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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闪着寒光的大刀向她和陆常山砍过来。陆常山拉着她使劲跑使劲跑,眼见要跑到前面的洒着阳光的地方了,那团黑雾一个转身,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只好又反方向使劲跑。周而复始,无限循环,就像古希腊神话中受到惩罚的西西弗斯,把石头推上去,石头又掉下来,再推再掉,再掉再推。
胸口重沉得憋闷,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慌乱中随手一抓,抓住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她吓得一个震悚,醒了过来,满背的汗。再看手中攥着的物事,原来是妹妹的一只脚。
她摁亮手机,才3点钟。她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个凉,回到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有多久,才睡得一个囫囵觉。
第二天8点半,陆常山来接妹妹去水上乐园玩,苏木则去补习学校上课。上午的课结束时,陆常山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在她的小屋里做好了饭,等她回去吃。苏木感觉自己像一只小老鼠,和陆常山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就是老鼠偷得的一点米,一晌贪欢,不知今夕何夕。
从学校出来,门口就是公交站台,她打着遮阳伞站在那儿等公交车。不远处,苏慧从百盛里出来,远远地喊她一声:“豆儿!”
苏木迎上去,看苏慧仍无半分喜色,不免暗中慨叹,怜惜地替她捡去落在肩头上的一根头发。
苏慧眼神焦灼,说道:“豆儿,你读书比我多,你说你姐夫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姐,这跟读书多少没关系吧。”苏木心里升起一股悲哀来。
“我跟你说啊,他回家来了,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给我道歉,说要痛改前非,一辈子对我好。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是突然想通了。可我想不通啊!我猜他是被外面的女人骗了吧。都说野花哪有家花香,外面的女人不就图的是几个钱吗?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
苏木抚着她的肩,安慰她:“他既然都那样说了,这是好事啊!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想,就算他被人骗了,那也是迷途知返呀,对不对?”
苏慧沉思着,又说道:“趁这会儿得一点空,我去银行看一下卡上的钱。不搞清楚我心里不踏实。”
“姐……”苏木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心思纷乱如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三十五、心碎了
(全本小说网,。)
公交车摇摇晃晃到了梓城一高站,苏木耷拉着头跳下车,不提防一只手被一股大力拖住,把她拉到一棵香樟树下。
原来是张力,红着一双眼,凄苦地瞅着她。
“哥,你回来了!你怎么啦?”苏木莫名其妙。
“那个人……”张力努力咽下一口气,语声颤抖,不能自已,“是陆常山?”
今天一早张力在香子沟忙完了公事,把车给小天开回公司,他自己坐上了杨灿的车,说是先去看苏木姐妹俩。
“你不给苏木打个电话吗?”杨灿开着车,没好气地问他。
早先杨灿想着自己是女生,也没想过要做女汉子,以为可以享受一下被人服务的女士优先待遇,所以先拉开了右边的车门,哪知道张力一猫腰竟坐了进去。
“喂!”
张力理所当然地拉出安全带,说道:“行使你助理的职责吧,麻雀同志!”
“我可是提着脑袋在走这条路耶!你就不怕车毁人亡?”杨灿气得真想拿门把他夹死,奈何他已安然坐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算死了,也是死在美人的怀抱里,何等逍遥快活?”张力舒坦地往座椅下沉了沉,凤眸上挑,笑得风流无匹——当然在杨灿看来,是无耻之极。
杨灿做出一个要掐死他的动作,只好不情不愿地坐进了驾驶室。
提到苏木,张力又换了一副笑容:“她昨天跟我说在学校上课,幺妹在屋里。我们先去一高,看看我的小幺妹。”
“美得你!”杨灿咬牙,对着对面过来的一辆五菱宏光猛按喇叭。
“你这喇叭真好听,像才开叫的小公鸡。”张力戏谑道。
这句话换来的结果是:杨灿一路上有事没事都按喇叭,真像刚开叫的小公鸡,跑到每个山头上去都要吼一嗓子:“我会叫了啊!~~~”
这样时不时的和他斗个嘴,杨灿竟毫不费力、平平安安地把那段山路跑完了,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不时到了一高教师公寓楼下,她找个地方把车停好,二人上楼。
才敲得一下门,屋里就传出妹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妹妹欢笑的脸一愣,惊奇道:“哎呀!不是姐姐,是哥哥!”
张力弯下腰抱抱她,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嘴,忽听到厨房里有人开水的声音,疑惑地问她:“谁在屋里?”
妹妹的眼睛里都是笑:“我的第三个哥哥!”
张力板起脸:“说清楚!”
“姐姐的男朋友,医生哥哥!”妹妹大眼一闪,扑出一片欢快的光来。
杨灿先一步变了脸:“陆……”几大步就往厨房跑。
仿佛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张力定格在当场。
妹妹眨巴着大眼睛,仰头看着他,拉住他的手摇了摇,有些害怕地说道:“你不喜欢他吗,哥哥?这个哥哥很好啊,早上他带我去水上乐园玩了,他还跟爸爸一样会做菜。”
陆常山拴着围裙走了出来,看着张力温润一笑,叫他:“二哥!”
张力眼神无光,痴痴地回看他。陆常山心想之前自己喝了他那么久的醋,苏木又不给解释,始终于情于理不合,遂再近一步,说道:“我之前不知道你是苏木的哥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谅解。”
杨灿跟在他身后,表情惴惴,见此慌忙出来打个圆场:“啊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这事要怪苏木,等她回来,我替你们教训她。不过其实呢,苏木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啦!哈哈哈!”
张力在杨灿夸张的笑声中回过神来,伸手一拍额角,勉强笑道:“这样啊!这个苏木,做事从来都是刁钻古怪、莫名其妙!不过,女孩子嘛……呵呵!”
“我们……”陆常山想着还是要给他说明一下他和苏木的大致情况。张力却又一拍额角,说道:“那个,既然是喜讯,那我们还是喝点酒吧。我去买!”说完,也不待陆常山回应,他转身就走。
这样的结果是迟早要面对的,终有一天他都会看着苏木被另一个男人牵走,但是他一天天地侥幸着,一天天地煎熬着,总希望那一天能再慢点,再慢点……
他的同学、战友大半已结婚生子,只有他还在这里守候。苏木一天身边没有人,他就得一天的松快。有时候他想,这样也好,只要她还在身边,其他都无所谓了。
但这一天终究来了!
仿似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张力的眼泪流了下来。
苏木垂下头去,心中难过:“对不起……”
张力再不能说一个字,颓然靠在树干上,良久,良久……
苏木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哎,我到了,马上上来。”
“哥哥……”
“你们……很久了吗?”张力终于决然出声。
苏木点头。
“为什么一直没有来往?”
苏木不能说出实情,咬咬嘴唇,说道:“有些感情,一眼万年;有些感情,兜兜转转;有些感情,只争朝夕。”
张力长长地叹了口气,挺起身,用力捶了一下树干,转身准备上路:“陆常山我可以接受,其他的就算了。”
苏木拉住他:“你不上去吃饭了?”
张力冷然一笑:“想要和我吃饭,得看他的本事!”
苏木却紧张起来:“你答应我的……”
张力回头,摸摸她的头,眼神回复平静:“放心,我知道你是爱惜我的。”
“那你去哪里?”
“我去喊两个人把‘枫桥韵泊’那套你不住的小房子收拾出来,让杨灿去住,赚她点零花钱用。”
苏木笑了:“人家替你打工诶!”
“那就从她工资里扣。”
但他还是走进一家小饭馆,叫了两个小菜,要了一瓶茅台王子酒,喝了个昏天黑地。
这瓶酒,就当是与渴慕的青春告别,与心痛的过往告别,与豆豆诀别。
“豆儿……”
小天找到他的时候,张力已经醉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等他一觉醒来,房间里已暗无天日。他撑起沉重的头,下床拉开窗帘,把窗户开到最大。城市已是万家灯火,清凉的夜风灌进屋来,吹散了满屋的酒气。
他去到卫生间冲了个凉,换了一身丝质睡衣,再去厨房倒水喝。
小天正在厨房忙活,见他进来了,忙舀了一碗浓稠的白粥放在餐桌上,并给他拉开了椅子。
张力喝了几口粥,小天才道:“以后别喝这么多了,苏老师要是知道了,不定又得训我几句。”
张力夹了几丝黄瓜慢慢嚼着,幽幽出声:“以后不会了。”
小天才又道:“杨助理已经住进‘枫桥韵泊’。”
“她下午做了什么?”
“一直在公司做事。”
张力点点头。
小天又说:“那边一切正常。”
“好。”
他吃过饭,自己把衣服洗了晾好,又在阳台上吹了一阵风,才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翻阅邮件。
杨灿已经注册了公司内部的邮箱,给他发过来的邮件末尾贴了一个怒瞪双目、龇牙咧嘴、举着长爪子抓向屏幕的巫婆头像,配文写道:“哇咔咔,看我把美人的脖子捏碎了,捏碎了,碎了,了。”
他冷嘲一笑,给她回复:“翻译很烂。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很快回复过来:“敲黑板,画重点:兹有杨灿同志业务精湛,人情练达,作风优良,乃有为有志之青年,自今日起,吸纳其为南江集团正式员工为荷。——南江集团董事长宋立雍。”
他裂开嘴笑起来,正待再回复她,手机响起来,他接起:“姜小姐来了。”
他眼中的笑意急速冷冻,眯了眯眼,手指在桌上敲了几敲,回道:“让她上来。”
姜黎一身小黑裙,身段玲珑,前凸后翘,脸上妆容精致,行动处,香风习习。进得屋来,把坤包往茶几上一扔,翘臀弹进沙发里,给了张力一个幽怨的眼神,娇嗔道:“人家好不容易举办一次画展,你都不去关照关照,好没劲!”
张力半边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嘴角淡笑,眼里却半丝笑意也无:“要我关照什么?”
“人家好歹也是……”她顿了顿,改口道,“你也是梓城的一号人物,去了的话,我那画展不知道要生色多少。”
“那好,下次我找人塑一个像,往那儿一站,保管让你宾客盈门。”
“讨厌!”姜黎刷着睫毛膏的翘睫毛往眼睛处一闭,说不出的妖娆多姿。她抬起翘臀,挪到沙发扶手处,莲瓣似的脸贴在张力的大腿上轻轻磨蹭,声音娇柔婉转,“你到南州去了一个星期,人家可想了你一个星期。”
张力抬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像在给一只猫或者狗顺毛:“怎么想的?”
姜黎顺势站起来,丰乳贴上张力的身子,红唇嘟起来,在张力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口红印。张力眼神冰冷,掐过她的脖子,吸住那两瓣红唇,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