缝尽在渗水,通道的水喷薄而来,水位极速上涨。这样情况,水涨满之前绝不可能回到巨石处了。
两人跳上较高的石台,转眼石台被淹没,再向上已经没有立足的地方了,下一刻水已经要灌满所有空间。两人泡在水中,化成石块的火蛇附着在两人身上,石块沉重向下赘着,拼命向上游将脸露出水面。不过片刻,水面即将接触洞顶。却看无数条火蛇从没有白土的地方向上窜起,只此一下便钻透整个土层钻透。土层千疮百孔轰然一声崩塌,骤然大水灌入地道随之崩坏,大量火蛇瞬间冲出去。
这地道绕着木屋旋转向下,终点竟在抱月湖底!
燕子追几乎失去知觉,被火蛇推拥出去,眼前所见足以让任何人大吃一惊。
这里已经是抱月湖底了。
一个汉白玉石台上,五条手腕粗的铁索锁住石台上巨大白骨,无数的火蛇围绕石台游动,水像是惧怕这些火蛇,慢慢向火蛇包围的圈外渗走。
像是一场祭典。燕子追心道。
慢慢以汉白玉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中空之地,湖水褪尽之时石台上白骨像是燃烧起来,一声龙吟,火焰扭曲向上几乎要挣脱铁链。
此时苏侯府内,大堂之上那把鸿鸣刀也是阵阵嘶鸣。芸珠本来在擦拭刀身,刀突然‘活了’挣开芸珠在大堂之中悬着,发出声响如同虎啸又像悲鸣。突然之间刀身上出现红色纹路,周身裹了一层氤氲红光,外面夜空晴朗无云却突然一声旱雷。
芸珠惊骇。苏胜曾经说过这把鸿鸣刀不过是空占了宝刀的名声,鸿鸣刀在苏家两百多年了,也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芸珠愣住。
她不知道这把沉睡了几千年的刀早已经被唤醒,唤醒的那天她的夫君正死在这个大堂之上!
燕子追被眼前场景惊呆了,以最后一丝毅力游向石台,穿过火蛇群,一脚踏在实地上!终于能够重新呼吸!几乎同时胡猫儿从另一个方向进来,才落地也是不断呼吸。看着眼前景象,像是踏足神迹。却听一声雷鸣,天上平白下起雨来。那火龙不知何等虚弱,竟挨不住几滴雨水,痛苦的悲鸣。再看那石台上的铁链猛然拉紧,不知哪来的水从石台中涌出。水渐渐重新淹没了白骨,轰然之间火龙哀嚎的消散,哀号之声亦沉寂在接连不断的雷鸣声中。
‘火蛇’四散,四周湖水随即重新填充中空之地。湖水涌进,燕子追也推到水面。等露出水面,燕子追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中。
此时若有大雁飞过,必然看到抱月湖边回旋陷落的地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章 受困
(全本小说网,。)
两人仿佛做梦一样,想着抱月湖底的祭坛不禁思量韦无妄究竟是什么人。再看院子侍卫已经寻来,胡猫儿心道不好,道,“你必须尽快回到大牢。唯一能进木屋又曾经进去过的只有你,他们大概会第一时间去看你是不是在。”又道,“剩下的解药不在我身上,稍后会给你送去。”说罢纵身跃出水面,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