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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常山把这个手机号与自己手机中的进行对比,发现陈雅欣并没有用这个号码给他打过电话。
那天售货员给他介绍推荐过,有的手机有双卡双待的功能,就算不是这样,手机卡也是可以换的……
他皱起了眉,把那个“豆科植物”删除掉了。
苏木,从此以后,你联系我的的方式只有一种,其他的我一概不接!要是你一直不联系,就算了吧!
他收拾好行装,准备去宋宅给张力的母亲做针灸治疗。
手机响了,却是张力打来的,说他刚好有事在附近,过来和他一起回宋宅。于是他在家里磨叽了几分钟,然后下得楼来,站在院子里等张力。
没隔多久,张力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开进了院子。陆常山迎上前去,问他:“要不,上楼去坐坐?”
张力一边摘墨镜,一边从车里迈出长腿,说道:“改天吧,反正都知道你住这地儿了。你坐我的车过去,完了我让小雷送你过来。”
陆常山好奇:“小雷?”
“我哥助理。”
陆常山不再说话,就着他打开的副驾驶边门弯腰坐进去。
“陆医生!”
一个动听的女人声音在身后喊他。
陆常山皱起眉,直起身,只见陈雅欣正从她的斯柯达上下来。她今天打扮得很素雅:墨黑的长发扎成一束马尾,白衬衣、牛仔裤、小白鞋,脸上没有化妆,眉眼清晰,脸颊处一抹自然的红晕。
张力斜着眼靠在车身上,嘴边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来。
陆常山面色冰冷,看着她慢慢走近,两道平直的眉毛似蹙非蹙,眼眸中泪光点点。
“对不起。”她垂下粉颈,一副异常委屈的样子。
“陈老师这话多余了。你我并无交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陆常山心里厌烦,语气冷淡。
“我知道我不该那样的,我只是……”陈雅欣抬起头,眼泪已如珍珠般滚落。
“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泪珠若得似珍珠,拈不散!”张力两根手指捏着一张纸巾,柔美地翘起兰花指,摇头晃脑、吊儿郎当地走近她,声音温柔暧昧,“我跟陆医生不一样,他不懂风情,我最怜香惜玉。要不要我帮你擦泪珠儿?”
陈雅欣好像才看到他的样子,美丽的容颜红如三月桃花,忙伸手拿过纸巾,不好意思地低笑道:“张总,你怎么在这儿?”
张力仰头看一眼天,拿乔拿势:“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来请医生,你说还能有什么事?你看他冷得像北极的冰山,很难搞定的哦!”
陈雅欣却破涕为笑,娇嗔道:“张总最会说笑了,怪不得我们姜黎一直惦记着。说真的,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们怎么会分手的。姜黎也不说,只是长吁短叹。张总,其实姜黎她……”
“可以走了吗?”陆常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陈雅欣忽然好像生出一股勇气来,对张力说一声“对不起啊张总”就小碎步走到陆常山身边,还有些怯意地说道:“你听我解释,可以吗?”
有外人在场,陆常山不好拂了她的意,淡然道:“你说。”
陈雅欣看一眼张力,走到一圈花坛那儿去。陆常山抿着唇跟过去。张力则好整以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陈雅欣深吸一口气,平静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后我就对陆医生很有好感,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有女朋友的。后来我从朱阿姨——其实是你妈妈那里了解到了你们的事,我就想不管怎么样,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总得试一下,所以……对不起!我是第一次主动追男生,方法确实很不恰当,但是我不是真心要抹掉你女朋友在你心里的地位。”
说完,她看了陆常山一眼,见他仍侧着头,并没有动容的意思,赶忙又说:“我的脚确实是崴到了,那天我的那个同事也的确是生病了叫我陪她来的,只是很碰巧遇见了你而已,还有我的老师就住在附近……我真不是有意的,陆医生!”
陆常山回过头来,眼睛的聚焦点却不在她身上,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你到底要说什么?”
陈雅欣赶紧露出一点笑来,柔声道:“我、我只想和你做个朋友。”
陆常山转身就走。
陈雅欣急了,本能地伸出手要拉他,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心下更觉万分羞辱,嘴里委委屈屈地喊一声:“陆医生……”
张力“噗噗”笑起来,走过来靠近她低声道:“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雅欣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男子气息,看着他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芳心立即起了应激反应,跳得不受她控制,只听他在耳边低低道:“我把他掰弯了!”
仿似遭受一记重锤,陈雅欣瞪大眼,木愣愣地看着他姿态优雅地转身,漂亮的手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妖娆地说一声:“拜~~”
红色的跑车一道烟似的冲出小区院子,张力畅快地哈哈大笑。
“你很过分。”陆常山皱眉道。
“怎么,后悔了?舍不得了?我跟你说,有些女人就适合这一口。既然你要缠上来,爷我就陪你好好玩玩,玩坏了也是你自找。”
“那是你有时间,我可没这闲工夫。”
“各有所好而已,跟时间没关系。”
张力扭头见陆常山没精打采的,以为他真对陈雅欣起了恻隐之心,于是说道:“对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我不做评判,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天天和姜黎搅在一起的货色,哪里比得上我们家豆豆的一星半点?你别跟我说趁豆豆不在,你就耐不住寂寞,饥不择食了啊!”
提到苏木,陆常山心头更是忧闷,垂头道:“我已经等了她六年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你才等六年,我从17岁起,这都多少年了,结果呢?
张力心下伤感,蹙眉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喝道:“继续等!”
“万一她带个男人回来呢?我以前不担心这一点,现在开始担心了。”陆常山无奈笑道。
“哼,她是女的,带个男人回来怎么了?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必须等,等到她回来宣判结果。”
陆常山哭笑不得:“有你这样的哥,看来我是有那贼心也不敢有那贼胆了。”
“你懂得就好。我打不过你,可以喊帮手。”
“啧!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也不怕被人笑话。”
“现代社会,讲的就是合作,你不服也可以喊了。”
两人说着话,不觉进了宋宅。宋立雍正陪着张母在花园散步。陆常山看那宋立雍身材也并无张力的亲生父亲高大魁梧,大概生活较为优渥,还有些发福,但他缠着张母的手,看向她的眼神,对她说话轻言细语,满满都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和你一起共白头”那样的深情,在夕阳的余晖中,竟是一副多么和谐的画面。
张力长得很像母亲,就那双眼睛不像。在确认张力是苏木妹妹的亲哥哥后,陆常山回到医院就细心看了下张叔叔的眼睛,果然父子三人的一模一样,只是他毕竟老了,眼睑下垂,皱纹较多,所以当初自己并没注意。
张母一身简便的家居服,盘着头发,发丝中有些花白,见到他,温柔地露出微笑,尽管半边脸僵硬着,还是让陆常山有见到民国时期雍容娴静的大家夫人的错觉。
佣人给陆常山倒过茶,宋立雍热情地招呼过他,陆常山就开始给张母施针。
张力在旁边陪着,过得一阵,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下号码,微微拧了下眉,走出了房间。
“婉兮,什么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五十、素女愁
(全本小说网,。)
中秋节那天,吴谦中午陪冬梅,晚上陪覃婉兮,到底是体育老师,精力倒还充沛。
覃婉兮心中只有凄苦和冷笑,脸上却带着柔柔的笑对他说:“明天我想去看望外公,你有空吗?”
吴谦心想他们毕竟还是夫妻,岳父岳母又去了,外公住在舅舅家,又是最疼覃婉兮的,这份情义无论如何都得将就一下,于是点头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带上礼物,像平常夫妻一样手挽手,没隔多久就到了城东的舅舅家。
外公近90岁高龄了,已严重耳背,老眼昏花,但一见到覃婉兮,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覃婉兮蹲在老人家身边,摩挲着他枯瘦的手,眼泪瞬间涌出眼眶,恰如断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舅妈知道她前后失了爹妈,30岁的女人了,别人都生儿生女,有的还生了二胎,偏她身边没个孩子得以分心宽慰,真是命苦!自己都忍不住时常流眼泪。但当此之时,也只有小心劝慰了。
“好了,小兮,好了!你看外公多高兴啊!这大节下的……”
覃婉兮吸吸鼻子,止住了哭泣,起身坐在外公身边和他说话。老人家自是听不太清楚她说什么,但始终微笑着看她,偶尔他听进一两句,就点点头,慢慢地絮叨。
过了一会儿,外公移眼看向坐在转角一隅的吴谦,吴谦忙弯腰过来,大声喊道:“外公!”
外公点点头,指向身边让他坐,然后断断续续地说道:“小兮的父母走了,我也快去和他们会合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吴谦羞惭地垂下眼,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覃婉兮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扭开头拿手背抹了一把,回头对外公大声说:“外公,我去帮舅妈做饭!”
外公不说话,只有点头。
舅妈见覃婉兮进来,和她说过一阵闲话后,终是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把厨房门关了,轻声说道:“小兮啊,舅妈这一段儿一直在珠海你表哥那儿,回来以后呢又东忙西忙的没得空去看你。我前几天听到一件事,想问问你。”
“是辞职的事吗?我跟您说过啊。”覃婉兮洗着菜,回头勉强笑了一下。
舅妈深深地看着她支吾了一阵,还是咬牙说道:“我听以前单位的一个同事说,她陪儿媳到医学院去做产检,看到你家吴谦也陪着一个女的在那儿排队。”
覃婉兮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忙抓起水槽里的一篓豆芽到水龙头下去猛冲,淡淡说道:“那是他妹妹。”
舅妈眨眨眼,疑惑道:“你前面不是说他妹妹在深圳吗?”
“就是因为怀孕了才回来了。她在一家电子厂打工,说是那边费用高些,还是回来方便点。她老公忙没请到假,刚好那天我也有事,就让吴谦陪她去了。”
“这样啊。”舅妈看着她回过头来的笑脸,心里不是滋味,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20年前还经常看到被人丢弃的孩子,健健康康的,一点毛病都没有,现在怎么就少了呢?”
覃婉兮干干地笑笑,想起一句话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说道:“舅妈,我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还是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吧。有了孩子,家才像个家。可是,唉……我又听人说,现在孤儿院的孩子都不够健全。唉!”
“现在也有很多丁克家庭啊。只要自己过得好,也没什么的。再说了,我是个闲散惯了的人,吴谦也有自己的事业,孩子说不定还是个拖累。”
覃婉兮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滴血。
这时,有事