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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谦也上前,点头招呼:“陆医生,怎么你家也住这里啊?”
覃婉兮给他解释:“陆医生是医学院陆主任家公子,去年我外公住院就多亏了陆主任。”
“这样啊,幸会,幸会!谢谢你啊,陆医生!”吴谦是真的很感谢陆常山,要不是他,恐怕他的罪孽还得多加一层。
陆常山淡淡一笑,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做交谈,只是说道:“苏木和你们一起回来的?”
吴谦想起那天看他和苏木举止亲密,以为他是在追苏木,他这样问,大概是还没能抱得美人归,觉得有必要帮他一把,于是说:“对。我岳父的葬礼后,她就回学校了。她住在学校公寓,你还不知道吧?”
陆常山是眼睛突然变得很亮,好像两颗夜空中的星星:“她住在那里……”
“是,我们学校的单身老师没地方住的都住校。苏老师在那里住了六年了。”
陆常山从树下走了出来,对他们说:“时间不早了,两位再见。”
覃婉兮看着他的背影问:“陆医生还要出去吗?”
“我回南州。”
“这么晚了!”
“明天要上班。”他没有回头,走得很急。
覃婉兮感到有些奇怪:“他为什么问起苏木?”
吴谦了然一笑:“还用问吗?肯定是对苏木有意思呗。”
覃婉兮记得陆常山说过早就和苏木认识,那么……看来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啊!
陆常山昨晚一直在忙,连个盹儿都没打一下,因此下了夜班以后先在南州的屋里休息了一个早上,估量着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开车回到梓城。他没有给苏木打电话。他想知道,当他突然出现在苏木面前的时候,她会是怎样的态度。
他把车一直开到梓城一高教师公寓楼下再给苏木打电话,苏木没有接。他连打了五次都没有接。他在那棵桂花树下仰头看那栋楼,心里懊悔没有问过她住在哪一层,但是她不接电话,是不是也说明她不在屋里呢?那么她会在哪里?难道她和那个人在一起?
嫉妒像种在身体里的蛊,剧烈地啃噬着他,他愤怒地重新启动车子,离开了那儿。
他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南江公司的那场新品发布会。放映屏幕前,手里拿着遥控笔,对着屏幕上的几个像导弹弹头一样的构件侃侃而谈。他的头发精心梳理过,一丝不乱,西装笔挺,领带整齐,特别是他的眼神,不见多情含笑,只有锐利专注,仿佛一只站在悬崖之巅俯瞰下方的鹰。这样的职场精英,难怪苏木不会芳心萌动!
回到家,他饭也不吃,把手机关了继续睡觉,直到父母下班回来。
母亲在玄关看到他的鞋,一阵欢天喜地,赶忙进厨房整了一桌他爱吃的菜。
饭桌上,母亲又免不了唠叨。
“上次你朱阿姨介绍的那个南州理工大学老师多漂亮啊,又是研究生学历,还在攻读博士,各方面条件都和你相配,就是你不上心,随便敷衍两下就跑了,你说你是咋想的?人家姑娘可愿意着呢,听你朱阿姨说她这个暑假都在梓城家里,要不你们再见见?”
陆常山心情烦乱,想也不想地应道:“又不是配种猪!”
母亲被他噎得筷子一顿,去看父亲的脸色。
父亲垮着脸,叱道:“怎么说话呢?我们教你的?20多年的书白读了!”
陆常山回过神来,讪笑着给母亲夹了一块排骨:“对不起啦,妈妈!”
父亲又转向母亲说:“以后这事别再说起了,我们还没退休,他要结婚生孩子了,我们哪有时间帮他带?”
“我明年就退了!”母亲气闷得使劲戳碗里的饭。。
“您前段时间才说的,退休后进社区老年康复中心继续发光发热,我的事您就别管了。”陆常山连忙说。
“听到没有?就你瞎操心!男人嘛,立业在前,成家在后。事业做成了,还怕娶不到媳妇儿?”父亲一番训示,难掩语气中的一丝无奈。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等他40岁了娶个20岁的小姑娘回来,像那谁谁谁,哄孩子似的,整天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我看就没过日子的样!”
“人家那是乐在其中!”
陆常山一看不妙,两个老人家要为他这个“不孝儿”斗气,赶紧大喊一声:“妈,厨房里是不是还有菜?”
母亲想了一想:“没有啊!”
“哦,我刚闻到一股糊味。”
父母大人偃旗息鼓,陆常山再插进去,不给他们说这事的机会:“爸爸,我想回来上班,你觉得怎么样?”
母亲惊讶地抬头看他,父亲放下碗,神色如常:“怎么了?那边没有发展前途?你们廖主任亏待你了?”
“没有。突然有这个想法,问问你的意见。”陆常山是想先让父母知道他的打算,最主要是想从父亲这里了解梓城这边的医院有没有职位空缺。
父亲沉吟半晌,说道:“如果你都想好了,确实要回来,我没意见。只是那边恐怕不会放你走,尤其廖主任,你走了,相当于断了他一条胳膊,你想他会愿意?”
陆常山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廖掌柜暴跳如雷的画面来,他那关的确不好过啊!那天他看到了他肿起的手,比他自己的手肿了还心痛,要是再跟他说自己的这点私心……
“好好的走什么走?将来我还要去南州养老呢,你得在那儿把根给我扎好啰!”母亲不满地批评道。
这事遂不再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十八、心灰冷
(全本小说网,。)
饭后,双老出小区散步,陆常山则在楼下逛了会儿,准备回南州。他这时才想起手机一直关着没开,不知道苏木有没有给他回话。
他打开手机,果然,苏木有一条短信进来:对不起,刚我手机没电了。我在老家。
他一阵激动,连忙给她回拨过去。苏木接了电话,问他:“你有事吗?”
“我在梓城,你回来没有?”
苏木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明天回来。”
陆常山心里又高兴又失落,很想问她和谁在一起,又觉得那样显得自己很低级,会引起她的反感。一时真如百爪挠心,定在那棵广玉兰树下只是不动。
现在听吴谦说苏木一直住在教师公寓,他又放了一点心,这说明苏木确实是在骗他,她根本没有和那个人住在一起。想来也是,下了火车之后,虽然她上了张力的车,但是后来他不就是在教师公寓见到她的吗?时隔六年,他并没有想到会在再和她见面时就吻她,可是情之所至,岂是他能控制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抚摸嘴唇,回味吻她的甜美滋味,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但是苏木为什么要骗他?那个人对她的态度分明就是宠护有加。心思转到这一点,他又不淡定了。
这一晚,陆常山注定是彻夜难眠。
……
接到陆常山的电话,听他说在梓城,苏木开始发愁。这么说他真的追过来了啊,该怎么办?
此时她和妹妹及杨灿在县城的家里。白天她们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在茶海周游了一圈,三人兴之所至,跟着采茶的农妇采茶,看制茶机如何制茶,又亲手在农家乐里手工炒茶、品茶,玩得不亦乐乎。妹妹累了,这时候已经睡下。
杨灿见她打过电话后就呆愣着不说话,心里确信那电话多半是陆常山打来的,于是劝慰道:“这么多年了都是你一个人背着那个沉重的包袱,我觉得你不如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两个人共同承担,也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苏木皱眉道:“那样的话,他会觉得对不起我。我不想让他有负疚感,那本来就不是他该承受的。而且,他一定会让我和他在一起,到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父亲。”
“可是现在他就是要让你和他在一起啊!看他那矢志不渝的模样,是要惊天地、泣鬼神了呢!”
苏木叹了口气,咬唇狠心道:“干脆,我真的和张力在一起算了,我想家里的人未必会反对,虽然以后称呼上可能会奇怪一点,特别是小孩子。”
杨灿一听不得了,抄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给她扔过去,龇牙咧嘴道:“不许打他的主意!说了他是我的!”
“你羞不羞?人家又没说喜欢你!”
“我的事情我做主,他喜不喜欢无所谓。”
“那你怎么接近他?”
“他都答应我去他公司上班了,还怕什么?徐徐图之方为上策。”杨灿一副斗志昂扬的兴奋样。
“如果只是想要生小孩就去接近一个男人,没有爱情,这样真的好吗?”对杨灿如此出格的想法,苏木内心是不赞同也不接受的。
杨灿“呵呵”一笑,又无奈又讽刺:“爱情是什么?老娘谈了10年的恋爱,早已千帆过尽,沧海桑田,看透一切爱恨情仇。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根本就是骗骗18岁小姑娘的童话故事。相爱的结局必是相杀,这是爱情的规律。”
“我觉得,那是因为你没有付出真心。”
“哈哈哈哈!姐儿,我的真心都付给流水了!”杨灿说着,竟唱了起来,“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我不忍我不能……”
从两人认识以来,苏木就知道杨灿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新衣服的速度还快。在她做王明扬的助理之时,她正和一个律师交往,一年之后她告诉苏木王明扬追她一年了,她比较了下,选择了王明扬。结果呢?苏木对此无话可说。也许有的人对爱情就是浅尝辄止、走马观花,看过了一山又一川,只顾马不停蹄,从没有空闲驻足体味。也或许,她没有碰到对的那个人。
“我为什么要付出真心?”杨灿又说,“爱得最深必然伤得最深。伤过之后,谁来安慰你?谁来帮你舔舐伤口?”
害怕受伤,所以付出三分留七分,这也包括她的身体。迄今为止,尽管交往过几任男友,杨灿却从不以爱之名形而上为性之实。如今,她想要向一个男人交付她的身体,却不是因为爱情。
“21世纪仍是男权当道,咱们女人可一定要独立,誓不做男人的奴隶、爱情和婚姻的奴隶,想要过怎样的生活,得老娘说了算!”
苏木笑起来:“敢情你是个女权主义者。”
杨灿夸张地摇摇头:“什么女权主义?我这是自我保护好不好?你看你那堂姐,也算个人才吧?活得多憋屈啊!”
说到苏慧,苏木黯然神伤。
下午她们在茶海农家乐里遇见了她。原来今天苏慧休息,就带着俩孩子回娘家来了。苏木的伯母帮她看孩子,一家四老小也出门来散心。
一星期不见,苏慧仍是郁郁不乐,强颜欢笑。没上班她就没化妆,素颜之下,才32岁的人,看起来尤其苍老憔悴。她坐在苏木旁边的时候,苏木竟在她的头发中看见了两根亮铮铮的白发!
趁伯母走到一边去招呼两个小孩,杨灿和妹妹进屋里炒茶去了,苏木悄悄问她:“姐夫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苏慧垂下头凄楚一笑:“前几天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大半夜的才回家,一身的酒气,在卫生间里吐得到处都是,然后就躺倒睡在那里了。他妈妈亲眼见他进屋,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